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可看着眼前四腿着地,站立起來跟一個匹馬差不多少的骨頭架子,全部的骨頭架子沒有一個地方是連着的,但就是能保持着那種骨骼的排列。
那不知道什麽妖怪的骨頭架子,飄飄忽忽的飄到了,矮胖子男人的身邊,并沒有馬上的作出下一步的動作。
“别過了,别找我!又不是我害死你了,誰害的找誰索命去吧!我隻是受人所托,把你給燒了而已,一切都不關我的事兒,這就是我的工作,求求你别怪我。”矮胖的男人吓得全身上下就隻有嘴會動了,如果他現在能夠動彈,能夠起來,估計那就是一個勁兒的磕頭了。
“别挑那好聽的說!要不是你收了好處,會燒了我嗎?我又不是人,憑什麽要在燒屍爐裏燒我?你無辜嗎?我要不被燒了,現在能是這種慘樣子嗎?”那堆骨頭架子竟然緩緩的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話之中很平靜,并沒有那麽激烈的言辭,和風細雨的質問着。
還真的沒有看見過這樣子的妖物,一般來說,妖怪這種東西都是動物變的,動物本身就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那種物種,即便是人類這種高級的動物也沒有辦法控制仇恨的情緒,經常會傳出一些慘案,起因也都來源于仇恨。
更何況這些動物,花了成百上千年的時間修煉成了妖,又被燒的差那麽一點點就灰飛煙滅,那種怨氣都應該沖天了,怎麽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和風細雨地質問着。
直接應該沖上去,把這些毒害她多人,用同樣的方法加以對待才比較像妖怪的做法。
文可可有些看的不太明白了,當聽見,那一堆骨頭架子說她不是人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用驅魔靈胎把這一堆骨頭架子收服了,這樣子,也算是抓到了一個妖物,爲給驅魔靈胎一個元魂。
要是這一堆骨頭架子,上去就用那種兇殘的方法,去對待那個矮胖子男人,文可可一定會出手相救,畢竟聽那個矮胖子男人說他又不是害死這個妖怪的人。
可是現在那對變成骨頭架子的妖怪,說話之中都是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裏都不像是一個能夠害人的妖怪,她被那些人所害一定是有什麽冤屈了,所以肉身已經被燒毀,但是元魂卻沒有散盡。
文可可想再等一等,看看這個隻剩下元魂的妖怪,還有什麽未完成的夙願,如果能夠幫助到她,也算是能夠安心的收服她的元魂。
不然總覺得心裏很不安穩,而且,總覺得這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也許做一些事情,還會和自己的事情關聯。
“我已經知道錯了,再怎麽我也罪不至死吧?求求你懲罰懲罰我就算了,留我一條小命行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着我賺錢養家呢,我要是就這麽死了,一家老小都得被餓死啊!求求你了,我要是有什麽辦法,也不能來做這個工作,就是因爲這個工作工資高,可以勉強維持一家人的開銷,你就行行好吧!”矮胖的男人繼續的哀求着,說得那叫一個可憐,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要說了,說的我都不忍心了!我可以不饒你不死,但是你要告訴我,是誰讓你把我給燒了的?如果不能告訴我,那你就算是再可憐我今天也得讓你死。”一堆骨頭架子又是和風細雨的說道,站起來還是一個心腸挺好的妖怪,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邪惡妖怪。
“這個我也不知道,人家來讓我燒屍體,給我拿了一萬塊錢,我就拿着錢給人辦事兒,具體的事情我也沒問,就算是問了人家也不能回答我,就算是回答我,說的也不能是真的呀!”矮胖男人,簡直又要哭了。
“你在欺騙我!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不和我說實話也沒有關系?”變成一堆骨頭架子的女妖怪,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跟剛才那個和顔悅色,唯唯諾諾說話語氣完全的不一樣了。
周圍的空氣也迅速的冷了起來,在這個有好幾台燒屍爐,熱得要命的空間裏,真的是非常的詭異吓人。
這都不用問,變成了一堆骨頭架子的妖怪,終于是被激怒了,分分鍾就能把這個矮胖子男人給ko了。
“求求你饒命,我知道他們的車牌号!當時收了他們的錢,我也覺得改的有點兒太多了,然後就長了個心眼兒,悄悄的看了看他們的車牌号,把那号碼給記下來了。應該按着這個車牌号碼能找到線索吧!先前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燒的是妖怪,他們跟我說的就是他們主人養了多年的寵物馬死了,想要給火化了收點骨灰做紀念,我真的不知道後果這麽嚴重,要是知道我怎麽也不能這麽幹。”
矮胖子男人果然有一些滑頭,已經到了關乎自己生命安全的重要時刻了,還能留一手不往出說,這是吃準了妖怪看起來不厲害,不能把他怎麽樣似的。
再一次驗證了那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妖怪善良被人害!
“快點說,到底是什麽車牌号碼?再敢騙我,馬上就把你扔進燒屍爐裏活活燒死!”變成一堆骨架子的妖怪,繼續延續着生氣都那種說話語氣,小冷風繼續地吹着。
文可可時刻準備着,找準時機出手,但是第一次用驅魔靈胎去驅除妖怪,真不知道驅魔靈胎現在這個能力,能不能夠收服得了這種有執念的妖怪。
一般用來練手的,也應該是那種沒有什麽太大危險,很舒服的小妖小怪什麽的,才比較适合一點吧。
“車牌号碼是,圳L三八零四七五二,是一輛看着很有檔次的面包車,那種車型和一般的面包車很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那種車,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牌子。對了,找我燒私活兒的都是熟人,一般生人我都不會幫忙的,又怕出事情!所有的活兒,都是那家上市的殡葬公司的人給我聯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