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鐵鎖嚴肅的說:“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那麽多,先安排任務吧!”說着他将包袱放在桌上,将槍和子彈還有手榴彈分給他們說:“劉成、張大寶、陳小六、王鐵錘,你們四人跟我,分别在陵川的東西南北幾個區域對看守城門的鬼子實施偷襲,但是不要同時進攻,東邊的開打後趕緊躲起來,等幾分鍾後,南邊再打,再過幾分鍾後西邊再打,接着北邊再打,等鬼子都朝東南西北趕過去後,我在中間再打,我們這樣把時間錯開,讓小鬼子來回折騰,摸不清我們的具體位置。咱們今晚就别睡了,跟他們耗一晚上,等天快亮時再回來。”
四人聽完都高興的說:“是”。這時王奎說:“于大哥,那我呢?我幹什麽?”
于鐵鎖說:“你留下負責保護這位姑娘。”他說道這裏,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名字呢,便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劉苦妹見他指揮着其他幾個人打鬼子,對他多多少少起了幾分敬佩之意,但一想起他剛在賭坊的作爲,又感覺有些不恥。這時他問起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說:“我叫劉苦妹。”
得知她的名字後,于鐵鎖也沒再多說什麽,直接對身邊的五人說:“任務都清楚了吧?你們還有什麽意見盡快提出來。”
劉成吞吞吐吐的說:“于大哥,你看能不能讓我跟王奎兄弟把任務換一下?”
于鐵鎖猜到了他的心思,便微笑着說:“不行,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跟這位美女呆在一起是吧?我告訴你,休想,即使人家姑娘放心你,我還不放心呢!你們這幾塊料之前都是跟着我從便衣隊出來的,我還不了解你們的品行嗎?雖然現在參加了八路,改變了很多,但是隻要一給你們機會,你們保準給我惹亂子。王奎是老兵了,我我們打鬼子最早,把這位美女交給他我才放心。”他說完,王奎在旁邊高興的挑着眉等着其他四人說:“聽見了吧?你們還是别跟我搶了,于大哥不讓你們跟我換,就是不想讓你們犯錯誤。這也是爲了你們好。”
四聽于鐵鎖說完,都說:“于大哥就是偏心。”于鐵鎖對他們笑着說:“行了,都别發牢騷了,等以後打跑了小鬼子,我給你們每個人都介紹一個漂亮媳婦。”
他們這麽說着,旁邊的劉苦妹也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在一旁羞紅了臉。
于鐵鎖帶着四人跳出後窗,翻過後牆來到街上,他讓劉成去了東門,張大寶去了西門,陳小六去了南門,王鐵錘去了北門,自己來到居中的憲兵隊附近隐藏了起來。
劉成來到東門附近,先查看了一下地形,然後找了幾個可以藏身的黑暗之處。做好準備後,他來到東門口,拿出一個手榴彈,拉開保險,在牆上一磕,朝東門口的鬼子和僞軍中間扔去。
隻聽轟隆一聲,沒有任何防備的小鬼子們被這顆手榴彈炸死了三四個。緊接着,劉成又扔了一個,又炸死了兩個鬼子。
東門的小鬼子遭到襲擊後,趕緊打電話向指揮部報告,幸存的鬼子們也都嚴陣以待,不敢貿然出擊。附近訓了的鬼子聽到爆炸聲後,也立刻向東門靠攏過來。東門附近頓時亂做一團。
過了一會,身處西門的張大寶估計增援東門的鬼子快到時,也向西門發起了進攻,幾顆手榴彈扔出之後,也炸死了六七個鬼子和僞軍。西門也馬上想指揮部做了彙報并請求增援。
接下來南門的陳小六也開始了對南門的攻擊,又過了一會兒,北門也想起了轟隆額爆炸聲。
指揮部的吉川接到四門的增援電話後,頭都大了,連續四個門都分别遭到了八路的攻擊,這簡直讓他難以想象。最可恨的是,他們竟然連八路的影子也沒摸着,隻能像瞎子一樣四處亂撞、漫無目的的在各處搜尋。
等指揮部的增援部隊都派出去之後,于鐵鎖又向憲兵隊發起了攻擊,他出手可不像其他四人那樣小打小鬧。他先是朝大門口扔了一顆手榴彈,将四個守門的日本兵炸死之後,便躲起來等待裏面的鬼子出來。
裏面的鬼子剛一出來,他就不斷的扔出手榴彈轟炸。由于天黑光線暗,沖到門口救援的鬼子根本就不知道手榴彈是哪裏扔過來的。就這樣于鐵鎖一口氣炸死了十幾個鬼子。
等手榴彈扔完了之後,他便拔出盒子炮,啪啪啪一陣點射,他眼疾手快,槍法又準,雙手雙槍同時開火,隻要被他瞄上的鬼子,非死即傷,五一幸免。
他開槍之後,鬼子也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對他進行了猛烈的反擊,雖然他槍法準出手快,但終究好漢架不住人多,在鬼子強有力的反擊之下,他竟然沒有了再次開槍的機會。無奈隻能向後撤走。
鬼子見他半天不開槍,便慢慢的朝他藏身的巷子裏追來。等鬼子追過來的時候,他早已沒了蹤影。等鬼子撤回去之後,他折回來,發起下一輪攻擊。
就這樣他們五人折騰了一晚上,小鬼子愣是沒有摸到他們一根頭發。城裏的百姓們也都跟着一夜沒睡,在整晚無休止的炮火當中,任憑是誰,他也無法安睡。
天快亮時,五人又都先後返回了客棧,翻牆穿窗而入,沒有驚動任何人。
回到客棧,本來對于鐵鎖很不屑的劉苦妹,這時對他偷來了欣賞的目光。于鐵鎖看着充自己微笑的劉苦妹,開玩笑的說:“你怎麽了?中邪了?你不是應該對我橫眉豎眼的嗎?怎麽還笑上了?”
劉苦妹不好意思的說:“于大哥,對不起,之前你說你是于鐵鎖,我還不信,還罵你是小賊,昨晚王奎大哥都跟我說了,他跟我說了你好多英雄事迹,聽的我一晚上一點都感覺不到困。你可真厲害!”
于鐵鎖見她誇自己,冷笑兩聲說:“聽了我的事迹就睡不着了?不對吧?應該是昨晚的爆炸聲和槍聲抄的你們睡不着吧?”
劉苦妹見他不信自己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隻能低下頭弱弱的說:“沒有,人家真的是覺得你英勇。”
這時王奎替她辯駁道:“于大哥,苦妹兒她真的是崇拜你,我跟她說了你的事迹後,她面料帶笑,滿臉崇拜的樣子,聽的可着迷了。再加上你們昨晚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她更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于鐵鎖笑着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剛才我是和她開玩笑呢!”劉苦妹聽于鐵鎖是和她開玩笑,又來了精神,高興的說:“于大哥,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喝。”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劉成張大寶等人滿腔怨氣的說:“喂,我們也是英雄呀,昨天晚上的功勞也有我們一份的,你怎麽不給我們倒水喝呀?”“就是,怎麽對我們連理都不理的?”“我們昨天晚上也很辛苦的。”
看着四人抱怨,劉苦妹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你們也辛苦了,我給你們也倒水喝。”
他們七個人又聊了一會,就各自回房睡了,于鐵鎖讓劉苦妹一個人住在他的房間,他和其餘五人擠入了其他兩個房間。
第二天天一亮,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來,尤其是轉運賭坊門口,簡直就是人山人海,人們将這二十八個赤條條的漢子圍在中間,認識字的還從頭走到尾一字一字的念着他們腿上的字迹,念完都拍手叫好,滿口稱快。有的還甚至還從自己的菜籃子裏撿出一些爛菜葉子朝他們身上扔去。
随着時間的推移,轉運賭坊門口的二十八個護院打手們也都陸續醒了過來,他們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圍觀者,再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都羞愧的不敢擡頭。他們想起身穿上褲子,但是雙腿和雙手都被綁着,想起身也起不來,頂多用手肘支撐着歪在哪裏。
想盡辦法都沒能自救之後,他們想起了路人,便一個個苦苦哀求着圍觀者。他們好話說盡,磨破了嘴皮也沒人肯給他們松綁。一個被母親抱着的小孩問她的母親說:“娘,他們爲什麽被綁着?怎麽沒人救他們呀?”哪位母親說:“他們是漢奸,漢奸都該死,沒人願意救他們。”就這樣,這幫漢奸們被展覽了半個上午,直到小鬼子聞訊趕來,才将他們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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