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們一族,可能真的在後面的波瀾中滅絕。”鸩很恭敬的感謝道。
在妖怪部落崩潰後,鸩族也受到了沖擊,經曆了許多的事情,靠着累積下來的人口,才勉強撐了過來。
後來,奴良滑瓢崛起,鸩族加入了奴良組,才又得到庇護,衍存了下來。
而有關妖怪部落,尤其是凱撒的詭獅之名,一直都在鸩族中流傳着,全族不可忘,就好似人類給善人、恩人立長生牌一樣。
“看來這麽久,你們一族還是老樣子。”凱撒打量着鸩道。
鸩看來,像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頭茶色的短發,紅色的眼眸,表情看起來有些兇狠,穿着和服,披着一件外衣,胸前有些紅色的妖紋。
身體非常的虛弱,是鸩一族,因爲自身的毒性,導緻的體弱多病。
“這個拿去,感覺挺不住的時候,喝一口,能緩解你們自身的毒性。”凱撒說着,将一瓶月亮井水交給鸩。
當年,鸩族幫了很大的忙,凱撒對鸩族是很有好感的。
“謝三老爺。”鸩很小心的将這瓶月亮井水收起。
“鸩啊,你來找我,有什麽事麽?”奴良滑瓢問道。
“總大将,陸生,不對,是少主,真的去了捩眼山麽?”鸩詢問道。
“嗯,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奴良滑瓢眉頭一挑,有些明白鸩的來意了。
“總大将,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多管閑事,但請聽我說下去,我感覺,最近牛鬼大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前段時間,少主遇刺事件,可能和牛鬼大人有關。”
“現在,少主在捩眼山,那是牛鬼大人的地盤,要是牛鬼大人,真有什麽不對的話,少主的處境很危險!”鸩很嚴肅的建議道。
鸩和陸生,是從小認識的,兩人小時候一起經常玩,和陸生關系非常的好,他是力挺陸生擔任第三代目的,所以,他非常關心陸生。
更别說,鸩和陸生是喝過三七分的交杯酒的,宣誓效忠陸生。
而凱撒聽到鸩的話,不僅撇了一眼奴良滑瓢,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看,被人看出來了,事情敗露了吧’。
“恩,這件事,就交給陸生自己去處理吧。”奴良滑瓢沒有理會,凱撒那幸災樂禍的眼神,沉聲說道。
“交給少主?”鸩聞言,楞了一下。
“牛鬼是我深受信任的幹部之一,我相信他,我也想讓陸生,親眼見識到他的忠誠,而牛鬼...也會讓陸生醒悟的。”奴良滑瓢說道。
“怎麽,你不相信陸生麽?”奴良滑瓢說着,看向鸩。
“我以交杯酒爲誓,我會一直相信少主。”鸩立即表态道。
“那你就繼續相信他吧。”奴良滑瓢喝了一口酒。
“我明白了...”鸩眼神閃爍,沒有在說什麽,恭敬的離開了房間。
“牛鬼那家夥,你見過吧?”鸩離開後,奴良滑瓢對凱撒說道。
“嗯,見過兩面,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家夥,看起來爲人不錯,應該是很忠誠的手下。”凱撒點頭道。
四年前,奴良組開總會時,各地的妖怪幹部,都來到了本家,凱撒都見過,其中有幾個,凱撒的印象非常深刻,比如像木魚達摩之類的。
而這叫牛鬼的妖怪,在開總會前後,一直都沉默寡言的坐在那裏,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但凱撒還是注意到了他,記住了他。
“牛鬼那家夥,原本是一名人類,是大臣家的孩子,實力不錯,年紀輕輕就家喻戶曉,是足以名留青史的人物,可惜他是極重情義之人。”
“他自幼被母親帶大,但他的母親遭到人類的背叛,被真正的牛鬼吃了,爲此,他主動被牛鬼吞噬,在牛鬼的腹中,找到自己母親的屍體,破腹而出,堕落成妖,殺了牛鬼,他變成了新的‘牛鬼’。”
“他當時,統帥周圍地區的妖怪,成立很大的勢力,爲了報複,他殺戮人類,無惡不作,我當初擴張勢力的時候,遇到了他,廢了很大的手腳,才将他收複呢。”奴良滑瓢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色。
“哦,原來如此。”凱撒眼中閃過煥然大悟的表情。
凱撒爲什麽對牛鬼印象深刻,就是因爲牛鬼身上,有一種和其他妖怪不一樣的氣質。
現在聽奴良滑瓢這麽一說,凱撒明白,那股特殊的氣質是怎麽回事了,那是人類特有的武士氣質,和周圍的妖怪,顯的很格格不入。
“整個奴良組中,牛鬼可以說是我最信任的人。”奴良滑瓢說道。
“所以,你就把陸生的事,交給牛鬼去辦,你就不怕牛鬼死了?”凱撒挑眉道。
牛鬼是奴良滑瓢最忠誠的手下,那麽,他肯定不會對陸生下殺手,但爲了讓陸生覺悟,牛鬼一定會用下重藥,激怒陸生。
人在怒極之下,可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陸生很有可能會殺了牛鬼。
而牛鬼不是妖怪,他的思想更偏向于人類,向君主效忠的武士,古代的那種武士,可是會爲了尊嚴,爲了君主切腹的,精神要高于生命。
如果能夠獻出自己的性命,來讓陸生覺悟,以牛鬼的性格,一定會獻身的。
可能,正因爲這樣,奴良滑瓢才選擇了牛鬼,來當這個角色,而不是其他人。
“老流氓,你真狠啊,甯願犧牲一員大将,來逼陸生。”凱撒好像重新認識了奴良滑瓢。
“别說的那麽可怕,誰都不會死的,我相信陸生。”奴良滑瓢很淡然的說道。
“真不知道,你從那來的自信。”凱撒搖頭。
“呵呵,陸生可是我的種,我的孫子。”奴良滑瓢得意道。
“哼,我不管其他的,反正冰麗不能有事,要不然...”凱撒撇了奴良滑瓢一眼。
“呃...”奴良滑瓢的動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