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惠公主,本王妃似乎說過,不需要你日後爲本王妃辦事,更不用你跟在本王妃身後。不然,定王如果要做些什麽,比如說,再将你好不容易治好的雙眼弄瞎一次,本王妃醫術再好,也治不好。”
聖惠公主自從他們離開上京城之後,就一直在後面跟着,不過她估計是忌憚定王,所以并不敢靠得太近。
隻是不知道聖惠公主清不清楚北辰洛早就發現了她,之所以沒有馬上處理,不過是将事情交由梓兒去處理而已。
梓兒當然不會讓這麽一個人跟在他們身後,且還不知道她要跟多久,所以在下了馬車之後,她就特意進了這小林子,把聖惠公主叫出來,把話說清楚。
聖惠公主此時易容成了一個少年,倒是挺好看的,如果不是因爲他那一雙不時閃過陰沉和戾氣的雙眼,倒也算個翩翩少年郎。
“定王妃,本宮沒有惡意,也沒打算做什麽,隻不過本宮也想去延州城走一走而已。”
聖惠公主低垂着眉眼,自從得知定王和定王妃要離開上京城回延州城,他就一直等在路上。
他并不打算急着回聖安國,反正他身邊有很好的替身,就算是他父皇,也發現不了。
所以他晚些時候再回聖安國,誰也發現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不願馬上回聖安國,而是等在了路上,應該是他不願欠定王妃那一份治眼的恩情吧。
想着如果他能救了定王妃一次,他們之間的恩情也算是兩清了。
因爲忌憚定王的武功,這一路他真的很小心,卻不曾想,竟是讓定王妃發現了。就是不清楚定王有沒有發現?不過想着定王的脾氣,如果發現自己跟着定王妃,隻怕早就對自己出手了吧?
“你要去延州城可以,但是本王妃不喜你跟在本王妃身後,你要去延州城,要麽就現在馬上趕路,要麽你就遲幾天。”
他們這一路走得很慢,如果讓他遲一兩天,估計沒多久就會追趕上他們了,梓兒不喜。
聖惠公主掩在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這個女人,就如此的不待見她嗎?
“本宮知道了。”
聖惠公主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雖然沒有定王陪在定王妃身邊,可自己也不能輕舉妄動,更别提将她擄走,雖然,他确實有那樣的想法。
不過他很清楚他做不到,不說定王妃一身毒術出神入化,怕是自己還沒靠近,就中了她的毒。
再有她身邊的侍女武功也不低,還有周圍的隐衛,個個都是高手,即便他不認爲自己的武功比不過那些隐衛,可那些隐衛人數不少。
就算他們不是自己的對手,隻要拖到定王回來,那他今兒個就一定沒命。
“還不走?是不想走了嗎?”
沒等聖惠公主多想,梓兒那清冷的滿含威脅殺氣的聲音響起,讓聖惠公主心底一寒,目光下意識地看過去,觸到那一雙淡漠清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到底是什麽也不敢做,點點頭,身形一閃,很快就離開。
“主子,要不要盯着她?”
白玫看着聖惠公主離去的方向,眼底冷是的煞氣一閃而過,聖惠公主的秘密她也是知道的,對于這樣的人觊觎自家主子,她非常樂意将這樣惡心的人給除了。
梓兒看了眼周圍,笑道:“費那個力氣幹嘛,趕緊的,給我看着點。”
懷了孕之後,别的不說,這出行最不方便的就是經常要小解,還好,北辰洛知道知道一點,所以一般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停下馬車歇一會,一來,讓梓兒活動活動,還可以解決生理問題。
也正因爲這樣趕路,他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才會多出不少。
北辰洛倒是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回來了,一個時辰都不到,不僅鹿有了羊有了,還有狍子,梓兒喜歡是狍子肉,喜歡北辰洛才同意去尋的。
沒有多久,羊和鹿還有狍子都洗切好了,這些都不用梓兒做,梓兒隻要等着吃就行。
而且還不是别人給她烤來吃,而是北辰洛親自動手,梓兒倒是被允許在北辰洛身邊看着,不時還能出言幹涉一下北辰洛這個即将登上大廚行列的定王爺,批評他哪兒烤的不好,批評他用的料太多或者是太少。
總之梓兒是各種挑刺,誰讓他不給自己親自動手的。
梓兒的三個姐姐都看不過眼梓兒那麽欺負定王這個妹夫了,于是,上那個姐姐都爲妹夫打抱不平。
氣人的是她們爲妹夫打抱不平了,那妹夫卻滿眼柔情地哄她們那個妹妹,裏外不是人的說的就是她們這三個姐姐。
于是,三姐妹啥都不管了。
其他人不說,容謙和寒景逸有點不爽了,阿洛也太不應該了,容謙想着,如果是程婧舍不得他受委屈,他肯定樂得睡不着。寒景逸想的是他喜歡的女人,他都舍不得欺負,阿洛那混小子怎麽就能那麽對他未來的舅母呢?
實在太不孝順,不尊敬長輩了。
可這兩人心裏雖然是那樣嘀咕的,卻不敢說出來,以阿洛那滿肚子黑心腸,他們要敢那麽說,今兒個就别想吃好睡好了。
其實心情最郁悶的當屬寒景逸了,本來以爲那一次遊河之後,他和那個女人的關系已經算是明了了的,她就算不想加給自己也不得不嫁了,更何況他非常肯定那個女人其實是想要嫁給他的。
可哪裏想到,遊河回來之後,那個女人對他更加冷淡了,如果不是要離開上京城回延州城,隻怕他十天半個月都别想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