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鹫停在枝頭,長長的脖子探着頭打量着朝着秃鹫部落走來的鐵手等人。
秃鹫部落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爲這個部落所在之地秃鹫特别多,這個部落的獸人都會将屍體喂給這些秃鹫。
“嘎嘎”
看着這麽多的秃鹫,鐵手莫名有些奇怪,在廢土很難看到這麽多的禽群集合處,隻因這樣的群體需要太多的食物,一直住在一個地方很容易餓死。
“這裏是什麽部落你們知道嗎?”鐵手對着周圍問道。
“不知道,這邊沒來過”獸人們都搖了搖頭,眼下這個區域非常偏僻,沒來過也是正常。
秃鹫部落的看守十分稀少,一個中等部落門口竟然隻有兩個守衛,鐵手他們并不知道,這個部落中的大部分族人都出去當廢土遊匪了。
“嘿,朋友,你們知道西方在哪邊嗎?”鐵手走到一個獸人的身旁問道。
有獵物上門了!
獸人守衛心中浮現出了這麽一個念頭,連忙擺出了一副親近人的笑容說道:“我不太清楚,不過你可以進我的部落問問酋長”
鐵手一行人隻好走進了秃鹫,因爲這個部落的風氣,街頭上的建築非常破舊,有些損壞了的地方也得不到修容,隻好放在那裏任其腐爛,整個部落的氣氛非常死寂,隻能看到寥寥幾個本土獸人。
很快鐵手一行人就得到了招待,一個穿着破爛袍子的老獸人迎着衆人走了上來。
“你們好,這裏是秃鹫部落”
鐵手親切的與他打了聲招呼:“這真是個不錯的地方朋友,我想找你們的酋長問點事情”
“酋長啊……還真是不巧,我們酋長有事外出了,不過你們可以去找薩克祭司了”
“多謝了,那請問薩克祭司在哪裏?”鐵手問道。
“他住的位置有些偏僻,讓我帶你去吧”老獸人熱情的帶起了路來。
“這個部落的獸人可真熱情”鐵手忍不住對身邊的獸人說道,他卻不知道那位老獸人熱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多麽惡毒的心靈,正在将他們這群人帶進萬劫不複的匪窩。
秃鹫部落内的房屋分布十分混亂,根本就沒有專門的設計過,到處都是露天下水道和丢棄的垃圾,老獸人帶着鐵手一行人走進了一片密集的巷區當中,頓時迎面就是一陣惡臭襲來,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你們的祭司爲什麽會住在這種地方?”鐵手不解的問道。
“呃……這個,這個嘛,薩克祭司他一直都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老獸人心虛的回答道。
“真是個奇怪的獸人啊”鐵手并沒有感到警覺,待衆人來到了一間占地巨大的木房前時,老獸人高聲咳嗽了一聲,并用自己的食指骨節在木房的門上敲擊了三下。
“薩克祭司就住在這裏面,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去找他吧”老獸人突然就像是換了一副面孔,語氣冰冷的對着鐵手說道,轉身就離開了此地,留下一群呆愣表情的獸人們。
“鐵手,這個家夥變臉也太快了吧”
“算了,也是個怪人,我們先進去問問吧”鐵手搖了搖頭,推門走進了木房當中。
就見木房裏面空無一人,雜亂無處,一些家具上都積滿了灰塵。
衆人跟着鐵手走了進去,就在這時,木門“噗”的一聲關了起來,木房堆放的貨物後面跑出了數十位獸人,他們手中拿着一罐罐綠色藥劑,不由分說的就甩向了鐵手等人。
反應不及的鐵手頓時就被綠色藥水澆了個全身,身體上的肌肉瞬間産生了麻痹感,難以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嘿嘿,又抓到了一夥肥羊”獸人中有個疑是領頭的家夥走了出來,一臉賊笑的看着鐵手等人。
“中計了!”鐵手這時才恍然大悟,自己等人是中了埋伏。
“老大,這群人怎麽處理?”
“還要我教你嗎?你去扒扒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然後丢囚牢那邊去”
“是!”
幾個獸人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帶上了一種類似皮手套的東西,在鐵手等人等身旁摸索了起來。
“诶!是鐵質的武器!”有獸人看到鐵手右臂上的臂铠眼前一亮,強盜似的将其從鐵手的手臂上摘了下來。
“哈哈,原來是個殘廢”這個獸人取笑的拍打着鐵手的斷臂,連忙招呼身旁的同伴笑道:“快來看啊,這裏有個獨臂”
鐵手被那藥劑麻痹了全身的肌肉,連舌頭都動彈不了,不然非得給上這個獸人一拳,讓他嘗嘗斷臂的滋味。
很快所有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搜走了,那些獸人扛起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鐵手一行人朝着木房深處走去,這裏有一扇裝着栅欄鐵門的通道。
秃鹫部落的獸人們将鐵門拉開,拖着衆人走了進去,在通道的裏面,是一間間建造緊密的牢房,每間牢房都有一扇厚重無比的石門。
鐵手這群人被分散的丢進了數個牢房,然後這群秃鹫部落的獸人就離開了這個通道。
“嘶……嘶”鐵手隻能無力的喘着粗氣,來表示自己心裏的怒氣,在鐵手關着的這間牢房當中還關有一人,此人一動不動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鐵手進來後他也沒有發出一聲響動,就像塊石頭一般。
在大約半個小時後,藥劑的作用才開始消退,那種讓人動彈不得的麻痹感也淡去了很多。
鐵手單臂撐地讓自己站了起來,那種綠色藥劑的效果十分強力,縱使鐵手現在已經能夠站起,但身體還是不時會傳來一兩下抽動,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坐下好好休息吧,一個小時後你才能恢複正常”角落的人影突然出聲說道。
“你也是這樣被抓過來的?”鐵手走到石門旁,試探着推動一下,但手臂肌肉處頓時就傳來了針刺一樣的刺痛感,疼的他一下子腳步不穩,搖搖晃晃的栽倒在了地上。
“别掙紮了,你現在運動的越厲害,疼痛感就會越明顯”
“我必須要逃出去”鐵手看着那人說道。
“誰都想逃出去,但這裏是秃鹫部落最森嚴的囚牢,沒有人逃出去過,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也抱着和你一樣的想法”
“你在這被關了多久?”鐵手不禁問道。
那人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猶豫的說道:“大概……有一兩個月了吧”
“這個部落的獸人爲什麽要這麽做?抓人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秃鹫部落是一個異類,他們根本不重視生命,這個部落會搶劫一切經過的行人,他們最常扮演的角色就是廢土遊匪,更有趣的是……這個部落還把他們唯一的獸人祭司給害死了”角落裏的那人徐徐道來,似乎對秃鹫部落非常對了解。
“他們還殺死了祭司!”鐵手震驚道,一臉的不可思議,要知道獸人對獸人祭司是非常敬重的。
“這個部落已經腐爛到極點了,他們就像是泥潭裏的爛蛆,你現在還是省點力氣吧,看守這裏的家夥都是看心情給食物的,要是心情不好估計要好幾天都吃不上東西”
“廢土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部落……要是我能聯系上酋長就好了,他一定能夠輕松的把我們救出去”鐵手輕聲的自言自語道,卻沒想到這句話被那個人給聽到了。
“你的酋長?看起來你很信任他,有空跟我說說嗎,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到現在爲止我都還沒有見過有誰能戰勝他”
“哦?廢土上還有這樣的人”那個家夥饒有興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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