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隻可惜我從裏面理解不到什麽,下面還有兩個故事,或許你聽了能夠有一些領悟,如果沒有的話,你可能就會跟我一樣……”燭天有點兒擔心的說道。
在葉天辰有些愣住的時候,燭天繼續開始講述他所聽到的這些故事,對于“道”的一些故事!
而葉天辰則是認真的傾聽,他知道這對于他能不能活下來,能不能繼續的前行至關重要!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四川綿竹武都山,距嚴仙觀一裏,有一座小橋。據傳:這年橋下有乞丐數人,煮石爲食。過路人問道:“石可吃否?”答:“石本地母之骨,煮而食之,強筋健骨。”路人笑而不語,暗思:“癡呆之言,瘋癲之徒!”須臾,數乞食盡頑石,将煮石頭的砂鍋似橡皮一般翻來覆去洗了個千幹淨淨。路人驚而視之。頃刻,數丐即逝。幾天後衆人皆知此異,呼此橋爲“會仙橋”。
橋邊不遠處有一莊戶人家,秋收時節請人收谷,家中留下一位姑娘煮飯。時近中午,這位姑娘用背簍裝好飯菜往田壩裏送。
正當中午,路上行人稀少,姑娘剛至嚴仙觀旁,見一老者步履艱難,手拄竹杖,蓬頭垢面,呻吟不止。兩人相遇一小溝邊,老者歎息數聲道:“姑娘,我已三日水米未沾,望姑娘行行好……”
姑娘觀老者個小體弱,心中想道;“幹癟老頭,能吃多少?”于是,滿口答應。
老者乜了姑娘一眼,拿起碗來自掏自食。不消半個時辰,一甑子飯被這位老者吃了個幹淨。
姑娘兩眼通紅。
老者望姑娘一笑:“大姐何必太小氣了,我吃你一甑子飯,還你一甑子飯。”說畢,将嘴一張,“嘩”地一聲,嘴對着甑子,将食進之飯統統吐了出來。恰好吐滿一甑子,還冒着騰騰熱氣。姑娘兩眼發直。老者拱手作别:連道:“得罪!得罪!”時已過午,姑娘無奈,隻好将這甑子飯背上,往田壩裏送。
大家正在抱怨:“今天這女娃子難道燒起石臼煮飯!”這時姑娘一聲不響地出現在衆人面前。大家一擁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飯碗就掏。
衆人心中生疑:“今天這女娃子是咋個煮的飯?軟硬合适,回味香中帶甜……”看見衆人吃飯,姑娘心中也餓得發慌。很想掏一碗來吃,一想到那“嘩!”地一聲,心中作嘔,大有翻腸倒肚之勢。衆人吃畢,甑内尚有餘粒未盡,姑娘端起飯甑總覺甑内有股難聞異味。她折起一把谷草,将甑内飯粒掃得幹幹淨淨。
這時,從鄰近院内跑來一隻大白狗、一群雞,急急忙忙将掃下的飯粒,吃得幹幹淨淨。
正好有幾粒飯渣掃在老鼠洞口,一對老鼠夫妻,不費吹灰之力,将其撿而食之。
一輪紅日緩緩墜入西山。
谷已收完,衆人舒臂伸腰,忽覺陣陣清風撲面而至;腳下絲絲彩霧緩緩上升。擡頭一望,見一綸巾羽士,長須飄灑胸前,站立虛空。細細觀看,衆人頓時醒悟,虛空之人乃嚴仙觀“白日飛升”的嚴君平先生。衆人齊齊叩拜君于先生,先生撫須微笑。瞬間,中天鼓樂聲響,朵朵五彩雲霞纏腰繞腳。衆位随着五彩霞光沖天而起。
那隻大白狗、那群雞也随之而上。嚴君子先生歎道:“一人得道,鳴犬升天!”
那對老鼠夫妻食了幾顆飯粒,也随之而上,心中想道:“我們算什麽東西,也想上天!”二位靈機一動,鑽入君平先生袖中,暗暗喜道:“若一近南天門,作不了天仙,也是地仙。”聽聽鼓樂聲近,二鼠大喜過望……先生忽覺袖中有異,伸手一摸,才知是兩隻老鼠,先生大怒:“匪盜之徒,妄想升天!”從南天門外将二鼠摔将下去。二鼠被摔得肚破腸拖,忍疼而逃。至今武都山嚴仙觀周圍常有拖腸之鼠出沒。
點石成金!
鍾離權收呂純陽爲徒,已經整整三年。
這一天,師徒二人外出雲遊,路過一座大山,山勢很陡,好像利劍刺向天空。驕陽照射着蒼綠的峭壁。鍾離權走在前面,步履輕盈,如履平地;呂純陽跟在後面,一步一挪往上攀登。他肩上負着一個大包裹,足足有幾十斤重,壓得他呼哧呼哧地喘不過氣來,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外流,接着就卟哒卟哒地甩落在地上。
肩上那個大包裹,是他師父鍾離權在三年前交與他的,用錦帛包了一層又一層,沉甸甸的,不知包的是何物。
可能是什麽寶物,師父沒對他說,他也不便詢問,從師父交給他那天起,不管走到哪裏,都要把它背上,一直背到如今。幾天以前,肩膀就開始有些痛,他沒有理會;昨天痛得更厲害了,他偷偷脫下衣服一瞧,原來肩膀已被壓腫,磨破了皮,露出鮮紅的嫩肉。他沒吭聲,今天又忍着痛,背上大包裹上山。
這時,驕陽似火一般從頭頂上直射下來,肩上的包裹更覺沉重,膀子上熱辣辣的,像針紮一樣的疼痛難忍。他隻得不時背過手去,用手掌托起那個沉甸甸的大包裹,以減輕一點肩上的負擔。這樣一來,腳步自然就放慢了。
但他并沒有松勁,而是咬緊牙關,促使自己加快腳步,去追師父,不至于把距離拉得太大。
鍾離權上到山頂上以後,便回過頭來看看,見呂洞賓還在半山腰裏,艱難地往上爬。看到他那剛強的意志和持久的毅力,心裏甚是喜悅,便在一棵大松樹下坐下來等他。
過了片刻,呂純陽終于登上山頂。鍾離權笑盈盈地招呼他道:“烈日當空,松下好乘涼,歇息一會兒再走吧!”
呂純陽正想歇息,便蹲下身來,把肩上的包裹卸下;不料,包裹沒有放穩,竟咕噜噜滾下了山坡。呂純陽心中甚是着急,唯恐損壞了師父的寶物,未等鍾離權開口,便急忙奔下坡去撿拾。待到山坡下一看,當包裹用的錦帛,已被山石樹茬劃破,裏面的東西已經暴露出來。
呂純陽一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裏面包的并不是什麽貴重物件,更不是寶物,而是一塊大頑石。呂純陽呆呆地站在那裏,看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師父要這麽一塊頑石有何用呢?”他真想棄石而去;動看了個一清二楚。待他把頑石背上山頂後,便指着包裹道:“現在可以把它打開!”
呂純陽解開包裹,頑石重新露了出來。
鍾離權笑呵呵地說道:“你原來沒想到這裏面包的是一塊頑石吧?”
呂純陽點了點頭,不禁問道:“不知師父要此頑石何用?”
鍾離權笑答道:“一是用它磨煉爾之意志,二可将它點化成金。我即點石成金,也不枉你背它三年。”說畢,用手指着那塊大石頭,說了一聲“變!”那頑石立即變成了金光燦燦的一大塊黃金。
呂純陽看得出神,連聲贊歎道:“師父竟有如此仙術:妙哉,妙哉!”
鍾離權言道:“我将此點石成金之法傳授與你如何?”
又一想,師父把它交與自己已經整整三年了。三年來,不管跋山涉水,還是嚴冬酷暑,這塊頑石,從未離開過自己;師父也沒說把它棄掉。既然背到了如今,師父又未發話,準有它的用場。這麽一想,又重新把它包好,背上了山頂。
鍾離權站在山頂,早把呂純陽的心思和行動看了個一清二楚。待他把頑石背上山頂後,便指着包裹道:“現在可以把它打開!”
呂純陽解開包裹,頑石重新露了出來。
鍾離權笑呵呵地說道:“你原來沒想到這裏面包的是一塊頑石吧?”
呂純陽點了點頭,不禁問道:“不知師父要此頑石何用?”
鍾離權笑答道:“一是用它磨煉爾之意志,二可将它點化成金。我即點石成金,也不枉你背它三年。”說畢,用手指着那塊大石頭,說了一聲“變!”那頑石立即變成了金光燦燦的一大塊黃金。
呂純陽看得出神,連聲贊歎道:“師父竟有如此仙術,妙哉,妙哉!”
鍾離權言道:“我将此點石成金之法傳授與你如何?”
呂純陽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化石爲金,可保永無更變否?”
鍾離權回答說:“所點之金,與真金不同,真金始終如一;所點之金,五百年後,仍變爲石也。”
呂純陽聽他這麽一說,便拒絕學習這一法術,他說:“若是如此,則弟子不願學。”
鍾離權不解地問:“爲何不學?”
呂純陽接着說道:“如此法術,興利于五百年前,遺害于五百年後,豈不誤了五百年後之人?故不願學也。”
鍾離權聽至此,不禁歎道:“子之道念,我不及也,爾之正果當在我之上!”
從此,師徒相互切磋道義,進入更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