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讓大家開始懷疑于鐵鎖的判斷,除了黃寶蓮。
最終他們決定,再蹲守最後一晚上,如果再等不到卡車,就不守了,改想其他辦法。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就在這最後一晚上,卡車終于出現了。
這天晚上淩晨1點左右,有兩輛卡車從南向北開來。剛開過城牆西北角,就被袁長保他們在路上放的石頭擋停了下來。
一個坐在後車前排的日本軍官問問道:“怎麽回事?”
前排司機馬上跑過去報告說:“報告隊長,前車被大石頭攔住了去路。我們的士兵已經在搬了。”日本軍官說:“注意警戒,以防反日分子偷襲。”
在日本軍官的安排下,兩輛卡車車廂裏的鬼子全都下了車,背對車面朝外,在兩輛卡車的周圍警戒起來,有他們這樣把守着,袁長保他們根本沒有接近卡車的機會。
突然袁長保撿了一塊石頭向遠處扔了過去,鬼子兵聽到了動靜,馬上朝有響動的方向聚攏了過去,這時徐兵袁長保和黃寶蓮三人迅速的鑽人了車底,他們本來想倒吊在車底混進去,但是進入車底才知道車底下能吊住人的地方根本容不下三個人,于是徐兵決定讓袁長保留下,由他和黃寶蓮兩人進去。他們兩個都武功高強,遇到個把鬼子也好對付。
很快日本兵搬開了擋路的石頭,負責警戒的日本兵在他們長官的命令下,又在兩輛車的四周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麽問題,然後各自上車,繼續前進。
就這樣,徐兵和黃寶蓮兩人倒挂在車底下混了進去,袁長保躺在地上,等車開遠了他才起來回了南坡村。
徐兵和黃寶蓮随着卡車來到西寺山的山腳下,卡車停了下來,等車上的人都離開之後,他們倆才偷偷的從車底下鑽了出來。
放眼望去,這裏是像是一個大大的監獄。背靠大山,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圍牆上面還安裝了電網。
大門口和圍牆的四個角分别豎立着5座高高的瞭望塔,塔上的鬼子把持着探照燈在空曠的廣場上來回搜索者,旁邊架着機關槍嚴守以待。在探照燈和機槍的覆蓋下,整個院内機會沒有死角,任憑是誰檔案闖入,必将成爲塔上鬼子的活靶子。
整個圍牆内就隻有兩棟房子,一棟超大的房子在院内最中間的位置,估計這就是存儲物資的倉庫了。房子周圍都是空地,沒有任何遮擋可以掩體或藏匿。另外一棟矮房在大門右手邊緊挨着院牆,這可能是日本兵的宿舍。進來的卡車就停在中間大庫房的門前,既不靠近倉庫,也不靠近營房,在周圍高塔上探照燈的照射下一目了然,除了車底,無處藏身。
徐兵和黃寶蓮兩人想要到四周查看一下,根本就沒有機會,隻要一離開卡車,很容易就會暴露在探照燈和機關槍之下。
片刻之後,他們看見一對巡邏兵走了過來,兩人趕緊再次躲回到車底下,等這對巡邏兵過去之後他們才敢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徐兵對黃寶蓮說:“等一下如果再有巡邏兵過來,我們就宰掉兩個,穿上他們的衣服然後再跟在巡邏兵後邊,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裏面觀察一圈了。”
黃寶蓮想了想說:“可是兩個日本兵的屍體怎麽處理?我們走了之後他們如果發現了屍體,肯定會有所警覺的,然後會加強守衛,這樣我們以後再想偷襲這裏就很難成功了。”
徐兵聽了黃寶蓮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就沒敢貿然行動,隻是在車的周圍大概觀察了一下地形和情況後,便又悄悄的爬到車底下,等到日本兵裝滿了糧食出去時,他們才一起跟着出去。
離開倉庫後,徐兵估計着快到城牆西北角時,兩人同時松手,躺在地上,等卡車走遠後才起身回到南坡村。
第二天夜裏,幾個人約好在照相館見面。
見面後徐兵把西寺山的情況跟于鐵鎖說了一遍,于鐵鎖冷靜的說:“幸虧你們沒有打草驚蛇,要不然我們下一步行動就很難進行了。”
他又想了想說:“這樣吧!我明天給你們弄兩套日本軍服來,你們穿上找機會再去一趟,盡量的摸清裏面的情況,我估計武器彈藥應該不會和糧食儲藏在一起,如果這樣一旦任何一個倉庫被襲擊,另外一個也肯定保不住。但是我想這兩個倉庫應該都在西寺山,隻不過分開儲藏而已。現在糧食倉庫的位置已經确定,彈藥倉庫我們也一定要盡快查清楚,一旦行動,我們必須兩個一起端掉。”
衆人聽了于鐵鎖的分析都覺得有道理,紛紛表示贊同。幾個人商量完之後,于鐵鎖和黃寶蓮說了一會話就回去住了。
次日,于鐵鎖拿了兩套日本兵的衣服來到照相館,把衣服交給了王翠雲,然後去看了看在後院秘密施工的地下室。
被袁長保安排在照相館後院挖密室的是朱六則和陳小貴等一共五人。
于鐵鎖剛一進入後院,眼球就被地上的一大堆泥土所吸引。他叫來朱六則詢問,朱六則說:“這都是我們從地底下挖上來的泥土,沒地方放,隻能堆在這裏了。
于鐵鎖說:“泥土堆在這裏怎麽行呢?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大家就全都暴露了。你們得想辦法把這些泥土運城去才行。”
陳小貴無奈的說:“我們也沒辦法,出了照相館,外面全都是鬼子,怎麽運呀?”
于鐵鎖摸着腦袋想了想說:“說的也是啊,要是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把泥土送出去,很容易暴露的。不如這樣,我去給你們搞幾輛拉大糞的車,你們每天晚上開挖,白天用拉糞車将前一晚挖的泥土送出去。這樣好不好?”
朱六則聽完笑着說:“對呀,我們給糞桶底下裝上土,表面裝一層糞便,然後每天出城一趟,鬼子們是不會懷疑的!”
陳小貴和其他幾名戰士也都說這個辦法好。這時于鐵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袋遞給朱六則說:“那就這樣辦吧!這裏有一些大洋,你拿去買兩輛糞車回來,運送的時候小心點,别嫌臭,把糞車搞得越臭小鬼子們越不會仔細檢查。”
朱六則接過錢袋打開一看,高興的說:“于兄弟,你給的太多了,買糞車也用不了這麽多錢。”
于鐵鎖笑着說:“這次幾位大哥辛苦了,剩下的錢你們就拿去喝酒吧!”
接下來徐兵和王寶蓮又接連等了好些天,都沒等到有去西寺山的卡車。但這次兩人的耐心明顯比第一次好了很多,因爲他們知道,隻要堅持等下去,日軍的車遲早是要經過這裏的。
這天晚上,兩人又埋伏在路邊草蟲中等待着。在徐兵心裏,能和黃寶蓮一起單獨直行任務是無比幸福的一件事情。
此時的兩人都靜靜的趴在草叢裏,聽着蛐蛐清脆的叫聲。雖然徐兵很想和黃寶蓮說些什麽,但他又不知從何說起。正在愁思間,突然聽到黃寶蓮啊的一聲驚叫。徐兵急忙問道:“怎麽了?”
黃寶蓮驚恐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說:“有蛇”。
徐兵順着黃寶蓮手指的位置一看,果然看到一條兩尺來長的土灰色大蛇從黃寶蓮的腿邊爬開。
徐兵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于是連忙爬起來一把抓住那蛇的七寸使勁往遠處一甩。然後關切的問道:“怎麽樣?傷着沒有?我看看?”說着就要挽起黃寶蓮的褲腳查看傷情。
黃寶蓮連忙将腿一縮說:“不用了吧?應該沒事的。”
徐兵一把拉過她的腳腕說:“還是讓我看看吧!沒事最好,如果真的被咬傷了,那就糟了。”說完他也不管黃寶蓮是否同意,直接擁起她的褲管查看。
朦胧的月光下,一條細滑而雪白的小腿展露在徐兵面前。對于徐兵而言,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這麽親密的接觸過一個女人,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稍微一愣神之後,他略顯緊張的說:“還說沒事?你看,都出血了,這被蛇咬了要盡快把毒血吸出來,要不然會危及生命的。”說着就要俯下身子去幫黃寶蓮吸毒。
黃寶蓮見狀連忙使勁将腿縮回說:“不用了,那條蛇沒毒的,你不用擔心。”
聽黃寶蓮這麽說,徐兵又是一愣。難道她看出了他的心思?雖然他心裏也清楚這條蛇根本就沒有毒,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多親近親近她,體現體現他對她的關心。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怕蛇的、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也知道這條蛇沒有毒。
稍微一愣神之後,徐兵尴尬的說:“啊?這蛇沒有毒嗎?你那麽怕蛇,怎麽還知道它沒毒?”
黃寶蓮面帶羞澀的說:“我爺爺告訴我的,他說尾巴尖細和顔色不鮮豔的都是沒有毒的。他還說毒蛇一般生長在南方,咱們北方的蛇基本上都是沒有毒的。”
徐兵聽完澀澀的笑了笑說:“哦,原來是這樣,你爺爺懂的可真多,我都不知道呢!”
接下來兩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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