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可收起了一張名片大小的小廣告,迅速地爬上了梯子,推開了雨水井蓋兒,探出頭來朝外面看了看。
外面是一條公路,這個雨水井是在路邊,在邊上就是綠化帶,看着兩邊沒有車過來,文可可迅速的爬了出來。
還好周圍都沒有什麽人,要是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文可可可能都不好意思爬出來!
看樣子是肯定離開了吉昊奕家的莊園範圍,但是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都沒有多少車經過的,這個到底要怎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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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昊奕帶着二個保镖驅車來到了是圳江醫學院的附屬醫院的正門。
按着張同方老頭子描述的,找到了對面的那個胡同裏邊,巷子非常的窄,機動車都沒有辦法通過的。
看着建築物都是破舊不堪的,應該是沒有一百年也有八十年的樣子了,和外邊街口新建的高樓大廈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是今天特意的進來,都不知道在這麽繁華的城市裏還是破舊成這樣都沒有拆遷的棚戶區!
青磚鋪設的石闆路,房子都是一層兩層的磚房子,上邊刷的白色塗料也斑斑點點的掉了白,露出了青灰色的磚面。
說的好聽點叫做破舊,說的難聽一點那就跟鬼屋似的慎人!
吉昊奕左右的看着,注意着兩側的招牌,一個壽衣店應該是有招牌的吧。
走了一圈,沒看見那個叫做‘魏甯壽衣店’影子,每一個随路邊的房子都是房門緊閉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迹象。
依稀的可以看出來,有幾個簡易的紙殼子招牌,潦草的寫着炸油條豆腐腦什麽的,用膠帶紙粘在牆上的,像是早上會在這裏賣早點,地上還有一些油漬。
吉昊奕有點沮喪的歎了口氣,看起來這次下午來這裏是要撲空了,‘魏甯壽衣店’找不到,連找個人問問都沒有!
不會是又中了張同方這個老神棍的計了吧!
“咚咚咚……咚咚咚……”吉昊奕随便的找了一個店面,對着那緊閉的大門就是一頓猛敲。
沒有人回應,顯然是沒有人在的,即便是這樣吉昊奕還是不死心,繼續找到另一家敲,接二連三的敲了三家都沒有人出來。
吉昊奕又到了另一家,還沒等擡手敲門呢,聽見裏邊有人說話,這一次終于是找到了有人住的房子。
不過裏邊的人感覺是在自言自語的,吉昊奕也就沒有急着叫門,站在門口聽着裏邊的對話。
“你要做件什麽衣服啊?”一個聲音有些尖細地男人聲音緩緩地問道。
“要做個旗袍?現在好像不流行做那種款式了,都流行做襯衫,做那種像裙子一樣的襯衫。”
“什麽,不要流行的,就要做旗袍,還要做一件繡着鳳凰的旗袍,這可費勁呢!價格高啊,要加一億才行,确定要做嗎?”
“确定了,好,那先把三億元付了吧!”至始至終都隻有這一個男人在自說自話,其他人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而且做什麽衣服要三億元一件?這麽個破店總不能往衣服上鑲滿了鑽石?
吉昊奕感覺裏邊說話的人應該是個神經不正常的吧,自己在屋裏别人說的都是風言風語的吧?
如果是個瘋子,那還有什麽敲門的必要,萬一是個瘋的嚴重的,豈不是這麽一敲門就鬧起來。
心裏邊非常地掙紮,手就朝着門上輕輕地推了一下,想看看這扇對開的破門會不會有什麽縫隙,好好往裏邊看看是怎麽回事。
可是,手這麽輕輕一碰,門就欠開了一個縫隙,大門壓根兒就沒有上鎖。
透過嵌開的門縫往裏邊看去,一個紮着辮子的瘦高男人,拿了個皮尺正在對着空氣量着什麽。
那真的就像是在什麽人的身上測量着,皮尺在空中呈現出一個圓圈的形狀!
要知道皮尺是非常軟的,沒有真的支撐物,是不可能就這樣立在空中的。
這些還都不是最驚悚,那個紮小辮兒的瘦高男人測量完了,就在一個大案子的上邊,用尺子和鉛筆畫來畫去的。
案子的上邊鋪着一張大紅色的紙,紮小辮兒的瘦高男人畫好啦,就拿出剪刀在上邊剪來剪去,最後又用膠水把那些剪出來的紅紙片兒,有規律地粘在一起。
不多久的時間,一件大紅色的旗袍就粘了出來,上面的領子,紐襻,袖子,全部都有,正面還用金粉畫了一個鳳凰。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是用紙做出來的,冷不丁的看上去,還真的像一件用布做出來的旗袍呢!
紮小辮兒的瘦高男人做好了旗袍,又自己自言自語的說道:“已經做好了,穿上試試吧!看看滿意不滿意,要是不合身還能給你改一改。”
他說完這話,那個紙糊的旗袍開始自己的在空中移動起來,左轉轉右轉轉,像是在照鏡子,真的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穿上了那件,紙做的旗試穿。
吉昊奕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去了,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都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個紮着小辮兒那瘦高男人,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女人對話!
今天不把這個事情弄清楚,這一輩子都會被今天看到的一切所影響,吉昊奕伸手敲了敲門,直接把門推開了。
“打擾啦!麻煩問一下,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個‘魏甯壽衣店’?我在這條街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吉昊奕話說的挺平靜的,心裏邊兒很是膽兒突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店,沒事爲什麽要做紙衣服,至少這麽做能弄清楚,這個紮小辮兒的瘦高男人是不是個正常思維的人!
紮小辮兒的瘦高男人,聽見有人推門,緩緩的轉過了頭,整張臉長什麽樣子已經被淡化,最突出的就是有些小,卻是不停的翻着白眼兒的眼睛。
第一個感覺就是,紮着小辮兒的瘦高男人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