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全部都是冰冷寒涼的霧氣,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看來,一進到堂查理療養院,就感覺到的,那徹骨的寒涼就是這種不知道什麽的雪霧散發出來的。
而那個蒼老陰沉的男人的說話聲音,也有些似曾相識,這的确又是一個圈套,隻是文可可不知道,宇文辰凡到底是他們一夥兒的,還是無辜被牽連進去的人。
身邊兒邊隻聽見嗖嗖的冷風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會被刮去哪裏,感覺整個人的身體,都要被凍成了冰棍兒。
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凍死了?文可可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雪霧來的快去的也快,說消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了!
文可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到處都是雪,沒有窗戶的空間之中了,用來照明的是散發着冷光的節能燈,大概點了能有上百盞之多。
雖然是沒有陽光,但比有陽光的戶外還要明亮許多倍,叙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感覺跟個山洞似的,舉架很高,最少能有個十米八米的,面積更是大的估測不出來。
唐茶禮療養院怎麽會有這種地方?雪霧把自己和宇文辰凡給卷到這裏來做什麽?
“有人嗎?有人就趕緊出來!在這浪費時間做什麽?現在都落到了你們的手裏邊,要殺要剮來個痛快!”文可可看四周無人,隻能是大聲的吆喝着,希望有人能夠現身。
“文可可,我們這一次是不是不能活着出去了?”宇文辰凡已經沒有了之前見他時候的那種傲嬌的氣場,像個柔弱的小男孩兒似的,詢問着文可可。
“我怎麽會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來這兒了!愛怎麽地怎麽地吧,還想那麽多幹什麽。”文可可現在已經很不耐煩了,人真煩這個人簡直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現在他的母親也死了,他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什麽親人了,要不要這麽眷戀紅塵,死或者不使用得怎麽樣?
“哈哈哈!文可可,你還是個女中豪傑呀,沒想到在你身上有這麽多的不解之謎,還能這麽灑脫的面對生死,不過正合我意,那你就成全我吧!”又是一陣雪霧彌散在空間之中,又一次看不清楚周遭的景物。
這一定是鬼物在作祟了,可是鬼在哪都看不見,也不是一級二級鬼能達到這種程度的法力的,‘收鬼水晶石’丢出去也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
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召喚冥界的那個大烏鴉出來了,可是,好像沒有人告訴過自己,怎麽才能把那隻冥界的大烏鴉給召喚出來!
爲什麽把這茬給忘了呢,現在這麽關鍵的時刻,也沒有辦法把冥界的那個大烏鴉叫出來,捉鬼工具箱隻能打開第一層,那一層,隻能是捉住一些低級别的鬼。
本來還以爲成了通冥使者以後,就不會再懼怕鬼怪之類的東西,也不可能會被他們所傷害得了,沒有想到,那隻是一個天真的想法,這個世界永遠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強中自有強中手。
雪霧再一次散去的時候,剛才白雪茫茫的景象已經不存在了,眼前的一切全部都天翻地覆了,原本那個打了上百盞燈的棚頂上邊,多出白色的,混合着好多血迹的四個大字,“寒冰地獄”。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呢?這不是冥界,怎麽能弄出來個寒冰地獄呢?
再說了,這不是唐茶禮療養院的一畝三分地兒嗎,怎麽就能構建出來個寒冰地獄,即便是想開療養院了,想開一個鬼屋景點,那也沒有必要這麽吓唬人吧!
文可可此時此刻又想起了唐冬瓜,急三火四的要離開唐茶禮療養院的情景,難道他早就知道,這個療養院會變成寒冰地獄。
如果唐冬瓜是和這個唐茶禮一會兒的,而這個療養院變成了寒冰地獄,也是唐茶禮所爲,那他有必要這麽害怕嗎?
都是一夥人,還能同夥害同夥嗎?
這一點的确是非常的奇怪,假如,他們設下這個什麽寒冰地獄,就是想要抓住文可可,那麽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他應該親眼來見證着文可可被殺害的過程,怎麽還能跑呢!
文可可正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又是一陣特别特别冷的冷風吹過,一個滿身是雪的雪人憑空出現,跟一般堆的雪人不一樣,頭的部分裏邊裹着一個骷髅頭,身體的部分雖然都被雪給蓋住了,但是依稀的可以分辨出,那雪人裏邊是有一句完整的白骨組成的。
白骨雪人就是剛才刮了一陣雪霧,把自己和宇文辰凡刮到這裏來的,那個雪霧魔爪?
“你到底是什麽玩意?爲什麽把我們抓到這來?”文可可對着雪人白骨大聲質問道,其實心裏邊有點害怕。
單純的外形上看,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妖怪,還是鬼魂,還是什麽别的東西,最主要能制冷這一點真挺吓人,人最怕的還不是凍嗎,冷的不行,那真的是一種折磨呀!
“我還以爲你挺聰明呢!看看這周圍的景象,再看看我,這都猜不出來嗎?我就是寒冰地獄的主宰者,一切冰冷的根源。”白骨雪人沾沾自喜揮動的手臂,言語之中透露出無比的自豪和榮耀。
不過找個白骨雪人說話的聲音,絕對不是在宇文辰凡母親住的那個房間那塊兒,傳出來的那個陰沉沙啞的男人聲音。
“切,你當我沒去過冥界嗎?冥界他也不在這個地方,更加沒有你這樣一個管理什麽寒冰地獄的主宰者,你就是個赝品,在我面前裝什麽裝!再裝你也不是冥界的公務員。”文可可露出一絲冷笑,無比輕蔑的白了一眼白骨雪人。
“哈哈哈……不要自作聰明,我說了這是寒冰地獄,但我又沒說這是冥界的寒冰地獄!是你自己往冥界聯想,不是隻有冥界才會有地獄,人間還有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