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進入一處密林,密林中已經有一行人在等着他了。
“末将褚飛,見過靖王殿下!”
爲首一人,看到楚冰,連忙跪下行禮。正是前幾天救楚冰出險境的禁軍營正,褚飛。
楚冰連忙下馬,快行兩步,一把将褚飛拉起來:“快起來,快起來,你我之間不用多禮,今日之事,還需要多靠你才行!”
三日前,褚飛救了楚冰,然後這三日裏,楚冰便多次宴請褚飛。
一來是爲答謝他當日的救命之恩,二來也是想結交這個人。
五萬禁軍,共分爲十八個營,此人能爲一方營正,無論怎麽看,在蜀都城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楚冰既然有心奪嫡,這種人物,隻要有機會,自然要多多結交,誰知道什麽時候能用的上?
而褚飛似乎也有結交楚冰的意思,對楚冰的邀請,每次必到,與楚冰的交談也是極爲投機。
就這樣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天雷勾地火,流氓遇妓女,可謂一拍即合。
短短三天時間,兩人已經好的好似多年老友了。
而這次的事,又正好需要他這麽一個人,所以,昨天楚冰便試探褚飛。
而褚飛對楚冰的試探,則是一口應下,今天便帶着本部禁軍,一起趕到了這裏。
“目前的情況怎麽樣?”
時間緊迫,楚冰也不及多閑談,直奔主題,說道。
褚飛嘻嘻笑道:“還能怎麽樣,自是一切在按照殿下的計劃行事,剛才我已經看到那黑衣人,從後門進入天泉山莊了。
呵呵,不得不說,鳌統領這箭射的實在是好,若是在重上一分,這刺客怕就難以逃入天泉山莊,那時縱能抓到刺客,也難竟全功。
而若是輕上一分,這刺客隻怕又能支撐着逃往他處,這又讓今日之事生出變故。隻有這不輕不重,讓刺客剛好進入天泉山莊,卻又瞬間昏迷,難以動彈,才是恰好好處哇!”
“末将多謝褚将軍贊賞!”
聽褚飛誇獎,鳌拜頓時滿臉推歡,連聲笑道。
楚冰揮揮手,說道:“鳌拜做的确實不錯,他的功勞接下來再說,現在先做眼下的事。既然刺客已經進入天泉山莊,那也時候後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末将得令!”
褚飛頓時立正,行了個禮,然後便帶着一衆禁軍士兵,向密林外面走去。
密林外面,是一處寬敞的平原,平原上一座頗爲寬大的宅院聳立。
這便是名鎮蜀國的江湖的第一流勢力,天泉山莊!
“嗒嗒嗒!”
踏着整齊的腳步聲,大量的禁軍士兵在褚飛的帶領下,向着天泉山莊撲去。
之後分散合圍,僅僅一炷香的時間,禁軍已經将天泉山莊團團圍住。
兩個禁軍士卒上前,用力的敲打天泉山莊的大門。
天泉山莊顯然已經注意到禁軍的到來,士卒剛剛敲了兩下,大門便被打開了。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可是天泉山莊,不是你們胡來的地方。速速退去,免得招惹禍事!”
一個看樣子像是管家的人走出來,喝道。
褚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喝道:“我乃禁軍營正褚飛,奉命追捕刺客,今看到刺客進入天泉山莊,本将軍要進入山莊搜捕,你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本将軍無情!”
管家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随即恢複正常,臉上做出怒色,大喝道:“荒謬!你可知我家老爺是什麽人?我家老爺與當朝甯國侯乃是姻親,豈會窩藏刺客?
你速速退去,我家老爺念你無心之過,還可不予追究。否則一旦禀明甯國侯,小心你的腦袋!”
褚飛冷冷一哼,說道:“我乃禁軍營正,受陛下直轄,素來眼中隻有陛下,從來不知道甯國侯是誰!
你若是能讓他要我腦袋,那就讓他來吧!不過現在,你給我先讓開,搜捕刺客乃是我職責所在,你若是在敢阻撓,就怪本将軍不講情面!”
……
就在褚飛跟管家在門外交談的時候,天泉山莊之内,也已經亂成一團。
一個個仆人侍女端着清水進入房間,然後又端着血水走出來。
房間内,刺客已經卸下黑衣,坦胸露乳的躺在床上。
肩膀上的箭已經取出,但胸口上的箭則依然插在那裏,滿屋子的血腥氣。
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靠在門框上,掩面哭泣。另一個身着青衫的年輕男子,則滿臉憤怒的走來走去。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是誰讓他去的?是父親對不對?太過分了,你身懷六甲,他怎能讓兄長繼續做這般危險之事?這豈是爲父之道!”
年輕男子姓蕭,名景睿。那是天泉山莊的二公子,也是甯國侯的長公子。
之所以會有這般複雜的身份,乃是因爲他的身世牽扯到一件密事。
按照琅琊榜原著的解釋,甯國侯夫人,也就是當朝長公主,莅陽公主,當年與楚國質子發生感情,後懷孕。
但卻被皇太後所阻,不能嫁給楚國質子,之後又用計讓她嫁給了甯國侯謝玉。
謝玉雖然深愛莅陽公主,但卻容不下她腹中孩兒。所以,在他臨産之際,便派出刺客去擊殺孩兒。
卻不想,當時莅陽公主正與天泉山莊莊主卓鼎風的夫人,一同在山上寺廟居住。
而更湊巧的是,兩人同樣身懷六甲,同樣臨産在即。
兩位夫人在同一天生子,而那一天風雨大作,刺客在慌亂中不及分辨,竟将卓鼎風夫人之子刺死。
當然,這些事都是隐秘,除了莅陽公主與謝玉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曉,包裹卓鼎風及其夫人。
于是這僅剩的一個孩子,便成了兩家之子,起名蕭景睿。
在原著中,這是皇帝按照皇子排行給起的,但在這裏依舊叫這個名字,就不知道爲什麽了。
之後靠着蕭景睿的聯系,天泉山莊和甯國侯府才越走越近,知道卓青遙娶了甯國侯的小姐,雙方正式成爲姻親,便算是親上加親,兩家算是正式融爲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