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宋川的臉唰的一下子就黑了,指着大門口吼道:“快滾快滾!離我的小白遠一點!”
隻要知道他名字的人,誰不知道小白是他的命根子!姓唐的當着他的面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肯定是故意的!
唐繡原本就看不慣宋川,見他态度惡劣,便更氣了。
“既然它身上有神獸的血脈,你就去奪舍了它好了!”她氣呼呼的出了宋家,對白澤道:“反正還沒生成靈智呢。奪舍起來多輕松啊!”
等白澤奪舍成功,看那宋川還有沒有臉叫嚣着讓她滾。
“那怎麽行。”可是白澤卻是想都沒想,直截了當的便拒絕了:“本尊不能自降身份的。”
一條狗而已,血脈又那麽稀薄,他瞧不上呢。
“都到這份上了,還挑三揀四的。”唐繡不滿了:“你就作吧!連吞吞這樣的你都看不上,難不成你還想着再找一隻白澤過來給你奪舍嗎?”
太矯情了!
白澤又不說話了。
隔了好一會兒,吞吞突然反應了過來。
“阿娘!原來我是你給這頭蠢白澤預備來奪舍的嗎?”
她清澈的雙眼裏溢滿了淚水,閃閃爍爍卻又死撐着不掉下來。
戚玉吓了一跳,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吞吞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她可聽不見唐繡與白澤的心裏對話。自然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唐繡被吞吞看的一陣心虛。對方這一聲聲的阿娘可不是白叫的。唐繡雖然自诩是個心狠手辣的老怪物,可實際卻是個嘴硬心軟的,被吞吞一日日的用甜言蜜語哄着,竟哄得對方空出了心底裏好大一塊地方給她。
“說什麽呢。”她急忙否定道:“我可舍不得你給人奪舍。白澤也不行。”
白澤冷哼了一聲,愈發的沉默了。
唐繡得知趙紅妝出門後,便沒再多糾纏,利索的離開了宋家,回品園教徒弟去了。
第二日一早,她丢下了戚玉和吞吞,獨自一人乘着紙鶴又來到宋家蹲點。
宋川原本正在三樓的訓練室裏跑步。被監控儀提示有人闖入後,便調出了視頻畫面。
隻見瓦藍瓦藍的天空下,一隻雪白的大鳥徐徐的落在了他家房頂上,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縮小成了巴掌大的一團,被唐繡收進手心後便沒了蹤影。
“見鬼了!”宋川跑步的速度慢了下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唐繡的動作。
可對方卻在房頂上盤膝坐了下來。
他便又繼續跑了起來,但是注意力完全被對方吸引了過去。整整一個早上,他一邊跑步一邊繼續的盯着視頻看着。
可唐繡卻如老僧入定了一般,再不動了。
宋川看的無趣,跑完步後便不再關注對方了。他今天有外景,沒那麽多精力跟這胖丫頭吵架。
樓下,趙紅妝對着送她出門的宋林道:“晚上我陪你去文家。順便見一見我的母親。”
說到後一句時,她明顯有些羞澀。
宋林也有些驚喜。他連連點頭,最後忍不住又抱了趙紅妝一下才放了她離開。
目睹這一切的唐繡頓時就有些心塞。
“那男人長得好醜。”她的心全亂了,忍不住抱怨道:“一點兒也配不上阿娘。”
性子溫吞不火的,一點兒男人的氣概也沒有。
天賦也不太好,靈根很雜。
除了做飯,什麽都不會。
……
“你阿娘喜歡就行了。”白澤一句話就推翻了上面所有的缺點,還打擊着她道:“照這個情形看來,她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你就别再揪着她不放了。”
唐繡頓時像被澆了一桶冰水似的,心裏拔涼拔涼的難過極了。
是啊!就如那姓宋的所說的,阿娘有自己的生活。她會結婚,會生子,自己沒有資格去打擾她的生活。
唐繡坐在宋家的房頂上吹了一天的冷風,直到天都黑了,她才又乘着自己的紙鶴漫無目的的晃悠起來。
漆黑的夜空裏,白色的紙鶴是那麽的顯眼。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愛往天上瞧,但是一百個人裏,總會有那麽一兩個脖子酸了,擡頭望天的——
“快看!好大一隻鳥啊!”
“飛艇吧!變異獸也沒那麽大個頭的!”
“切,你見過變異獸啊!還飛艇呢,飛艇有這種形狀的嗎?再說了,飛艇也沒這麽小的。”
“你們瞧瞧,上面是不是坐着個人?”
“你以爲玩遊戲呢!飛行坐騎滿天飛?幼稚!”
“不行!我要開着我家的飛行器去看一看!”
隻是當他們的飛行器真的飛上天後,卻隻能在原地打轉。追蹤器裏一遍又一遍提示着:當前區域内沒有感應到飛禽!當前區域内沒有感應到飛禽!
真是見鬼了!那真的是一隻大鳥啊!有人一遍遍跟旁人解釋道:不信你看看我的記錄儀,大鳥與我擦身而過呢!
唐繡甩掉了身後的尾巴後,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文家的上空。
她終究還是遵循着本能跟着趙紅妝過來了。
此時,文家的賓客基本都到全了。寬敞的大廳内,所有人都看着前台上站着的一對璧人。
“趙家的千金?”有人交頭接耳的詢問着:“哪個趙家?”
“還有哪個趙家啊!就是那個研究室坍塌,導緻變異獸逃出來的趙家呗。”
“啊!原來是那一家啊……”
“網上那段變異獸搶食人屍的視頻你們看了沒?哎……真是造孽啊。”
“哎,文東華也真是的。怎麽看上了這種人家的女兒!”
衆人的語氣裏滿是對趙家的不屑和鄙夷。趙糖心坐在了靠中心的位置,對這些議論自然是全都收入了耳内。
“這些人真是過分!”她憤憤的戳着小碟子裏的軟糕,小聲與唐明抱怨道:“變異獸又不是我家養的!文家也真是的,不出事的時候一直瞞着。一出了事,就全都推到我們身上了。”
害的她最近在學校裏被人指指點點,幾乎從校花變成了全校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