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文可可也沒有心情去管這個到底是怎麽出來的影像。
隻是努力的去看影像之中投射出來的物品。
一個物品是插在頭上邊用來束發的簪子,銀色的,上面帶着一條躍出水面,嘴巴翹翹的那種魚的形象,這個銀簪子文可可認識,那是姥姥随身攜帶之物。
有一次,姥姥洗頭的時候把這個銀發簪給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自己當時拿起來玩了一下,馬上就被姥姥勒令放下,這件事情非常的記憶深刻的。
所以這個銀發簪真真實實的是姥姥的,而且還是老了,非常寶貴的,不說銀發簪子在人就在,那也是差不多少的。
這個說話陰冷冷的女人,的确是由姥姥随身攜佩戴之物銀發簪子,可見姥姥真的很非常有可能,是落到了他們的手裏面。
這一看就是一件,白色的西裝,那件西裝好想看吉昊奕曾經穿過,雖然說,單憑一件白色的西裝就來判定吉昊奕在他們手裏,那是一件非常武斷的事情,但是,他應該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弄出這麽兩樣東西來。
“單憑這兩樣東西我也不能夠相信,東西随随便便就能夠仿造出來,能工巧匠隻是看一眼就能夠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樣,兩樣物件兒來糊弄我,你以爲我就會相信嗎?我就會去聽你的話,幫你去找什麽?成了精的雞?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文可可雖然心裏埋怨了一半了,但是這方面還是一點都沒有松口。
有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即便是你覺得這件事情已經是事實了,那也不能夠輕易的去妥協,如果輕易的就去妥協了,隻能會變得變本加厲的,或者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但是心裏邊真的是湧起了一陣陣的擔心,的确是一陣陣的擔心,因爲結合之前方姨所說的那些話,種種的迹象都是表明姥姥和吉昊奕正在遭受非人一般的待遇,處境是非常的危險。
“剛才給你看的兩樣物品隻不過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因爲我怕之後的畫面回憶太慘烈,讓人看了有些承受不了,所以我才沒有直接給你上那種畫面!要想看是不是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其實非常的簡單,我給你看你姥姥和吉昊奕現在的影像不就都行了,一切你所關心的事情,你所擔心的事情,全部都可以,一次給你解釋清楚,這樣你就會心甘情願的幫我去做事情了,現在就給你放你仔細的看,特别特别仔細的看,千萬别漏掉了什麽細節。”
那個說話陰冷冷的女人,說的非常的肯定,那種信心滿滿的程度,真的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說假話的人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自信。
然後剛才出現了那些影像的那個位子,重新又出現了别的景象,那種感覺絕對就像是投影電視一樣,特别的清晰透徹。
文可可這一次更加的仔細專注的去看着裏面的景象了,因爲這次他說能夠看到姥姥還有吉昊奕,這比之之前的每一次都特别的專注。
真的是專注,恨不得把眼睛都貼到那個鏡像裏邊去,直至細細的看個透徹。
這一次,并沒有像方姨那一次幹打雷不下雨的,說播放出了吉昊奕的景象,其實什麽玩也沒有播出來,隻是在那自說自話的,完全都沒有一點可信度的。
這一次,的确不像上一次那樣,那個景象真的就播放出來了姥姥和吉昊奕現在的那種狀況,這是文可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簡直是看得心都亂顫。
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實發生的!
畫面上出現的是一個黑漆漆的屋子,頭頂上方雖然是有陽光,但是這陽光根本照不到那黑漆漆的屋子裏面,怎麽來說呢,應該就是那種像是地下時的那種。
其實也不能說一點兒陽光都見不到,隻不過是陽光,根本就不能全部照滿了整個屋子,隻不過是微弱的有一些光亮,也就是借着這一點微弱的光線,還能夠看到姥姥還有吉昊奕的影響。
在那灰暗的房間裏面,有很多像樹根一樣的東西,緊緊的把他們兩個人給纏繞上,就像是很多很多的繩子一樣把他們牢牢地束縛住了。
文可可之前聽方姨說什麽姥姥,還有吉昊奕的身上是被插滿管子的,不但如此,而且每天還有人往他們的身體裏邊去抽什麽東西,所以這一次看到了他們的景象,首先就留意到了這一點。
這才發現那一些像樹根一樣,纏着他們的東西,就是有些都紮進了他們的皮膚裏面,可不就像是那種管子一樣紮在了他們的皮膚裏面。
看清楚了這些細節,文可可才又開始仔細的去看他們兩個人的狀況。
姥姥和吉昊奕兩個人,現在已經都瘦的不成樣子,不說是皮包着骨頭,那麽誇張,那也真的是手破了相了。
感覺都要成紙片人了,刮一陣大風都能夠把他們給吹跑了,現在就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真的是特别的觸目驚心,特别的可憐。
“姥姥,吉昊奕,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快點回答我呀,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文可可情不自禁的呼喊出聲音,喊得都帶着哭腔了,真真的就是帶着哭腔,根本就不能有人看見自己最親近的人變成這個樣子,還無動于衷的,還能夠很好的去控制情緒的。
文可可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本來以爲自己受到的困苦是最多的,沒有别的人再比自己受到的困苦更多了,但是現在看一看,事情并不是這樣的,自己受到的這種痛苦,雖然是非常的難受,但是比起來被關在黑暗的房子裏,被這些樹根一樣的東西刺穿了皮膚,久久的,不能終日,真的是相對來說更加的痛苦。
隻不過文可可的真心呼喚,全部都不起作用,那個景象裏面的姥姥還有吉昊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