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雖然雙手被廢,但嘴裏咬着苦無,依然能爆發出恐怖的殺傷力,這些隻比普通人強的黑手黨,根本不是再不斬的對手。
再不斬咬着苦無,精準的割裂一個又一個人的喉嚨,鮮血從大動脈的缺口中噴中,在空中形成鮮血組成的噴泉。
再不斬身上的恐怖氣勢,染上這些鮮血,形成一個血霧組成的巨大鬼頭,在再不斬的頭頂成型,令人膽顫心驚。
再不斬從忍者學校畢業時,曾經體驗過,比這更糟糕的傷勢,他一人面對數百人的厮殺,到最後就是靠着咬着苦無,殺了最後一個人的。
“不要去。”鳴人忍不住想要去幫忙,可是卻被卡卡西一把抓住了衣領。
“這是屬于他的戰争,最後的一戰...”卡卡西早已經看出來,再不斬心生死志。
要不然,以再不斬的實力,哪怕查克拉消耗巨大,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甚至,雙手都被廢掉了,可他想要逃離的話,還是能夠逃跑的。
這裏是在大橋上,橋下面就是茫茫海水,再不斬隻要跳下橋,掉進海水中,就能夠逃離這裏,要知道再不斬是霧忍村的忍者,最擅長的就是水盾忍術。
可是,再不斬沒有逃,反而拖着重傷被廢的身體,向卡多衆人沖去。
再不斬如同鬼一般的兇猛,但畢竟是重傷之身,雙手還被廢了,這群黑手黨還人多勢衆,蟻多咬死象,再不斬的身上插着十數把武器。
這些武器插在再不斬的身上,但再不斬都躲過了緻命的要害,身上插着武器繼續往前沖。
再不斬硬生生的,突破了數百上千的黑手黨,沖到了卡多身前。
“你們這群廢物!”卡多面露驚恐之色。
直面再不斬那恐怖的殺氣,讓卡多幾乎窒息。
“一起去死吧...”再不斬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呼喚,在卡多耳旁輕聲說道。
“!!”還不等卡多有所反應,幽光閃過,鮮血噴湧,卡多的頭飛了出去。
“你們還要來麽?”殺死了卡多,再不斬終于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剩下的黑手黨們。
“鬼啊!!”看着再不斬渾身鮮血,身上插着十數把武器,依然煞氣迫人的模樣,又看老大已經死了,再不斬沖過來的一路上,那遍地的屍骸,黑手黨早就已經吓破了膽,驚慌的逃跑了。
黑手黨都逃跑了,再不斬一步步向卡卡西等人走來,每一步,地面上都會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鮮血從再不斬身上滴落。
“好可怕...”鳴人被再不斬的氣勢所震懾,咽口水,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鳴人看好了,那是一個努力活下去的男人,最後的尊嚴。”卡卡西按住了鳴人的肩膀,開口說道。
‘咣當...’再不斬的嘴松開,嘴裏的苦無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再不斬吐了一口嘴裏的吐沫,但全是鮮血。
‘嘭...’再不斬身體脫離,跌坐在地上,可是,他離白還有一段距離。
“呵呵,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呢,卡卡西。”看着走進的卡卡西,再不斬說道。
“是啊。”卡卡西眼神複雜。
“卡卡西,最後幫我一個忙怎麽樣?”
“什麽忙?”
“我想最後一次...在看一下那家夥的臉...”
“……”卡卡西沉默了,擡起手抓住護額拉了下來,把寫輪眼眼蓋上道:“好的。”
卡卡西抱起再不斬,将再不斬放到了白的遺體身旁。
“謝謝了。”再不斬虛弱的道謝。
這時,天空中飄下了雪花。
“這個季節,竟然會下雪?”卡卡西擡頭看着天空。
白,這是你在哭泣麽,一直以來,你都在我的身邊,現在,最後的時刻,我也在你的身邊。
再不斬用盡全力側過身,擡起顫抖的不受控制的手,輕輕的撫摸在白的臉龐。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夠和你去同一個地方...”再不斬喃喃道。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當白死亡時,再不斬才懂得,白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的位置。
白年幼時,差點被餓死凍死,是再不斬撿到了他,養育了他,從那時起,白就一直跟在再不斬身邊。
再不斬那昏暗,颠簸流離的一生中,白如同一盞明燈,一團并不熾熱,但很溫暖的火焰,照亮着再不斬。
他離不開再不斬,而再不斬也早已經離不開他了。
雪花飄落,落在白的眼角,雪花融化,變成了一滴水,如同白的眼淚般滑落。
再不斬想要抹去這一抹眼淚,可惜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甚至,視線在變的模糊,變的昏暗。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真的希望...”再不斬意識消失前,心中想道。
“我可以給你重來的機會。”一個聲音,在再不斬的耳旁響起,如同驚雷一般,将再不斬驚醒。
“!!”再不斬猛的跳起,疑惑的看着周圍。
隻見,再不斬好像變成了靈魂的狀态,半透明的身軀飄在半空中,身下的地面,他還能看到自己和白的屍體,還有卡卡西等人。
而此時,整個世界的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空中飄落的雪花,都暫停在半空中。
但這裏不止有再不斬一人,再不斬看向那說話的人,是一名很年輕的男人,金發碧眼,雙手插着兜,正笑着看着他。
“你...你是神麽?”再不斬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嗯,不算是,但是,我能夠救你,能夠改變這一切,你願意麽?”這個男人笑道。
“如果你是神的話,爲什麽要救我!你應該去救白!不要救我!白才是應該值得被拯救的人!”再不斬有些嘶吼的說道。
“哦,你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讓我去救他?”這個男人的表情,變的有些玩味。
“沒錯!不管你是什麽人,哪怕是死神也好,隻要你能救活白,我的一切,我的靈魂都可以給你!”再不斬激動的說着,伸手想要去抓這個男人的衣領,但整個人,卻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