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可更是有些恰巧的摔在了吉昊奕的懷裏,慌忙地又坐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奶奶,不是說子夜十二點之前,一定要離開大青山這附近嗎?現在還沒有開出大青山附近呢,怎麽能就停下來了呢!還是快點開車吧,有什麽話回去再說。”杜雷錦知道奶奶這是被文可可給激怒了,否則不能在這個時候把車停下來。
方姨壓根兒就沒理杜雷錦,更加沒有開什麽車,而是轉過臉和文可可對視着質問道,“姨給你找着工作有什麽不好?現在學醫的那麽多,上哪能找到公務員這樣的工作?再說了,給活人看病,那是一件多危險的事情,真看錯了就等于害人,搞不好就會被患者家屬打,還得被告上法庭,身敗名裂!當法醫就完全不一樣了,服務對象是沒有生命力的,好了賴了的都不會挑你的不是。這件事情,姨給你做主了,明天就去刑警隊法醫科去報到。”
聽着方姨振振有詞的說教,隻能是無精打采的低下了頭默默地聽着,一句話也不敢再反駁了。
其實,工作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作爲一個法醫,其實身上擔當的責任是非常重的,在被害者的屍體上還有可能存留着,兇手留下的東西,對于案情的進展,和最終的破案,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文可可自己都覺得自己因爲人害怕,就想選擇不做法醫這個工作,不但是辜負了方姨的一片好心,更加是懦弱的表現。
“文可可,以後我再見到你,是不是就要改口叫你文法醫了?你要是做法醫,肯定是圳江最美的女法醫,哈哈哈……”吉昊奕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那意思讓人聽不出來是奚落還是稱贊。
“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我做法醫的檢驗對象!”文可可不敢和方姨發脾氣,直接把氣都撒到了吉昊奕的身上。
“那也未嘗不是一種幸運,當冰冷的手術刀劃過屍體身上,你說屍體會不會有感覺?會不會覺得疼?”
“吉昊奕,你夠了,這大晚上,還想講鬼故事什麽的?”
方姨又重新的啓動了車子,對于文可可和吉昊奕的拌嘴,并沒有說什麽,就假裝沒有聽到似的,專心開車,好像他們這麽做,比較合她心意似的。
次日,一大清早,文可可就梳洗完畢,帶着方姨給了一張錄取通知就往刑警隊趕。
其實,文可可真的不怎麽想來這個地方,就在昨天,還被刑警隊那幫人關在小黑屋裏審問呢!
這倒好,短短一天的功夫,即将要成爲跟他們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了,真的不得不感歎,造物弄人那。自打從冥界回來了,沒有了鬼寶寶的生息,文可可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邊空落落的。
總覺得,鬼寶寶會這樣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雖然,這個鬼寶寶不是像正常懷孕生的那種寶寶,代表着愛情的結晶,是相愛的兩個人彼此生命的延續。
但是進過了這些天的接觸,鬼寶寶聰明乖巧可愛,都深深的印在了心裏,沒有辦法忘懷的!
文可可,現在的狀态就跟痛失愛子差不多少的,面色憔悴,無精打采的到了刑警隊。
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怎麽的,迎面就碰上了昨天審問自己的刑警隊長陸子川。
刑警不會是刑警,很有過目不忘的這種天賦,看見文可可就把她被叫住了,“你不沒事了嗎?怎麽自己又回來了?”
“我是來報到的,以後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文可可簡單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站住!我怎麽沒聽說刑警隊,今天要來新人呢?再說了,到底是誰把你放進來的?刑警隊這種地方不是普通老百姓随便都能來的!你當這是菜市場呢?昨天來這逛一圈,今天又來這逛一圈?”陸子川一聲大吼,完全可以認爲他文可可當成歹徒那麽對待。
“刑警隊長也不能濫用職權,管天管地管人家上班報到!”文可可腳是站住了,不過嘴是一直沒閑着小聲的碎碎念。
說實在的,對陸子川這個中年大叔,一點好感都沒有,而且,在小黑屋裏那碗帶有毒藥的方便面,也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了文可可,總覺得刑警隊裏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文可可,我鄭重其事的問你,到底來刑警隊做什麽?”陸子川這裏是顯示嚴肅的多了。
“我是來刑警隊法醫科報道的,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實習法醫文可可,以後請多關照!”文可可也是沒招了,遇到這種刨根問底的人,不說清楚他真的不讓走啊!
“你就是新來的實習法醫?既然你知道上面寫的,不是專門學法醫的,怎麽還破格錄用了?文可可,你肯定是不知道法醫科在哪,我就親自送去吧!”陸子川剛才對文可可問得仔細,也不是對文可可有什麽偏見。
主要,昨天文可可被關了小黑屋,怕她來刑警隊是鬧事兒的,所以才多問了兩句。
“陸隊,不用麻煩你送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去。”文可可再次拒絕,俨然已經把這個陸子川設置到了,不與交往的黑名單。
“還是那麽倔強,法醫科就順着這個過道一直走,直接能看到法醫科的牌子,那我就先把我的事情了,祝賀你成爲我們同事。”陸子川好像覺得對文可可有點太嚴厲了,這樣恐怕不是怎麽太好,所以盡量的往回拉一拉面子。
法醫科是在刑警隊最偏僻的一個區域,可以說不會來,刑警隊的人出來進去是絕對不會走到這邊來的。
“咚咚咚,有人在嗎?我是新來報到的實習法醫!”文可可一邊敲門一邊介紹着自己。
很快的,門又被打開了,迎面走來給文可可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上穿着隔離服,腦袋上帶的隔離帽,嘴上戴的口罩被摘下來一邊,乖乖地垂在了另一隻耳朵旁邊,應該是在檢驗屍體,才會穿成這個樣子。
文可可看見這個開門的男人,一下子就蒙住了,“付子博,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