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回答,照顧問題非常重要,必須得回答啊!還的詳細的回答,比如,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年齡你的出生所在地,人家都有什麽親戚……”文可可直接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開什麽玩笑,費這麽大的勁,裝神弄鬼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家裏邊兒的親屬狀況,是不是和付子博有什麽親緣關系的,不回來怎麽行。
“可是我真的不怎麽想提起這個問題,不回答真的沒有辦法去除,被鬼纏身這種狀況嗎?”宇文辰凡依然的堅持着不想說,望着文可可的眼神中都帶着一點點的憂傷。
文可可覺得宇文辰凡這麽說,應該是說起家人,會有一些不想觸及到的東西被重新勾起來,難道,宇文辰凡從小的生長環境也是不堪回首的那種?
“宇文辰凡,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詢問你家人的狀況,不是因爲我好奇,我窺探你的隐私,之所以要問,那是因爲你被鬼纏身,肯定是你們家裏發生過什麽事情,可能你們家裏有什麽人是被害的,所以纏上了你,問你是要一一的排查,找到這是發的根源,才能夠幫你徹底的擺脫鬼纏身。”
宇文辰凡,反複地搓着手掌,眼神也從憂郁變成了更爲複雜難以琢磨,文可可看着他這樣爲難的樣子,心裏邊兒都不确定,他到底會不會說出家庭的狀況。
他要是真的放棄,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文可可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環節上邊兒是能卡殼的,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宇文辰凡會毫不猶豫,直接就說出來就得了,可真沒想到事情還變得棘手了起來。
“那好吧!我今年24歲,因爲從小學習好,連跳了三級,從刑警學院法醫系畢業的那年,我才19歲,直接被分到了市刑警隊的法醫科一直幹到現在。我的家庭,其實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我能不能就不說了?”宇文辰凡說着說着又說不下去了。
“聽你說的,你的學習狀況,可以看出來你的家庭,還是非常注重你的學業的,不然也不可能連跳三級,這麽年輕就當上了法醫。你應該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對你非常好的父母,也許還有一個哥哥和妹妹什麽的,爲什麽你就不願意提起呢?其實我想說的還是那一句,要想解決你的鬼纏身問題,必須得要了解你的家庭。”
文可可這一次換了,另一種的談話方式,與其讓宇文辰凡在那猶豫不決不想說,還不如直接引導他,說不定某一點就能夠激發出他想去反駁的事情,從而開啓他對他的家庭的講述。
“我的家庭并不像你說的那樣,我之所以能點到三級,也不是家裏的人注重我的學業,那是因爲我們家窮,沒有錢供我上學,我隻能用跳級這種方式,節省上學的成本!是不是聽起來很可悲?”宇文辰凡苦笑着,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番話。
文可可跟他的确認,宇文辰凡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真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幼年生活,是那麽貧窮拮據的,這一點現在又完全看不出來了。
“我不覺得你可悲,一個人的生活貧窮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貧窮,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你雖然有一個艱辛的求學過程,但是已經通過了你的努力,過上了好的生活。當然,每個人對好的生活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但你現在畢竟是衣食無憂,不用爲了這些東西而煩惱,在某種程度上你的人生已經很成功了,不是這樣嗎?一切都過去了,還有什麽讓你無法釋懷的呢?”
“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我真的不願意去和别人說起我的家庭,我以前生活的狀态,因爲我怕别人瞧不起我!”宇文辰凡抿了抿嘴唇,似乎還在做着内心的掙紮。
到底宇文辰凡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說他的家人他的身世,已被談起就會令人瞧不起,這個世界上,家境富裕,身世顯赫的人,還是少數,大多數的人不都是平民百姓,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勞苦大衆,談到瞧不起是不是有些嚴重了?
“人活一世,并不是爲了讓别人瞧得起而活着的,因爲那樣就會失去自我!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去被金錢名利地位所牽絆,能把這些都抛下的人,還是活得超然灑脫的。宇文辰凡,你也可以試着去放下對你不願提及的家庭的芥蒂,有的時候說出來反而是一種解脫。”文可可隻能裝的跟個心理醫生似的,盡量的開解宇文辰凡。
心裏邊兒已經是叫苦連連了,這麽缺人真的是太累了,說大道理其實誰都會說,但是真正的能夠放下的有幾個?
誰的心裏不有點小秘密,誰的心裏沒有一塊兒不願意讓人觸及的陰暗地帶,如果可能的話,文可可也不忍心再問下去,但是現在沒得選擇了。
“可是你說的這些,都和我的經曆不一樣!我說不想提起,不是因爲我的家庭非常的貧窮才不想提起,也不是因爲我和家人有什麽芥蒂。”宇文辰凡又一次反駁着文可可,但是感覺依然是欲言又止。
“宇文辰凡,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挺墨迹的,好好跟你說話你就說不明白了,不就問一下你的家裏怎麽回事兒嘛?用得着這樣反反複複的,就是不重點上說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你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求着誰!你不想說就算了,你的事就不管了不就完了,好像誰愛管似的。”
文可可覺得,再用循循善誘的方法已經不起作用了,說了這麽多還是不願意往出說的家庭,到底隐藏着什麽他被人恥笑的故事?
成敗就在這一回了,如果用自己不管相威脅,他還是不願說的話,那就是真的問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