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不要死啊,爹爹死了,娘親不見,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入了王元貞的雙耳,王元貞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看到水潺潺正趴在自己的胸口哭泣。王元貞吃力的擡起右手,摸了摸水潺潺的小腦袋。
“啊!大哥哥你醒了!”水潺潺驚喜的叫道。
這時候,拾閣和鬼嬰也一起過來了,“王大人,你可算是醒了,你可昏迷了7天7夜啦!”拾閣歎道,“本來都沒氣了,我都準備把你埋了,可是這個小妮子跟這個這個家夥死活不讓。”
“吱吱”鬼嬰不滿的對着拾閣叫道。
王元貞擺了擺手,鬼嬰抓住他的右手一口便咬了上去。
“你這個家夥發什麽瘋!”拾閣急道。
王元貞制止了他,他知道,鬼嬰這是在給自己輸靈氣。所謂靈氣,便是除了空氣之外的所有的氣,屍氣,元氣,死氣,都是靈氣的一種。而鬼嬰輸給王元貞的便是王元貞渡給它的元氣和他自己身上的屍氣。
王元貞運用道家的吐納之法,把這些氣統統轉化成了自己的元氣,臉sè看上去好多了。然後問道:“後來那個女的怎麽樣了?”
聽到王元貞發問,水潺潺又哭了起來,“娘親不見了。”
王元貞看向了拾閣,拾閣爲難道:“當時我隻顧跑,不知道。”王元貞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是,鬼嬰跳到他腿上手舞足蹈了起來。
看了好半天,王元貞才明白,那旱魃被門吃掉了。
拾閣看了半天沒明白,便問道:“王大人,怎麽回事?”
王元貞說道:“那個女人是一具僵屍,乃是上古傳說中的旱魃,傳說旱魃出現的地方,必将赤地千裏。那個旱魃被一位前輩封印起來了,他将旱魃的屍怨之氣抽出來,封印在小鬼身上,然後篡改了旱魃的記憶,讓旱魃以爲小鬼是她的孩子,小鬼接着哺rǔ的機會,吸收旱魃自身産生出來的屍怨之氣,前輩真乃神人也!”說罷,便又對着空中作一揖。
看着拾閣一臉茫然的樣子,王元貞也不管她,對着水潺潺說道:“潺潺,你那天看到了什麽?”水潺潺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我那天正打算割自己的肉給娘親吃……”趁着水潺潺說話的功夫,王元貞捏了個手印點到了水潺潺的印堂穴。
拾閣看着王元貞,“大人,您這是?”
王元貞搖了搖頭,道:“這丫頭童年太苦,我将她定住,然後在用術法将她童年的記憶封印掉。拾閣,你去用布将所有的窗戶蒙起來,然後準備一支香燭,我來施法。”
“諾!”拾閣去辦了,王元貞閉上眼睛恢複起了元氣。
許久。“大人,準備妥當了。”拾閣前來說道。
王元貞睜開雙眼,說道:“你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後便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否則,我xìng命堪憂。”
拾閣照辦了,然後便走了出去,王元貞讓鬼嬰也去守門,鬼嬰吱吱了兩聲,有點不情願,王元貞道:“她爹爹将她托福于我,我隻能這麽做了,不然她的記憶,會影響她的xìng格,我不希望她将來成爲魔女。”
鬼嬰又吱吱了兩聲,王元貞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放心吧,這點消耗,還要不了我的命。
鬼嬰很不情願的去守門去了,王元貞深呼吸一口,慢慢的走向了處于呆滞狀态的水潺潺。
王元貞将燭台放到了水潺潺頭頂三尺處,然後取出銀針,在水潺潺的神庭,前頂,百彙,後頂,等十幾處頭頂大穴施針,每每施針之前,總要先将針尖在蠟油裏面沾一下才施下。然後口中念念有詞。
好一陣子之後,王元貞輕聲說:“潺潺,醒一醒潺潺。”聲音很輕,幾不可聞,但是水潺潺還是營生答應道:“你是在叫我麽?爲什麽叫我潺潺呢?”王元貞說道:“因爲你叫王潺潺,是我的義女。”
“哦,我是你的義女。我怎麽想不起來呢?”水潺潺呢喃道。
“想不起來沒關系,你睡一覺,然後就全部想起來啦!”王元貞輕語道。
“哦,潺潺隻要睡一覺,就什麽都想起來了,潺潺這,就,去,睡,覺。”水潺潺說話聲越來越低,漸漸睡着了,王元貞開始講起了他爲水潺潺編好的生世。
一夜過去了,王元貞已經講完了,香燭剛好熄滅了,王元貞再香燭完全熄滅前的一刹那,将所有的針全部取下,然後長籲一口氣,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