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沒有看到血迹,他身上應該沒有缺什麽零件。
另外,看他臉色紅潤,也不像是個n多天水米未進的……
我還在發呆,範蠡已笑着對我解釋:“這鬼籠,本來就是用來封壓魂魄的。待在裏面的時候,不吃不喝不呼吸,那是很尋常的事。要不然,這鬼籠的主人得準備多少糧食?給鬼吃的還好辦,取點天地靈氣就成了。可要是裝了被鬼附身的人……以前可不是到哪都能買得到糧食的,會變金子也沒用。”
我不禁啞然。還是物質匮乏的年代好,造個法寶都懂得節約。
問題是,沒吃沒喝,沙老三這身體的活性不也就暫停了麽?日本人給他打的麻藥,豈不是還要繼續起作用?
如果,在明天中午之前,他仍然沒能醒過來的話,我又該編個什麽樣的理由呢?難不成,我是把他放進急凍箱中,送到北京來的?
這時,牛一方說話了:“丁哥,要不,你就先把他放回去吧。那個趙無極不是說了麽,這手斷了以後,越早接上越容易恢複。他生命體征……暫停的這段日子,不是相當于您給省下來的,不用統計在内麽?”
是啊?我怎麽忘了這茬。
如果他的身體在鬼籠裏啥變化都沒有,不就相當于剛剛發現他的時候麽,他的手被日本人切掉,過了還不到一天……我連忙把沙老三放了回去。
然後,我才回過味來。
這個牛一方,也是個可以随時掌握我動态的主兒啊,比蔔天還過分。我這日子過的,一點個人隐私都保不住了。
爲了驗證,他對我的關注程度,我試着問了一句:“蔔老頭要求的兩件事,于叔怎麽答複的?”
牛一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于叔說了,專家沒問題,今天晚上應該就能派到;日本大使館不能進,更不能鬧出亂子。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正要歎口氣感慨一下,卻見牛一方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這小子,肯定是已經想出什麽壞點子了。
以他這年齡的定力,肯定是要按耐不住講出來的。
于是,我故意不搭理他,問完電話内容後,就站起身,假裝去看望吹石兄弟,這一點,我可以通過強烈的心裏暗示,去讓牛一方信以爲真的。
牛一方果然上了當,一甩手,把我打不開的房門關上,然後笑嘻嘻地對我說:“丁哥,我想到了一個進入日本大使館的法子,但我一個人不敢去。”
嗯,你是不敢一個人去。不管捅沒捅簍子,都要被于叔打屁股的。
我繼續裝糊塗:“既然不敢去,那就别去了呗,攔着我做什麽?”
“那怎麽成?”牛一方畢竟年輕,對我的以退爲進信以爲真,“你陪我去吧!我們隻是去看看,什麽也不做,還不成麽?”
說完,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牆上的鏡子一眼。
我恍然大悟,這小子的鏡中世界,與外面的真實世界,是一模一樣的,自然也就能抵達大使館,旁若無人地随便觀察。
牛一方及時捕捉到了我的想法,開心地點了點頭。
偷窺大使館,這是一件多麽激動人心的事情啊。我不再逗他,用手指了指大門:“走,我陪你去日本大使館走一圈,如果将來被于叔知道了,我跟你一起背黑鍋就是。”
“不用一起背”,牛一方故意氣我,“你現在是我的導師,隻要不是我私自做的決定,都由您一個人擔待就可以了。”
小子陰我!隻是,話已出口……
作爲這個鏡中世界,獨一無二的神,牛一方很快就展示出了他的價值。不但電梯等酒店固定設施,随叫随到;滿大街停靠的豪車,他也都可以直接占爲己有。
而且,他還能開車。在這個世界裏,他隻要用意念控制車子就可以了,除了速度不太好把握外,其他功能基本上都沒問題。尤其是刹車,那是想在哪止住就在那止住的。
在這個世界裏,還不用擔心交警出來找麻煩……這可是飙車者的天堂啊。
沒高興多久,麻煩來了。我們遇到了這個城市最大的頑疾之一,堵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無主之車,橫亘在馬路上,把雙向的通道都堵了個水洩不通。而且,在這幾乎相當于靜止的空間中,這種狀況,是不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
牛一方隻是個能啓動物品的“小神”,還達不到随心所欲、呼風喚雨的程度。因此,我們面臨兩個選擇:
一是,換個能穿街過巷的交通工具,比如自行車或摩托車,而且隻能是他騎。還好,雖然他年紀小,但身闆壯,馱我應該不成問題,嘿嘿。
二是,利用牛一方能驅動這世間萬物的能力,把前面的“路障”全部清理掉,反正也不會對鏡外的現實世界造成什麽影響。
牛一方,把剛剛放在車上的地圖拿到手中,按照比例尺,大緻估算了一下從這裏到日本大使館的距離後,選擇了後者。
至于清障的方向,他選擇了位于逆向車道上的車輛。
隻見,逆向車道上,位于第一排的三輛汽車,以最大馬力,向我們的身後方向,呼嘯而去;然後,是處在第二排的三輛車……
我們成了最飛橫跋扈的飙車黨,逢堵必逆行;同時,爲了給我們讓路,對面車道上的大小車輛,無不車仰輪翻,連軍車、警車、救護車都不能幸免。
可惜沒時間,否則我倒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連環撞擊,将是怎樣一副慘烈景象。
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地,我們總算來到了目的地,并報複性地把車直接開進了無人把守的日本大使館。
下車後,牛一方更是相當孩子氣的,在大使館一樓大廳的中央,撒了一泡尿。
等他提好褲子後,我們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這個鬼地方,居然一面鏡子都沒有!(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