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寒鐵長刀,唐天臉色平靜,一步一步走向戰将,不悲不喜,仿佛眼前不是恐怖的戰将,二十擋在腳下的踏腳石一般。
這是一種心态,若是連内心的恐懼都無法戰勝的話,更何談踏上更高的頂峰?一個人隻要心中沒有了恐懼,就有了一個成爲強者的資格,無疑唐天就是這樣的人。
唐天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實,風吹過,他身上的黑暗披風咧咧作響,無形的戰意在他身上夢裏的爆發。
身形一動,唐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不見其形,隻是在衆人的眼中留下一道雪亮的刀鋒,如白駒過很,如天馬行空,快,快到不可思議,就仿佛一直看着一朵花在綻放,但是到這朵花怎麽綻放的,沒有人能夠說得出經過。
隻是一道鋒芒閃過,雪亮的刀鋒刺眼,就來到了戰将的身前。
如果說戰将身上的铠甲是那種深沉的冰冷的話,那麽那一道刀鋒就是劃破天際的那一道初升的陽光,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道鋒芒破不開戰将身上的铠甲。
面對白駒過很一般的刀鋒,戰将動,冰冷的甲葉嘩嘩作響,如生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的眼眶當中黑色的火焰跳動,顯然内心波動很大,如果他有内心的話。
戰将動,他隻是手持巨劍一個橫掃,看似很慢。猶如揮動一座大山,但實際上卻是很快,在那一道冰冷的刀鋒快要臨時的時候,正好一劍劈在了刀鋒上面。
快慢輕重,被戰将揮手之間演繹得淋漓盡緻,所有技近乎于道也不過如此。
交鋒之處,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但是空氣卻是無聲無息之間蕩漾開來,如水波,如破碎的鏡子。
戰将不曾挪動一步,手中的巨劍保持揮舞最後的姿勢,正好的前指。
而拿到冷冽的刀鋒消失了,唐天的身影顯現出來。在空中可能有千分之一秒的停頓,然後,他的身軀如閃電一般倒飛而回,劃過身後衆人頭頂的空中,在衆人呆呆的目光之下一下子就撞到了身後數百米開外的石柱之上。
咔嚓咔嚓……轟……
石柱被唐天這一撞給撞斷,轟隆隆的向後方倒下,再次壓斷了數根石柱。
衆人看看唐天倒飛而回的方向。再看看前方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戰将,心中滿是震撼,這戰将得有多恐怖?唐天的強大他們是見識到的,但是就連唐天那麽恐怖的強者都接不下戰将随随便便的一擊?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樣恐怖的怪物?
他們不能理解,所有人膽寒,特别是看向其他三個方向的戰鬥之後,這才認識到了這四個守衛者的恐怖,所有的人都有一種掉頭就跑的沖動。
在石塊嘩啦啦掉落的聲響當中。唐天的身影緩緩升起,淩空而立,眼中滿是凝重。
自己還是小看這戰将了,唐天心中這樣想到,再看看手中這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寒鐵錦衣衛佩刀,刀身隻是一道缺口,眼看就要斷裂。
刀以無用。唐天随手扔掉,雪飲狂刀如一朵美麗的雪花一般出現在唐天手中,頓時森森的寒氣飄蕩,方圓數百米的範圍溫度下降不止十度。
再一次。唐天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人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節奏,隻能看到天空中一道白色的光帶劃過,光帶過後,那痕迹出現了一道冰痕。
在無比快速的情況下,寒冷的雪飲狂刀都将空氣凍結,可見其冰冷的程度。
之前不過隻是試探性的攻擊,此時唐天才算是真正的認真了。
突然,面對這戰将這一邊的人眼睛都下意識的眯了起來,眼中滿是震撼和不可思議。
他們看到了一幅唯美的畫面,無盡血紅色的光輝灑落,他們仿佛看到了夕陽慢慢墜落山谷,很唯美的畫面,當太陽最後一絲光芒閃過之後,唐天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前方,持刀而立。
而對面的戰将卻是轟轟轟的一臉退開了三步,那冰冷的黑色鐵甲上面,一道撕裂的豁口從戰将的左肩向右下一直被撕開了直徑三米的豁口。
殘陽刀法再次出現,在恐怖的雪飲狂刀配合施展之下,縱然是恐怖的戰将也受傷,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從傷口處滴落。
戰将仿佛身體當中沒有幾滴血液一樣,縱然是那麽大的傷口也隻是讓他滴落了幾滴血液一樣。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戰将仿佛發現了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奇迹一樣,那眼眶當中跳動的火焰滿是不可思議,随即他眼眶當中的火焰瘋狂的閃爍,就像是要跳出眼窩當中一般。
轟……,戰将腳下的地面碎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一直延伸出去十米方圓,恐怖的身軀前行,隻一步就來到了唐天的身前,快到不可思議。
他手中的巨劍高舉然後下劈,猶如舉起一座高山狠狠的砸向唐天一般。
戰将第一次主動攻擊,一舉一動都牽動着衆人的心髒,光是那股氣息就讓人呼吸困難。
“你們都退後……”,這是被巨劍陰影籠罩後唐天說的最後一句話。
随即,唐天身軀周遭百米直接方圓的空間被黑暗籠罩,猶如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般,将任何光線都吞噬了進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哪裏的時間仿佛定格,空間仿佛被凝聚一樣,寂靜無聲的氣息讓人幾乎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聽到唐天聲音的衆人無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後退,退出數百米都不覺得安全,直到進入了後方的石林當中這才有時間打量起黑暗籠罩的地方。
當衆人開始後退的時候,無邊的黑暗當中。一道冰冷的刀芒在黑暗當中閃現,如劃破黑暗的那一米陽光,盡管微弱,但卻耀眼無比,哪怕是無邊的黑暗都不能掩蓋其鋒芒。
夜盡天明,這是殘陽刀法當中最厲害的一招了,此時被唐天再次使用出來。這時的夜盡天明已經不能用夜盡天明來形容了,更适合用黑暗當中的一縷曙光來形容。
那道刀芒閃現之後,被黑暗籠罩的區域,整個空間都蕩漾開來,猶如水面折射一樣,所有的景物都扭曲。當然,如果在黑暗當中還能看到景物的話。
在黑暗籠罩的區域當中,傳來了戰将無比憤怒的吼聲,似驚恐,似憤怒。
黑暗擴散,蕩漾開的空氣擴散到哪裏,哪裏就被恐怖的波浪震成粉末。擴散到兩百米開外的地方,地面無聲無息的破碎,大塊大塊的石塊拔地而起,然後向往飛射而出,仿佛那中心位置被投下了一顆導彈一般。
當煙塵散盡,原地唐天半跪在地,手握雪飲狂刀,嘴角一縷鮮血止不住的流淌。而對面的戰将确實長劍駐地才能穩住身形,身上的铠甲更是沿着原來的豁口再次被撕裂,這次,是從戰将的左肩到右腰整個被撕裂,黑色的血液如自來水一般嘩啦啦的流淌。
不過那黑色的血液流淌不到一秒就被止住了。
”這樣都不死?呵呵,有意思,這恐怕隻是對他造成了一點輕傷吧。戰鬥這才開始,我不相信氣息比鬼臉魔蛛還恐怖那麽多的戰将是那麽容易被對付的“,看着對面的戰将,唐天嘴角含笑的自言自語到。
“破軍絕殺……”另一邊。憤怒的爆猿被數百劍客組成的大北鬥星辰劍陣圍殺,憤怒之下被無盡犀利的堅強在身上撕裂出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憤怒的爆猿是無比恐怖的,管你什麽劍陣,手中恐怖的棍子輪動,不知道将多少人砸成了碎片。
可就在這時,劍陣再次爆發絕殺一擊,破軍之怒。
劍陣閃爍,無盡的劍氣彌漫,劍陣上空一道憤怒的身影出現,完全有無盡犀利的劍氣組成,那仿佛是一尊無敵的戰神憤怒了一樣,揮舞着手中極光一樣的長劍向爆猿劈下。
劍動八方,那一片仿佛空間都被凝結。
面對仿佛天神一般的身影,爆猿都有片刻的失神,仿佛被那恐怖的身影震懾一般,但是下一個瞬間,爆猿狂怒,仰天咆哮。
一尊身高百米的爆猿虛影在爆猿身後站了起來,雙手拍打着胸膛沖着那尊戰神身影咆哮。
這很明顯是爆猿的一種護體戰技,若是一般的攻擊的話,在那尊巨大的爆猿虛影之下恐怕還沒有臨身就被震碎了,但那尊恐怖的戰神虛影卻是一往無前的劈了下去。
砰……
恐怖的氣浪爆發,仿佛平靜的此水當中投入了一顆石子,空氣一圈一圈的蕩漾開去。那尊巨大的爆猿虛影被一劍斬碎,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斬滅爆猿虛影之後,盡管那尊戰神虛影也暗淡了很多,但是任然一劍劈了下來。
轟……
爆猿被一劍劈飛,直到整個身軀都撞擊在了安防鑰匙的那根石柱之上才停了下來,此時爆猿嘴角含血,眼中盡是憤怒的火焰。
在爆猿的身軀上,一道五米長的傷口鮮血淋漓,連其中的森森白骨都清晰可見。
吼……
站起身來的爆猿仰天咆哮,手中棍子一輪再次沖進了人群。
“這樣都不死嗎?這爆猿太恐怖了”,組成劍陣的數百劍客無不肝膽俱裂的想到。
此時他們仿佛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萎靡不振,看到任然活蹦亂跳狂怒不止的爆猿眼中充滿了絕望。
接下來是屠殺,爆猿沖進人群中之後,手中棍子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橫掃都能帶走十數人的生命,簡直就是挨着就死,還是那種被一棍子砸成肉泥那種。
狂怒的爆猿太恐怖了,完全就不是這些劍客能夠抵擋的。
“這爆猿是什麽級别的怪物?怎麽會這樣恐怖”?在一邊看着的流風雙目冷冽,心中凝重的想到。
盡管流風見識到了爆猿的恐怖,但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怕,他沒有出手,那是因爲他很享受那種英雄最後出場的快感。
大北鬥劍陣他是知道的,千人組成的劍陣最多隻能爆發出一階巅峰的威力,但他身懷五階技能,這爆猿他自然沒有什麽懼怕的。
“你們都退下”!流風大喝,身影消失在原地,向着爆猿沖了過去,長劍出鞘,一道驚天劍芒閃現,劍芒長百米,如蛟龍出海撕裂蒼穹,劍芒周圍更是無數劍氣圍繞着劍芒旋轉,所過之處空氣一圈一圈的蕩漾開去,仿佛要撕破空間一般。
劍十五,聖靈劍法第十五招,一經使出,可謂是驚天動地,其威力比之其他數百人組成的北鬥劍陣還要恐怖很多倍。
這就是差距,沒有獨自掌握階位以上技能的人永遠都不明白這樣的差距,哪怕是數百人組成的劍陣也隻能爆發出一階巅峰的威力,但真正的階位技能根本就不是人數能夠超越的。
吼……
面對這驚天一劍,爆猿都感覺到了緻命的威脅,仰天咆哮,眼睛當中是滔天的憤怒,手中長棍遞出,一條漆黑如墨的黑龍纏繞長棍,遊龍驚天,恐怖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撕裂青天的劍芒于長棍相接,耀眼的光芒爆發,刺得人張不開眼睛,當光芒消失之後,爆猿周圍數百米之内已經空無一物,剩下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
手持長棍而立,爆猿眼中滿是怒火,身上再添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在另一邊,光明吩咐之下,後面的人群當中走出十個人,每人都抱着一根直徑一米的黑色圓柱體,快速的來的前方。
十根黑色的圓柱體組合,形成了一根八米長的炮管,上方繪制者複雜的密紋,這很明顯是一根炮管,隻一見就讓人感受到一種恐怖的氣息。
保管剛一組成,十人再次拿出十顆紅色的晶體安放在了炮管上的十個凹槽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