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人已經在醫院附近監視了,就在中心醫院,我們這就過去吧!”東北虎說完就率先出門,于鐵鎖跟着,黃寶蓮鎖了門後也追了上來。
三人七拐八拐的出了胡同來到大街上,這時于鐵鎖才知道,原來大街上所賣的報紙上說的全是田邊盛武遇刺的消息。這時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原來睡懶覺還真耽誤事!”
三人來到中心醫院附近後,東北虎将二人帶上了醫院斜對面的一棟三層小樓。上了三樓後,三人進入了一間臨街的房間,這個房間裏監聽設備、高倍望遠鏡、高精度狙擊槍等樣樣齊全。于鐵鎖走到望遠鏡前低頭看了看後驚歎道:“呵,這麽清楚,這個護士身材不錯呀!小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兒來。”
聽于鐵鎖這麽說,黃寶蓮一把掀開他說:“你瞎看什麽呀?小心我扣了你的眼睛。”說完她自己也趴在望遠鏡上朝對面看起來。
于鐵鎖見她也朝對面瞎看,便開玩笑的說:“你不許我看美女,你也不許看帥哥,要不然我也饒不了你!”
看了一會兒黃寶蓮玩味十足的說:“這望遠鏡還真不錯,比我們平時用的清晰太多了。”說着她調整視角,朝大街上的行人看去。
将望遠鏡對着行人掃過一圈後她突然驚叫一聲,然後将望遠鏡再次調回盯着一處呆呆的看了起來。
于鐵鎖見她驚叫,連忙問:“怎麽回事?看到了什麽?來,讓我看看。”說着他奪過望遠鏡朝黃寶蓮剛才看的方位看了起來。
看了一陣後他自言自語的說:“沒錯,是他!他來幹什麽呢?不行,一定有事。”說到這裏他對黃寶蓮說:“媳婦,走,我們下去看看。”說着他也不跟東北虎打招呼,兩人連忙下樓。
莫名其妙的東北虎想要問清什麽情況時,他們已經走出了房間,于是他也用望遠鏡觀察起街上的動向來。
于鐵鎖和黃寶蓮來到街上,徑直走到站在醫院門口的一個壯漢面前說:“魁勝,你怎麽在這裏?”
“于大哥,嫂子,我終于找到你們了。”牛魁勝見到于鐵鎖和黃寶蓮後激動的說:“出大事了,袁隊長被抓了,徐政委讓我來找你們……”他剛說到這裏,于鐵鎖擡手打斷他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說着他帶着牛魁勝和黃寶蓮朝一個巷子内走去。
這時在對面三樓用望遠鏡觀察他們的東北虎見他們要走,連忙用鏡子反光照射了一下在他們不遠處的便衣,并示意便衣跟上于鐵鎖等三人,便衣接到命令後連忙跟了上去。不過他們剛跟出十來米,就被于鐵鎖發現了,他擡頭對站在三樓窗口的東北虎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派人跟着。無奈之下,東北虎隻好撤下了跟蹤于鐵鎖的人。
三人快到巷子口時,牛魁勝又跟于鐵鎖說了些什麽,于是兩人又在牛魁勝的帶領下繼續朝前走。穿過三條街和數條巷子之後,三人來到了一家看着很不起眼的客棧。
進了客店,牛魁勝帶着于鐵鎖夫婦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然後關上門說:“于大哥,我這次來是找你們回去的,袁大哥被抓了,命在旦夕,如果我們不能把你帶回去,袁大哥就死定了。”
“具體怎麽回事?快說。”于鐵鎖聽完急切的問道。
經過牛魁勝的一番講述,于鐵鎖才搞清楚了具體情況,原來,自王翠雲死後,袁長保一直悶悶不樂,終日郁郁寡歡,而且還養成了喝酒的習慣,雖然每次喝的不多,也不會醉,但是他每晚不喝兩口晚上就睡不着覺。駐地裏的酒很快就被他喝光了。于是他時常會在沒事的時候孤身一人去鎮上買酒喝。不久後西火重新進駐了日軍,他出入不便,也就喝的少了。
半個多月前的一天,是王翠雲死後的五七祭日,袁長保去王翠雲的墳前坐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回來。當晚他睡不着覺,想下山去找酒喝,徐兵怕他一個人不安全,便陪同下山。可當他們剛走過三岔路口,樹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将刀架在了袁長保的脖子上。
徐兵剛要撲上前營救時,那人突然輕喝一聲:“别動,動一動我就殺了他。”
徐兵從聲音判斷此人是一個女人,而且聲音特别像死去的赤掘友美,于是他連忙問道:“你是誰?爲什麽挾持我們隊長?”
“你真的連我的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這個女人冷冷道:“我就是被你們一個多月前逼死的赤掘友美。”
“啊?赤掘友美?你沒死?”徐兵和袁長保幾乎同時驚訝道。
“我當然沒死,于鐵鎖都沒死我怎麽能死呢?他可以裝死,我爲什麽不可以?那天我自裁身亡的時候故意留了一手,用手抓着刀刃就是爲了控制住刀身刺進我身體深度。你們看着我好像使了很大的力氣,其實刀尖隻刺進去的不多,而且并沒刺中要害”說道這裏她得意的笑了笑說:“雖然我當時确實流了不少血,但是這點血還不至于要了我的性命。不過單憑我自己,當時是無法自救的。還好我命不該絕,之前被你們打跑的那個中隊隊長在回撤的路上遇到了返回陵川的古木熊一,于是他又和古木熊一合兵一處趕來救我們。隻可惜他們晚來了一步,等他們趕到時你們剛走,我的命也是古木熊一救的。”
赤掘友美說到這裏,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然後咬着牙狠狠的說:“隻可惜,雖然我僥幸活了下來,但是我從此以後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因爲如果軍部的人知道我還活着,他們一定會将我送上軍事法庭的。我現在雖然活着,但是和死了沒什麽區别了,世上再也沒有赤掘友美這個人了,我在日本美麗的家也回不去了。這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于鐵鎖害的,現在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讓于鐵鎖死,讓你們統統去死。要不然我死不瞑目!”此時的赤掘友美變的異常兇惡,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活該,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在你們日本好好的生活不好嗎?卻偏要跑到我們中國的國土上來殺人放火,活該有這樣悲慘的下場!”徐兵雖然不敢冒險逼近,但逞逞口舌之快還是可以的。
“你住口,”赤掘友美惡狠狠的道:“今天我不想跟你們廢話,快把于鐵鎖給我找出來,用他的命跟我換你們的隊長,否則我殺了他!”
“于兄弟已經下山了,”徐兵悲憤的道:“都是你們小日本害的,他觸犯了紀律,被組織上開除了。他現在不在山上,以後也不再是我們隊伍裏的人,你要找他報仇,恐怕這輩子都别想了。”
“你少那這些謊話來騙我,”赤掘友美對徐兵的話不以爲然:“我不管他現在在哪裏,你們都必須給我把他找出來,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讓他去老雄山最高峰等我,到時候如果我見不到他,你們的隊長就死定了。”說完她也不多話,直接挾持着袁長保朝山下走去。
徐兵剛向前追了幾步,赤掘友美突然一刀紮在了袁長保的手臂上,然後說:“再敢跟過來,我立刻殺了他。”
看着喪心病狂的赤掘友美,徐兵再也不敢亂動,因爲他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說的出就一定做得到。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将袁長保帶走。
回到駐地後,徐兵馬上招急所有連排長開會,向他們詳細說明情況後,徐兵說:“爲今之計咱們隻能先想辦法找到于兄弟,我想隻有他才能有辦法解救袁隊長。”
“可是,于大哥自從離開咱們駐地後,都一個多月了,也沒跟咱們聯系,我們要上哪裏去找他呀?”袁順則聽完徐兵的話後,心急火燎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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