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樣的“英雄事迹”沒什麽興趣,不想再去刨根問底的追問,便把頭轉向了剩下那兩位長着娃娃臉的小個子,他們的左右護法。
看着兩位護法,胡守道突然有些尴尬起來:“他們的名字比較……特别,左護法叫梅頭腦,右護法叫步高興。”
至于他們的來曆和技能,胡守道則是打了個哈哈,沒有告訴我。
對此,我表示理解。誰家沒點秘密呢,說不定還是人家的殺手锏。而且,聽聽這名字,沒頭腦和不高興,鐵定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再加上那兩張無害的娃娃臉……
在與七位腦人物打過照面後,胡守道又向我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的“新丐幫”。
原來,他們之所以稱自己爲“新”,是因爲他們雖然也是以“讨”爲手段,但目标卻不是我等世俗人追求的錢财食物,而是所謂的“公道”,也即他們眼中的公平公正公開。
從某種意義上将,說他們是一群憤青也不爲過,隻是他們更具有行動力,并更有組織、更有針對性一些;或者說,更危險。
這些年,爲了讨回所謂的“公道”,他們與包括“妥妥滴”公司在内的各方“邪惡”勢力,展開了無數次明裏暗裏的争鬥。“新丐幫”雖然少有勝績,卻是越戰越勇,而且,每每在山窮水盡之時,他們都會得到一些能人異士的幫助,起死回生。幫中的長老等關鍵人物,仗着天資聰明,也是趁機學到了不少“本事”。
如果不是剛好碰到在北京街頭“流浪”的胖子,跟他們說了井上川一的“大陰謀”,他們此刻已經在踢“妥妥滴”公司的場子了。
内怨與外患,孰輕孰重,他們是拎得清的。所以,當聽說個别小日本,還在打中國的主意時,他們立刻終止了所有針對中國人的攻擊行動,并将下屬各路人馬的負責人,叫到那家肯德基的二樓“開會”。
他們太過執着,所以才把每件事都看得那麽重,小心得過了頭。
最近一年多的時間裏,浴火重生的“新丐幫”實力大增,湧現出不少出類拔萃的人物,所以此次參與“聚會”的衆人,大多數都是相互不認識的。爲了避免“敵人”混進來,他們通常會用幫中特有的暗号,進行試探。
而我,不但沒對暗号做出正确的反應,還因爲對他們的“伏魔音”起了反應,被識别出是“非人類”。因爲擔心我是紮手的探子,他們不敢放我離去,這才痛下殺手,對我展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說到這,我不得不問了那個讓我困惑很久的問題:你們就不擔心誤殺好人麽?畢竟這是北京城,我就不能是個路過的民間高人麽?
梅頭腦嘿嘿一笑:“伏魔音中,有一段是專門針對日本忍者豢養的‘念獸’的,而你的身體卻做出了反應,我們自然認爲你是日本人派來的高手。”
“那你們就不能先問一句麽?”我還是不服氣。
“問可以,隻要你當時放下抵抗。”步高興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都很清楚,像你這樣的‘非人類’,隻要你的元神還在,就能重獲新生。如果是友非敵,你大可不必一直和我們拼下去,隻要撤去‘敵意’即可。”
那種情況下,讓我放棄抵抗。你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蟲子麽?
我錯了,不該試圖,跟這些怪人,在他們的歪理上較真。
見我沒問題了,胡守道便開始了一連串的問:我是屬于哪一股勢力的,夥伴中還有哪些高手,和日本人交過手沒有,能不能交換點敵人的情報過來……
我隻對分享敵人的情報感興趣,于是便對他說,其實我也隻是請過來幫忙的,對“七拼八湊”而成的同伴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過,像他們長老這樣的高手應該不多,将來可能還要唯他們馬是瞻……
這群人,卻是不喜歡被人拍馬屁的,至少是不吃這一套。特别是被我“鎮”住的四位長老,他們覺得我太過自謙,大家此次同仇敵忾,還是不要藏私的好……我總算知道他們當年爲什麽會被周圍的人整的那麽慘了,裝糊塗都不會。
當我介紹起那些日本忍者的本事時,兩位護法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圍着我不停地問細節,倒像是有把握逐一擊破的樣子,讓我激動不已。
後來,在馬添翼的提醒下,我才明白過來,這兩個家夥,隻是好奇心比較重而已。事實上,他們兩位,到目前爲止,還沒跟人交過手,不論内外。
那,他們是怎麽“爬”到護法這個位置的?難不成,他們這樣的純民間組織,也要玩什麽體制遊戲不成?
我看了一眼他們的幫主,胡守道眼神閃爍,顯然另有内情,而且是連四位長老都不知道的秘密。
真是群奇怪的人!難怪他們的敵人,怎麽都消滅不了他們。
在這之後,我們才談及真正需要商議及保密的東西,比如:各自的駐地及未來的聯盟從屬關系、合作模式,彼此間聯絡的方式,前期需要對方提供的幫助等。
不知不覺中,好幾個時辰都過去了,我的肚子開始抗議,它餓了。說起來,挺對不住它的,好幾次打牙祭的機會,我都沒把握住。連平日被我定位爲“洋垃圾”的自費漢堡都沒來得及啃上一口。
聽到我肚子的咕噜聲後,胡守道當機立斷,請我吃頓飯,單獨的。
我以爲怎麽着也得是頓大餐,結果他把長老和護法都“請”出去後,從身上摸出一盒點心來,還是我最不得意的北京果脯。我甯肯拿它們去換被人啃過一口的涼饅頭。
那一刻,我的饑餓感,更甚了。
我還沒想好,該怎樣委婉地提醒一下他,眼前人影一閃,卡騙長老馬添翼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