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雲走後,黃寶蓮從屋裏出來說:“你可真不害臊,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翠雲妹子一直暗自喜歡你嗎?”
于鐵鎖抓住黃寶蓮的手說:“我都知道,我告訴她這些,就是想讓他對我死心,我已經有你了,不能再讓她對我有任何想法了。”
早飯後袁長保對于鐵鎖說:“于兄弟,我給你安排好了住處,我帶你去看看吧!”
于鐵鎖笑着說:“不用了,我和寶蓮住一塊就行了。”
袁長保聽了他的話,驚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說:“啊?你們不是還沒成親嗎?怎麽……?再說了,寶蓮她能同意嗎?”
旁邊的徐兵聽了于鐵鎖的話心裏也一陣酸楚,雖然他清楚于鐵鎖和黃寶蓮本來就應該是一對,但是當他突然聽到他們倆住在一起時,他心裏還是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也跟着袁長保極力反對道:“是呀,這怎麽能行呢?還沒成親怎麽能住在一起呢?咱們組織上有規定,成親是要上報的經組織批準的。”
于鐵鎖笑着說:“不用了,我們早就拜過堂了,我不知道她同沒同意,不過她也沒反對。”
聽完于鐵鎖的話,徐兵心裏像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郁悶,面對這份本就不應該屬于自己的感情,他已經不隻一次提醒過自己,不要對黃寶蓮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但是他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也許,從這一刻起,他會完全清醒過來吧!
赤掘友美在昏迷中,感覺有什麽東西掉在臉上,然後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扭頭向四周一看,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倒下時的那塊地上。伸手在臉上一摸,發現是一坨鳥屎,她也沒有生氣,随便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後掙紮着爬起來。
雖然她胸口的那把飛刀還原封不動的插在那裏,但是傷口已經不再向外流血了。看着胸口那把紮眼且激人憤怒的匕首,她卻不敢随便拔動,因爲她心裏清楚,隻要現在這把飛刀被拔出,她立即便會丢了性命。于是隻能任其在自己的胸口插着。就這樣,她慢慢的一步一步向西火城走去。
走到城門口時,她實在撐不住了,便直接倒在地上,又昏死了過去。守城門的日本兵一看是她們自己人,便立即找來幾個皇協軍用單架把她擡到醫院,并打電話把赤掘友美重傷歸來的消息報告給了龜田一郎。
到了醫院後醫生立即給她做了手術。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醫生見她醒來,高興的說:“友美小姐,您終于醒了,您真是太幸運了,如果您胸口的那把刀再偏下一點就會傷及心髒,要是那樣,您早就沒命了。”
赤掘友美看了醫生一眼,一句話也沒說,頭轉向一邊,落下了兩行悲傷的眼淚。
龜田一郎和相原千春聽說赤掘友美醒了,馬上跑來醫院看望。雖然相原千春在中毒之後也差點丢了性命,但所幸他還中毒不深,在醫生的積極治療下,他沒幾天就基本上可以行動自如了。
赤掘友美見到兩位長官之後,查幹了眼淚懊悔的說:“對不起,中佐閣下,都是手下的失職,才讓楊天霸這個奸細在我們的隊伍裏混了那麽久,還給我們造成了那麽大的損失,以前是我瞎了眼,輕信了他,請龜田中佐送我上軍事法庭吧!手下絕無怨言。”
龜田一郎看着她憔悴的樣子,也沒有多加指責,隻是說:“你先把傷養好,你的事情我會向上級報告的,等你傷好了,上級自然會對你進行合理的懲罰。”
這時相原千春說:“友美小姐,之前你和那個叫楊天霸的人合夥開的照相館和賭場怎麽處理?”
赤掘友美一聽楊天霸三個字,立即怒氣沖天的說:“把裏面的人統統抓起來,店鋪查封!尤其是王掌櫃父女,我要用他們把楊天霸引出來!”
相原千春說:“好,那你好好養傷吧!這件事就由我來安排。”
龜田一郎和相原千春走後,赤掘友美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将于鐵鎖碎屍萬段!”
徐兵去了一趟神郊村回來後,從村口站崗的士兵口裏得知袁長保去操場訓練了,幾位領導都在,于是他也直接去了訓練場。
衆戰士見了他紛紛向他問好,袁長保見他回來了,連忙把黃寶蓮和于鐵鎖等都召集在一起,等候聆聽他帶回來的上級指示。
徐兵看了看周圍的吵雜聲說:“我這次給大家帶來了好消息,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說着朝樹林深處走去。
四個人來到樹林深處,分别在四周看了看,确定附近沒有人偷聽後,徐兵說:“兄弟們,有了于兄弟提供的那幾份鬼子的電報,我們的技術人員很快的就找到了日本電台密碼的規律,而且成功的破譯了之前截獲的那份電報。電報上說,鬼子要從長子縣向西火運送一批藥品,現在時間也已經确定了,鬼子明天晚上會從長子縣出發,估計後天上午可以到西火,咱們現在商量一下,怎麽劫它?”
黃寶蓮笑着說:“太好了,肯定是因爲上次鐵鎖劫了日本人的醫院,他們沒了藥品,所以才要盡快的從其他地方調撥一批過來,既然他們送上門來了,我們就照單全收。”
袁長保笑着說:“沒錯,我們現在就來籌劃一下,看在哪裏伏擊最合适!”說着他打開一幅地圖。
徐兵指着地圖說:“我跟何站長都商量過了,他說這裏最适合我們埋伏。”說着他指向八義鎮附近的北坡。
于鐵鎖看了看說:“不錯,這一帶都是山路,在這裏打伏擊是最好不過了。”
黃寶蓮說:“那我們明天什麽時候出發呢?帶多少人去?”
袁長保說:“我們現在加上徐大哥的人,總共有一百多人了,我們就帶一個排的兵力去,你們說夠嗎?”
于鐵鎖笑着說:“用不了,大家想想,敵人這次是往哪裏運送藥品?”
黃寶蓮莫名其妙的說:“西火呀,明知故問。”
于鐵鎖又說:“一個小小的西火,能用的了多少藥品?上次我把他們的藥都搶光了,也才一麻袋,這次他們運過來的肯定不會比上次我搶的還多。這點藥品能有多少人押運呀?所以我覺得,我帶十個人去就足夠了。”
徐兵想了想說:“于兄弟說的有道理,可是你身上還有傷呢,還是我帶人去吧?”
這時,黃寶蓮和袁長保都争着說要去,于鐵鎖說:“你們都别掙了,袁大哥重傷初愈,寶蓮外傷還沒好,還是讓徐大哥去吧!難道你們對徐大哥還不放心嗎?咱們留下來還要随時防備鬼子偷襲呢。”
黃寶蓮疑惑的問:“偷襲?鬼子要來偷襲我們嗎?”
于鐵鎖說:“我隻是擔心,你們想想,我隐藏在日軍内部這麽久,對他們造成了那麽大的損失,現在又剛剛殺了那個日本女人,他們能不報複我們嗎?再說我們現在所駐紮的這個南坡村,小鬼子早就知道,他們隻要想偷襲我們,随時都有可能來。”
徐兵說:“于兄弟分析的有道理,我們最近都要打起精神,小鬼子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就馬上轉移,絕不能讓小鬼子有機可乘!”
袁長保說:“好吧!,那徐大哥這趟就辛苦你了,我們在村裏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