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今兒個早上的事,寒景逸的臉色多了幾分陰沉,如果今天的事,藍将軍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不介意讓他多出幾次任務的。
想必多出幾次那樣的任務,姓藍的絕對會一肚子的火氣,到時候他就不信,他後宅裏的那個女人,能有好日子過?
“你覺得我有受委屈嗎?”程倩文坐直了身子,看了眼被他握着的手,知道抽不出來,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桌子,“我去倒茶。”
“我來,”寒景逸聽到程倩文要喝茶,自然是馬上站起來幫她去把茶水端過來,如此一來,程倩文的手就能收回來了。
寒景逸看到程倩文小口小口地喝着他斟的茶水,并沒有想到程倩文剛才說要喝茶,壓根就是不想讓他再握着自己的手。
今兒個早上的事,她倒是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麽委屈,就算那些女人說話難聽,可她也已經報仇回來了。
所以她并沒有因爲那些女人來鬧事而責怪他,不過,那個郭莉莉也絕對是他惹回來的桃花債。
之前程倩文并不清楚桃花債是什麽意思,不過和梓兒在一起,聽她說過“桃花債”這三個字之後,她就記住了。
“今天那藍将軍的夫人和她的妻妹,還有她們的丫鬟都讓我給打了,以後,如果我住在這裏,我可是不允許今天來的那幾個女人登門的。”
今天那幾個女人,她們如果敢在上門,她絕對會讓人給打出去。
那樣的人,她可沒打算再和她們交好。
“你放心,我也不會再讓她們上門的,那位藍将軍的夫人經過今日之事,日後應該是要縮在家裏好些時候,而藍将軍的妻妹,今天藍将軍也說了,會馬上送回娘家。”
那個女人不是想要嫁得好嗎?那他就讓人給她選一戶好的人家,雖說延州城的百姓都很淳樸,可也免不了有哪些喜歡磋磨兒媳婦的潑婦,那個叫郭莉莉的既然那麽能耐,無聊到上他的門來招惹她的女人,那麽就讓她下半輩子和她的好婆婆慢慢玩兒吧。
如果有人和他說,今兒個他的女人也沒少讓那郭家姐妹吃虧,要說傷得重的,還是郭家姐妹,所以,寒大将軍不應該再毀了人家的一輩子吧。
可在寒大将軍眼裏,他這樣做,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把那個女人扔到那些高門大戶裏做小妾,日日被主母磋磨,被小妾陷害,那才叫殘忍。
要知道嫁給農戶人家,她要對付的,也不過是她婆婆一個,當然,除了她婆婆喜歡熱鬧之外,給她找的男人,拳頭必須夠硬,在那男人眼裏,沒有不打女人這樣的說法。
“不管是什麽人,隻要你看不順眼的,都可以不搭理她們,如果有誰敢欺負你,讓你受委屈的,你就算把人給殺了也沒事,我都能給你兜着。”
在延州城,他很真沒有怕過誰,不說延州城,就算是整個西瑞國,他寒景逸也不需要忌憚誰。
當然,寒景逸絕對會承認,他之所以敢這麽嚣張狂妄,是因爲他有一個好外甥和好外甥媳婦再背後給他撐腰。
至于爲什麽不是他這個長輩給晚輩撐腰,那也是因爲晚輩太過妖孽,晚輩的大腿比較粗。
所以他這個當長輩的,還是抱緊晚輩的大腿吧。
從上京城回延州城這一路上,沒少聽到梓兒和阿洛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抱大腿一說,也是從那兩人那裏聽來的。
“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我好想心狠手辣的女人了?”
殺了都沒事?她這一輩子,還真沒殺過人,就連身邊的丫鬟,也沒讓人打殺過。
“嗯,如果你想要殺誰,還是讓我來吧,你就讓打打他們,暫時出出氣就好。”
他女人的手這麽漂亮,還是不要沾血腥的好,他可舍不得。
“以後咱們府裏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府裏的下人估計也沒膽子犯大錯,所以你不用殺人,如果是外面那些不長眼的,讓我來幫你收拾。”
程倩文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對她的好她知道,所以,和他在一起或許會有更多像郭莉莉那樣的女人,如果讓人得知她和離過,會有更多的流言蜚語,可她願意承受那些,隻爲他對她的好。
程倩文這邊發生的事情,梓兒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既然把她的幾位堂姐帶過來,就沒想過讓她們受委屈,甚至是被人欺負。
本來她以爲有寒景逸在,她大姐沒人敢欺負,可現在看來,男人有時候還真不頂事,特别是處理那些爛桃花的事。
其實如果讓人知道她大姐的背後有她這位定王妃撐腰,有整個定王府作爲她的後盾,别說不過是一位從四品的将軍夫人和她的妻妹,就算是二品将軍的夫人,甚至是身份更高更尊貴的人家,也不敢赤果果地欺負到她大姐的頭上。
“明天咱們也出城去玩吧。”
梓兒放下手裏的書,走到北辰洛身邊,挨着他的椅子坐下,不過北辰洛沒等她坐下來,就将她抱在懷裏,讓梓兒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麽?不舍得讓大姐受委屈啊?”
梓兒心裏想的什麽,有什麽打算北辰洛自然知道,這丫頭本來就是個護短的,她之所以把大姨子帶來,還想要在這裏給大姨子找一個好男人,也是在這裏沒有人能傷害到她。
可今天大姨子剛剛到舅舅的府上,就被人上門欺負,梓兒怎麽可能不生氣。
“出城去逛逛也好,不然你這丫頭估計要悶壞了。”
北辰洛親了一下梓兒的臉頰,懷孕的人可不能生氣,所以,她心裏有不舒坦的地方,當然要盡快讓她發洩出來。
“哼哼,待會讓人傳令給那個藍将軍,讓他夫人和妻妹明兒個去參加賞花宴。”
欺負了她大姐,以爲跑回娘家就沒事了?
可能嗎?
“要不咱們過兩天再出城吧,我剛想起來,陸大人說明天會下雨。下雨天咱們還是不要出城,而且下雨天舉辦賞花宴也不方便。至于你想要宴請的人,沒有咱們的命令,她們怎麽能躲開了去?”
“明天下雨嗎?如果下雨,那就改期。”梓兒皺了皺眉頭,如果是下雨天,她還真不願意出城,道路泥濘不說,走一步都麻煩,更何況想要舉辦宴會,下雨天确實不方便。
“好,那咱們就定在三天後出城,可好?”
明天下雨,後天一天的時間,路況應該不難走了,後天出城也正好合适,不然時間拖得久一點,這丫頭定然會不樂意。
“嗯,你決定吧。可惜了,三天後,那些傷怕是要好得差不多了。”
梓兒還想着讓那幾個女人頂着滿臉的傷去參加宴會的,三天之後,傷勢應該會好了不少吧。
“聽說大姐出手挺狠的,被扇耳光的,沒有十天半個月,再加上上好的傷藥,估計傷勢好不了,至于另一個更嚴重的,怕是參加宴會的那一天,還需要坐輪椅去呢。”
北辰洛寵溺地捏了捏梓兒的臉,這丫頭,怎麽就那麽讓他喜歡呢?
“大姐還挺厲害的嘛,嘿嘿,一出手,就讓人腫成豬頭,走不了路。”
這一段時間的調教,她大姐也已經走在了邪惡血腥的道路上了,這樣好了,這樣一來,就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了。
北辰洛的下巴擱在梓兒的肩窩上,在她的耳垂那裏親了好幾下,聲音有些低沉喑啞地:“還是寶兒你的功勞,短短時間,能夠教導得大姐如此的争氣,寶兒你真厲害。”
“哼哼,有什麽事兒瞞着我的?怕我生氣的?”
梓兒轉過身,雙手環着他的脖子,笑米米地看着他,隻是那輕淺溫柔的笑容,怎麽看怎麽危險和邪惡。
拍她馬屁,哼,她當然要懷疑他的居心。
“寶兒,我冤枉啊,我哪裏有事瞞着你啊?我剛才真是肺腑之言,有感而發。”
北辰洛看了眼天色,還沒到傍晚,這個時候也還是可以睡覺的,剛才兩人這麽摟着,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這誘人的小東西“更深的交流”了。
“哼哼,懶得理你。”
“不要不理爲夫啊,爲夫惹寶兒生氣了,爲夫該罰。”
北辰洛看着梓兒那嬌嗔的模樣,還有那紛嫩的容顔,柔軟關澤的唇瓣,再也忍不住地壓下去,将懷裏的人兒更緊地摟着。
梓兒并不讨厭他的親近,隻是現在還沒天黑呢,就這麽做,不太好吧?
隻是那讓人甜蜜而又幸福的親穩,讓她也陶醉其中,哪裏還舍得将人推開。
反正在現代,大白天那啥的事兒正常得很,他們就算現在做了那啥,也沒有關系。
梓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今兒個下午北辰洛那混蛋鬧了她一下午,然後她隻覺得很困很困,于是,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天黑了。
“醒了啊?肚子餓了吧?我已經讓人給準備好晚膳了,你是先用膳,還是先洗個澡?”
北辰洛就坐在一旁處理公務,梓兒剛剛醒來,他就知道了。
梓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都說一次就好,可那混蛋食言了,哄騙她累了大半天。
“寶兒,爲夫抱你過去,先泡個澡好不好,咱們先吃幾塊點心,然後洗澡,洗完澡正好吃飯。”
北辰洛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了,累着他的寶貝蛋兒了,可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此,也才會欲罷不能地,不讓她好好睡覺。
梓兒和北辰洛這裏甜蜜蜜,可容謙此時就不怎麽好過了。
看着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程婧,他的眼中布滿了冷厲的殺氣。
今兒個晚上,他和程婧并沒有在定王府用完膳,他也是特意帶程婧出來玩的,晚膳也是是酒樓解決了。
可他沒有想到,在酒樓好好地吃個飯,竟然會有那不長眼的欺負到他們面前。
“聽到沒有,我要你了,隻要你跟我回了青風崖,以後你就是我青風寨的寨主。”
眼前和容謙說話的,是一個身着一身耀眼的紅衣的女子,年紀也就十三四歲,長得還挺漂亮的。而且她的武功卻是也不錯,不然剛才也不會讓程婧被她給甩了個耳光。
“打了人,還想回你的青風崖?莫不是你覺得這延州城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命令本公子?”
容謙心疼地看着程婧的臉,剛才是他一時大意,才會被那個女人得逞,等到他想要阻止之時,程婧的臉上已經多了個巴掌印。
“你......”這位青風寨的嬌小姐的話還沒說出口,就馬上被人甩了四個耳光。
“青風寨很厲害?還是你們青風寨覺得,定王和他的定家軍是吃素的?能夠允許你們青風寨的人,随意到定王的封地撒野?”
看着那位青風寨的嬌小姐瞬間腫脹起來的小臉,容謙眼中的戾氣絲毫沒有消散。
他身邊帶着的熱雖然不多,可他不介意讓阿洛派定家軍到青風寨拉鏈,順便剿匪的,沒有戰争的年代,也隻能拿那些匪類來練練手。
聽說那青風寨周圍的景色很不錯,這麽好的地方,自然該屬于大夥兒的,哪裏能夠讓那些匪類将那麽好的地方給霸占了?
雖然青風崖那裏不屬于定王府的封地,可它青風寨的土匪都危害到定王封地的百姓,定家軍當然要爲民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