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難道它們并沒有跟過來?我還以爲……
于叔還沉浸在剛剛的話題中,根本沒留意我此時的表情,繼續搖着頭:“這兩個肯定也不是,标準的地球生物麽!”
就這兩怪物,還标準呢?于叔這心,可真夠寬的!
我決定逗他一下,便盯着他的臉,在心裏構思出一副他的果照。
“這是什麽?臭小子,你找打!”說完,于叔飛快地向我擊出了一拳一腳。
我以爲他隻是開玩笑,并未産生躲避的念頭,結結實實地挨了兩下。
結果,飛出去的那個,卻是于叔。好在他功夫底子紮實,處變不驚,在空中連續轉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便将剛剛那股力道卸去,然後,踩着對面的那堵牆,潇潇灑灑地走回到地面,臉不紅,氣不喘。
趙雅見了,揚起手就要打我,卻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去,隻是嗔怪地說了句:“于叔你也敢打,不想活啦?”
“可是,我沒有打他啊!”我真的很委屈。
“你當我們都瞎嗎,于叔一下子……飛那麽遠!”趙雅不出手,隻好加大嗓門,加快語速,形成對我的心裏壓力。
“算了,不怪他”,于叔走了回來,一臉凝重,“他們剛剛告訴我,是你體内的那種物質,發動了防守反擊。嘿嘿,這力道,還真是霸道,差點就栽了。你小子,有福氣啦!有這麽高級的貼身保镖,上哪都沒人敢欺負你,哈哈!。”
怎麽,那種物質,是來保護我的?不應該吧,我怎麽覺得,它是用來挾持我的呢?不讓任何人碰我,和綁架有什麽兩樣。哦,它比綁架,更霸氣一些,敢帶着肉票出來。
爲了驗證我的猜想,我伸手向趙雅抓去……
尴尬了!排斥反應沒出來,隻是試着小碰一下的念頭,卻被放大成了,熊抱。
避無可避的熊抱!
看着被我緊緊抱在懷中、連耳根都羞紅了的趙雅,我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問題是,我想放開手的時候,身體卻不停指揮了,反而越抱越緊,一副打死不撒手的賴皮模樣。
我被看不到的自己反控制了,想想就不寒而栗。
“沒事的”,于叔見我有些緊張,連忙出言安慰,“還是你身上那物質,在起作用。它雖然是有主見的,但顯然很維護你,能占便宜,絕不讓你吃虧,哈哈。”
“好吧,那你能不能再幫忙解釋一下,我爲什麽,突然就開始做那些奇怪的夢了?”我見自己撒不開手,連忙挑起另一個話題。
“這個麽,等等,讓我的團隊先分析一下”,于叔怕自己再笑,扭過頭不看我。
“團隊?你們還真的是在直播啊,我能申請自己的肖像保護不?”
“肖像保護?你有這權限麽?”于叔忍不住轉過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又飛快地扭了回去:“哦,有了,有了。他們的意見是……這些記憶,應該與那種物質有關,它能接受與你密切相關的信息,然後将它們存儲在你記憶的最深處,可能還加了密碼鎖。你的那次……脫胎換骨,内部組織重建,則把你這些原本被壓制的記憶,解了鎖,釋放出來。然後,當你被那些有毒的巨型馬蜂攻擊,生死交接之際的每一次刺痛,都在點擊,或者說激活這些記憶,所以,你才做了那些怪夢。”
好吧,我承認,于叔團隊的分析結果,有些道理,尚可接受。
但是我的手還沒放開趙雅,于是我又問:“于叔,你們是根據什麽判斷,可以在這個地方,用趙雅引出我身上的青臉,然後用她的新技能,将青臉壓制在那面鏡子中的?”
“這個麽,原本是個機密,國家級”,于叔再次轉過身來,打起官腔,“不過呢,考慮到我們接下來要開展的精誠合作,我也是可以透露一點給你的。你先确定一下,要不要聽?”
“要聽!”替我回答的是趙雅,她都快被勒得喘不上氣了,“咱們好好地聽故事成不,你快把我放下來!”
這話還真挺好使,我的手,立馬就松開了,退回到我習慣的衣兜位置。
倒是我有些遺憾,剛剛沒有趁機多沾點便宜。
壞了,他們在直播我的想法,這回糗大了。
我連忙向趙雅看去,發現她的眼睛裏,已然全是殺氣。
關鍵時刻,于叔輕輕一咳,将我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對,咱好好的聽故事去。
于叔講了一個很短,但與臉人有關的不一樣的故事。
其實,當年,在發現趙雅這批試管嬰兒的那處外星基地,考察隊還發現了其他東西。其中,在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寫滿了看不懂的符号。
當時國家的主要精力都在經濟建設上,與外星文明的接觸也近乎空白,缺乏這方面的專家和人才,又不敢與西方發達國家共同研究,隻好自己組建隊伍,獨立摸索。
這一摸索,就是十多年,直到汶川地震,當年帶回來的那批試管嬰兒,各自展露天賦後,這項研究,才逐漸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三個具備特殊語言天賦的“試管嬰兒”,被調入外星語言的研究隊伍,接受破譯專家的指導,然後用無以倫比的想象力,在兩年後,終于摸索出該語言的基本構成及内在邏輯。
之後,他們開始翻譯這個筆記本,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我們剛剛審問過的臉人,也是這批外星人的目标,或者說獵殺對象。
在那個筆記本中,臉人被描述成惡魔一樣的生物。它們專門尋找那些尚未具備高度文明的宜居星球,然後以鏡子爲媒介,對該星球上的高等智慧生物,加以控制。最終,當他們以科技之名,将整個星球的“人類”變成沒有思想的奴隸之後,再借助已經建成的設施設備,瘋狂吞噬該星球的能源和“智慧種子”,完成它們自己種群的進化和繁衍。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