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記憶并不多,伴随着它出現的人物更是寥寥無幾。
現在顧青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朗姆洛先生。
顧青對此人出現在神盾局的資料庫裏這件事,并不多覺得驚訝。現在的神盾局可是切切實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麽說不是太準确,要知道現如今神盾局權力在局長弗瑞之上的亞曆山大·皮爾斯,可是九頭蛇現如今的領導者。九頭蛇可是把腐蝕神盾局,借機侵蝕全世界這件事做到了極緻,他們從二戰時期九頭蛇戰敗後被瓦解,就開始在做這件事了,數十年來還真的是“潤物細無聲”呢。
對九頭蛇的發家史這般信手拈來,顧青這段時間可是做了不少功課,但他現階段還并不計劃直接針對九頭蛇做什麽,除了把冬兵給安安穩穩的“策反”外。
這一項,現在看來進行的很順利。
唔,好像也不是那麽順利,冬兵不是還把美國隊長博物館外的一堵牆給砸了個窟窿嗎?
說起這個,顧青想象了下冬兵當時的形象,忽然覺得好像做不到直視了,然而作爲一名心理醫生,是不能因此嫌棄病人的。另外,生物拟态電子面具,還有改進的空間,像是要做到一鍵換裝,從臉部到聲音再到身體都能做到統一變化。
這一點,可以記到日程表裏。
……
神盾局的進駐,并沒有在實驗基地掀起多大的波瀾,反而是神盾局的團隊們覺得很不自在,那感覺就像是他們現在正處于一處汪洋大海的孤島上,舉目四望全都是平靜無波的海水,總覺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侵蝕掉。至于他們離開孤島的充分且必要條件,則是那把從天而降的錘子能夠拔地而起。
同樣的,神盾局的團隊也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可錘子仍舊是紋絲不動。還有,那個所謂的錘子原本的主人,每天總是要來來回回很多遍去嘗試着拔錘子,還就是那麽旁若無人的。神盾局的團隊都不知道是該爲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動,還是勒令他不要再做無用功了——他們似乎也被蠱惑,也想要就那麽上去拔一拔那把錘子了。
這算什麽?苦中作樂嗎?
還是說這是一種從衆心理?可上去拔那把錘子的就隻有錘子的主人一個人啊,不,很快這個列表上就增添了一個名字:托尼·斯塔克。
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斯塔克先生,就在再次莅臨實驗基地時,跑過來招搖一番後就毅然決然的穿着鋼鐵戰衣,來了一次“水中撈月”式的拔錘子。
無果。
托尼也沒有半分尴尬,他掀開面罩後就開始對着一臉無奈的寇森跑火車:“據說這把錘子上被施了咒語,你們爲什麽不去找個魔法師或巫師來解咒?還是說你們就願意守着這把錘子到天荒地老嗎?”
寇森一臉正直的說着冷笑話:“你說甘道夫嗎?”
托尼聳肩:“鄧布利多也行。”
寇森接不下去了,比臉皮厚度他可比不過托尼。寇森就隻有轉移話題:“你來這兒做什麽?”
“來給生病的澤維爾送溫暖啊。”托尼還真能說,寇森覺得認真就輸了,他在目送完托尼大搖大擺的離開後,在心裏卻是考慮起托尼的提議了,就是找個魔法師或巫師來解咒這個提議,文學作品裏的甘道夫和鄧布利多什麽的就算了,他們神盾局追蹤人物裏也确實有魔法師這一職業的,隻是寇森不太确定他們是否是一個體系的。
可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是吧?
所以這是托尼竟然提了個還算有建設性意義的提議嗎?這還真是略意外,不過考慮到托尼先前還提到過對着托爾開槍這種提議,現在這樣并不算太意外,再者說了有時候就不能對這種放蕩不羁天才的腦洞抱太小的希望。這裏說的‘這種放蕩不羁天才’,意思是還包括對托尼先前提的建議躍躍欲試的顧青,瞧瞧吧,顧青在見到來送溫暖的托尼後,就提到了一個同樣有建設性意義的治療方案:
“你剛才說了超級血清,是吧?”
顧青點頭,“你爲什麽這麽大驚小怪?你以前難道沒有聽說過超級血清?”
托尼:“……你不要偷換概念,聽說過超級血清和你想用注射超級血清來治療我是兩回事,好嗎?”
沒錯,顧青提出的治療方案n就是給托尼注射超級血清。超級血清的完整配方是在二戰後失傳了,可前斯特拉克工業還留有一些記錄,再有現如今顧青的病人裏就有個因爲注射超級血清而變身的超級士兵,想要根據已有數據再反推出超級血清的完整配方,對顧青來說就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了,這隻是治療方案n号,畢竟光是有超級血清也不行,它的成功率小的可憐。當年在盟軍陣營裏超級血清幾乎可是說是量産了,可被注射後成功被激發了身體潛能變身成超級士兵的,那時候就隻有美國隊長一個,而且美國隊長也不是一次注射就成功的,就是成功的那一次都還是抱着“不過是再失敗一次”的心态吧。
顧青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可他卻這麽單獨提出來,怎麽看都有貓膩呢。他在聽完托尼的控訴後,還就是那麽恬不知恥的承認了:“這确實是兩碼事,就像史蒂文·羅傑斯先生在被注射超級血清成功前後,也是‘兩碼事’一樣。”
顧青說着還把當時的對比照,投放到投影屏幕上給托尼更直觀的說什麽叫“兩碼事”,就是大小差了兩碼甚至更多的事兒——美國隊長在“變身”前是瘦小的,而且還有哮喘病,身體素質也差得要命,可“變身”後,就變成了真人版的“大衛雕像”。
托尼現在深刻了解到顧青的惡意了,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顧青,吐出一個詞:“funny”
顧青笑得純良:“說起來我還沒有感謝你送的輪椅呢,它很好。”
——所以說這倆人就是半斤八兩,平分秋色。
好在這兩個小插曲并不影響正事,就當它們是枯燥無味的科研中的小點綴吧,然而小點綴并不止這兩個。托尼的建設性提議,不僅給寇森以啓發,它還不小心啓迪到了…魔鏡大人。
美佐拉落戶實驗基地時,魔鏡大人和-o,冬兵離家出走了,等它回來沒多久就知道大錘的存在,在得知顧青并沒有要收藏那把錘子前還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即使在從顧青那兒得到保證後,魔鏡對錘子的興趣仍舊不減,它倒是想試一試把錘子吞進去會怎麽樣,但好歹在關鍵時刻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托尼說錘子受到詛咒的話,被魔鏡大人一不小心就聽進去了,它在顧青送走了托尼,來地下基地時神秘兮兮的靠過來問顧青:“賽恩賽恩,那把錘子它是被詛咒了,對吧?”
“它是附有咒語。”
魔鏡大人就又問了:“那它在被詛咒成爲一把錐子前,是一國公主嗎?”
顧青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他微微歎口氣:“你繼續說。”
“就是有巫師把她從個活生生的人詛咒成了一把錘子,那個巫師就是想把她和她的王子分開。魔鏡大人就看到有個金發的男人對錘子不離不棄啊,可惜他用錯了方法,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像拔蘿蔔一樣拔錘子,而是給錘子一個真愛之吻啊。啊——真愛之吻,它總是能解除一切詛咒。”魔鏡到最後都吟唱起來了。
魔鏡描述的故事很童話很凄美,可遺憾的是托爾的雷神之錘在變成錘子前,并不是個活生生的人,它就隻是一堆材料。
所以在魔鏡大人用邀功般的語氣問顧青,它要不要去提醒托爾改變拯救心愛之錘的策略時,顧青沉默了片刻就代替托爾拒絕了魔鏡大人的好意,還告訴它這件事呢,不需要魔鏡在旁邊做助攻,需要托爾他自己覺醒,這樣才能救回他心愛的美佐拉。
“哇哇我懂了!”
魔鏡大人也是說風就是雨,它轉身沒多久就把這件事給忘掉了,還很聽話的不再去雷神之錘那邊轉悠了,所以也就沒有機會遇到托爾,這麽一來托爾無知無覺的又躲過了一劫。
“傻人有傻福”,又或者說虐他千百遍的就隻是某個特定人物,而這個特定人物在攢着發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