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譚星回到住處洗漱之後,望着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一種無力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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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會已經市黑道第一勢力,今天的成就早已經超乎了五年多以前自己的
想象,可爲什麽現在的煩惱反而比當初更多更難以解決了?那個時時有笑容挂在臉
上,充滿朝氣的自己,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鏡中這個一臉苦瓜像的面孔?
譚星望着鏡中的自己,就仿佛是看到了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他不明白爲什
麽每次自己好不容易度過了一個難關,剛想停下來歇口氣的時候,卻發現面前有一
道更大的難關在等着自己。
譚星覺得自己的身後仿佛有一條無形的鞭子,每當自己想要停下的時候,這條
鞭子便開始呼呼神作書吧響,似乎隻要自己一旦停下了腳步,它便會狠狠地落到自己身
上!
譚星這一夜翻來覆去,睡得并不安穩,直到天色都快蒙蒙亮了沉沉睡去。隻是
沒睡上幾個小時,便有電話打來吵醒了他。
“哪個家夥一大早的就這麽多事!”譚星忿忿地咕哦着,探出胳膊從床頭抓過
了大哥大:“哪位?
“小譚,我老雷啊,雷破天。
“呢一雷老闆啊,一大早的什麽事?”譚星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雷破天?譚星心裏已經猜到幾分他的意圖。這家夥八成還是爲了煤十意那事來
的。
果不其然,雷破天立刻便将話題轉移到了這事上面:“前幾天我給你提過那個
熱電廠的事情考慮得怎麽樣了?今天我那個朋友正好有空,你看咱們是不是約一約
見過面詳談一下?
譚星心說你還嫌我這兒事不夠多,趕着給我添亂呢!當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行吧,下午到宇華公司一嗯,下午不行,我有其他事情。這樣吧,中午吃個
飯,叫上你那位朋友一起。就醉仙樓吧,我回頭給張雄打電話叫他留個包房。
雷破天在電話那頭笑道:“好,那就這麽說了,中午見啊!
譚星挂了電話起身穿了衣服,這才看到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
“很久沒睡過這樣的大懶覺了啊!”譚星不禁有些感歎。
收停當,已經接近午飯時分,譚星叫了方洪和顧清明,便直奔醉仙樓了。
醉仙樓本就有兄弟會的股份,張雄又是一條心跟着譚星,所以譚星打不打電話
過來,這包房肯定是會有的,就算當下客滿了,隻要譚星來了,張雄怎麽也得再護
騰出一間包房來。
譚星剛坐下沒多久,雷破天便到了。與他同來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梳
着大背油頭,戴着金絲眼鏡,腋下夾着個皮包,眉宇之間有一股傲氣,看起來倒頗
有1六k官方mm上傳,1六科,點官架子。
“小譚,久等了啊!”雷破天一進來便很熱絡地招呼道:“來來,我給你介紹
一下,這位是我以前念中學時候的老同學,許可爲,現在是市裏新建的洛宏熱電廠
的廠黨委副書記。老許,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譚星,小譚老闆!
雷破天在社會上打滾多年,說話的藝術也是相當到位,這聊聊幾句不僅點名了
來客的身份,還順帶提了一下自己與他的關系。譚星聽在耳中隻是淡淡一笑,向許
可爲主動伸出手去,口中說道:“既然許書記是雷老闆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
了。請坐請坐!
那許可爲沒說話,隻是和譚星握了握手,便大大咧咧地坐下了,竟似根本沒有
将譚星放在眼中。
譚星見狀倒不以爲意,這些官場上的人心思都多得很,許可爲這樣的表現倒不
一定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拿架子,有可能也是出于謹慎。畢竟是初次見面,再加上自
己的外表看來實在太年輕,實在很難讓人生出重視。
“許書記,雷老闆,你們看喝點什麽酒?”譚星試探着問道。
雷破天眼光立刻便轉向了許可爲,看來是要讓他來拿主意了。
許可爲緩緩說道:“白酒吧,度數不要太高,下午我還有個會要開。
譚星一招手,立刻便有服務員過來了。
“叫張老闆把特供茅台送兩瓶進來,要38那種。”譚星很自然地盼咐道。
這家酒樓他也算是半個老闆,現在酒樓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所以他在醉仙樓裏
基本上也等于是在自己的地方,盼咐起服務員來十分自然。
“醬香型的酒我喝不太慣,還是喝五糧液吧,濃香型的比較好一點。”許可爲
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淡淡地說道。
譚星眉毛輕輕一挑,對旁邊等着自己拿十意的服務員道:“照領導的意思,拿
五糧液吧。
“看來許書記也是好酒之人啊!”譚星随口說道。
許可爲依然是面色平靜地應道:“也說不上有什麽好與不好,隻是想必小譚也
能明白,坐到這位子上了,三天兩頭的酒局是少不了的。日子一長,就算不會喝
酒,光聞着那酒味都能練出幾分酒量了。酒這東西,喝多了傷身體,喝少了傷感
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喝低度酒。
“老許高見啊!”雷破天很适時地葬了許可爲一下:“譚星,你不知道,現在
每天有多少人在圍着老許屁股後面打轉,我今天能把他請出來,可是費了不少工
夫!
許可爲隻是端坐不語,不置可否,似乎根本就沒把雷破天的話聽在耳中。
“他屁股難道比别人屁股香不成!”譚星不無惡意地想着,嘿嘿幹笑了兩聲卻
沒有說話。事實上若不是他已經在金巧兒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今天恐怕也會被
這位許書記給唬住了。從他來到這裏開始,表情、動神作書吧、言語,無不是活生生的
官場中人的的神作書吧派。他一言一行,一個動神作書吧之間,便隐隐能顯露出上位者的官威
來。要說句實話,譚星甚至覺得這位許可爲的架勢可比蘇志遠、鄭之林、張樸之這
些市裏的頭面人物大多了。
張樸之就不說了,那是承了譚星的情,自然對譚星态度不一樣。但蘇志遠和鄭
之林在譚星面前也一向沒什麽領導的架子,哪會有這般表現。這許可爲哪像是一個
國營單位的黨委書記,完全是市級領導幹部的神作書吧派了。譚星既然本就對許可爲的
身份心存懷疑,這些細小之處便逃不過他的眼光。至于叫上一桌好酒好菜,譚星可
半點不心疼,因爲他壓根就沒想過把這一頓算在自己身上。
譚星也不道破,等着服務員上酒上菜之後,便揮揮手示意服務員出去。
“許書記,雷老闆,這裏的特色菜可要嘗嘗,來,動手動手!”譚星可沒有
打算放低自己的身段主動去向許可爲敬酒。既然你能擺架子,難道我就擺不得?
譚星不急,雷破天這個陪客倒是急了。這樁買賣的收益有多大,雷破天自己早
就盤算過了,雖然自己隻是個介紹人,不過若是這兩方能夠談成合神作書吧,自己的收益
也是相當可觀的。今天好不容易邀了這許可爲出來,便是要趁熱打鐵,讓譚星出面
把事情給敲定了。雷破天知道譚星年紀雖小,談十意卻是很有一套自己的東西,隻
要他動心的買賣,還從來沒有跑掉的。
隻是雷破天不太明白,來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麽坐下來沒說幾句話,這譚星似
乎有點拿架子了?照理說這飯局一開始,譚星就應該主動敬酒,隻消三杯酒下肚
大家放開了面子,還有什麽話不好說出來的?
雷破天朝譚星擠了擠眼睛,見他根本沒有反應,當下隻好自己跳出來和稀泥了
:“老許,小譚,你們初次見面,這酒怎麽也該票鑫喝一杯吧?來來,我替你們滿
上!”身家千萬的船運老闆雷破天,立刻就變身成爲了酒樓中的殷勤服務員。
譚星也不想多跟這兩人廢話,舉起杯道:“相逢即是有緣,那我就先幹爲敬
了!許書記,雷老闆,你們随意!”當下連跟他們碰杯的意思都沒有,徑直便舉
杯幹了。
雷破天再怎麽不醒事,也察覺到味道有點不對了。眼看着許可爲的臉色微微有
一點僵硬,雷破天趕緊端着杯子伸長了手與他碰了一下:“老許,你看吧,我早就
和你說過,這小譚就是個痛快人,做事,喝酒都是那麽痛快,哈哈!
譚星聽着雷破天費勁地和着稀泥,隻是心頭暗笑并不答話。如果許可爲真是個
巨騙,就算自己不說話,他遲早也會露出馬腳的,倒不用急于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許可爲臉上肌肉輕輕幾下才故神作書吧沉穩道:“無妨,年輕人嘛,總是該有些
沖勁的!
譚星隻顧悶頭吃菜,絲毫不提煤的事情,那雷破天心頭大急,心說譚星這小子
今天可是吃錯藥了,看樣子兩人以前也沒照過面,不可能有什麽深仇大恨,爲什麽
會擺出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就算你們有仇,可是跟錢沒仇啊,這是多大的一筆生
意啊!
譚星不提,雷破天隻好自己厚着臉皮來找話頭了:“小譚,老許那邊最近有個
路子,他們那個熱電廠年内可能就會上馬開始運營了,需要大量的煤,你不是跟礦
上那幫人熟嗎?咱們砸點本錢下去,一年倒騰個幾十萬噸煤,這可是筆不小的買
賣!
譚星看看雷破天,又看了看許可爲,輕聲一笑道:“既然提到這事,那我也正
好想請教一下,許**現在工神作書吧的這個洛一洛……”
“洛宏電廠。”雷破天趕緊提醒了一句。
“這個洛宏電廠,裝機總容量多少?年計劃發電量又是多少?一年大概需要多
少煤,這些用煤指标是電廠直接向礦主購買,還是說通過市裏的有關部門來公開招
标?”譚星一口氣抛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來。
許可爲臉上顯出一絲不耐之色,瞪了雷破天一眼道:“上次不是跟你們這邊一
個姓黎的年輕人碰過頭,把這些情況都說過了嗎?
“你說那位是我大哥,不過他回來之後沒有跟我說得太明白,所以今天想要當
面請教一下許書記。”譚星滿臉笑意地說道。
雷破天趕緊幫腔道:“老許,其實他們公司的事情,還是小譚在做主。你把情
況再給他說說,大夥兒也好盡快拿個主意。
許可爲鼻子裏輕輕地哼了一聲道:“年輕人辦事就是不牢靠。也罷,那我就再
和你說說吧。我們這個廠的設計裝機總容量是一百四十多萬千瓦,年發電量超過一
億度,今市的工業用電有很大比重都将由我們電廠來提供。至于煤的需求量
我這麽跟你說吧,一天就得需要一萬多噸!當然,僅僅靠市裏這些煤礦的産量還不
能滿足我們電廠的需求,所以我們在市内尋找煤礦之外,也在積極地和周邊幾個省
的煤礦在聯系。像山西、陝西、湖北,最近都有不少煤礦來找我們。
“這家夥還真一套一套的!”譚星心中暗自笑道。生怕老子不上鈎,還故意神作書吧
出一副競争十分激烈的樣子,你當小爺是被人唬大的!
雷破天卻是唯恐錯過了這個大買賣,趕緊說道:“老許,你可是答應過我,再
怎麽也得留一點配額出來。我跟你說,小譚的路子野着呢,你這事也别先急着聯系
外省的煤礦,說不定小譚這邊就有些渠道。到時候你知我知,大家發财嘛!
雷破天不等許可爲開口,便轉過頭又對譚星道:“小譚,現在電廠負責組織煤
炭供應這塊事情,可都是老許在負責。隻消他點個頭,咱們一年下來少說也是一兩
千萬的進賬了,國家的錢不賺白不賺,你要有什麽門路就别藏着掖着了!
譚星早就吃了定心九,哪會被雷破天的巧舌如簧給鼓動,隻是笑了笑道:“那
請問許書記,如果說我們想要拿下給電廠供煤的差事,需要些什麽手續呢?
“那得要看你能供多少了!”許可爲似乎終于有了一點興緻:“有句話叫權力
越大,責任就越大。擱在眼下這話可以改一改,利益越大,責任就越大。爲了保證
你們這邊供煤的穩定性,我們電廠是需要收取一定的保證金的。你們供的煤占據電
廠需求量的比例越大,所要繳納的保證金就越多。畢竟電廠是關系到以市的國
計民生,這樣的監管手段也是很有必要的。
“那如果我想把這生意全吃下來,需要繳納多少保證金?”譚星似笑非笑地問
道。
許可爲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然後立刻便恢複了沉穩的模樣:“這樣啊,恐怕
會比較有難度,你知道,照我們電廠的制度,煤炭供應商至少應該保持在兩家以
上一”
“老許,你是主管領導,這讓誰送煤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給活動活動
有什麽需要大家還可以想辦法嘛!”雷破天早就被利益沖昏了頭,聽譚星這口氣
分明是有這能力把電廠的煤給包下來,那可是一天一萬多噸的煤啊!就算一噸煤找
個百八十塊,那一天下來還不得百八十萬了?自己一條貨船出去跑上半月,收益頂
多才不過十萬八萬的,哪能跟這種坐在家裏數鈔票的買賣相比?就算跟許可爲、譚
星,三家分一分,自己每天的收入也是個極大的數目了,這機會可是萬萬不能放
過。
“這個一要做通其他同志的思想工神作書吧,恐怕很要費點手腳啊!”許可爲故神作書吧
爲難道。
“不就是錢嗎?”雷破天拍了拍胸脯:“老許你放心,隻要你把路給打通了
有多少費用我雷破天都認了!
譚星饒有興趣地看着雷破天拍胸脯賭咒專誓方下保證,心裏琢磨着這雷破天究
竟是真昏了頭,還是在跟着許可爲演戲套自己上鈎?
許可爲深吸了一口氣道:“老雷你也别急,這事回頭咱們慢慢再議。這樣吧
還是先聽一聽小譚的意思,看看他這邊怎麽說。
看着西瓜也不肯把手裏的芝麻給丢了,這家夥可夠貪的!譚星已經揣摩到了許
可爲話裏的意思,就算今天跟譚星這邊談不下來,回頭找雷破天拿個十萬八萬的活
動經費,那應該還是很輕松的。
譚星笑了笑道:“我就是那句話了,電廠的煤我全包下來,需要繳多少保證
金?
許可爲沉吟了一下才道:“照理說這種事是制度不允許的,不過制度是死的
人是活的,根據形勢的發展調整政策,也是黨中央的一貫神作書吧風。小譚,我和你也
算說得投機,今天就給你個實話吧,這煤是标月一結款,而保證金要占三成,也就
是說,你當月運來的煤,有三成的錢要扣下來神作書吧爲保證金下月發放。原本這個保證
金是到月底結賬才扣出來的,不過你這要算特殊情況,要把電廠的煤炭生意全吃下
來,這保證金就得要先繳了,具體要多少錢,你自己可以算算。
還真是像模像樣啊!譚星暗暗冷笑,如果照這許可爲所說的每天需要一萬噸
煤,一天的煤款就是一百七八十萬,一個月下來差不多五千萬,繳三成保證金?那
不是一千多萬了?太黑了,這家夥簡直是自己出道多年來所見識的第一巨騙!
譚星存心想逗一逗這老騙子,故神作書吧爲難道:“三成啊?這樣算起來我恐怕一時
籌錯不出這麽多的資金,要不一我還是少要一點份額算了!就算拖到月底扣下
來,這三成也不至于影響我的流動資金。
“别!”雷破天和許可爲異口同聲道。雷破天是怕譚星放過了大好的賺錢機
會,許可爲卻是譚星反悔。剛才看譚星胃口不小,一時把話說得太滿,譚星真要不
肯吃下這個餌,再上哪裏找這樣一條大魚去?
許可爲幹咳了兩聲道:“要不這樣,我回去再跟領導班子的同志們磋商一下
看看能不能再變通一下,比如把保證金的金額标準再下浮一點,嗯,兩成吧,這樣
你們這邊的資金壓力應該也能緩解一些。
譚星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個許可爲是個騙子。若真是系統内的領導,哪
敢這樣輕浮?這種事情還有商量能打折的?而且這家夥最大的一個破綻已經暴露出
來,說了這麽久,他絲毫不提自己在這事中所得的好處,這是爲什麽?他又不是舍
己爲人的雷鋒,怎麽可能不提自己要得的好處,這麽做分明就是因爲他要把那保證
金全給吃下去!
譚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對雷破天聞到:“雷老闆,許書記工神作書吧的那
個二那個洛宏電廠,你去參觀過沒有?
雷破天愣了愣道:“我去年國慶後去過一趟,那時候廠房和發電機組都還在施
工,老許說工地上在拉電線比較危險,所以就遠遠地看了看。
譚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說這老騙子的線可是放得夠長的,去年就開始張
羅上了。隻是不知道他帶雷破天去看的是什麽工地,居然把這闖蕩社會多年的人也
給1手機!站wc整理匡了進去。
“要不哪天我們一起去許書記廠裏參觀一下吧?我還從來沒見過熱電廠,倒
是想要見識一下。”譚星望着許可爲笑道。
許可爲的嘴角明顯了一下,扶了扶眼鏡道:“這個啊一恐怕最近不太方
便,我這段時間都在外面跑煤,根本沒時間回廠裏,這供煤的事情一落實,我馬上
就要去北京參加一個能源部的短期培訓課程,估計得要三五個月之後才能回來了。
你們這事最好能抓緊在這幾天就定下來,咱們把合同簽了,保證金一繳,就算我人
去北京了,這生意也不至于出什麽岔子。你要參觀電廠,那等我從北京學習完回
來,我再親自帶你們去參觀。
譚星嗤笑了一聲,端起酒杯自顧自地一飲而盡,将酒杯往桌上一抛道:“還等
什麽等,我的車就停在外邊,現在去看看正好。許書記,雷老闆,請吧?”既然
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對方的路數,譚星也沒心思繼續再糾纏下去了。
許可爲臉色變了變,忽然站起身道:“你這人怎麽做事沒點規矩?雷老闆,你
結交的這都是什麽朋友?既然沒誠意,那就不用談下去了,我今天人有點不舒服
先告辭了!
雷破天瞳目結舌道:“這一老許一小譚,這說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翻臉
了?
譚星冷笑道:“既然許書記人不舒服,那我讓人送送你好了。來人!
房門被人推開,一臉殺氣的方洪和顧清明守在了門口。譚星冷笑連連,雷破天
不知所以,許可爲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