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個時候,下面又發生了地震。強烈的地震,居然把前面這座山,震出一道長長的裂縫出來。并且,因爲内外壓力差的原因,這條新出現的裂縫,把直升機吸了過去。
好在駕駛員經驗豐富,即便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還是努力操控着直升機,順着裂縫飛了進去,堪堪躲過兩邊的岩石,隻剮蹭到了一小部分松動的石塊。
裏面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洞穴,這空間,起碼占了整個山的一半。
直升機進入這個洞穴後,沒有了外面強大氣流的影響,駕駛員很快恢複了對直升機的靈活掌控,并很快找到了合适的着陸地點,把大家放了下來。
死裏逃生的小雪,剛走下直升機的時候,感覺兩條腿一直都在打顫,站都站不穩,隻好找了一個地方蹲了下來。李老闆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獻殷勤的機會,連忙走過去陪她。
就在這時,有個人驚喜的喊了一聲:“大家快來看,這裏面有一口棺材!”
棺材?
李老闆一愣,什麽人這麽古怪,會把棺材放在這麽大有這麽空的洞穴裏?這有點不合常理啊!
他看了一眼小雪,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小雪本來就擔心家人出事,這個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死人和棺材,哪裏肯去,于是揮了揮手,示意李老闆自己去就行了,她想獨自歇會兒。
李老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架不住那邊大呼小叫的誘惑,跑過去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歡喜,顯然是撈到了什麽寶貝。可是,既然他不肯告訴小雪,小雪也就懶得多問,反正也與自己無關。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駕駛員不敢飛出去,大家就四處尋了些樹枝,在裏面點起了篝火,既能照明、取暖,又能吓走可能藏在洞内的野獸。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而且,看情況還得過夜。李老闆就把值守的任務,全權委托給這隻雇傭軍的領隊,劉大偉。
說是雇傭軍,其實,他們手裏一把槍也沒有。首先是因爲國内對槍支實行嚴格的管制,其次,他們原本是到鎮上的廢墟中找人的,所以帶的都是鐵鎬、鐵鍁之類的家夥。
劉大偉總覺得這個地方有點詭異,再加上剛剛在棺材内的驚奇發現,他沒敢單獨留一個人值守,特地把兩人分成一組,每組各值三個小時,輪換休息,他自己也不敢睡了,心想着,反正熬過這一晚,回去踏踏實實地,随便補覺就是。
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最終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而且,當他醒來以後,發現值最後一班崗的兩個人,都不見了。
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迹,四周也沒有看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劉大偉扯着嗓子喊了好幾遍那兩個人的名字,也沒有人回應。而圍着篝火睡的那些人,好像對他的大嗓門也沒什麽反應,依舊睡得香甜。
難道是撞鬼了?
劉大偉吓出一身冷汗,連忙把其他人一個個推醒,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開始催促大家趕快上飛機,閃人。
外面的風雨已然停了,駕駛員雖然不明白劉大偉因爲什麽而恐慌,但還是很樂意能夠早點回家,所以也沒有什麽意見。
返程倒是格外順利,隻是他們一行人剛回到成都的賓館,劉大偉就帶着他的人來辭行了,搞得李老闆很不舒服。
小雪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找到親人的機會更渺茫了,心裏也是很難受,更沒心情顧及李老闆的感受,晚上陪着他随便吃了點東西,就早早回房睡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鍾,李老闆過來敲她的房門。
小雪其實也沒睡着,隻是她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所以也就沒有去開門,躺在床上繼續裝睡,直到李老闆的腳步聲離去。
結果,李老闆直接撥通了她房裏的電話,一遍又一遍,大有不把她“吵醒”決不罷休的架勢。
無奈,小雪隻好接通了電話:“你好!”
“小雪,是我,快點來我房間,我有你家人的消息了!”李老闆的聲音很急促,還有點口齒不清,但這句話的意思能夠聽明白。
“是麽?我馬上來。”小雪喜出望外,沒有多想,穿着睡衣就跑過去了。
房門打開,她看到了醉醺醺的李老闆,有些遲疑,卻被他一把拉了進去,然後随手關上了房門。
“你想幹什麽?我家人的信息呢?”小雪見他舉止怪異,心生警覺。
李老闆一聽她這話,立刻就發了飙,他指着小雪的鼻子罵道:“你說我想幹什麽?老子爲了你,差點連命都沒了。可你倒好,一回來就跑自己的房間去了,理都不理我!我有那麽讨厭麽?你也不想想,換成别人,誰******肯爲你這麽做。”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小雪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确實有些過意不去,便伸手扶住有些看起來有些站不穩的李老闆,“你先别喝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好麽?”
“不好!”李老闆把眼珠子一瞪,歪着脖子說,“有些事,我不想再等到明天了!”
“那你想怎麽樣?要我在這陪你喝酒麽?”小雪微微皺起了眉頭。
“嗯,你是要陪我”,李老闆喃喃自語,“不過,我不需要你陪我喝酒,我也不想再喝了。”
小雪不說話了,臉色煞白,她明白李老闆這句話的意思。
“算了,我就知道你會賴賬”,李老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就是個女騙子!反正,現在,你也知道了自己家人……”
“閉嘴!”小雪厲聲喝道,她不想聽到任何不吉利的話,哪怕是事實。
小雪抹了一把眼角的類,猛然抓起李老闆的右手,放進自己的睡衣中,然後冷冷地說道:“既然你等不及,今天我就給你,成了吧!”
李老闆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身體也不再抖了,他一把抱起小雪,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又趕緊跑去沖了個涼,然後撲倒在小雪身上。
小雪閉上雙眼,不做一絲一毫的抵抗,但也絕不做任何迎合的反應。除了李老闆剛闖入她身體時産生的劇痛,讓小雪忍不住喊了一聲外,在整個運動過程中,她都緊要牙關,一聲不吭,就像一具死屍一樣,任由李老闆擺弄。
李老闆沖刺完畢,掀開被子,正要擦去留在身上的粘稠物,卻看到了一灘鮮紅的血迹,這才知道她還是第一次,也不免爲自己剛剛的強硬感到愧疚。
他剛想說句道歉的話,卻聽小雪冷冷地問道:“結束了麽?我可以走了吧!”
聯想起剛才小雪那無聲的抗拒,李老闆剛剛湧起的一點“善念”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突然想起昨天拾到的寶貝,便緩緩說道:“急什麽,還有一件事要做!”
“還有?那好,你快點!”小雪把本已張開的眼睛又合上了。
李老闆匆匆下床,接着很快又返了回來,然後,一件冰涼的物體插到了小雪的****,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瞬間從那裏傳遍全身,然後就是一陣劇痛。
“啊!”小雪是在難以忍受這種感覺,隻好又喊了出來,然後伸手往****摸去,卻是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好像還很有質感。
小雪心中一驚,這是什麽東西?她連忙坐了起來,然後看到了滿臉詫異的李老闆。他正盯着自己的****看,小雪心中對他越發鄙視,但也不由自主地順着他的眼光看去。
她看到了一個金晃晃的東西,那形狀,像是一隻手。
“你這個變态!”小雪見他把這麽一個古怪的東西插在了自己那裏,心中氣氛,揮手向他打去。
此時,李老闆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見她要打自己,連忙回身躲避,但還是被她打在了肩膀上。
小雪想把那隻“手”拿下來,卻怎麽也拔不動,好像她一碰到它,渾身的力氣就會消失。無奈之下,小雪隻好又把李老闆哄到身邊,讓他幫忙拔出來。
說來也怪,她自己費了半天勁都拔不下來的東西,李老闆輕輕一拉,就出來了。
“你從哪裏弄來的這古怪東西?”小雪雖然很生氣,但還是想弄個明白,便沒有再動手打李老闆。
“我……不敢說!”李老闆一臉的驚恐,醉态全無。
“說吧,反正做也做了,我就算殺了你也沒用!”小雪見他這副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那是個金印!”
“哦,從哪裏拿的”,小雪突然想起昨天的棺材,大叫起來,“你不會是從棺材裏取出來的吧?多髒啊,你也敢往我身上放!”
“我,洗過了”,李老闆喃喃自語。
“爲什麽要洗?”小雪覺得他話中有話,于是追問。
“它是放在館中女屍身上的”,李老闆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在那個地方上。”
“啊?!”小雪怒火中燒,從床上一躍而起,将李老闆一腳踢了下去。
等心情平和下來後,小雪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塊金印呢。她把金印拿了起來,然後發現了第六根手指,剛剛應該就是這個東西進入了自己體内,可是,看這尺寸,好像和剛剛身體感受到的不匹配啊。小雪有些納悶。
更奇怪的是,小雪在床單和自己的身上,都沒有看到一滴血。潔淨的床單上,有關她在破瓜之日的任何證據,都沒有留下。
後來,小雪才從李老闆那了解到,這塊神秘的金印,剛一放到她的身體上,就把床單上的血一點點吸走了,所以,李老闆才會露出那麽驚恐的表情。
聽她講完這個離奇的故事,我這才明白朱大寶爲什麽說自己錯了。
原來,第一個中屍毒的,是小雪,而非别人。
而且,李老闆身上的那個六指印,應該也是小雪那一掌留下的了。可是,既然始作俑者就是小雪,李老闆又何必費了大半天勁,來騙我假扮的舅姥爺呢?直接說出來不是更好?他總不至于還會害怕自己養的金絲雀吧。
等等,萬一,他真的是害怕小雪呢?
我突然明白過來,這個小雪,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在整個事件中,她不但不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說不定還是真正的幕後策劃者。從遇到她以後,我經曆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個人,恐怕都不是偶然。
可是,她有必要把我牽扯進來麽?就因爲我躲進了她的房子裏?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從她中屍毒到現在,已經将近兩年了,她沒必要非得等到我出現,才推動這麽一個龐大的計劃。既然她已經控制住了李老闆,以李老闆的财力,一個能在那麽緊張的救災活動中,還能借出一架直升機的人物,幫她完成這一系列活動,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
我又仔細看了看小雪。實在很難相信,一個看起來如此可愛、單純的小女孩,會跟陰險狡詐的邪靈惡鬼扯上關系,真是造化弄人。
我的頭有點大,這種費腦筋的思考活動,已經超出了我的極限。
“再往後,我就跟李老闆回了北京,他給我買了别墅……”小雪還在認真地往下講着,我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借口上大号,躲到衛生間,小聲問他們三個的意見。
蟲子和西施都沒有說話,範蠡則是歎了口氣:“我猜,這個小雪應該是被金印封住的某種邪靈附身了。隻是,之前這個邪靈的法術不夠強大,也很低調,再加上那個屍毒印記,即使有點不正常也不大引人注意,所以把我們都給騙住了。然後,在那個姜珊家,她和那個老頭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讓這個邪靈突然一下子強大起來,開始嘗試控制小雪;同時,爲了殺人滅口,這個邪靈就用那段奇怪的咒語,把老頭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