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不好走,咱們就走小路,直行有困難咱們就繞着走,總之我就不信離了大路,我們就到不了潞城。”于鐵鎖雖然輕描淡寫的說着,但是他在說着這些話的同時,心裏也在快速的思考着行軍路線。長治壺關兩縣的地形他還可以,但是出了這兩縣,其他各縣他都沒去過,所以要想找出一條方便通行且繞路少的小路還真不容易。
正思索間,開口說道:“這樣吧!,咱們把所有的戰士們和老鄉們都集合起來,問問他們有誰對各縣道路熟悉的,給我們帶帶路,我就不信咱們這麽多人連一個路熟的都沒有。”
“嗯,這個主意好,咱們八路軍以群衆爲基礎,在這個關鍵時刻,咱們不能忘了人民群衆的作用呀!”黃寶蓮興沖沖的說着。
從會議室出來,袁長保見還有很多同志的碗都放在路邊,而人卻沒了,便高聲問道:“這都是誰的碗呀?怎麽都成神仙了?飯都不吃了?”
之前趴在會議室門口旁聽的一些戰士們尴尬的笑着說:“我們的!剛才見王翠雲同志有緊急軍情,我們就放下碗跟着來看看。”說着他們就趕緊各自去收拾自己的碗筷。
“等等,你們急什麽?糟蹋糧食呀?沒吃完的就先把你們碗裏的飯吃完,雖然咱們有任務,也不急于這一時呀!我給你們5分鍾時間,吃完後馬上到操場集合。”袁長保說完後,看了看表,便朝操場走去。
在吃完了飯的戰士們的相互通傳下,百姓們很快就都集合在了訓練場。雖然他們是百姓,不受部隊的約束。但這一年多相處下來,他們對八路軍的紀律還是非常清楚的,而且非常配合。隻要是八路軍有事召喚,他們不管正在幹什麽。都會馬上放下手中的活,以最快的速度集合起來。
所有人都集合到位後,袁長保走上前高聲說道:“同志們,鄉親們,我們馬上要有大仗要打了。但是我們對通往周邊各縣的一些便捷小路不太熟悉,所以我想問問大家,如果有誰對通往壺關潞城兩縣的小路熟悉的,就跟我說一聲,給我們幫幫忙,帶帶路。”
他說完,戰士們和鄉親們都交頭接耳的相互詢問着,可沒一個人敢自信滿滿的說他熟悉。過了一會,一個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告訴袁長保說他熟悉路。可他腿腳不方便,在平地上走兩步還可以,但是要翻山越嶺那就不可能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于鐵鎖走出來說:“大爺,您走不動沒關系,我們這麽多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就是擡也能把您擡到潞城去,隻要您沿途給我們指道就行。”他這麽說完,戰士們都争先恐後的說要擡老人家。
真是人多力量大,在衆人的積極響應下。老人家也将指路的事情答應了下來。于是袁長保立刻命炊事班準備幹糧,戰士們收拾行裝,檢查槍支彈藥。
一切準備妥當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袁長保命袁順則和張五保帶着兩個排的兵力留下保護老百姓們,自己和徐兵于鐵鎖黃寶蓮等人帶着兩百多人的隊伍朝潞城進發。
臨出發時,王翠雲也背着電台出現在了隊伍中,她堅持要跟隊伍一起去執行任務,本來袁長保是不願意讓她去的,怕她有危險。但于鐵鎖覺得這次參加襲擊圍困日軍的肯定不止他們一支隊伍,所以帶着電台方便首長們統一指揮。于是要求王翠雲留在村裏,由他親自帶着電台和組織上取得聯系。可王翠雲堅決不同意,最後竟然還啼哭起來,于鐵鎖和袁長保沒辦法,隻能由着她跟着了。
雖然老人家路熟,但是走這些路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即使他還記得,但路邊的樹木雜草乃至山村民房,都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所以識别起來還是相當有困難的。白天還好說,晚上行進時确實遇到了不少麻煩。好在老人家對路的識别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雖然沿途走錯了幾次,但是最終還是在三天三夜之後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辛安泉附近,老人家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指路選地點的擔子就落在了羊娃子的身上。
他們先找了一處密林讓戰士們安頓下來休息,然後羊娃子帶領着袁長保徐兵等幾位領導去周圍的山丘查看了一下地形,摸清了一些哨卡炮樓的位置。
這時王翠雲向何長工發了電報,報告了他們的行軍位置。何長工回電給袁長保等人做了任務安排,讓他們在八路軍的大部隊攻打潞城縣城時阻截由黎城派過來的日軍援軍,爲大部隊攻打縣城争取時間。
幾位領導勘察完地形回來,得知命令後,于鐵鎖一屁股坐在地上,顯出疲憊的樣子說:“上級領導怎麽不早點下達這個命令呀?害的我們白白沿路勘察了那麽久。”他說完這句話後,還沒等其他人接他的話茬,他突然靈機一動道:“诶,咱們這趟地形沒白查,我又有主意了。”
“什麽主意?快說!”聽說有主意,袁長保徐兵等人都湊了過來,黃寶蓮率先問道。
“咱們的任務不是阻擊黎城過來的援軍嗎?”于鐵鎖說着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比劃起來:“這幾個崗哨就在鬼子援軍的必經之路上,咱們今晚先悄悄過去把這幾個崗哨端掉,然後再沿途埋上地雷,等黎城的援軍經過時,我們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毫無防備。大家覺得怎麽樣?”
“哼,不怎麽樣!”黃寶蓮打擊道:“你以爲這個主意隻有你想到了?即使你不說,我們大家也都想到了。”
“是嗎?”于鐵鎖對她的打擊不以爲然:“即使你們都想到了,那也是我先說出來的。”
這時徐兵開口道:“于兄弟,你有沒有辦法不動一槍一彈就能拿下那兩個哨卡?”
于鐵鎖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
“既然沒有咱們就别打哨卡的主意了。”徐兵繼續解釋道:“咱們的任務是阻擊,隻要能擋住敵人的大部隊,我們就算是達到目的了。如果現在我們去打哨卡,一旦開了槍,那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根據地的整體作戰部署也會全盤暴露的。這麽大的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徐兵說完,于鐵鎖先是一愣,随即又自信的笑着說:“當然承擔的起了,如果我們打赢了,組織上還會責怪我嗎?”說完這句,他看着愣愣的其他幾人繼續說道:“據我的推測,大部隊應該已經快到潞城附近了,而且大戰最遲明天晚上就會打響。在明天晚上之前,我們要是把這攤水給攪混了,那大部隊的攻打潞城的勝算豈不是會更大?”
他說到這裏,徐兵聽的起了興趣,忙問道:“怎麽攪渾?繼續說。”
“我們這邊幾百号人同時進攻兩個哨卡,鬼子收到消息後,肯定以爲是我們的大部隊在進攻,但是他們猜不透我們的戰略意圖。這時候潞城内的鬼子想要保住哨卡,就肯定會調兵出來,等他們的部分兵力調出來之後,我們拖住他們,然後再想辦法吃掉他們,到時候大部隊攻打潞城時就更容易些了。”
“那萬一托不住或者吃不掉怎麽辦?如果黎城方面也援軍來支援怎麽辦?我們這些人,還怎麽應付得了?”聽了于鐵鎖的話,徐兵又反問道。
(求推薦,求收藏,求打賞,求訂閱,呵呵,求的有點多,别見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