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中的這一槍是赤掘友美打的,當徐兵剛要跳下的時候,赤掘友美趕了過來,并迅速的朝他開了一槍。她見徐兵跳窗逃走,立即命人下樓去追。然後她剛要跟着從窗戶跳下時,突然一把飛刀從底下飛了上來,她身體迅速向後一縮,再探頭想要跳下時,隻見徐兵和黃寶蓮已經沖到了醫院大門口,他們身後的日本兵也都追了出去。
回過頭來的赤掘友美站在于鐵鎖面前說:“你怎麽不跟你的同伴一起走呀?”
于鐵鎖嘿嘿一笑,笑容裏還略帶着幾分傻氣:“我幹嘛要走呀?我在這裏有吃有住的,不知道有多享受呢!”
“好,要不要我給你換個更享受的地方呀?”赤掘友美冷笑一聲說。
于鐵鎖聽她說更享受的地方,就已經猜到赤掘友美想要把他關進地牢并且動用大刑了,但他還是要将裝傻充愣進行到底,假裝急切的問道:“什麽地方?租個公寓讓我住呀?不用這麽麻煩,你太客氣了,随便給我租套房子就行了,然後你也搬過來,咱倆小情人一起住。”
赤掘友美看着他那一臉無賴相厭惡的說:“想的美,我把你關進地牢,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于鐵鎖腦袋向後微微一縮詫異道:“這怎麽行呀?咱們早上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你念在舊情的份上不會爲難我的呀!”
“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爲我還信你的鬼話嗎?”赤掘友美黑着臉說:“笑話!我之所以沒直接處死你是因爲我想拿你做餌釣更多的魚上鈎,既然我設計抓住了你,就沒打算讓你活着逃出我的手掌心。”
于鐵鎖聽完她的話,拍拍腦門懊惱的說:“哎呀!哎呀!最毒婦人心哪!都怪我大意了,原來你是用劉碾子做餌,故意引我上鈎啊!然後再用我做餌,釣更多的大魚?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可怕這麽工于心計了?”
赤掘友美冷笑着甚至有些得意的說:“我可沒少在你身上花心思,爲了你我還專門請了帝國幾個厲害的狙擊高手來對付你,怎麽樣?夠給你面子了吧!”
這個時候外面的日本兵跑進來報告說:“報告友美小姐,我們沒追到。讓土八路跑了。”
赤掘友美聽到這個消息生氣的罵道:“一群廢物!他們朝那個方向跑了?立刻命令封鎖各個城門,然後全城搜捕,務必要抓住他們。”
“哈伊!”日本兵應了一聲然後就跑出去傳令了。
日本兵出去後赤掘友美對于鐵鎖說:“我暫且讓你多活幾天,等抓到你的同黨後。我讓他們陪你一塊死!”說完她走出病房對看守于鐵鎖的日本兵重新安排了部署,并在于鐵鎖所在病房的窗戶下面增派了一個班的兵力,讓再次來救人的八路沒有跳窗逃跑的機會。”
形勢越來越危機了,于鐵鎖的思想壓力也越來越大了,此時的他并沒有過多的考慮自己的處境。而開始擔心想要前來營救他的人。想到剛才徐兵中槍受傷,他又開始擔心起徐兵的傷勢來:“不知道徐大哥傷的怎麽樣了?他們是否能躲過日本兵的搜捕?老天爺保佑他們最好不要再來救我,等我腿好的差不多了,我自己會想辦法脫身的。”
徐兵和黃寶蓮逃出醫院之後,繞了好幾條街才逃脫。雖然他們好不容易甩掉了追蹤的鬼子,但是他們無處可去,沒地方給徐兵治傷,這讓黃寶蓮很是頭疼。無奈之下黃寶蓮想到了之前他們接頭的那個照相館,于是她扶着徐兵來到了照相館的後門外。
照相館自從暴露之後,就一直被日本人查封着。平時沒人敢進去,門上的封條也完好無損的貼着。黃寶蓮和徐兵跳牆而入時,徐兵傷口上的一滴鮮血滴在了地上,但是他們倆人都沒有發現。
他們進入照相館之後,來到照相館裏的小地下密室裏躲起來。幸好這個地下密室裏還有一些包紮傷口用的紗布和酒精,于是黃寶蓮在徐兵的鼓勵下,用匕首割開了他胳膊上的傷口,取出了子彈,然後再幫他消毒包紮好。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人沒敢輕舉妄動。徐兵就一直呆在照相館的地下密室裏養傷。黃寶蓮偶爾出去幫他們倆找些吃的充饑。
日本人搜查了幾天都沒有線索,這讓赤掘友美想不通,她總是覺得這兩個人不會輕易的離開西火城,但是她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有日本兵來向她報告說在照相館後門口發現了血迹,是幾天前留下來的,問赤掘友美要不要派人進去查看。赤掘友美一聽是照相館,想也沒想就說:“查,徹徹底底的查,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
于是這些日本士兵來到照相館内。他們搜索着照相館裏的每一個角落。躲在地下室的徐兵和黃寶蓮聽到上面的響動,吓的大氣都不敢敢喘一口,生怕被日本兵發現。好在最終日本兵們沒能發現地下室的入口,所以徐兵和黃寶蓮兩人才躲過了一劫。
這天早上,赤掘友美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突然一個頭發散亂全身污垢甚至有些瘋瘋癫癫的人從她對面歪歪妞妞的走來,跟她擦肩而過,将她輕輕的碰了一下,嘴裏還不停的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麽。赤掘友美拍了拍肩頭的灰塵,剛要回頭責罵那人兩句,卻見那人已經去的有點遠了。她也沒有再追,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真是個瘋子!”
她說這句話時突然頭腦中靈光乍現,想到了些什麽,然後就疾步奔向醫院。疾行中嘴角微揚,臉上略帶喜色。
來到醫院後,她向院長詢問有沒有什麽藥物可以讓人發瘋失去常性的,醫生想了想說有,不過西火這樣的小醫院沒有,他的老師那裏有,他需要給他的老師寫一封信,讓他的老師把那種藥寄過來。回答完赤掘友美的問題後他又反問她要這種藥做什麽?赤掘友美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然後就愉快的去檢查看押于鐵鎖的日本兵們的防務了。
又過了一段日子,于鐵鎖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雖然走路還有點疼,但隻要不是劇烈的活動,他還撐得住。于是他開始籌劃如何逃跑。在于鐵鎖養傷期間,徐兵和黃寶蓮喬裝打扮後來過醫院兩次,但都因日本人看守嚴密而沒敢輕舉妄動。
這天晚上,于鐵鎖吃完藥後,突然感覺有些煩躁,想思考問題時注意力也無法集中,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甚至産生了幻覺。他也沒有在意,以爲是自己想逃跑的事情想的太多了,于是用被子蒙上頭呼呼大睡起來。
之後的幾天裏他時常會産生類似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嚴重,甚至會胡思亂想、産生幻覺。這時他開始懷疑醫生給他每天吃的消炎藥有問題,但在他偷偷停吃了兩天藥之後,他的幻覺和異常奔逸的思維雖然有所減輕,但渾身奇癢難忍,感覺像有幾萬隻蟲子在噬咬他一般。于是他不敢再将藥物中斷,又每天按時吃了起來。
這天早上,赤掘友美來到于鐵鎖的病房,正好碰到一名護士給他換藥,于是向護士問道:“他的傷勢怎麽樣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護士說:“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要完全恢複,還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赤掘友美抽動着嘴角冷笑着點了點頭:“不用休養了,他遲早都是個死,再讓他這麽養着太浪費糧食和藥品了。這幾天也一直沒見八路來救他,可能他們知道我們防守嚴密,他們無從下手,已經放棄他了,那留着他也沒用了,明天就把他關進監獄去,然後找個日子公開淩遲處死!”
其實赤掘友美完全沒有必要對一個護士說這麽多,而她之所以會對護士說這些,是說給于鐵鎖聽的,一來是想吓唬吓唬他,二來是想試探試探他,萬一他有别人意想不到的辦法聯系到那幫八路,說不定今晚他們會來動手救人。她不怕八路們來,反而怕他們不來。而且現在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八路們盡快将于鐵鎖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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