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戴面具的嵩山派弟子,怎麽會飛刀門的神術?”
“太奇怪了,這家夥居然使用飛刀門的絕學,而不會嵩山派的神術?”
“到底是貝冷石背地裏對其他的門派做了什麽手腳,還是說飛刀門之中有高手已經投靠了嵩山派?”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站在比武陣法之外的武道者們,都是忍不住小聲的議論了起來,戴着面具的嵩山派弟子,竟然使出的是飛刀門的神術絕學,并且還将謝雨荷的一記殺招,輕易的給破解掉了,這一擊殺招名爲“電閃利刃”,是飛刀門《斬天刀訣》之中的一式,非常的厲害,提前沒有防備的人,想要破解這招的話,是相當困難的。
然而,在謝雨荷發出“電閃利刃”這一招的時候,戴着面具的嵩山派弟子,居然十分淡定,并且輕而易舉的将其破解掉了,讓謝雨荷都是一驚,她也确定了這個戴着面具的嵩山派弟子,絕對是飛刀門的叛徒,否則不可能知道“電閃利刃”的破解方法,倘若隻是貝冷石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得到了一些飛刀門《斬天刀訣》的修煉方法,交給他嵩山派弟子修煉的話,也不可能會破解得了這一招絕學。
謝雨荷再次出手了,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的保留,激發出了自己全身的武道真力,身邊浮現出了幾十把飛刀,每一把飛刀之上都是神力湧動,驚得在場的人都是一愣,誰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謝雨荷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起碼周圍數百米,不能夠輕易的靠近,那種神力湧動的飛刀,随時都有可能爆發出驚人的戰力。
“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來送死?”戴着面具的嵩山派弟子看着謝雨荷問道。
“你不必留手,也不必顧忌,你既然敢代表嵩山派出戰,那就再也不是我們飛刀門的弟子,我要爲飛刀門清理門戶。”謝雨荷冷冷的看着戴面具的男人說道。
“你會死的……”戴面具的男人搖搖頭說道。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人毀了飛刀門的聲譽,不會讓人诋毀我們飛刀門。”謝雨荷嬌喝了一聲,眼神之中非常的堅毅,她是真的生氣了,快速的朝着戴面具的嵩山派弟子沖了過去。
“她怎麽突然跟瘋了一樣?那戴面具的男人修爲起碼在武尊中期,謝雨荷也不是他的對手。”葉天辰有些不明白的小聲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謝雨荷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被師父撫養長大,飛刀門的掌門人是女姓,所以就跟謝雨荷的母親一樣,對掌門人,對整個飛刀門,謝雨荷都有着很深的感情,她把飛刀門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東方夢開口說道。
“飛刀門就像是謝雨荷的家一樣,裏面的師兄弟就跟她的親人一般,當一個人的家出事的時候,任何人都願意用姓命去守護!”傾城月淡然的說道。
嘭!
大戰爆發了,謝雨荷就跟發瘋了一般,不斷的朝着戴面具的男人攻擊,每一招都是直指要害,足見她的心裏有多憤怒,對于這個嵩山派的叛徒,她一定要将其殺掉,不能夠讓這個人繼續丢了飛刀門的顔面。
唰,唰,唰……漫天的刀氣,瞬間就充斥了整個比武的陣法,驚得在場的人都是皺起了眉頭,謝雨荷和這名戴着面具的男人,就算不是年輕一輩高手之中的至強者,也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這種戰力相當的可怕。
“你不要逼我!”戴面具的男人看着周圍狂暴席卷而來的刀氣,緊緊的握了握拳頭說道。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這個飛刀門的叛徒……”謝雨荷大吼了一聲,雙手合十向下,斬出了一道巨大的刀氣。
那名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了一眼謝雨荷,最終一樣是雙手合十,跟謝雨荷使用的神術一樣,斬出了一道巨大無匹的刀氣。
咚!
一聲巨響之後,戴着面具的男人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迹,而謝雨荷則是被打飛了出去,她的修爲境界在武尊初期,相比這個武尊中期修爲的男人來說,還相差了一個小境界,加上心裏憤怒到了極點,也顧不得什麽戰術了,一味的硬碰硬想要殺掉戴面具的男人,才受到了重創。
“你這個叛徒……”謝雨荷強行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戴面具的男人說道。
“不要再打了,下一招你就會沒命。”戴面具的男人搖搖頭說道。
“就算是沒命,我也不會當叛徒,我也不會丢了師門的臉面。”謝雨荷憤怒的大聲吼道。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走吧……”戴面具的男人,似乎不想殺謝雨荷,否則剛才那一招,他便出了全力,謝雨荷也不可能還活着了。
“不殺你,我沒有臉面回師門……”
謝雨荷倔強的咬緊了自己的嘴唇,冷冷的看着戴面具的男人,渾身都在顫抖,她已經受了重傷,知道自己不是這個飛刀門叛徒的對手,但她不會離開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這個叛徒墊背,否則她怎麽對得起師門二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戴面具的男人,見到謝雨荷不要命的朝着自己沖了過來,似乎有些猶豫,不斷的往後退,看得出來,他很不想殺謝雨荷,是下不了手的。
“你殺了她,你就是飛刀門的掌門人,你不殺她,神形俱滅的就是你自己,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一道神念傳音回響在了戴面具男人的腦海之中,他整個人都是一驚,轉頭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貝冷石,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不,我不能夠殺她,我不能……”戴面具的男人突然轉身,大聲的沖着貝冷石喊道。
貝冷石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戴面具的男人,居然敢不聽自己的命令,當下右手彈出了一道強大的指勁,貫穿了比武的陣法,朝着戴面具的男人,以及謝雨荷一起殺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貝冷石會突然出手,再一次出手殺自己人,在場之中隻有一劍道長才有能力跟貝冷石抗衡,而他也沒有想到,貝冷石會如此的卑鄙無恥,直接幹預年輕一輩的比武,當下也是快速的揮出了一道武道真力。
謝雨荷和戴面具的男人,都是沒有想到,貝冷石會出手殺他們兩個人,這道指勁很是快速,力道非常的強大,直接就洞穿了比武的陣法,殺向了兩人。
“小師妹,小心……”戴面具的男人,見到那道指勁,率先打向了謝雨荷,不禁忽然一下子朝着謝雨荷撲了上去。
噗!
一串血花飛濺了起來,任誰也沒有想到,在生死的關頭,這名戴着面具的男人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謝雨荷,将謝雨荷抱在了懷裏,那道強大的指勁,先是洞穿了這名戴面具男人的胸口,随後被一劍道長打出的掌風給擊散了。
“你……”謝雨荷看着倒在旁邊的戴面具男人,不禁愣住了,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小師妹,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夠回頭了……”戴面具的男人痛苦的說道。
謝雨荷驚住了,她聽出來了這個男人的聲音,慢慢的用手将這個男人臉上的面具拿掉,整個人呆住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美目之中也是有淚水滴落下來。
“爲什麽?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樣做?”謝雨荷傷心流淚的質問道。
“小師妹,我死有餘辜,但我将岸不是惡人,我隻是一時間經不起誘惑,才被貝冷石利用……”将岸痛哭說道。
沒有任何人會想到,這個戴面具的男人,竟然會是飛刀門的大弟子,謝雨荷的大師兄将岸,他居然會成爲了貝冷石的打手,代表嵩山派出戰,背叛了自己的師門飛刀門,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也絕對會認爲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拿将岸的修爲來說,也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更何況他是飛刀門的大師兄,以後飛刀門的掌門人繼承人,怎麽會背叛師門,爲嵩山派效命呢?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大師兄,你……”謝雨荷此時的思緒很亂,不知道說什麽問什麽才好。
“小師妹,你聽我說,告訴師父,我們飛刀門出了幾名叛徒,不光是我被貝冷石利用了,還有兩名長老也被貝冷石所用,貝冷石想要瓦解我們飛刀門,用他的人來掌控,引起内亂。”将岸緊緊的抓住謝雨荷的手說道。
“大師兄……”謝雨荷痛心的看着将岸,将岸的不光是胸口受了重傷,體内的神念也被貝冷石的武道真力打散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小師妹,都是我咎由自取,被人利用,但我,但我……我要保護你,要你好好的活着,對不起……”将岸說完話之後,閉上了眼睛,落得了一個神形俱滅的下場,在場很多人都是搖頭,七情六欲任何人都無法超脫,卻會成爲很多人緻命的一擊,可悲可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