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辰與之激戰了一個多時辰,從藥王谷的外圍,一路激戰到了蠻荒禁地東州的城池中,兩個人都是勢均力敵的大戰,誰也沒有勝過誰分毫!
但是,就在葉天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凝聚最強的武道真氣,一道強大的肉身力量擊打出去後,便将這未知生靈乘坐的轎子給擊碎了,讓這個神秘的未知生靈,露出了真面目!
當葉天辰看到這個未知生靈的時候,他并不知道這是何物?隻知道,肯定是妖獸!
可是,在這東州城池中,觀看葉天辰與這轎子裏面未知生靈一戰的其他人,就是震驚不已了,甚至是呆若木雞,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這露出了真面目的未知生靈,皆是驚訝無比!
“睚眦,絕對是睚眦!”
“我的天啦,這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睚眦這樣的仙獸嗎?”
“怎麽可能,這裏是武道世界,沒有從長生成仙的實例,睚眦可是仙龍的後代啊……”
“不,這轎子裏面的未知生靈雖然是睚眦,卻是睚眦的後裔,血脈不純很久了,倘若是真正的睚眦,早就成爲了武道世界的主宰了,早就飛身成仙,怎麽可能留存于世呢?”
“那這樣說來,仙龍生九子,其中有睚眦,這不是傳說了,而是真實存在的事情啊!”
“即便這轎子裏面的未知生靈,不是真正的睚眦,血脈早就已經不純了,卻也不是一般的妖獸可比的!”
“是啊。就是這家夥身上的那股妖氣,就足以讓衆多妖族生靈折服!”
葉天辰皺眉,冷冷的看着這轎子裏面生靈的真面目,不由得面帶微笑,因爲整個觀看着他們這一戰的其他生物,也都是在小聲的議論着,他能夠聽得見,大多數都是驚訝不已的神色,都是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沒有想到這個武道世界裏面。真的還有睚眦這樣的生靈存在着,這是它們誰也沒有想到的。
“媽呀,居然是睚眦,難怪這妖氣如此強大!”飛天小豹子大驚失色的說道。
“沒想到這轎子裏面的未知生靈,竟然是睚眦的後裔!”黑天貓一族的少年也是驚訝的說道。
“難怪它這般的強橫和霸道,原來是有着一些睚眦的血脈,自視甚高啊!”神力穿山甲一族的壯漢緊鎖眉頭說道。
“一飯必償,睚眦必報!不就是世俗界形容此生靈的心胸嗎?”仙鹿後裔一族的少女冷冷的說道。
睚眦!
是神話時代傳說中仙龍的第二個兒子,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刻镂于刀環、劍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強大威力。
仙龍生九子之一,雖爲龍種。然身似豺豹。其父嗔,欲棄之,幸而母親哀求,得以苟全性命。
十年成人。拜别家門,投天涯而去。于天地而立,但見海闊天空。不可丈量;風起雲湧,縱深無限。不禁感慨萬千:“吾雖身形非龍,然志氣是龍。雖無龍族呼風喚雨、騰雲駕霧之能,卻也傲氣沖天,志在四方。父以貌取人,吾實不敢言,夫有志者,能屈能伸,今自立門戶,誓成大事,以正龍子睚眦之名!”言畢,浪迹天涯,以尋成事之機。
姬昌者,周之文王也。屈于商纣帳下。纣王棄臣而貪色,酒色亂性,荒
淫無道。文王谏之,纣不喜,乃先殺其長子,後害文王。所幸文王命不該絕,落荒而逃,曆盡艱辛,乃回都城西歧。纣大怒,诏書各諸侯,欲興兵滅周,以除後患。
文王歸周以來,夜不能寝,晝不能眠。周危在旦夕,文王度日如年。
文王一日做夢,見龍神将至,欲請之,夢醒。文王善蔔卦,乃擇一良日蔔之,曰:“西歧之東,有能人相助。”乃往。
行不過數裏,于河畔一巨石旁尋見一奇人,此人身形怪異,但見其面如豺,身如豹,身負銀刀,爛袍金甲;威風凜凜,似有吞月之勢,氣宇軒昂,如有攬日之力。此人乃龍子睚眦也。文王壯膽而問之:“壯士何許人氏?身形何以如此怪異?”
答曰:“龍子睚眦!”
文王大驚,疑有神助,乃言:“吾名姬昌,周之文王也。”
睚眦亦驚,隻見這老者氣宇非凡,卻不曾想是周文王。睚眦心中喜道,今事可成矣。乃行禮:“文王安好?”
文王還禮道:“身有疾,是以寝食難安,如坐針墊。”
睚眦大笑,文王不解,乃問何故。
睚眦笑言:“文王之疾患之久矣,乃纣王伐周耳!”
文王驚詫不已,随即神色黯然:“纣王诏書各路諸侯,以叛亂之名欲伐吾周,周危矣!”
“王以何迎之?”
文王對曰:“纣王者,虎也。今纣王欲攜天下之兵而伐周,四面皆敵,寡不敵衆,周如砧上之肉而四面皆虎,衆虎競食,徒之奈何?若以兵拒之,必玉石俱焚,若不拒之,則坐以待斃。悲哉!痛哉!”
睚眦道:“文王安能坐以待斃焉?”
文王躊躇片刻乃道:“爲子之道,其孝爲先,爲臣之道,以忠爲本。纣王無道,天自譴之,姬昌若因此而違纣王意,乃不忠。姬昌不忠,纣必怒而伐周,若因此而丢祖上基業,乃不孝。固姬昌當以頸上人頭請罪,以退纣王之兵,而不至名節遭損。”
睚眦冷笑數聲:“人言周文王乃仁義之君,今見之,不過迂腐之老叟耳!”
文王怒言:“姬昌以禮相待,汝何出此言?”欲走。睚眦複笑。文王曰:“話不投機,有何可笑?”
睚眦乃正色道:“今纣欲興兵于周,不戰而屈人之兵,乃王無志;先祖基業創建不易,今盡毀王手,乃王不孝;纣王興兵,已箭上弦,刀出鞘,焉能因王之頭而罷休?王一相情願,如婦人之見,乃王無智;爲君者,當恩澤蒼生,若因王而遭至滅頂之災,乃王不仁;纣王無道,哀聲起伏,若有一支義軍擊之,必群雄四起而援之,纣之軍,必如土崩瓦解,王不興兵,乃王無謀。固而方才笑之!”
文王大悟,面帶慚色道:“姬昌迂腐,愧不敢當,險誤大事,壯士之言如雷鳴驚夢。然祖上基業已如風中殘燭,當以何迎之?”
睚眦拔出銀刀,就巨石上畫出一方地圖,以刀爲筆指點江山,其言:“商纣地廣數千裏,權及天下,實乃外強中幹。纣之兵權散落于各諸侯,直接聽命于纣者,不過朝歌一帶。因此文王必先與各諸侯聯盟方爲上策。可速譴能言之使說之。可囑使言‘纣王暴政,人皆不敢言,周與各諸侯乃唇齒之勢,唇亡而齒寒,因此而不可助纣爲谑。今纣興兵,人聲皆哀,國将有殇,周可占人和;朝歌距西歧千裏有餘,非朝夕可至,周可占地利;纣貪色棄臣乃逆天而行,周可占天時。昔日商湯廢禅讓而立世襲,取夏而商代之,今商纣逆天無道,亦當群雄取而代之。因此周與各諸侯歃血爲盟,乃興兵而伐商耳!’如此這般,諸侯焉有不結盟之理?”
文王喜,乃言:“姬昌即日譴能言之使往四周諸侯說之,可以立歃血爲盟之誓。”
睚眦言:“極善。”
文王又言:“纣當興兵,當怎生以迎?”
睚眦刀指地圖對言:“今觀天下之勢,周于西,商于東,相隔千裏。纣軍慢則一年,快則數月,非朝夕可至。其間,文王可勵精圖治,廣積糧多囤兵,則可拒彼軍。彼千裏而來,必人困馬乏,可坐而迎之,以逸待勞;彼遠來,必急攻,可避之,久攻不下,彼必噪,兵者忌噪也,可使一計而反擊之,彼軍必如土崩瓦解,可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攻至朝歌,則天下定矣!”
文王大喜,乃拜睚眦而道:“夫大志者,高瞻遠矚,雄才韬略,必有包藏宇宙之機,壯士真乃有志者,姬昌不如!姬昌現求賢若渴,若有壯士相助,則事可成矣,切莫推辭。”
睚眦乃拜文王道:“睚眦雖爲龍子,然相貌醜陋,亦無呼風喚雨之能,爲父所不認,因此實乃山野村夫耳。承蒙文王看重,睚眦不才,當盡力而輔之,以正吾龍子之名。睚眦乃一介武夫,引兵殺敵尚可,若論治理國家則弱。今文王可沿河畔而去,可見一垂釣老者,其名姜尚,号子牙,雖年過花甲,實乃賢者,有經天緯地之才,王可速請之,若得姜子牙,則天下可定矣。”
言畢,文王乃攜睚眦沿河畔尋姜子牙而去。
其後,如睚眦所言,衆諸侯與周結盟,皆派兵援之。文王得道多助,有志者,皆投之。一年後,文王駕崩,其子姬發即位,号武王。不日,纣軍而至。姜子牙與睚眦以兵迎之。纣軍大敗而歸,武王親統軍而追擊之。于牧野一戰擊潰纣軍,商纣亡,周武王乃統天下。衆諸侯無有不從者,皆進都朝賀。
其後,武王封姜子牙爲侯,号“齊”;而天下歸周之日,睚眦不辭而别,武王噫嘻不已,乃親自命工匠鑄睚眦像于刀劍龍吞口,世代相傳,以謝龍子睚眦輔周之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