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前在這裏的,加上我,總共也才有五個中國人。
難道,它留了“一份”在我身上,同時,趁着兩位長老不省人事的時候,直接取而代之了?當然,如果黃臉的“入侵”能夠讓這兩位本已出局的長老重獲戰鬥力的話,對我方,倒也是不錯的。
我正想着,一個聲音擠進了我的腦海裏:“你想多了!剛剛,和老黃達成協議的,隻有眼前的這兩位,沒有其他。”
“哦,隻用了兩個名額啊”,我心中有些不滿,“黃臉又回到我的指甲上了呗?”
“沒有回去,我的……名額,都用光了。”這一次,說話的,卻是步高興。想來,他已經完成與外星人的“合體”,所以聽得到我的心聲。
既然無從隐瞞,我索性直接張口質問:“不是說好的,要提前跟我打招呼麽?另外三個名額,你都用在誰身上了?”
“小青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的名額,全用在這兩位身上了麽?”步高興撇了撇嘴,顯然對我的遲鈍反應不太滿意。
“可你不是有五個名額麽?這才兩個人……”我有些郁悶了,這外星人的數學,怎麽如此之爛,連地球人中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如。
“你這個人怎麽如此笨啊,難怪我們之間沒有心電感應”,步高興的眉頭也擰成了結,“很簡單的邏輯,他們兩個把我的五個名額占滿了。”
他這話說的……怎麽跟沒解釋一樣啊!
算了,既然它堅持二等于五,那就等于五吧,我犯不着跟他這種數學白癡較勁。
我搖搖頭,準備轉移話題,詢問它們接下來的安排。
一旁的梅頭腦走了過來,嘿嘿一笑:“你們剛剛兩個說的話,不在一個頻道上。還是我來解釋一下吧!用地球醫生的話來講,我和老步都是嚴重的精神分裂患者,我是雙重人格,步護法是三重人格。你說的黃臉,單獨合成其中一種人格的話,會導緻嚴重的失衡,從而引發出新的問題,甚至造成大腦這個指揮中樞的整體癱瘓。因此呢,他隻能在我身上用掉兩個名額,把兩種人格,同時占據!”
還是聽人話好。雖然有些繞,但起碼我搞明白了:這些外星人,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神通廣大,所謂的“一對五”,其實隻是針對我們地球人的五個獨立思考體。
要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是我們許多國人的優良品質,能造就的獨立人格那不是多了去了。說不定,它們找到的下一位,能直接占滿五個名額。
我的YY還沒來得及延展,步高興甩給我個白眼:“你以爲我和梅護法這樣的,是那麽容易做到的麽?你想象的那種人,不是在引發和接納多重人格,而是在強行用自己不喜歡的方式,來磨滅自己的本性,最後隻能是沒有人格,變成行屍走肉而已。”
“好吧,你們都是不一般的牛”,我如其所願,送過去一頂高帽子,然後小心問道:“你們的願望都達成了,咱們是不是該去找胡幫主他們了?”
估計是三種人格不太好控制,步高興沒有直接回答我,扭頭看了看梅頭腦。後者略微斟酌了一下後,與我商議道:“沒人知道幫主他們去了哪,我們根本無從找起。倒不如,我們先去和兄弟們彙合,把之前圍困、攻擊你們的那群日本人先料理了,然後一起回北京城,等着幫主他們過來尋我們!”
兄弟們?
我想起那已經淪落爲街頭鬥毆的“群高手對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黃臉挺壞啊,爲了自己玩的高興,上來就把這兩位往火坑裏推。
我想說:要去你們去吧,我留下來看護二位長老。
“好吧,你在這裏守着他們,我們去去就回。”梅頭腦,直接把我的心聲當成對話了,瞬間做出了回應,然後一跺腳,拉着步高興,身形一晃就不見了。
我愣住了。這兩個家夥,也老大不小了,怎麽做事還這麽不靠譜?商量,商量,有商有量麽?總要有幾個來回,大家充分交流一樣下。怎麽可以,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哦,對了,這事不該怪他們,一定是黃臉搗的鬼,它現在是控制者。
我越來越讨厭這些外星人了,見四周無人,忍不住把左手擡到眼前,怒吼到:“橙臉、青臉、藍臉,你們都給我出來!”
沒有動靜,不遠處卻傳來了幾聲狼嚎,像是在響應我。
走了?不可能!
這些壞東西,居然和我玩裝聾作啞!
我愈發怒了,一邊走過去,用力踹着那三個忍者的屍體,一邊繼續咆哮,招惹了更多的狼嚎,卻依然沒有把它們喚出來。
又過了十多分鍾,數十頭狼出現在了我們的四周,将我們三人三屍團團圍住。可能因爲唯一站立的我,表現得過于鎮定,狼群并沒有急着發起攻擊,而是試探性地發出一些挑釁的聲音或者動作。
如今的我,自然是不怕這些畜生的,隻不過因爲不爽外星人的“失信失聲”,沒心情收拾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而已。此時此刻,我想殺的,隻有外星生物。
當然,必要的保護措施還是要有的。
趁着“威懾”尚在,我慢慢取出鬼籠,将兩位長老收了進去,然後背對着那三句屍體,向外面,緩步走去,盡可能地保持氣定神閑。
隻要我們之間秋毫無犯,那三個小日本,就留給它們打牙祭好了,也算是物盡其用。
隻可惜,這些野狼并不領我的情,放着唾手可得的屍體不去搶食,卻對活着的我戀戀不舍,一個個呲牙咧嘴地,越靠越近。
唉,隻好大開殺戒了。
我歎了一口氣,停了下來,伸手去拿武器。現在我的庫存豐富,即便把刀劍當暗器那樣浪費着用,殺死這群狼,也是綽綽有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