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就是這麽想的。
對于對方不客氣的話,萬古雖說有些不喜,但是卻也是問題不大。
真的多年都過來了,什麽話沒聽過?年輕氣盛有着傲氣是正常的,說了自己又掉不了一塊肉?有什麽的……
阿彌陀轉頭面相羅家七人,語氣沉重的開口道。
“貧僧怎麽做事還不需要别人來定奪,倒是你們,來此琉璃山有何事?”
羅一上前一步,直視着阿彌陀:“佛陀勿惱,貧僧三弟隻是有些性子直而已,并沒有什麽别的意思,至于我們兄弟幾人,當然是爲了修行而來。”
“這琉璃山,可以說是佛門衆所周知的兇險之地,爾等不怕葬身此處?”
“哈哈哈,佛陀說笑了,危險隻是相對于弱小之人,像我等天皇怎會懼怕這區區俗火?更不會不自量力般站在琉璃山口處,這對弱小的家夥來講,完全是自殺般的行爲。”
羅一大笑,開口直指内部的葉天辰,原來是他們早就看到了火山口處的葉天辰,隻不過那地啓的實力實在是沒有被他們放在眼中。
一旁的萬古看了眼羅一,又轉頭看了眼葉天辰,之後垂下了眼睑。
阿彌陀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在他看來,這羅家七兄弟因爲自己實力的提升簡直膨脹的沒邊了,恐怕天皇以下的人他們都不放在眼裏了。
葉天辰聽到對方讨論自己,隻是瞥了一眼這邊,便不再理會,繼續研究琉璃般的火焰。
剛剛羅家幾人進來後,葉天辰突然發現山内的火焰更加活躍了些許,僅僅刹那便恢複了原樣,好似幻覺一般,可葉天辰定然沒有看錯,這使得他覺得這火焰有些蹊跷,便決定再做研究一番。
可是葉天辰的這個态度在羅家七兄弟看來就有些嚣張了,羅一的臉色被葉天辰的一眼看的有些陰沉,而最小的羅七更甚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好你個宵小!貧僧大哥告與你保命之言,卻被你當做狗屁一般,簡直是不講我們放在眼裏!看貧僧來教訓你一番什麽叫尊重!”
說罷羅七手中憑空出現一根禅杖,禅杖長一丈有餘,頂端的紅寶石随着羅七的靈力運轉散發出滲人的血紅色光芒,目标直指葉天辰!
阿彌陀見狀正要阻攔,打頭的羅一伸手将羅七阻止了下來。
“七弟,可别忘了咱們現在是在佛陀面前,在佛陀面前不可放肆!”
佛陀二字幾乎咬牙而出,并且眼光始終不離阿彌陀,挑釁的意味彌漫在人群職中。
羅七聽話的收起了禅杖,可是一旁的天葵卻是忍不了了。
對方從出現之後便一直在針對着阿彌陀,阿彌陀的心性由于修煉的原因很是淡定,可是天葵卻是感覺怒火中燒。
就好像自己最崇拜的偶像被人侮辱,還是不如自己偶像的人,換做誰也忍不了。
“爾等大膽宵小之輩!且接貧僧一招!”
顧不得自己實力不如對方,天葵此刻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手中出現一根金剛杵,向着羅一當頭砸去!
羅一看都沒看天葵一眼,就在金剛杵快落到頭頂的時候,憑空伸出一隻禅杖,擋下了天葵的攻勢。
禅杖的盡頭是羅二的蒲扇大手,手腕反轉,禅杖發起一陣刺耳的鈴铛聲響,瞬間砸在了天葵的胸口。
天葵如遭重擊!怒目圓瞪,瞬間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吐了一口鮮血,随即倒地不起。
僅僅一招,上位人皇的天葵便以落敗!
而羅二則是收回了禅杖,卻仍然握在手中,沒有收回空間戒指,禅杖比杵地,發出“當啷”一聲。
說到底,天皇與人皇的實力差距還是太大了,兩個大境界的差距,已經不是天才能夠彌補的了。
落地的天葵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擡頭看向衆人的眼神仍舊透露着憤怒。
阿彌陀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眼光從動手的羅二身上收回,看着羅一:“你們想怎樣?”
阿彌陀其實剛剛想阻攔下來對方的,可是在一瞬間阿彌陀便感覺有六道氣息鎖定了自己,阿彌陀相信,隻要自己一動手,對方瞬間便會圍攻上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壓抑着怒氣的阿彌陀也想直接殺了幾人了事,可是由于一旁的萬古存在,卻讓阿彌陀有些顧及。
畢竟那可是個不穩定的TNT啊!
“不好意思佛陀,貧僧的二弟可能下手有些重,将天葵大師打傷了,哎,誰知道天葵大師會突然發難呢?匆匆之下沒有收手也是正常的嘛……”
羅一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樣吧,貧僧這裏有些療傷的丹藥,就贈予天葵大師,當做是我兄弟的賠禮了。”
說着,羅一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泥丸般的東西,丢給了天葵。
而天葵則是朝着羅一得方向吐了口血沫,咬牙切齒:“狗東西!”
羅一得丹藥掉在了天葵面前,這才發現,并不是“像”泥丸而已,而是根本就是泥丸中搓了點靈草沫,别說人皇的天葵,就是給普通人吃了都不會有任何療傷效果!
阿彌陀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想要給天葵大師賠禮道歉,可是天葵大師不領情,這就怪不得貧僧咯。”
說着羅一還癱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阿彌陀用餘光看了眼一旁的萬古,發現萬古正一副老年人的樣子坐在一旁,還不知從哪弄來了個捶腿棒,正在那裏錘着大腿看戲呢。
“你們有什麽目的?”
阿彌陀冷聲問着羅家兄弟,對七人越發覺得厭惡。
如果不是萬古在,恐怕早就糊上去了。
而羅一也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禅杖,直視着阿彌陀,聲音逐漸飄忽。
“我們兄弟幾個,隻是覺得,以佛陀你的實力,根本壓不住佛門這個勢力,也是時候換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