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吧,巴基是間接推測出紅骷髅在倫敦的,至于作爲“橋梁”存在的關鍵人物,是交叉骨。
顧青對擁有這個代号的人不陌生,前神盾局特戰隊隊長,同時還兼職做九頭蛇特戰隊隊長(前者是給美國隊長服務,後者是爲冬日戰士服務),後來潛伏在神盾局裏的九頭蛇暴露後,幾方交火。
九頭蛇的領導人,同時也是神盾局裏弗瑞的上司皮爾斯,本來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逮捕了,雖然這家夥後來死在監獄裏了,表面上對外聲稱的是畏罪自殺,上帝才知道真相是怎麽一回事呢。皮爾斯的左膀右臂,特戰隊隊長朗姆洛先生在抓捕過程中,負了重傷,然後就那麽被人送重兵把守的醫院裏,給弄出去了。
這也是巴基當時推測紅骷髅并沒有和美隊,在多年前功歸于盡的依據之一。
其實紅骷髅沒有再當年死去,如果采用反推法(也就是在假設紅骷髅沒有死去的前提下),那麽紅骷髅當時能夠活下來,除了他本身也是個注射了超級血清的超級戰士外,還有一個關鍵物品,宇宙魔方。紅骷髅當時在海洋中,使用了宇宙魔方,讓宇宙魔方把他轉移出去,是有很大可能的。
言歸正傳。
還是來說那位朗姆洛先生,巴基一直在追蹤他。
後面自然是追蹤到了,隻不過這位前特戰隊隊長已經改頭換面(字面意義和引申義都有),變成了交叉骨。
巴基和交叉骨還交過手,交叉骨的身體素質和過去不能同日而語,而且更重要的是交叉骨失憶了,而巴基很熟悉那種狀态。
洗腦後的狀态。
以及,超級血清。
紅骷髅當年就對超級血清極度癡迷,他在此後那麽多年锲而不舍的研究超級血清,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而注射超級血清後洗腦,這多九頭蛇啊。
顧青聽完巴基沒什麽感情-色彩的陳述後,拖長了音節說:“所以他打你時,你的心情怎麽樣?是不是‘你竟然敢打我?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
巴基:“……我爸打過我。”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巴基原本那作爲一個能夠徒手撕開車門,以及前九頭蛇最強大的武器那種冷酷表情,轉眼間就變成了“寶寶有小情緒了”的委屈臉。
看得出來,交叉骨在被洗腦後,毫不留情往他身上招呼的事,還是讓巴基有那麽些無所适從。
顧青笑了笑,被巴基瞪。
好吧,爲了照顧小男孩的自尊心,顧青就清了清喉嚨,收斂了笑意:“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當然是要揍回去。”巴基說的理所當然,要知道在當時他就已經毫不留情的揍回去了,他可是個超級戰士,從沒有手下留情的概念,好嗎?
顧青微微歎口氣,總覺得他又得重新給這孩子收拾一次爛攤子了。被洗腦并不是什麽大事,想當初巴基被九頭蛇洗腦那麽多年,顧青不都是給掰正了嗎,現在要是再洗回來一個那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隻是,交叉骨的政治成分可就複雜多了,他可不像巴基本身就是正義的一方,而且作爲冬日戰士時是被洗腦的,并且最重要的還有一個正義的旗幟美國隊長做摯友,而這個摯友甘願爲他肝腦塗地,咳,是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
當然了,有愛(錢)就可以,誰叫巴基喜歡呢。
想到這兒,顧青就皺了皺眉,總覺得他現在的心态,是把自己往巴基的長輩上靠攏了呢。
……都是委屈臉的錯。
顧青回過神來又問巴基:“這件事你和羅傑斯先生說了嗎?”
巴基被問住了,他從沒有和其他人說起過交叉骨的事,事實上,巴基都很少會說起作爲冬日戰士時候的事,而史蒂夫也很貼心的并不主動問起。不過這兩者性質不同,史蒂夫是對九頭蛇深惡痛絕,并不願意刺激巴基,而巴基其實對那段經曆接受的良好,他隻是不想在史蒂夫面前提起,以免再加重史蒂夫的愧疚心。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不用說巴基談起他還有個,大概能被稱作情人,而那個情人是徹頭徹尾的九頭蛇了。
巴基躊躇了半晌才說道:“我其實并不确定我們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顧青神情有點微妙,他開口道:“巴基,其實我想說的是紅骷髅在倫敦這件事。”紅骷髅和美國隊長才是互爲夙敵,當年都同歸于盡了麽。
巴基:“……”他讨厭心理醫生,還是說話總愛“藏頭露尾”的心理醫生!
然而,“讨厭”也得忍耐,誰讓這個心理醫生還是給他發工資的老闆呢,以及人家還幫忙“打怪”來着。
顧青也開始想了,紅骷髅作爲九頭蛇的奠基人,而且還是一個智商在線的奠基人,那他的家底應該也很豐厚吧?
沒辦法,空間基地的建設是個大缺口。
話又說回來,顧青并沒有打算就那麽光杆的就去“打怪”,考慮到萬磁王現如今也那麽巧的在倫敦,所以顧青覺得這件事還是和x教授說一聲比較好。不過,顧青不能空口無憑的就那麽把萬磁王劃歸到他這次又不會幹好事的那一挂裏去,這麽帶着有色眼鏡看人不好,所以顧青決定先查一查,然後再和x教授說。
把伊娃叫過來,讓她和巴基配合着繼續追蹤紅骷髅後,顧青就迫不及待的去實地觀察空間裂縫了。
沒辦法,誰讓這才是最新鮮的事物。
“現在是什麽情況?”
顧青和托尼碰頭後,就開門見山的問。
托尼正在看神盾局監控到的數據呢,看得出來那空間異常波動的間距越來越短了,而且現在倫敦已經不止一處空間異常了。
這時候從外在就能看出異常了,這裏說的外在異常是指倫敦動物們的反常。這就像是在地震前,動物們總是能率先感受到危險似的,倫敦這段時間就被播報了好幾處動物異常,還有人上傳了一段鴿子群飛着飛着突然消失,然後過了一會兒又從不遠處飛出來的視頻。其他人都沒當一回事,還以爲這段視頻是合成的,隻是神盾局知道點内情,已經循着坐标趕過去了。
聽顧青這麽問,托尼眼皮都沒擡:“請問澤維爾先生,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
顧青想了想說:“你這麽一說,我腦海裏突然就多了一段能解釋現有情況的知識——”
托尼猛地擡頭,盯過來。
顧青攤開手:“我在開玩笑。”
托尼:“呵呵。”
這個玩笑似乎不太好笑,應景的外面開始打雷,考慮到外面的天氣雖然是陰天,以及這是在倫敦,打雷下雨什麽的似乎很正常,但這次是真的不正常,再考慮到顧青先前說過他們很快就能見到托爾了,那這伴随着雷轟轟的聲音下來的,很有可能不是雨,而是托爾。
确實是托爾。
地球的空間波動,被阿斯加德的海姆達爾感知到,托爾就下來查看了。這時候彩虹橋已經修好了,所以就不用像先前那樣那麽費勁了,就是這樣托爾一開始都是拒絕的。
至于原因麽,當托爾一甩紅披風,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顧青時,當即就把握在手中的雷神之錘,藏在了他背後。好像這樣,顧青就看不到不會跟他搶一樣。
托尼翻了個白眼,嫌棄極了:“這家夥到底幾歲了?”
顧青也有點無奈:“我想我大概具備了能使雷神智商自動掉線的技能,我的錯。”
可不是嘛,本來智商就急需要充值,現在又因爲雷神之錘關心則亂,智商還往下降,這麽減減減減的,最終定格的數字真是沒眼看。
沒辦法,顧青就回避了。
托爾這次下來是來做科普的,他畫圖給托尼,還有神盾局的科學家們講述了九界,無理取鬧般的“強-暴”了他們的天體學。
說好的銀河系呢?
說好的地球圍着太陽轉呢?
說好的宇宙理論呢?
就算是神,也不能這麽随心所欲的就自己劃分宇宙!
在他們天體學三觀(?)打碎了重組時,爲了不吓哭托爾而回避的顧青,就情不自禁的去近距離觀察最開始被神盾局監控到的,而且是目前空間異常中波動最厲害的一處異常空間。
好想走進去……
等等,這怎麽看都像是被誘惑了呢?
該怎麽說呢,新鮮事物對顧青的誘惑力,确實是無與倫比的。
顧青現在頭腦很清醒,他就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從遠處看,畫面其實還是賞心悅目的,顧青就站在那兒頗有種遺世而獨立感,隻是額外還有點令人摸不着頭腦就對了——那個空間裂縫以肉眼來看是看不見的,隻有在能量監測儀器下,才能比較直觀的觀測到那地方的不同尋常。
而對顧青來說,他雖然看不到能量波動,但他能感受到。
可别人不清楚啊,負責這次行動的寇森,就在旁邊摸不着頭腦。寇森是和顧青接觸過的,之前托爾的錘子落在了ex工業的實驗基地,寇森就上門過,而且說實話吧,ex工業繼承人是在他們神盾局特别關注的名單上,隻是資料不全,對方的資料是加密的,而且他們神盾局不是沒試圖黑進去過,可惜踢到了鐵闆,沒黑成功反而被黑了回來,差點導緻神盾局防禦系統崩潰。
反正現在這位的資料上,神盾局給的分析是“疑似變種人”。
說起這件事來,還得從x戰警和複仇者聯盟合作說起了,x戰警那邊的資料,神盾局還是有備份的,更何況他們存在時間不短了,x教授大家也是知道的。
在讨論起x戰警時,希爾特工冷不丁說:“x教授的本名是查爾斯·澤維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ex工業的董事長,也就是艾瑞克·澤維爾的父親也叫這個名字。”
這個巧合好像沒誰聯系到一起過?
這是一個就在眼皮子底下,但幾乎所有人都忽略的認知盲區。
這種認知盲區的精髓,其實可以參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
神盾局也陷入了這樣的盲區,不然也不會給顧青定義成“疑似變種人”了。當然了,變種人的後代也不全是變種人就對了,x基因的存在似乎是随機的。
回到現在來,寇森覺得托尼·斯塔克應該知道ex工業繼承人的真實身份,可斯塔克不說,寇森也不能去強迫,最主要的是他們倆都是硬茬,就是神盾局跟人家硬碰硬,大概撈不着什麽好處吧。
這也是爲什麽顧青,就如入無人之境的來實地考察的主要原因。
神盾局這麽“能屈能伸”,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顧青在空間裂縫旁邊站了一會兒,他正準備離開去看看神盾局記錄的數據時,有什麽東西從空間裂縫裏鑽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往他身上黏着。
顧青卻是反應更快,他直接鉗制住,或者說伸手捏住那一團深紅色的液體,而就在同時,他的頭發因爲能量沒有了禁锢,也随之長長,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金色的長發就及腰了。
聞着味道過來尋找宿主的以太粒子:“……”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寇森:“……!!”這絕對不是普通人類吧!
顧青保持着團住那一團液狀物體的姿勢,眉毛已經揚得老高了,他先前說什麽來着,倫敦就是塊風水寶地,現在看來倫敦對這樣的評價當之無愧。
——瑪勒基斯,你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