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藤花像是蛇群一樣攀上了楊修等人的身體,七彩的藤花就像是燈籠一般在獵物的身上閃爍着美麗的光芒。
從花苞當中,探出了三根白色的花蕊,用力的紮進了每個人的身體當中。
……
“嘶”楊修捂着自己的胳膊,那裏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感,楊修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體内有什麽東西正在流失。
“開始了,我們在幻境外的身體已經被靈魂藤花盯上了”阿甘諾摸着自己的胸口,每個人的身體上都出現了疼痛感。
盤坐在地上的帕爾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隻是楊修立馬就看到了帕爾緊咬着自己的下唇,顯然是在忍耐着些什麽。
“現在隻能看這個人類小子的,中了靈魂藤花的幻境沒有外人的幫助很少有能活着醒來的”阿甘諾無奈的說道。
“咕咕咕”從花蕊上發出了響亮的吸允聲,從白色花蕊壁上能看到宿主體内的鮮血正在不停的被靈魂藤花吸入體内,很快楊修手臂上的皮膚就變的透明了起來,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
在帕爾的冥想世界中,他的精神從自己的身體當中走了出來,在四周,圍着一層七彩斑斓的壁膜,無數的藤條正在壁膜外面搖擺着,望也望不到盡頭。
“這就是……醒來的關鍵嗎”帕爾走到壁膜前,伸手就拍了過去。
“嘩”
隻見壁膜發出一聲潑水聲,被帕爾拍到的位置整片泛起了漣漪,一圈一圈的向四周擴散而去。
“打不壞”帕爾看着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的壁膜,一腳快速的踢了出去。
“啵”
壁膜被踢的凹進去了一團,一股強大的反彈力直接将帕爾整個人給彈了出去,重新摔進了他自己的身體當中。
“噗”
在楊修等人的注視下,坐在地上的帕爾就這麽突然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一定有别的辦法可以打破這個”帕爾捂着自己的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壁膜的堅韌看起來似乎并不是普通攻擊可以打破的。
帕爾的手中浮現出一個綠色魔法陣,他走到壁膜前将魔法陣按在上面,頓時,整個壁膜出現了劇烈的顫動,一道一米長的裂口憑空裂開,露出了壁膜外面的藤條。
“打開了”帕爾驚喜的笑道,連忙鑽出裂縫,時間不等人,楊修他們還等着他的拯救。
當帕爾在現實中睜開雙眼,幻境之中帕爾立馬消失了身體,楊修等人古怪的對視着,隻有阿甘諾眼前一亮:“成功了,他逃出幻境了”
……
“這,就是靈魂藤花?”看着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藤條,幾朵七彩的花苞正插在自己的身體上吸血,帕爾手中一道風刃飛出,直接将身上的藤條切成了幾段。
靈魂藤條本身就是弱小脆弱,隻有它産生的幻境花粉才讓别人陷入險境,一旦被人從幻境中逃脫,那靈魂藤條就成了一種普通的植物而已。
“疾風奧義”帕爾雙手浮出兩個手掌大小的青色魔法陣,從中噴出了大量的風刃,将楊修等人身上的藤條全部切割成了碎片。
“風湧”帕爾揮出一道狂風,将此處空氣中的靈魂藤條花粉全都吹了個一幹二淨。
楊修睜開了眼睛,相繼着,其他人也陸續醒了過來。
“這是從幻境中出來了嗎?别還是在幻境裏啊”杜隆達有着不确定的問道。
阿甘諾從地上撿起一段靈魂藤花,搖了搖道:“别擔心,我們出來了,這就是導緻我們進入幻境的靈魂藤花”
“真是厲害,竟然能讓人在不知不覺當中就陷入幻境,這種植物這麽危險爲什麽三大部落不派人來鏟除掉”楊修有些不解。
“靈魂藤花很好繁殖,一顆種子就能長成幾十米長的規模,整片綠洲中的靈魂藤花根本除不光的”阿甘諾解釋道。
“原來如此”楊修摘下一朵靈魂藤花的花朵,仔細打量了起來,隻感覺眼前突然一片恍惚,緊接着就發現自己一個人出現在了森林當中,身旁沒有一個人,杜隆達、鐵手、帕爾、阿甘諾全都不見了。
“咦!”楊修忍不住訝然,還沒來得及查看四周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劇烈搖晃了起來,眼前的世界一陣抖動旋轉,楊修不禁閉上了眼睛。
當再次睜開雙眼,就看到杜隆達等人正站在自己的身邊擔心的看着自己。
“什麽情況下都不要緊盯着靈魂藤花的花朵,你不會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進入幻境,小心點”阿甘諾将手從楊修的肩頭縮了回來,顯然剛才是他把楊修從幻境中搖醒的。
“這花不是已經被我摘下了嗎,爲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效果”楊修不敢再注視着手中的七彩花朵,隻好将其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靈魂藤花就是這樣的,它們能永存,除非把它們燒毀,否則緻幻的作用會一直有效”阿甘諾說道。
在經曆了這麽一場風波,衆人在經過森林的時候都小心了很多,帕爾會經常使用風系魔法去淨化空氣,防止靈魂藤花的花粉再次緻幻自己一行人。
在走了一段路程後,遠處的大森林外出現了一座宏偉的石城,高大的石牆上站滿了穿着铠甲的獸人戰士,他們手中的長矛在眼光下亮的耀眼,一扇巨大的拱門修建在石牆之上,想要進入的人必須要走上一條通往上方的階梯。
在城門之上,兩柄全由鋼鐵打造而成的巨型戰斧交叉的鑲嵌在了城牆裏,那是戰斧部落的标志,是榮耀,是尊嚴。
“酋長,你和帕爾就在這等我和鐵手吧,再過去就會被看守的戰斧獸人看見了”杜隆達說道。
“行,你們去吧,别耽誤太久”楊修應道,面對着戰斧部落這種幾萬人的超大型部落,他不得不警惕一些,自從了解了血祭司的能力,他開始忌憚起了那些獸人祭司,沒有人知道這些成名多年的老祭司們有着多大的力量,獸人已經很多年沒有發動過反抗戰争了。
與楊修打了聲招呼,三個獸人便結伴的朝着戰斧部落的石城走了過去。
“大人,那個城市好壯觀,我們爲什麽不能過去看看呢?”帕爾心動的看着石城,恨不得跟着杜隆達他們一起進去。
“帕爾,在外面的世界裏,獸人和人類是對立的,他們之間有着洗不幹淨的仇恨,你看他們的身體,是不是和我們兩個有着很大的區别”楊修指着杜隆達三人的背影。
“獸人?杜隆達他們就是獸人嗎?他們和人類爲什麽要有仇恨,大人你不就是人類嗎?爲什麽還和他們的關系那麽好”帕爾就像是一個十萬個爲什麽一般,這個孩子在地蛛巢穴下過完了他的童年,他對外面的世界是陌生的。
楊修耐心的跟帕爾解釋道:“這個世界很大,就像我們現在所站着的地方,它叫荒寂平原,獸人本來并不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他們的故鄉在一個極其遙遠的地方,但是在一百年以前,人類把獸人驅趕出了故鄉,将他們關到了這裏”
“獸人好可憐,那他們不反抗嗎”帕爾有着不忍的問道。
“四次”楊修伸出了四根手指頭:“獸人發起了四次反抗戰争,但是結果都失敗了,人類在時間的幫助下越來越強大,獸人回到故鄉的心願開始變的渺茫了起來”
“人類怎麽這麽壞呀”帕爾看着楊修。
楊修忍不住想笑,伸手在帕爾的頭上拍了一下:“小子,你忘記你也是人類了嗎”
“大人,有什麽辦法能幫獸人回到故鄉嗎”帕爾捂着自己的腦袋問道。
“你爲什麽會想要幫助獸人,他們跟你又不是一個種族”楊修怪笑道。
“那大人你呢,你跟杜隆達他們關系這麽好,應該也是在想幫助他們吧”帕爾反問了一句。
帕爾這句話讓楊修頓時想到了那天夜晚爲自己當下了那顆鐵彈的老格斯,老實說在獸人與人類這件事情上,并沒有誰對誰錯之說。人類将獸人驅趕進荒寂平原,像獵物似的經常對獸人發生獵殺,這聽起來是人類的殘忍,但是在更久以前,獸人将人類當成附庸的時候也沒少做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兩個種族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生存,所奉行的一切也都是勝利者的特權。
我打赢你,我可以對你肆意屠殺,你打敗我,我就是你的手下敗将,抱怨就是失敗者的借口。
“我之前對獸人和人類之間的仇恨并沒有興趣,我隻是想過普通的生活,但是有那麽一個獸人,他用生命讓我欠了他一份恩情,因爲這樣,我隻能答應完成他死前最後的願望”
“最後的願望?”
楊修無奈的看了帕爾一眼,悠悠的說道:“帶領我的部落,集結全部的獸人,攻破人類建起的鋼鐵堡壘,重回獸人的故鄉”
“當然,在那之前,我得先把我的部落變的這麽強大才行”楊修指着戰斧部落的宏偉石牆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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