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怎麽可能會出這種事情?這又不是古墓,怎麽會有僵屍?”吉大鵬說話也開始有點遊移不定了,但是嘴上還是不承認有僵屍的。
“老爺,這的确沒有古墓,但是,這是殡儀館,有很多冷凍在冰櫃裏的屍體,那都不知道存放多少天了,很有可能都變成僵屍的!老爺,咱們快點逃吧,沒準這個爆炸就是要把僵屍都放出來了,僵屍咬人那人就會變成僵屍了,很恐怖的,每天都要喝新鮮的人血才能活下去,我們要是變成了僵屍了,找不到活人血可以喝,那是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僵屍又不能死,隻能遭罪。”
“管家,夠了!沒事閑着的時候,瞎看什麽電視劇,看的這都跟魔怔了似的,聽到幾聲奇怪的聲音就能聯想出這麽多的事情,不是我吓唬你,這樣你都容易瘋掉了。”吉昊奕被管家給說的挺無語的,這種時候本來就挺詭異了,還偏得說這麽吓人,成心的增加恐怖的氣氛嗎。
“可是,這叫聲不是僵屍,那又怎麽解釋?”管家好有點不服氣的。
“啪啪啪……啪啪啪……”有東西開始拍車門了,聽那動靜還挺可怕的。
“完了,看看吧,僵屍都開始攻擊車子了!”管家看都不敢看車窗,一下子躲到了椅子的底下去了。
吉昊奕打着膽子朝着車窗上看了過去,車窗上是一張滴着血的臉,臉上紮的全都是水玻璃茬子,紮的跟刺猬似的,一隻眼睛已經被玻璃茬子紮瞎了。
一隻手被炸沒了,一隻手還連着點到是在胳膊上,不過就剩下一點筋連着上邊了,這個人就在用這滴血的兩雙手臂敲擊着車門。
每敲一下,還伴随着“嗷嗷嗷……嗷嗷嗷……”的聲音,也不是從這個人的嘴裏邊發出來的。
吉昊奕起初還沒有注意,這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隻是注意着這個拍車的人嘴裏長沒長僵屍牙,後來聽着那個人嘴裏含含糊糊的說着什麽,“救……命……”
這個應該是個人,可是那個嗷嗷的聲音又是從哪傳出來的?
吉昊奕朝着他的下半身看,那個男人的下半身是卡在一個自行車的裏邊的,自行車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了,一個車圈扣在了那個人腿上,一個車把捅進了他的肚子裏邊,他一動那自行車就在他的身上攪合出那種嗷嗷嗷的怪聲音。
看着應該是爆炸給他炸成了這樣子,臉變成千瘡百孔了,肚子也穿孔了,這個人八成是沒有救了,要是别的人,被炸成這樣早就死了,怎麽他還能堅持的求救那?
“兒子,别理這僵屍,咱們的車子是能防子彈的,僵屍也砸不壞的!管家說的對,這地方還是趕緊離開吧,别在固執了。”
“父親,外邊那個不是僵屍,是個被炸的受傷的人,我們還是把他放進來,送到醫院去吧!看見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呀,救不救得活隻能看他的造化了。”吉昊奕真的看不得這樣的人。
現在濃煙滾滾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想要去找文可可也跟大海撈針似的,雖然是覺得文可可應該在自己離開之後也離開了,現在隻想做點善事救救這個受傷的人。
希望,文可可要真的受傷了,也會有人伸出援助之手,能幫就幫一把的。
“少爺,不要了,現在,僵屍都很狡猾的,是會隐藏僵屍牙什麽的,看不到僵屍牙也不見得不是僵屍,不是僵屍也可能是行屍,不是行屍也有可能是沾染了什麽病毒的,爲了安全起見,還是比要放他進來了!”管家強力的反對着,平時看着也挺聽話的,沒想到現在這麽能頂煙上的,簡直就處處的和吉昊奕唱對台戲。
“兒子,不許放那個人進來!管家說的有道理,我們有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麽人,怎麽可以把他給弄上來那!”
吉昊奕正在猶豫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那個外邊的人在車窗玻璃上邊,用他那被炸斷的隻剩下了胳膊,沒有手的手臂在寫血字。
“老爺你看,外邊這個看騙不了我們開車門,在車子上畫符咒那,怎麽辦,這是想要對着我們用邪術了嗎?”管家驚恐萬狀的指着車窗的血字,渾身都是在顫抖着的。
“管家,能不能不要在這麽一驚一乍的了,這是想要吓的我心髒病發作嗎?行了,快點開車離開這個地方吧,我在待下去一定會被吓死的。”吉大鵬現在身體本來就沒有調養過來那,之前有被吉昊奕氣的心口都堵得慌,被管家在這麽一弄,頓時就覺得心跳加速的都要從身體裏邊跳出來了。
“父親,等一下,那個外邊的人寫的可能不是什麽血字的!是想要告訴我什麽事情,千萬不要開車,讓我看清楚他寫的是什麽。”
吉昊奕仔細的看着車窗,那些血字都是從外邊寫的,在車子裏邊看的都是反着的字,辨認起來不是一般的難。
但是,一些簡單的字加上看不清楚的字,聯系在一起,還是把大概的意思給順明白了,寫的好像是:“我對不起你,變成這樣是報應!餃子館的馬,給你下蠱毒的是我,是有人指使的,爆炸是那個人做的,殺人滅口!你小心,那個人是……是……”
寫到最關鍵的地方的時候,那個人好像是堅持不住了,在車窗玻璃上邊畫了一個雨傘的形狀,一個半圓形下邊帶着一個彎鈎的。
畫完了最後一個雨傘形狀以後,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吉昊奕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認出來,那個被炸的面目全非的男人,是那個馬家餃子館的男人,寫這些話大概的聽說自己想要救他,他良心發現了,做着最後的忏悔。
知道是命不久矣了,不想被當成替罪羊,把那個指使他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說清楚,隻是留下了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