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有沒有膽量在自己作出決定,再那麽硬氣的說想解剖就解剖,輪不到你管這種話。
“少廢話,現在就回答我能還是不能就行,其他的話就不用說了!”宇文辰凡語氣還是那麽硬,但是舉着手術刀,遲遲的不敢下刀解剖。
剛才那冰涼涼的頭發,纏在手腕上的感覺,還在腦海中浮現,生怕一說又要解刨,那頭發繼續的纏上自己的手腕。
雖然不知道文可可,到底看出這個被做成人偶的屍體有什麽古怪了,那麽大喊大叫的阻止着不讓解刨,但是當時就站在那沒有說要解剖的時候,那頭發真的沒有纏手腕。
這種事情攤上了,換成誰不得害怕?
尤其當法醫好幾年,古怪事情見得也多了,的确有一些事情是用科學解釋不通的!
文可可也不是不想回答宇文辰凡,自己心裏面也很糾結,不知道到底是應該解剖還是不應該解剖,在解剖之前是不是還要做一些什麽事情,才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
翻來覆去的想了想,“解剖當然要解剖,你當法醫的,不解剖這具被做成的人偶的屍體,跟上級也沒有辦法交代!不過,你還是稍等我一會兒,等我取了工具箱回來你再結婚也不遲。”
“文可可,這話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說的好聽,一出門口再也不回來了吧?”宇文辰凡這事好像是吓得不輕,臉色蒼白,嘴唇都吓得沒有顔色了。
而且還認準了,文可可這是要逃跑的節奏,隻要出了這個門,可能連這個實習法醫都不幹了。
“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樣?剛才那麽危險,我都沒有跑,現在都沒有事情了,我跑個毛線。”文可可突然之間覺得,宇文辰凡隻是一個外表堅強,内心軟弱的膽小鬼,一天裝着堅強勇敢什麽都不怕,其實什麽都害怕。
“好吧,相信你一次,快去快回,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宇文辰凡就這樣,舉着手術刀不敢移動,生怕這一動了一下,就會打破現在原有的平衡,再一次被那些黑乎乎的頭發給纏上。
文可可撅着嘴,迅速的去了更衣室,在更衣櫃裏拿出了那個捉鬼工具箱,先打開了蓋子看了看裏邊别的物品。
想着找一個比較适合的捉鬼小物件兒,别到時候在那兒現找,又找不着了,白哪去了。
看着那一排排并列擺着的小物件,把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小瓶子上,那個小瓶子的大小,也就小手指頭那麽長,比速效救心丸的瓶子能那麽略微的大聲一點點,也是個小葫蘆的形狀,瓶口上面塞了個紅綢布,看着挺特别滴。
文可可伸手就拿了過來,腦子裏邊又出現了一段解釋,“‘還屍水’可以去除屍體上邊兒的屍氣,防止屍變,還能使皮膚腐爛的屍體,還原成死錢的容貌,隻要到一滴在屍體上即可,一次顯示時間爲五分鍾,超過時間以後又會變成回原來的狀态。”
文可可拿着這瓶‘還屍水’,覺得這東西簡直太适合法醫使用了,有了這東西,遇上了被毀容的屍體,還用得着做什麽電腦根據頭骨輪廓,複原畫像這種事情嗎?
費時費力又不像,那有這個來的準确又快速,文可可也就不再繼續挑選,這裏面每件東西的說明書都挺長的,一一的看下去,宇文辰凡肯定會自己跑掉了。
就拿了這個‘還屍水’去就行了,等到把那個用屍體做的人偶,外皮的那種矽膠給破開掉,估計裏邊那人的面部也已經毀壞難辨了,到時候往上滴上一滴,防止屍變又能看原本的容貌。
“文可可你可回來了,我等你等得都度日如年了,爲什麽這麽慢?還有你說的工具箱在哪?爲什麽都沒看見?又是在說謊話敷衍我是不是?”宇文辰凡見到文可可就張嘴喊着,真是看不出來一開始剛見面的時候,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了。
果然每個人都是多多少少帶着,僞裝修飾的面具,隻有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才會暴露出本質是什麽樣子的。
“沒找到工具箱,現在可以解剖了,宇文法醫,請您開動吧!”文可可這回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宇文辰凡皺着眉頭,臉黑的跟黑煤炭似的,“嚴肅點兒,解剖是一件非常莊嚴的事情,不能拿身體開玩笑,這樣是在亵渎屍體,是對屍體的不尊重,還請您開動吧!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在請客吃飯似的。”
“那應該怎麽說?就不要挑這些細節了好不好?明明是你問我,要不要解剖的,現在說這種話,你自己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和你這樣的人一起工作,感覺全身上下哪都不好了。”
宇文辰凡感覺好無力,以前來的實習法醫,每次都是被自己給吓得直接不幹了,這一世真的是峰回路轉,被一個文可可給弄的五迷三道的,最可怕的是挑起了恐慌這根神經。
宇文辰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手術刀淺淺的割了一下,可是力道的确是用的小了點,隻是把矽膠給割開了,根本就沒有割到裏邊屍體的肉。
看着裏邊的膠質還挺厚的,用手術刀難以處理好,宇文辰凡借着那個割開的矽膠材質,用手撕扯着兩邊,一下子就把肚囊的位置給撕開了,看起來這個矽膠和肉皮是不粘合的。
文可可也沒有什麽辦法,戴上了膠皮手套,也上前幫忙,兩個人合力很快的就把矽膠的外皮給扒了下來。
裏邊露出了一具幹癟的屍體,屍體的身上全都被燙的血肉模糊的,隻能看清楚大緻的輪廓,還有就是一個女人,在别的都沒有辦法辨認了!
文可可趁着宇文辰凡沒有注意,拿出了‘還屍水’對着那個屍體的頭上滴了一滴,看見了那個屍體的真實容貌,讓文可可不由得一陣的震驚,怎麽會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