第210章火

街角。

張毅靠着面包車副駕駛降下的車窗眯着眼吸着煙,斜對面就是閃爍着霓虹燈的金碧夜總會。一支煙抽到一半,張毅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後面的面包車,拉開門鑽了進去。

大龍坐在副駕駛,回頭張望着問:“老闆啥意思?”

張毅爲人很謹慎,沒有直說餘杉的目的,他瞅了一圈兒,覺着貌似就大龍靠譜,于是說:“大龍,你進裏面看看,裏頭有幾個看場子的。”

“啥理由啊?”大龍問:“都特麽這個點了,舞廳早關了。”

“去不了舞廳你******。”張毅從懷裏掏出了一疊錢,大概有個五六百,也沒數直接丢給大龍:“快去快回,瞧仔細點。”

“還有這好事兒?”大龍挺高興,瞧那意思是真打算開葷。

張毅一瞪眼,大龍立馬收了笑,拿着錢推門就下了車。

張毅吸了一口煙,琢磨了下,點了倆人下了車,從車後頭拿了幾瓶礦泉水,直接倒幹淨。找了膠皮管子從郵箱裏挨個礦泉水瓶子抽汽油。

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鍾,大龍小跑着過了街,鑽進了面包車裏。

車裏有人揶揄說:“槽,大龍你真姬巴快。”

“少姬巴扯淡,老子連特麽手都沒摸,說把bp機落車裏才跑出來的。”

張毅問:“瞧清楚了麽?”

“毅哥,一樓舞廳關門,沒人。門口就倆人;二樓有四個看場子的,三樓不知道是幹啥的,樓梯口就有人看着不讓上。”

張毅盤算了下,點出來倆人:“你倆下車,抄轉頭把門給我砸了。砸完把人引出來往後頭巷子跑。其他人抄家夥,跟我走,自己找東西把臉蒙上。”

吩咐完畢,兩輛車的人呼啦啦下車,倆人找了磚頭去金碧夜總會的正門,其餘人等随着張毅去了後邊兒的巷子。

倆找茬的也不着急,晃悠着到了夜總會門口。金碧夜總會裝修豪華,那門還是玻璃轉門,找茬的倆人估算了下時間,抄起轉頭用力朝着玻璃轉門扔了過去。稀裏嘩啦聲,玻璃碎了一地,大廳裏頭正打哈欠流、眼淚的大锛子吓了一激靈,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又是一轉頭扔過來,直接把轉門側面的玻璃砸了個窟窿。

瞧見落地上的磚頭,大锛子扭頭看了眼同夥,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哎呀卧槽尼瑪,這特麽誰幹的?”

大廳裏頭燈光明亮,外頭漆黑一片,從裏往外瞧根本瞧不見人。大锛子快走兩步到了門口,依稀瞧見倆人影,正跟花壇裏頭找磚頭呢。

大锛子伸手一指:“槽尼瑪小婢崽子幹啥呢?”

外頭倆找茬的也不說話,抄起轉頭直接朝着大锛子砸了過來。

磚頭呼嘯而過,大锛子一縮脖子:“诶呀卧槽!”誇嚓一聲,一塊轉頭越過大锛子砸在了大廳裏的飾品船舵上。

大锛子怒了:“老六,招呼人砍死這倆小婢崽子!”

老六答應一聲,一邊兒嚷嚷一邊兒朝二樓跑,大锛子轉身從櫃台後面抽出一把砍刀,會同二樓下來的老六等人罵罵咧咧,抄着家夥就沖了出去。

門外張毅安排的倆找茬的一瞧烏泱泱沖出來五、六号,手裏不是砍刀就是鐵棍,這倆小子倒也光棍,扔了磚頭扭頭就跑。

倆人在前頭跑,大锛子領着人在後頭追。天黑路滑,大锛子一腳踩空摔了個狗吃屎,等爬起來火兒更大了。“砍死他們!”

瞧見前頭的倆小毛賊慌不擇路的跑進了巷子裏,大锛子也不着急了,老六在一旁咧嘴說:“****!鑽死胡同找死啊!”

六個人快步走着進了巷子,大锛子眯眼就瞧見已經跑到頭的那倆小毛賊,他舉起胳膊用砍刀指着倆人:“藍爺的場子你倆也敢砸,活擰歪了吧?”

旁邊兒的老六被北風一吹,打了個冷顫,四下掃了幾眼,拉了拉大锛子的衣角:“大锛子,我咋覺着不對勁呢?”

話音剛落,巷子盡頭的陰影裏慢慢走出來幾個人,全都蒙着臉,手裏頭是清一色的甩棍。有人扔了兩把甩棍過去,那倆找茬的手裏也有了武器。

大锛子掃了眼,對面一共七個人,自己這邊兒六個,好像勢均力敵。這時候,正回頭張望的老六慌了:“槽,後頭也有他們人!”

大锛子急忙回頭瞅了一眼,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後面堵了六個人,同樣的蒙面,同樣的手持甩棍。

大锛子眼皮跳了跳,心裏頭咯噔了一聲,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沒法善了。老六等人已經慢慢聚攏成了一圈兒,戒備的看着前後逼近的蒙面人。

大锛子照例還想盤一下對方的道:“哥兒幾個,蒙着臉下黑手不地道吧?今天我們幾個是栽了,可你們就不怕過後藍爺找你們麻煩?”

前後逼近的蒙面人一言不發,等靠的足夠近之後張毅一揮手,一衆武校生沉默着舉着甩棍朝大锛子等人沖了過去。這幫人被丁大侃給訓練出來了,打起架來很有章法,一個負責格開對方的砍刀,另一個照着腦袋或者胳膊就是一甩棍,不是把人放倒就是把胳膊抽骨折。

甩棍上下翻飛着,風雪裏夾雜着悶哼與慘叫,不過兩分鍾,大锛子等人全都被放倒在地。這幫武校生也不下死手,專門用甩棍砸胳膊跟小腿,直到确認大锛子等人全都沒了戰鬥力,張毅這才一揮手,十幾人急匆匆出了巷子。

張毅領頭,所有人都蒙了臉,到了金碧夜總會的玻璃轉門前,張毅一腳将側面玻璃踹碎,領着人就沖了進去。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張毅伸手一指,一個拿着礦泉水瓶子的武校生快走幾步,打開舞廳大門,掏出打火機點燃礦泉水瓶上面塞着的布條,朝着舞廳裏就扔了進去。

裝着汽油的礦泉水瓶子砸在一張桌子上,眨眼間呼的一聲就騰起了熊熊的火苗。張毅領着人上了二樓,二樓還殘留着倆看場子的,瞧見張毅等人沖上來,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被雨點般的甩棍砸到。二樓的演藝廳裏除了幾個服務員,連失足女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有沖動的點着礦泉水瓶就要扔,張毅趕忙拉住胳膊,拿過礦泉水瓶朝着舞台扔了過去。張毅這人比起一幫子愣頭青,頭腦要冷靜很多。他知道燒夜總會是一回事,燒死人是另外一回事。

張毅領着人轉身剛要上樓,就聽樓上傳來‘砰’的一聲槍響,緊跟着就瞧見大龍領着三個人急匆匆跑了下來。

“他們有槍!”

“傷着人沒有?”

大龍驚魂未定的搖搖頭。

張毅二話不說,搶過一個裝着汽油的礦泉水瓶子,點着了直接朝着樓梯上扔了過去。礦泉水瓶子撞在牆上反彈了一下,落地之後呼的一下騰起熊熊烈火。張毅一招手:“走,撤!”

十幾個人跑過橫道,鑽進面包車裏發動汽車,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風雪裏。

淩晨五點一刻,餘杉接到了張毅的電話,張毅說的很簡單:“老闆,事兒我辦完了。”

“傷着人沒有?”餘杉問。

“沒有,弟兄們都全須全尾。”

“好,你安排分批撤走,越快越好,回頭把卡号發給我。”

“恩,那我去安排了,老闆。”

餘杉講電話的時候楊睿就在旁邊,他掃了眼依舊緊閉的手術室門,低聲問:“哥,大侃是藍彪害的?”

餘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楊睿詫異的看着餘杉。

餘杉沉聲說:“你跟丁大侃都是我兄弟,現在大侃生死未蔔,我要是什麽反應都沒有,你說背後那人會不會蹬鼻子上臉?”

就如同餘杉說的那樣,最爲親近的丁大侃被埋伏捅了幾刀,如今還生死未蔔,不論出于什麽樣的角度考慮,餘杉都得做點兒什麽。他得做出點兒事兒來威懾、警告那些将主意打到他身上的心懷不軌之徒。沒錯,餘杉發飙了,他是在極其理智的情況下發的飙。

他根本就沒考慮過發飙的對象,之所以是藍彪,完全是他瞧藍彪不順眼。幾次三番的時空躍遷,餘杉依舊還是那個餘杉,隻是他的腦子裏多了一些記憶,于是他開始逐漸适應從上位者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楊睿很難理解餘杉的思維方式,追問道:“哥,那……那些害了大侃的人。”

餘杉伸手拍在了楊睿的肩頭:“你放心,不管背後主使者是誰,我都得讓他付出代價。”

楊睿深吸了一口氣,垂下頭紅着眼睛說:“槽踏馬的,别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特麽肯定整死他。”

正這個時候,手術室門打開,彭主任疲憊的走了出來。餘杉跟楊睿一瞧見彭主任出來了,趕忙起身迎了過去。

“彭主任,我兄弟怎麽樣了?”餘杉急切的問。

彭主任摘下口罩喘了口氣,說:“幸好有那的血,傷者已經搶救過來了。太危險了,背後那一刀差點兒就紮到了腎髒上。傷者現在還處于麻醉狀态,再過三個小時就能蘇醒。”

楊睿激動的搖着彭主任的胳膊:“大夫,謝謝你,謝謝你!”這會兒他除了真心實意的謝謝,什麽詞兒都不會說了。

餘杉倒是早有準備,從手包裏掏出一萬塊錢,趁着沒人主意瞧瞧塞給彭主任。彭主任愣了:“你這是幹什麽?”

餘杉笑着說:“沒什麽,我這是真心實意的感謝您。”

彭主任一瞪眼:“趕緊拿回去。拿回去!”推搡着,彭主任硬是把錢塞了回去:“我知道現在醫院裏有這樣的歪風邪氣,可我得告訴你,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搞歪風邪氣。”老頭說得硬氣,丢下錢就走,看得餘杉心裏頭一陣複雜。

有溫暖,又覺着虧欠了彭主任。思索了下,琢磨着等天亮了,打發人一定給彭主任送一面錦旗。(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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