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暴君甯黑炭竟然玩真的!
她用色/誘這一招都不管用!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是多麽委屈地撒嬌叫着他老公啊!她自己都快被酸掉牙了好嗎?他居然闆着臉無動于衷!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把他喂飽!現在吃飽就忘了給飯人了嗎?
“甯黑炭!你不想吃下一頓了是嗎?”撒嬌不管用,改用威脅吧!
還是黑着臉不理她槊?
“甯黑炭……”三個字喊完,後面的話自動噎了回去,因爲黑着臉的他從浴室出來,沉着臉扯掉了浴巾,堂而皇之地當着她的面穿衣服……
盯着他完美的身線,她眼睛如被黏住了一般,移不開了,尤其,還總忍不住往他腰身以下瞟,可是又不便大膽看,那神情,就如一隻紅着臉從樹洞裏探出頭來偷/窺的小鹌鹑一模一樣……
待到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把衣服穿好了,并且出了門,将卧室門“砰”的關上氣。8
那一聲門響,才将她從美男春光圖裏驚醒過來,趕緊去開門,哪知這家夥竟然這麽狠!把門給反鎖了!
她在房間裏面左扭右旋,怎麽也打不開!
連鎖也欺負她嗎?怎麽有這麽變/态的鎖?
最後徒勞無功氣憤填膺地一拳砸在門上,這到底是誰***誰?陶子啊陶子,你可以争氣點嘛?又不是沒見過!
門外,甯震謙噔噔噔下樓,唇角凝着一抹淡淡的笑,剛才小妮子偷/看他的眼神太可愛了……
嚴莊和甯晉平已經帶着莫忘回來了,廚房裏飄出飯菜的香味來。
“爸,媽,你們就回來了。”他打了個招呼,又叫了聲莫忘。
嚴莊笑着瞟了他一眼,“嫌我們回來早了?”
甯震謙微微一窘,“不是這個意思……”
“得了得了!還不是你爸嗎?怕你倆起來沒飯吃!依着我,可不想來招人讨厭!”嚴莊笑道,幾許揶揄兒子的意思,“囡囡呢?還不叫她下來吃飯?”
“哦……她累了,在睡着呢……”他不假思索地撒了個謊,當然不會告訴嚴莊新婚第二天媳婦就被關禁閉的事。
“哦?”嚴莊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
甯震謙頓時臉發燙,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咳了兩聲,裝傻,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補充道,“媽,你不會還想要囡囡起來給你敬茶吧?這都什麽年代了!”自然也不能讓嚴莊對囡囡有意見。
嚴莊笑了,“怎麽會?我是那惡婆婆嗎?我和桃桃的關系……”她頓了頓,目光有些悠長,“從前可是親如母女的……世上哪有母親對女兒刁難的?”
甯震謙一笑,不語。自從囡囡回來以後,好像母親變了許多,從前那凝在眉心的那一抹哀愁沒有了……
隻是,他不知道,兒子永遠是母親的心頭肉,而陶子又是嚴莊心裏放不下的牽挂,看着他成日愁眉不展,日子比多年前芊琪不在的時光裏更加陰霾,她又如何能開懷?陶子在甯家的日子,如昙花一現,卻讓他的生活亦如開到極緻的花,轉瞬即落,而今,終于圓滿了,看着兒子眼中滿足的笑意,看着陶子還和從前一樣親和,她這一生最大的事業也算是圓滿了……
陶子在房間裏捶門跺腳地出了一會兒氣,躺在了床上,盯着那一摞四庫全書發呆,肚子還餓得咕咕叫,好你個甯黑炭,出息了是嗎?娶回家就達到目的了是嗎?這又是你的哪一條計呢?
正堵着氣,門鎖響了,門打開一條縫……
她心中怒氣未平,抓起枕頭就往門口扔去。卻不料,進來的人不是甯震謙,枕頭準确無誤地打在了莫忘頭上,而莫忘的身後,站着笑眯眯的嚴莊……
她大驚,趕緊起來奔向莫忘,揉着他的頭問,“莫忘,打疼沒有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莫忘倒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頭。
嚴莊手裏端着飯菜和湯,給她送了進來,笑道,“來,吃點吧。”
“媽,怎麽能讓您給我送飯來房間吃啊?!”陶子實在不好意思,讓婆婆給兒媳婦把飯送進房間,真是太過分了……
嚴莊卻放下飯菜,慈愛地笑,“那有什麽關系?誰家的女兒不撒嬌?媽媽給送次飯有什麽大不了?快吃吧!”
“嗯!”陶子太感激嚴莊了!雪中送炭,餓中送肉的人是天下最可愛的人啊!她聞着香噴噴的菜香,垂涎欲滴。
嚴莊沒再打擾她吃飯,隻笑笑,便牽着莫忘出了門。
陶子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的,她的吃相一向也不淑女,何況餓得前胸貼後背……
吃完以後,她才發現,嚴莊出去的時候并沒有關門,也就是說,她現在可以溜出去了?
不過……
她打了個呵欠。一隻小鹌鹑的生活就是這樣,一旦吃得太飽就沒啥更高的追求了,也不着急了,不如睡覺吧,運動了這許久,真把她給累着了……
甯震謙在樓下等着,默默計算着她吃完的時間。關她禁閉,不準吃飯什麽的,全都是虛張聲勢,不過,習慣了軍令如山,他也不能這麽快出爾反爾,所以,最終才找了借口,讓嚴莊給陶子送飯上去,并且還囑咐嚴莊,别告訴陶子是他讓送去的。當然,嚴莊送完飯絕不會再鎖門了,所以,陶子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出來了……
嚴莊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兩人在幹什麽?不過嚴莊還真沒告訴陶子,不是她聽信兒子的話,而是她覺得好玩兒,送完飯帶着莫忘樂滋滋地跑回房間,和甯晉平說着這件事,最後還笑道,“我還真不告訴桃桃!這倆人才好玩呢!看着他們就覺得可樂!一看就知道兒媳婦又怎麽的被關禁閉了,這才結婚第二天啊……”
甯晉平搖頭,還有這樣的婆婆嗎?不過,能夠看到妻子臉上重新陽光燦爛,也不禁笑了,這個兒媳婦還對甯家來說還真是一劑良藥……
一個小時過去了……
甯震謙已經将手邊的報紙全部看完,同時也消耗完所有的耐性,暗自狐疑,怎麽門開着她也不下樓來?他絕不會相信她會老老實實關着禁閉,難道真的求知若渴地在讀《四庫全書》?還廢寝忘食?
他等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報紙上樓去看她。
卧室門是敞開着的,他更加奇怪了,她轉性了?這麽乖?
快步走到卧室門口,卻被眼前的情景給弄得哭笑不得。
桌上兩隻大碗,裏面的内容被吃得精光光;《四庫全書》還好好地在那擺着,動也沒動過;而她,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臉上還蓋着一本雜志……
看樣子,她是打算他們這爲數不多的婚假全在床上度過?
他笑,沒有打擾她,另取了一本書,靠在她身邊看,心中自有一片甯靜天空。其實,哪兒也不用去,也是一種幸福,最重要的元素是和誰在一起。在她身邊,每一時每一刻都是幸福的,即便就像現在這樣,什麽活動也沒有,他僅僅捧着書看,而她,睡得像隻小豬……
陶子醒來的時候,是這樣的狀況:他一本正經地斜靠在床頭看書,而她,竟然抱着他的腰!她、抱、着、他!
這是怎樣的沒有氣節?!她恨自己太不争氣!
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撒手!然後跳下床,和他保持三尺以上的距離,背對着他站着。
他暗覺好笑,放下書來,臉色卻始終沉着,“現在想起來要罰站了?晚了!剛才我給你畫的圈兒難道畫在床上?”
哼……
“我沒有錯爲什麽要罰我?”她脫口而出,很是憤然,說完之後隻想咬舌頭!就是她有錯他也不能罰好嗎?她是領導!真是天生小受的命!
他表情嚴肅地看着她,“背軍嫂十不準!”
“不背!你先背你自己的檢查!”這回她記得了!
他凝視着她認真的表情,努力忍住想笑的沖動,“讓你看《四庫全書》你看了?”
“沒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怎麽不看?”他這是存心爲難她!絕對!
他努力繃了繃臉,“你怎麽知道我沒看?”
“……”難道他一個大兵也看這些?以前從來不知道啊?她的目光在那占了整面牆的書架上掃過,上面的書分門别類種類繁多,其中不乏高深著作,甚至甯家書房裏的藏書更像個寶庫,這些她早已發現,隻是不知道是他看過的,還以爲他隻是拿來做擺設……對他的了解好像不全面啊……
将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忍住笑冷哼,“看書不是用來賣弄的,也不是用來泡妞的……”
“……”哼,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損駱東勤……話說他怎麽知道她和駱東勤在一起談論的是書?不忘反舌相諷,“那不知首長大人看書是用來幹什麽的?也沒聽首長說出幾句像樣的話來啊……”哼,跟他在一起,除了運動運動,他還幹啥了?
“唔……”他點點頭,“我們以後好好談談書,從《四庫全書》看起吧,看完讨論你的心得。”
“……”他就揪着這《四庫全書》不放了是嗎?她再度哼道,“這種書我是不看的!”
“哦?”他擡頭看着她,冷硬的表情,憋笑憋得很辛苦。曾經的他,笑一次很難,在她面前的他,不笑也這麽困難……
她拿起《四庫全書》裏,唯一讀過的《集》,“這套書有什麽看的價值?不過就是将别人的著作合編在一起,而且還毀書不倦!篡改人原著!憑什麽呀?他憑什麽改人家嶽飛的詞?憑什麽改曆史?這是誤導青少年好不好?再說了,這書是乾隆讓人編的!我讨厭乾隆!讨厭他個花心大蘿蔔!”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笑一下可不可以?“唔……不要片面地完全否定掉一個曆史人物,也不要相信那些個野史……”
“怎麽就是相信野史了?他本來就花心好不好?什麽叫片面否定?一個男人但凡有花心這個毛病,就足以無視他其它所有優點!還是你覺得他不錯?莫非你也和他有一樣的潛質?你是想三宮六院還是想七十二妃啊?”這就是女人的發散思維,她将書一扔,沖到他面前,虎視眈眈。
“……”太能聯系了……這一頁揭過去算了……“好吧,那看别的書!總之你那些個電子書,全給我删了!”
“……”不服!嚴重不服!這個問題他們争論了幾年了,他還瞧不起她的書呢?“電子書怎麽了?電子書也有春天!我也是從電子書開始的!不要瞧不起電子書好不好?世界名著古典大作我也讀了不少了,但是所謂開卷有益,隻要是書就能給人啓迪!哼,林黛玉讀書讀得多吧?可是她沒讀過家鬥,否則就會知道在賈府那樣一個環境裏使小性子悲春傷秋是活不下去的!女人當自強啊!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啊!賈迎春如果讀了小三文,就會知道面對一個出軌并且家暴的男人,絕不能姑息原諒!眼淚和容忍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隻會讓男人變本加厲爲所欲爲,她會明白人生漫漫,森林一片一片,随處都可見第二春……”
“……”他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他這媳婦兒到底是怎樣一個寶?忍着笑冷悠悠地問出一句,“敢問你看了那些黃書得到了什麽啓迪?”
“……”被問住。轉瞬爆發,“我哪有看黃書?我沒有!沒有!沒……啊……”
最後一個“有”字沒能說出來,反化作一聲尖叫,因爲突然被他拉了過去,并且不知怎麽的跌落在他身上,還被他吻住了唇……
“放開我……唔……”她一陣眩暈,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熱熱的唇用力地吮/吸着她的。
如貪婪的孩子般,吸飽了之後輕啄着問她,“有沒有學會些什麽?”
“嗯?”她有些錯愕,不懂他這學會什麽是指的啥。
他便一路吻向她的耳朵,在她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問她,“有沒有從裏面偷偷學過……”
“嗯?别……”不行!不能吻她耳朵!他明明知道的!她受不了!一陣酥麻傳來,他最後說的幾個字都沒聽清……
而後,便被他抓住了手,牽着她往某個地方伸去,當她觸到熟悉的堅硬時,聽得他低啞的聲音将剛才她沒聽清的話重複了一遍,“是不是從裏面學怎麽伺候老公?”
轟——
她無地自容了……
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當初沒有關筆記本,讓他看見了那些驚心動魄的船戲……
可是她發誓,她真的是純潔的好嗎?她真的沒有從裏面學什麽!
“甯黑炭!原來你脫了軍裝也是流氓!你的節操呢?你是首長啊!你對得起你肩膀上的軍銜帽子上的國徽嗎?你……”
話沒說完,又被他堵住了唇,她想掙紮,想反抗,可是,和他在力量上較勁簡直是雞蛋碰石頭,而他的吻,卻還如此地霸道而用力,她連稍稍轉頭的機會都沒有……
完了,他又開始使用蒙汗藥了嗎?眩暈……迷蒙……嗡嗡作響……
“不要……不行……”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她喘着氣讓殘存的意識強大起來。
“唔……穿軍裝也還是男人……選擇題,二選一,罰站還是烤羊肉串……”他吻着她的脖子,舔舐,吮/吸,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皮膚上。
二選一?二選一……不是才烤過羊肉串嗎?她快被烤糊了……可是罰站……亦非她所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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