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種的好像是蠱毒,具體是什麽蠱毒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給你下毒的人真的很狠毒,幸虧有時遇到了我,不然你現在已經腸穿肚爛,橫屍在殡儀館的大門口了。”
戴口罩的女子說話了,有一些誇張,說到給吉昊奕下毒的人狠毒的時候,還那狠狠的拍了一下桌角,桌子上面擺着的東西跟着劈了啪啦的響了起來。
在往桌子上看去,上面擺着粉餅、眼影、口紅、都是那種影樓化妝才會用到的大盒的,在那旁邊還有什麽手術用的縫合針,還有透明的魚絲線,再就是一些看不明白的瓶瓶罐罐了,也不知道裏面裝了些什麽東西。
“這意思是你給我解了毒?”吉昊奕有點不明白這個戴口罩的女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迷離的眸子裏邊散着疑問的看着她。
“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幫你解除蠱毒,隻是暫時的給你壓制住了。”戴口罩的女子帶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吉昊奕,那意思分明就是說告訴吉昊奕活不長了。
吉昊奕也覺得有一點心灰意冷的了,蠱毒這個詞他還真的不陌生,他從小被送去的那個國度,很多的降頭術,聽說這些術法和蠱術都有些相似之處,隻不過蠱術的種類,好像比降頭的種類更加的多。
而且用來下蠱的東西,也都非常的難以查詢,要想破解蠱毒,最簡便直接的方法隻能是找到下蠱的那個人來破解。
如果讓其他人破解蠱毒,那真是要難上千倍萬倍的。
剛剛問她這種話,也就是做了個美好的幻想而已,希望遇到了一個高人,這麽巧又懂得破解自己中的這種蠱毒,結果……
“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怎麽稱呼?”吉昊奕心裏還是十分的感激的,要不是遇見了她,自己現在可能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已經是橫屍街頭了,怎麽的也算是救命恩人那。
“我叫毛曉玲,在圳江殡儀館做入殓師。”戴口罩的女子有些腼腆地介紹着,介紹完還含情脈脈的看着吉昊奕。
“入殓師是做什麽的?”吉昊奕好像是聽說過這個名詞,但是具體是做什麽的還真不知道。
毛曉玲指了指桌子上面放的那些化妝品,然後又扯出一抹微笑都回答道:“其實就是化妝師,不過就是化妝的對象不是活人。”
吉昊奕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還不确定,現在被那個毛曉玲全都給對上号了。
原來,自己躺在這個房間,就是毛曉玲工作的地方,那一排的抽屜櫃子,真的都是冷藏屍體用的冰櫃,那自己躺在這張床,平時放的都是屍體!
吉昊奕想一想覺得脊背發涼,連忙的跳了下來,“天天都幹這樣子的工作,不覺得害怕嗎?”
“爲什麽要害怕?工作不分高低貴賤,我覺得我這個工作非常的神聖,能夠讓故去的人安詳有尊嚴的離去,沒有我們爲這些故去的人化妝,他們的儀容甚至可能會吓壞親屬,看這樣子好像很排斥,我這個工作?”毛曉玲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好像已經習慣大多數人對自己職業的排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一時之間沒有得到一個緩沖的過程,一下子有點兒承受不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吉昊奕隻能是連連的道歉。
這個也真的是怪滲人的,剛才的确是有些失控了,要怪就隻能怪一直對這種地方充滿了排斥,總覺得來到這個地方,那都是跟不幸挂邊的,天天都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那也真的不是一般人。
至少是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有勇氣面對那麽多的死人的。
眼前的毛曉玲,不過就是二十幾歲的女孩,這個年齡段是人生之中最好的黃金時段,沒有人願意把大把的青春,都面對着一具具的屍體工作的。
不是說帶有什麽歧視的态度,但是這種工作環境,的确是除了寂寞,還是寂寞,再順帶着遇見點兒什麽靈異事件,那得有多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勝任的。
毛曉玲到底爲什麽選擇做這樣一份工作,難道做這種工作有非常高的薪水?還是有什麽别的目的?
吉昊奕是怎麽想也想不通,毛曉玲長得又不醜,既便是沒有什麽學曆,找一個服務員,收銀員之類的工作還是沒有什麽難度的。
“我今年18歲,看着你應該比我大!我都做了自我介紹,現在是不是輪到你也自我介紹一下?畢竟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嗎!”
“我叫吉昊奕,現在沒有工作!我的确是比你大,今年我24歲了。你18歲應該上學的年紀,爲什麽會在殡儀館做入殓師?”
“那我叫你吉大哥可以嗎?”毛曉玲倒是表現得和吉昊奕挺親近的,并沒有對他之前那種害怕的表現所影響,但是好像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可以呀!毛曉玲,我想問問你,爲什麽選擇做這樣一份工作?是不是沒有找到什麽合适的工作才做的?”吉昊奕打算問清楚,如果真的是生活所迫,沖着毛曉玲這麽善良,也要幫她安排一份好工作,答謝她。
“吉大哥,我是必須留在這裏工作的!不是因爲找不找得到工作的問題,這就是我的命運,我一生下來,就注定要做這份工作的。可能我這麽說,吉大哥你不能理解。”毛曉玲眼神中充滿了深邃,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爲什麽這麽說?我的确是不能明白!你不做這個工作,難道還有人用刀駕着你的脖子,非得讓你做不可嗎?現在應該不存在這種問題吧?”吉昊奕,繼續的詢問,希望能夠幫到她。
毛曉玲似乎好像是有些感動,眼神之中泛着點點的淚花,“吉大哥,從來沒有人這麽關心過我,你是第一個!其實,吉大哥,我們這種人的世界,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