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賈維斯看了《人工智能》後有的想法嗎?”
托尼:“……”說好的樂于助人呢?
托尼以前吃過套路的虧,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再被牢牢套住,所以遲疑了兩秒後,托尼就張嘴正常向敞亮的說需要顧青的幫助。
顧青混雜着驚喜和驚訝的聲音下一刻就傳過來:“沒想到托尼你這麽快就把這一句說出來了,果然賈維斯對你很重要呢。”
這簡直就是沒辦法好好聊天,等托尼想發作時,顧青那邊又收起了先前不真誠的姿态,開始和托尼說起實體化的構想,差點沒把托尼憋成内傷。
顧青自然願意爲賈維斯實體化添磚加瓦的,不過至于把賈維斯的實體化設置成什麽樣子,那還得托尼和賈維斯來做決定。
雖說顧青給自己定位成了顧問,可這件事真正實施起來,并不是那麽一蹴而就的,爲此顧青開始加班了,又因爲ex工業博覽會還在有條不紊的舉行中,所以爲了應付突發狀況,顧青一般都還是在ex工業總部辦公室加班,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辦公室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顧青的辦公室在ex大廈頂樓,占了一整層,而ex大廈雖說不比斯塔克大廈那麽的登高望遠,但其實也沒有差多少層,隻是ex大廈稍微沒有斯塔克大廈那麽高調而已,最起碼顧青并沒有在大廈的頂樓挂上他的姓氏。
介紹了ex大廈的高度,就是想說明下它真的很高,不是極限運動者的好選擇。
這裏的極限運動者,說的就是愛在紐約城高樓大廈間蕩秋千的小蜘蛛——小蜘蛛攀爬到ex大廈的頂樓,顧青的辦公室外,并且還試圖切割玻璃鑽進來。他現在手中的小玩意兒可多了,複仇者大廈财大氣粗嘛,所以手上就有切割玻璃的小工具,别說一般的玻璃,就是防彈玻璃,也不在話下,可這次小蜘蛛就注定碰到鐵闆了。
他切,他割,然而玻璃紋絲不動。
小蜘蛛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擡起頭來往裏面看,并且視線往下。
m-o:→_→
小蜘蛛:“……”
下一刻,坐在辦公桌後的顧青擡起頭來,施施然的開口了:“親愛的蜘蛛俠先生,我不認爲我們是已經到了能随便切割對方家玻璃的地步,你認爲呢?”
小蜘蛛:“……我會粘好的,我通常都是會粘好的你要相信我啊,我現在已經是熟練工了用蛛絲粘的玻璃完全看不出曾經被切割過的痕迹,我都快要考慮起玻璃工廠上班了qaq”
m-o瞬間驚奇起來,它轉過頭去和顧青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句,大意就是這個不速之客讓它想起魔鏡大人了。
小蜘蛛根本就沒聽懂,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小機器人和顧青說了幾句話,就從辦公室裏溜出去了。
顧青偏過頭來說:“進來吧。”
小蜘蛛原本怎麽切割都切割不開的玻璃,就像是水紋一般蕩漾開了,然後就出現了一道門的形狀,小蜘蛛驚奇的從外面蕩進來了。他本來想哇唔一聲的,可對上顧青的目光,他就下意識的站好,一副要接受老闆檢閱的姿态。
這有那麽點取悅到顧青了,倒不是說顧青對小蜘蛛好感度上升,而是指這家夥和魔鏡大人在某種程度上有相似性,嗯,有團寵的氣質。
顧青把手肘撐在桌面上,“可以和我說說你在這個時間點來切割我辦公室玻璃的用意嗎,親愛的蜘蛛俠先生?”
能放過切割玻璃這個梗嗎?好吧,現在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小蜘蛛其實是慕名而來,想要尋求專業人士的意見的。也就是他把托尼先前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了,而且先前遇到了讓他很困擾的事,不知不覺間就來到ex大廈了。
于是,在顧青頗有包容性的目光下,小蜘蛛老老實實的把托尼這個推薦人給賣了,還發散思維問:“隊長他也有過心理方面的疾病嗎?其實想想隊長是一覺睡到二十一世紀,肯定對現在社會不适應吧,而且以前的朋友和親人基本上都是物是人非了,我知道隊長以前有個女朋友,可她後來也嫁人了,這麽看來隊長應該也是壓力大——”
顧青冷不丁插話進來:“是準嶽父綜合症。”
小蜘蛛哽了下後,無意識地問:“什麽?”
顧青笑得很純良:“我是說羅傑斯先生那會兒得了準嶽父綜合症。”
“啊?!”小蜘蛛目瞪口呆,準嶽父什麽的,隊長他已經有孩子了,而且孩子還那麽大了嗎?可不對啊,隊長不是沒結過婚嗎?而且沒沉睡前也就是二戰時,隊長全身心都貢獻給了打倒法西斯主義和九頭蛇,并沒有機會結婚生娃啊?難道是說隊長把卡特特工的孩子當成他自己的孩子了,這還真不好說呢,不對啊,他在複仇者大廈時就沒聽鷹眼娜塔莎他們提及過在英國療養的卡特特工,所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小蜘蛛在内心刷屏後,就目光炯炯的看向顧青,隔着頭罩。
顧青凜然道:“抱歉,那是病人*,根據醫患保密協議,我不能透露更多了。”說得好像真的存在醫患保密協議一樣。
小蜘蛛:“……”好過分!
顧青很淡然的轉移了話題,“來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吧,帕克先生。”
小蜘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可以叫我彼得。”
顧青從善如流道:“那麽彼得,在你傾訴前我還有一個要求。”
小蜘蛛不疑有他的問:“什麽?”
“你可以把頭罩拿下來嗎?”顧青又加了句:“你帶着頭罩時,話太多了。”
小蜘蛛遭受了會心一擊,血條咻咻的往下掉。
然後,小蜘蛛還是把頭罩摘下來了,這多少還是讓他有點不自在,他好像不是太擅長這麽沒阻礙的跟别人說話,然而很快小蜘蛛就自在多了,難道這就是心理醫生的特長?
小蜘蛛收起了心裏的刷屏,就和顧醫生說起他的煩惱了。這個少年彼得的煩惱,主要圍繞着哈利·奧斯本展開,前半段的時候還是多年不見的朋友生疏了的青春疼痛話題,後半段就開始牽扯到豪門恩怨了,誰叫哈利·奧斯本是個新晉土豪嘛,隻是這裏的豪門恩怨倒并非是那種通俗意義上的豪門恩怨,而是奧斯本家的家族遺傳病。
也就是小蜘蛛現在直到了哈利·奧斯本得病快要死了。
問題也就出在這裏了,哈利·奧斯本是主動告訴小蜘蛛這件事的不假,可他的附帶目的是讓他的好友彼得,把蜘蛛俠找來。原來諾曼·奧斯本這麽多年來爲了續命,一直都在研究他們家的家族遺傳病逆轉錄病毒增生,其中最有希望治愈的方法需要蜘蛛俠的血液。
而哈利·奧斯本之所以找上小蜘蛛,原因可不就是彼得·帕克在新聞界俨然有點蜘蛛俠代言人的架勢,他經常能拍到蜘蛛俠的英姿,殊不知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俠,當時彼得正常衣服下面就穿着蜘蛛俠的制服呢。
這就尴尬了。
顧青聽完後,拖長語調感歎道:“自拍有風險呐。”
小蜘蛛囧過後,竟然還覺得有點道理。不不不,重點不在這裏,好嗎?
在小蜘蛛變幻的神情下,顧青輕咳了一聲,收起了原本調侃的口氣,問小蜘蛛:“你有想過把蜘蛛俠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你的朋友哈利·奧斯本嗎,彼得?”
小蜘蛛遲疑了下後搖頭,“我怕失去他們。”
這似乎有點答非所問了,隻是小蜘蛛想說的是他連他相依爲命的親人梅姨都沒有告訴過,而且他也不想讓她知道他是蜘蛛俠的事。這是他從他叔叔的去世事件上,得到的深刻教訓,他不想讓梅姨爲他擔心,更不想讓梅姨陷入到危險當中。
而哈利那邊,小蜘蛛現在的想法是不告訴哈利他就是蜘蛛俠,而且也不打算幫助哈利找到蜘蛛俠。這并不是說他想看着哈利死,而是他自己很清楚蜘蛛俠的血液并不能幫助到哈利,而且說不定還會讓哈利的健康情況變得更糟糕。可眼看着哈利在他面前死去,他怎麽做得到!
小蜘蛛握了握拳頭,他現在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擡起頭來問顧青:“澤維爾先生,您把您的真實身份告訴您的隻是普通人的至親好友了嗎?”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求認同,還是在尋求建議。
顧青一愣,随後就恢複了尋常,仿佛看透人心的把小蜘蛛那些未盡之語都看懂了,慢條斯理的說道:“小奧斯本先生得的是逆轉了病毒增生病,對吧?這種病雖然是個很頑固的病症,可并不是代表它沒辦法被治愈。”
小蜘蛛頓時就傻眼了:“哎?”
顧青繼續說:“我想你應該知道ex工業去年已經破譯了98%的癌症遺傳鏈,也就是說基本上所有的癌症都能被治愈了。”
小蜘蛛覺得他抓到了什麽,反應更大了:“哎哎?”
“再換句話說,小奧斯本先生的緻命疾病是可以被攻克的。而這所用的時間,在我看來應該可以比他用蜘蛛俠血液搞研究,并好運的真的研究出治愈方案所用的時間短,畢竟據我所知諾曼·奧斯本先生先前就爲此做了将近十年的無用功吧。”顧青說的很直白。雖說顧青一貫都帶着與生俱來的高傲,可他平時很少這麽直白的表露出來,而現在之所以這麽直白,無非是他對諾曼·奧斯本沒什麽好感,先前紐約出現的蜥蜴人,還有化學藥劑洩露一事,諾曼·奧斯本要爲此負很大責任。
小蜘蛛徹底無語了,剛才澤維爾先生是不是發動了“王之蔑視”技能?
隻能說小蜘蛛吐得一手好槽呢,雖然一如既往的沒能在第一時間抓住重點。這裏的重點,難道不是他的竹馬哈利·奧斯本有救了嗎?而且還不用犧牲他們之間的友誼了。
好在小蜘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點了,在丢開心中的大石頭,歡快的從ex大廈蕩蛛絲回家的途中,被夜風一吹,小蜘蛛頭腦清醒後,回想起自己先前那苦大仇深的模樣,恍然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多麽痛的領悟。
如果會讓小蜘蛛覺得有所安慰的話,那,他先前說的話觸動到顧青了,就是那句有把真實身份告訴給隻是普通人的至親好友嗎那一句。
不說深層次的馬甲,單就是現在他是個變種人這第一層馬甲,顧青身邊的至親好友裏,就隻有萊昂納多不知道。
事實上,顧青的至親好友裏,就隻有萊昂納多是個普通人——x教授和萬磁王那邊都是變種人,卡梅隆和喬恩·蘭道這一塊則是隐藏在普通人中的變種人,就是托尼和巴基他們也是後天變異的超級英雄。
顧青并沒想過把這一層身份告訴給萊昂納多,他不想他被卷進來。如果非要比喻的話,顧青這是在把萊昂納多當溫室裏的花朵呵護,再确切點說,顧青是有意給萊昂納多制作出了一個溫室,讓他免受“風吹雨打”。
……怎麽聽都覺得怪怪的。
現在被觸動後,顧青就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萊昂納多。這麽念頭一冒出來,顧青就條件反射的開始分析利弊,瞬間就冒出好多條的那種分析。
顧青擡手按了按眉心,停止了分析,反而是開始反思起來。按理來說他不該是這麽…優柔寡斷的,就這麽恍惚間,一句話冒了出來,“太在意不是什麽優點”。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