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她是句客套話。
按照慣例,在這種“複雜”情況下,她怎麽不得交代我一些注意事項啊。這個“一會兒”,沒個半小時,十幾分鍾總該是要的吧。
結果她回到房間後,就把我給推出去了。當然,她是緊跟在我身後的。
這次的四菜一湯,又沒喝到。
看來,不是體制内的人,有些待遇就是沒辦法享受。
說是兩個日本人要求,實際上,提出要求的隻有那個美少女。因爲,那個中年男子,還處于昏迷狀态,直挺挺地躺在地闆上呢。這裏的警察真過分,也不知道給他找張床,犯人也是人啊,何況他還不算是犯人。
趙雅見到後,也是一皺眉,問:“怎麽能讓他躺在這?”
“我們是想把他送到看護房間的,可這個女人不讓!她說的那些日本話,我又聽不懂。”負責看守的警察,一臉地憤憤不平。
“聽不懂?”趙雅眨了眨眼,轉向帶我們過來的警察,“那你爲什麽說,他非要見到丁先生才……”
“她就說了那一句中文!”
可以聽得出,這個警察有多郁悶。我猜,趙雅心裏肯定和我一樣,偷偷在樂。
日本美少女已經認出我,眼睛亮了起來,然後笑着對我喊道:“主人!”
這個詞,太尴尬了。
當然,換做其他場合,或者别的人,這麽喊都沒什麽。可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來自盛産av女優的國度,很容易讓人産生聯想。
趙雅的臉色變了,扭過頭看我:“她叫你什麽?我沒聽錯吧!”
沒等我解釋,日本美少女又大聲喊了一句:“主人!”
非常标準的普通話。很難想象,這句話,居然出自一個日本忍者之口。
“說吧,找我什麽事?”雖然沒必要跟趙雅這個小丫頭解釋什麽,但我還是想直接把話題轉向更有意義的事。
“也沒什麽事”,日本美少女低下頭,好像不敢直視我,“我就是想确認一下主人是否平安。”
“怎麽,聽你這口氣”,趙雅嘿嘿一笑,“如果我們把你這主人怎麽着了的話,你這階下囚還想爲他報仇不成?”
日本美少女猛然擡起頭,狠狠瞪了趙雅一眼,然後看向我:“主人,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我感覺到了傳說中的殺氣,至少有兩股。
不能不做點什麽了。
我微微颔首:“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會拿我怎麽樣的。你們在這好好休息就是,不用管我。”
“屬下遵命!”這丫頭,居然用上了中國人的套路。我還以爲,這種習慣用語,她會用日語來回答呢。
趙雅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醒悟過來,這丫頭是在表示與我的親近呢。于是,她的火氣更大了:“雖然沒你的……主人什麽事了。你還有不少需要交代的問題吧?你們爲什麽會出現在被縱火的希爾頓大酒店。”
“我們隻回答主人的問題”,日本美少女繼續作對。
“那好”,趙雅把手背了過去,對我詭異一笑,“你來問吧,丁……大官人!”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位警官,見他們沒有反對的意思,硬着頭皮問道:“那個……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又爲什麽稱我爲主人?”
“回禀主人,屬下叫江口櫻,至于他”,她用手一指地上的中年,“是在下的父親,江口神助。因爲用同門之技,鬥法失敗,按照祖上的規矩,我們将終身侍奉您!”
是哦,這個規矩,吹石二郎有跟我說過的,他們兄弟三人不就是因此而“歸順”于我的麽?這些古法中的規矩還真是奇怪哦,技能雖強,可一旦敗了,就連人都輸掉了。
我想起了,悟鏡法師對姬羽設下的那個詛咒。不也是同樣的道理麽,貌似其他文明中的古代咒語也是如此,越強大的詛咒,一旦被破解,被施咒的人,就可以獲得無盡的法力和好處。好像上天,在這種超自然力上,特别喜歡表現出公平性來。
可爲啥,我生活的這個現代社會,就找不到這樣的公平規則呢?
不管怎樣,江口櫻的這番話,把該不該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
趙雅的臉上,重新變得陽光燦爛起來。她盯着我,看了又看,然後笑着問:“才幾天不見,你又長本事了麽?都能跟小日本鬥法了。”
外人在場,我哪肯說實話,隻好厚着臉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趙雅把頭轉向江口櫻:“你們怎麽會找上丁大哥的?是井上川一這個大壞蛋,指使的麽?你們還有多少人,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
江口櫻對她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
趙雅自己找了沒趣,卻也無可奈何,隻好把頭轉向我。那意思,很明顯:想問的問題,我都說過了。你就按照原話,再問一遍呗!
精神我領會了,但不想照搬。否則,我不就成了她們之間一個傳話的了?這新官上任,還講究燒上三把火呢。我這新晉主人,可不能做太掉價的事兒。
至少,我得顯示出我的睿智來。
我問江口櫻:“是不是,你們國内的,所有忍者流派都來了?”
“嗯”,江口櫻點點頭,“差不多都有派人來。自二戰之後,我們享受了六十多年的太平,加上日新月異的科技進步,國人對忍術的熱情已大不如前,各大門派都是人才凋零,眼看着就要傳承不下去了。難得有這麽一次露臉的機會,還是在國外,不受政府的約束,大家自然搶着來!”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次國家行爲?是由日本政府策劃并給予全力支持的?”我覺得有必要挑撥一下。如果能夠拿到有效證據,說不定可以堂堂正正地再去拜訪一次他們的大使館。
“那當然不可能”,江口櫻沒有上當。她笑着對我說:“哪個國家的政客不是人精啊,怎麽可能公開表态?”(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