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博好像是一個非常在意外貌的人,被文可可那充滿了嘲笑的眼神一看,立馬回身都不知乍了。
這女人是不是神經太大條了,這就不顧形象,千裏迢迢的來救人,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本來預計的是,她會撲倒在自己的懷裏,小鳥依人一般的哭泣,說什麽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以身相許之類的話,爲什麽會是嘲笑!
憤怒……憤怒……憤怒……
“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那個大波浪頭發放上去,感覺還沒有那麽怪異!現在你弄了一個那麽短的頭發,穿這個紅色的雪紡裙,怎麽看怎麽都像‘同志’,哈哈哈……”文可可喜歡這話,要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回笑得肚子都痛了。
“還笑,這都是爲你做出的犧牲,我不打扮成這樣,怎麽能迷惑住千年女屍,怎麽能在危機關頭救了你!再笑我可就都脫了。”
“别,我不笑了,還不行嗎!你可别脫。”文可可看着付子博真的要把衣服撕爛的樣子,連忙的捂住了嘴,用期許的眼神兒猛地點頭,一定不會笑。
“這對了嗎,把今天我這種形象,全部從腦海裏面清除出去,一定要記得我冷冷的酷酷的帥帥的樣子!那才是我萬人迷的面貌。”
付子博也預計到這副妝容太可笑了,已經提前的準備了卸妝油,倒在手心上,像洗臉一樣的就在臉上搓洗,最後,還好爽的拿着紅色的雪紡裙搽臉。
文可可真的是服了付子博了,卸妝油哪裏是像他這樣塗的,還用裙子擦臉,弄得比不卸妝還驚恐,簡直就是一個,被攪和亂了的調色盤。
雖然是這樣,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再笑下去,估計付子博就要發飙了,這種冷傲氣息的人,脾氣都有些古怪的,最不能觸及他最在意的地方。
“我說就和你打岔了,問你的問題你都沒回答?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回老家?還知道來了仙姑廟?”
“這個有什麽難的,我愛了你18年,對于你的脾氣秉性自然是知道的!像你這種固執的人,一定不會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讓你撞了南牆你是不會回頭的。”付子博給了文可可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文可可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這是陰謀得逞的笑容,感情他早就知道自己會回老家,會遭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竟然不在事情發生之前制止。
“付子博!你的意思就是說,當時你在鎮江醫學院說的那些不清不楚的話,就是存心的讓我回到老家,找姥姥是不是?那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間接造成的,怎麽還好意思說是救了我?一路的跟蹤我,這是多麽不道德的行爲呀!”
“我可沒有跟蹤你,憑着我的道法,在一定範圍内都能感受到你的氣息!像是在一個鎮子這麽小的範圍内,更不用說了,精準的很那。千萬不要誤會哥,哥隻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默默的守護着你,信心總有一天會你會察覺到我的好的。”
含情脈脈,眸光幽深,真的像個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癡情暖男,隻是這令人感動的話語,放在此時此刻大花臉的付子博身上,還是覺得像個笑話。
“付子博,沒想到你練法熟練的,都練出了狗的鼻子,還能聞着味兒就找來了!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那個紅衣女鬼說了很多話,都說的不清不楚的,說我是什麽香饽饽很多人都想得到,還說我肚子裏面懷的不是鬼胎,還說我姥姥是什麽瓜仙婆,還說……”
文可可回憶着紅衣女屍說過的那些話,一個一個複述給付子博,希望能夠在他那裏得到滿意的解釋。
“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對于你姥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結的,隻是記得我師父在我三歲的時候帶着我去過獨臂村,那個時候小小的你就印在了我的心中,一直都沒有忘記!直到現在我還能記得你啥都沒穿的小模樣,跟個煮熟了剝了皮的煮雞蛋一樣光滑白皙。”
文可可想要吐了,他三歲的時候就這樣心思不存潔了,還是看了個小嬰兒都遐想連篇了,要命的是這一想就是十八年呀!
天呀,純潔天真可愛的小正太是不存在的嗎,太聳人聽聞了!
“你……那麽小,記憶力就那麽好了,真厲害。你師父和我姥姥的什麽關系嗎?好朋友,還是什麽别的?”文可可不想去糾結這些事情,隻想要把事情捋清楚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師父大概很喜歡你的姥姥,爲了你的姥姥,終身未娶!”付子博表情嚴肅了起來,大概是覺得師父的這種做法是非常偉大的。
文可可瞬間就在風中淩亂了,想起姥姥那張飽經滄桑的臉,從來都不曾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在默默地守後着。
可是付子博的師父,爲什麽就沒有成爲姥姥所愛的那個人?
等等,姥姥把自己弄到了鎮江醫學院,四年都不讓回去,這一回來,姥姥人影都找不到了……
姥姥不會是梅開二度,和付子博的師傅私奔過幸福生活去了吧。
“付子博,你的師父現在在哪裏?他總會知道我姥姥的事情吧,我想親自去問,什麽時候能帶我去?”文可可眸光閃閃,可憐兮兮的央求着是說道,真怕付子博會直接拒絕說他師父在哪裏。
“這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能告訴你,我肯定告訴的!”付子博眼睛裏邊竟然是泛起了淚光,傷感的情緒是明顯可見。
他傷心什麽?難道是他的師傅已經不再人世了?
文可可心中忐忑的看着付子博,猶豫的問了一句:“爲什麽不能告訴我?最近我聽這種話聽的真是太多了,聽的已經不想在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