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陳陽用韓軍的電話撥通了李天祥的号,電話号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嶽父大人,是我,小陳啊,我馬上到龍輝酒店了,還沒吃晚飯呢,給我訂一桌呗?”
陳陽臉皮比城牆都厚,而電話那邊的李天祥則被氣笑了。
他現在倒真有興趣見一見這二皮臉的陳陽了。
不過據他女兒說,當年的陳陽三杆子都打不出一屁來,悶葫蘆一個,說話都會臉紅的主,現在怎麽變成二皮臉的流氓了?
“可以,那就二樓貴賓房吧。”李天祥笑道。
“海參鮑魚佛跳牆啥的,對了,七斤的龍蝦,帝王蟹之類的也上點啊。”
“嘟嘟嘟~”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天祥已經把電話挂了。
“真小氣。”
陳陽罵了一聲,然後說道:“走,帶你們吃大餐去,不吃白不吃,這就是跟我混的好處。”
陳陽說着,墨鏡一戴,小棍一杵,當當當當就下了樓。
韓軍和仇兵小心翼翼的陪在兩側。
二人現在是心服口服,而且也确認這精神病絕對會巫術,要不然解釋不通。
如家距離龍輝不遠,幾百米而已,拐個彎就到了。
二人虛扶着裝瞎的陳陽,老杜賓在前面引路,至于老八已經飛龍輝酒店頂樓去了。
自然,傑瑞和小銀在他兜裏,一左一右,這已經成兩大護法了。
“一會到了酒店,敞開了吃,但别喝多,晚上辦正事呢。”陳陽告誡道。
二人連連點頭,陳陽說的對,那李天祥可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必須小心。
很快,牽着杜賓的陳陽進了酒店大廳,大堂經理也立即跑了過來:“幾位先生,我們這裏不允許帶寵物入内,您看……是不是把寵物放在籠子裏?”
酒店大堂裏有寵物籠,方便客人把寵物放在一樓,不影響别人。
“什麽寵物?這是我的眼。”
陳陽大聲道:“我是李天祥的女婿,你們幹什麽?想不想幹了?”
“呃……”
大堂經理一下子就蒙了,董事長的女婿?瞎子?開什麽玩笑。
“帶路,二樓貴賓房,我嶽父不是開好了房間嗎?難道沒通知你們?”
陳陽脖子都翹到了天上,而大堂經理則瞠目結舌道:“您就是陳陽先生?”
“以後我就是副董事長了。”
陳陽冷哼一聲道:“不要以爲我看不見就瞧不起我,哼。”
大堂經理則一腦門子黑線,這厮說的是真是假啊,不可能是真的吧?但剛才董事長的确通知他有一位陳陽先生過來,讓他直接帶到貴賓房。
可也沒說陳陽是瞎子啊。
“陳先生,二位,這邊請,坐電梯。”
大堂經理再不敢讓狗留下了,不管是真女婿還是假女婿,這都是董事長的客人。
韓軍和仇兵心中暗樂,陳老大裝-B的本事真特麽強,不過臉皮真厚啊,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
“對了,你是大堂經理吧?我今天晚上要住在總統套房,那個……咳咳,有小卡片嗎?給我幾張?”
陳陽上了電梯後一本正經說道。
大堂經理最開始沒反應過來,而韓軍和仇兵也沒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大堂經理先反應過來了,然後就一萬頭草泥馬掠過。
你不是說是董事長女婿嗎?你特麽還敢向我要小卡片?你這厮到底是什麽鬼?
“不要緊張,也别誤會。”
陳陽輕咳了一聲道:“其實我和你們李董事長是聯姻,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聯姻啦……大家族聯姻,共富貴那種,但我和雪純之間沒感情,所以各玩各的,畢竟我和李家聯姻,也能給李家帶來幾十億的收入嘛。”
大堂經理眼睛就亮了,是了,這句話絕對是真的了。
兩大商業家族聯姻,這個瞎子恐怕是某個大家族的後代,有錢的那種富二代,否則董事長也不會親自請他吃飯了。
倒是韓軍和仇兵心裏狂罵不止,這厮撒謊的本事也大得很,還大家族聯姻,看小說看多了吧?
“到底有沒有?”
陳陽這時候突然闆起臉道。
“陳先生,有的,有的,不過卡片上的質量不高,我這裏有幾個空姐和模特兒,您看……”大堂經理小心翼翼道。
“那就來一空姐一模特吧,讓他們九點過來,直接去總統套房,記住,我雖然瞎,但我的狗不瞎,你要敢拿醜的騙我,你自己掂量着辦!”
“好的,好的,保證陳先生滿意。”
韓軍和仇兵就感覺不對勁,什麽你的狗不瞎,怎麽好像是罵我們呢?
“嗯。”
陳陽額首,這個B裝的很足。
電梯到了二樓,大堂經理引領着三人一狗進了貴賓房。
而貴賓房中李天祥和另外一個中年人已經等在這裏。
李天祥五十歲的年紀,穿的是唐裝,戴着一個玉扳指,胸前挂了一串珠子,手腕上也有一串,盤得都發紅發紫了。
而另外一人西裝,四十餘歲,頭發不長,眼睛不大,坐的很正也很直,一看就是個有素養的人。
看到陳陽杵着棍當當當當的走進來時,李天祥是蒙的,那西裝男也古怪不已。
“這裏,這裏。”
韓軍硬着頭皮安排陳陽坐了下去,陳陽摸啊摸的,問道:“我嶽父來了嗎?”
“咳咳。”
李天祥心累,不帶這樣的,你是真看不到還是假看不到啊,還特麽嶽父,你能不能不玩我?
“陳老弟這是?”李天祥好奇的問道。
“啊,嶽父大人在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陳陽連連的伸出手,似乎試圖要與李天祥握一下。
李天祥迫不得已和陳陽握了一下手。
“我這失明有大半年了,今天春節過後,去鄉下給豬育種的時候,騎摩托摔了,當時後腦隻是摔破了皮,淤了些血,幾天後就看不見了,家裏窮,在縣醫院沒看出什麽,所以就一直看不見,弄了條導盲犬當眼睛呢。”
“哦。”李天祥點點頭,半信半疑,弄不準。
“是真的。”
韓軍這時候看了李天祥一眼道:“我們到他們縣城時,他就這樣了。”
“那老弟有沒有來省城眼科醫院看看?或者是去燕京?”李天祥關心道。
“這不沒錢嘛。”
陳陽歎道:“人一窮,說話都沒底氣,你還派殺手去殺我,要不是……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吃行不行?真餓了。”
陳陽肚子沽沽叫了,桌上還真是山珍美味。
“呵呵,那就先吃飯,吃完再談。”
另外的西裝男突然起身給陳陽夾了一塊紅辣椒道:“陳陽先生,您先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陳陽就茫然的擡起頭看向這西裝男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吉先生。”李天祥介紹道。
“嗯?”
陳陽一楞,然後突然闆起臉道:“老李,咋還有外人?”也不叫嶽父了。
“咳咳,這個和咱們之間的交易沒有關系的,還是先吃飯吧。”李天祥笑道。
“我先洗個手,韓軍,帶我去洗手間。”
“屋裏就有。”吉先生笑着說道。
“知道。”
陳陽起身,韓軍扶着他進入了貴賓房的洗手間裏面,然後韓軍小聲道:“那吉先生給你夾的是辣椒。”
“我又不瞎。”
陳陽罵道:“如果我沒猜錯,吉先生是小R國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從他的坐姿、說話方式,着裝打扮,還有眼睛裏那種輕視和譏諷,他瞧不起我們在坐的任何一個。”
“包括李天祥,所以李天祥應該漢奸啊,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他有中R合資的工廠嗎?且那阿波丸當年掠奪的就是咱們華國的财富黃金,運往R國,所以吉先生有九成是R國人。”
“不會吧?”
韓軍震驚了,他可沒看出來。
不過仔細想想,那吉先生的坐姿,說話方式以及長相,都不太正常,華國人和R國人還是有一絲區别的。
“哼,我猜的絕不會錯,還讓我吃辣椒?”陳陽咬牙道。
“他應該看出了你是裝的,故意的。”韓軍說道。
“我知道,小銀,出來,一會去咬他腳脖子,多咬幾口,咬完你就順門下鑽出去,然後想辦法上頂樓。”
“嗖~”
銀環蛇爬了出來,而陳陽洗過手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銀環蛇也跟着快速爬了出來。
陳陽落坐,然後笑呵呵道:“老韓,給我夾幾個鮑魚和龍蝦放我盤裏。”
“老李,先吃,先吃,吃完再談,吉先生,你也吃。”
說着,陳陽摸起一隻鮑魚扔嘴裏了。
吉先生倒是一笑,然後厮厮文文的開吃,李天祥則笑眯眯的打量着陳陽。
然而,就在這時,剛吃了一口的吉先生突然間腳踝一疼,感覺被什麽咬了一樣,然後連忙低頭一看時,魂兒差點被吓出來,一隻銀環一樣的蛇已經第二次張開嘴咬在他另外一隻小腿上!
“啊……蛇……八嘎……”
吉先生驚恐之時說了句本國語。
“哪裏有蛇,哪裏有蛇……”
李天祥也跳将起來,韓軍和仇兵還有陳陽都連忙站起。
而這時,衆人就看到一條銀環一樣的蛇從桌子下鑽出,快速的順着門下的縫隙鑽了出去,一閃就不見了。
“有蛇,快,打電話報警,快打急救電話……”
李天祥大驚着喊了起來,服務員和酒店的一些管理人員也沖了進來。
而這時,陳陽則急道:“韓軍,仇兵,快幫我把桌上吃的打包,我們回樓上吃吧,這裏有蛇啊,老李,怎麽回事,酒店想不想開了,咋會有蛇啊,吓死人了,我最怕蛇了,快把吉先生送醫院啊,一會毒發身亡了。”
“對對,快,别等救護車了,快背上吉先生去醫院……”
李天祥命令跑來的大堂經理背起吉先生就跑。
“老李,我們的事兒……”
陳陽還沒說完,李天祥也跟着跑沒了影兒!
陳陽這時候一揮手:“走,打包上樓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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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爲付志波盟主加更的,補上,下午三點繼續。推薦票繼續走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