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是定王府的當家主母,每日裏要處理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估計她應該沒能抽出多少時間來幫我調理身體。定王妃一而再地在關鍵時刻救本宮性命,本宮都不知道如何報答定王妃的大恩了,至于其他的,本宮沒有那個福分。”
六公主自然是看到聖惠公主眼中對太大擔憂,一雙盈盈水眸含着繼續輕愁和對定王妃的感激,如果讓梓兒看到這樣的六公主,一定會大贊她演技精湛。
其實,這個時代的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女,就沒有幾個不善演戲的,更逞論這些宮裏長大的公主。
“定王妃雖然很忙,可妹妹你的身子也很重要,本宮待會給定王府送一份拜帖,本宮幫你求求定王妃,就算不能讓妹妹你健健康康的,也能減輕一些疼痛。”
聖惠公主走到六公主身邊,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話語中滿是憐惜。
“妹妹謝謝姐姐,隻是,還是不麻煩定王妃了,定王妃如果能騰得出時間來,她定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妹妹我被寒毒折磨。更何況西瑞國陛下的生辰也沒幾天就到了,定王妃肯定很忙。我的身體,就等西瑞國陛下的生辰過了之後,再看看定王妃那時候有沒有空。”
六公主并不認爲聖惠公主能說得動定王妃幫她,因此何苦讓聖惠公主白跑這一趟,明知道最後肯定是不可能讓定王妃幫她這個結果,自己何必還要承聖惠公主的情。
更何況現在自己都已經決定用銀子來買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樣才有可能請得動定王妃。
“不過是姐姐我走一趟,指不準看在聖安國的份上,定王妃會答應幫這個忙呢。”聖惠公主深深地看着六公主,在六公主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聖惠公主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六公主笑了笑,反過來拉着聖惠公主的手,笑道:“妹妹真的很感謝姐姐,不過,這事兒還是等西瑞國陛下的生辰過後再說吧,妹妹我今兒個剛從定王府回來,特意去感謝定王妃救命之恩,知道定王妃很忙,所以也不好因爲我,再無打擾定王妃。”
聖惠公主也笑着點了點六公主的鼻尖,“既然妹妹心裏有了成算,那姐姐就聽妹妹的,妹妹有什麽需要,記得來找姐姐。不說咱們姐妹一見如故,就說姐姐我不小心害得妹妹在定王府落水,姐姐我也該給妹妹賠禮道歉。
所以妹妹有什麽需要的,千萬别和姐姐我客氣,妹妹身體想必也乏了,姐姐我也不留妹妹用膳,更改天再請妹妹吃飯。”
“姐姐這話妹妹可是記下了,不瞞姐姐,我是真的有些累了,這就回去歇一會,等我歇過勁兒之後,再過來姐姐這裏打秋風。”
送走了六公主,聖惠公主回房之後,很快就把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看着鏡子裏的人,眉頭緊皺,那一張清麗的臉,哪裏還有半點柔和?一雙在人前帶着幾分純真的眼,此時布滿了陰翳。
“少主,”
屋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憑空多了一個人,可聖惠公主看到那個像是憑空出現的人,卻是一點也不意外。
“先生,咱們要不要另外換一個人?那個六公主,根本就不是個得用的。就連她自己的身體,都沒有辦法讓定王妃幫忙,她還有什麽地方值得咱們利用的?”
那名聖惠公主喊先生的男子,四十歲上下,一雙細小的眼睛,不時地閃過精光,聽到聖惠公主的話,臉上的神色一點波瀾都沒有。
“少主請放心,六公主一定會想辦法請到定王妃幫她解寒毒的。雖然六公主不時很合适的人選,可放眼此次前來參加西瑞國皇帝生辰的衆多女子當中,綜合來看,六公主也算是不錯的了。
而且,雖然想要嫁給鎮南王的人不少,可那些人的心計城府,比不上六公主,最重要的一點,六公主對自己狠得下心,舍得對自己狠的人,對别人就更狠了。”
聖惠公主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蹙着眉頭看着鏡中的那個先生,淡淡說道:“那先生想一想咱們的計策可還有哪裏不合适的?六公主如果進不了鎮南王府,對咱們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少主請放心,這件事老夫一定不會搞砸的。”說話的人雖然恭敬可話語中卻帶着幾分自得。
聖惠公主緊抿了一下雙唇,眼底深處極快地閃過一抹冷厲的光,終是沒有說什麽,揮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
待剛才憑空出現的男人離開之後,聖惠公主站起來,走到一旁的镯子上斟了一杯茶,喝完之後,才喚了自己的心腹進來。
“頌兒,你再安排兩名世家女,到時候六公主那裏成不了事,你就讓那兩人接替六公主,鎮南王那裏,一定要讓他成親,娶咱們安排的人。”
頌兒是聖惠公主身邊侍候的宮女,圓圓的臉帶着嬰兒肥,端看會讓人覺得她是個不喑世事的可愛的女孩兒,可此時的她,那雙同樣圓圓的眼睛滿是凝重和陰嗜,聽完聖惠公主的吩咐,頌兒恭敬地領命,很快就下去安排。
整個屋子裏隻剩下聖惠公主一人,她放下手裏的茶杯,從一個上了鎖的小箱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從小瓷瓶裏倒出兩顆藥丸,嫌棄地看着手裏的黑色的小藥丸,然後把兩顆藥丸放到嘴裏吞下去,才把小瓷瓶放回小箱子裏,然後把小箱子鎖上。
聖惠公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随意地扔在地上,如果有人看到現在的聖惠公主,一定會大吃一驚。
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躺到床上睡下來的聖惠公主,上身是女兒身,可她的下身,卻有着男人的生理特征。
如果有人看到,怕是會被吓死,眼前的聖惠公主不男不女,指不準是妖怪變的。
而聖惠公主,看着自己的上身,伸手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上用力地掐着,一雙陰翳的眸瞳滿是血色,就和練功之人走火入魔之時一樣。
在自己的胸前掐出了青紫色的印子之後,聖惠公主的手,緩緩地往下,觸碰到自己的那個東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然後,他的手,上下不停地來回動着。
而她的腦子裏,則是清晰地刻印着那個女人的絕美的容顔,她的唇溢出一個名字,仔細聽之後就能發現,她嘴裏溢出來的名字是秦梓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的喘息聲挺了下來,而躺在床上的聖惠公主,拿過一旁的布巾,将手裏和身上的東西擦幹淨,然後走到一旁的一個盆子旁邊,将那一塊布巾點燃,待那一塊布巾完全燃燒盡之後,才将那些灰燼扔到盆子裏。
聖惠公主到一旁的洗漱間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洗幹淨,然後走到衣櫃旁邊,拿出一套淡紫色的衣裙穿上。
衣服穿好之後,聖惠公主走到梳妝台面前坐下,拿起梳子慢慢地梳着那一頭保養得非常柔順黑亮的頭發。
頭發梳好之後,聖惠公主慢慢地往那一張清麗的小臉上上妝,不大一會兒,高貴漂亮的聖安國最受寵的聖惠公主就出現在鏡子裏。
這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除了聖惠公主,沒有人知道,誰能想到,這位聖安國最受寵的公主,竟然是那樣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
第二天,六公主接到了定王府傳來的消息,定王妃幫她解寒毒,不過,能不能完全将她體内的寒毒清除出去,定王妃不确定。
不确定這三個字在六公主看來不過是銀子的問題而已,如果她的二百萬兩白銀都給了定王妃,她體内的寒毒就不會再存在了。
梓兒答應幫六公主解寒毒的當天下午,就到了六公主暫時在上京城找的一處宅院。
定王妃不答應在驿館幫解毒,也不答應讓六公主住到定王府,因此,六公主隻好讓人在外面找了一處宅子租下來。
定王妃答應幫解毒之後,六公主就讓人送來了一百萬兩銀票,然後馬上讓人準備解毒需要用到的東西。
而定王妃幫六公主解寒毒的消息,很快就傳揚出去,當然,這個消息是從漢雲國使臣那裏傳揚出去的,背後當然也少不了聖安國使臣幫忙。
還有兩天就到西瑞國皇上的生辰,有定王妃幫忙,六公主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雖然後面還需要繼續,可大家都知道,有定王妃在,六公主的身體不管有什麽問題,都能解決。
這幾天,在定王妃幫着六公主解毒之時,聖惠公主都會陪同,一時間,聖惠公主良善的美名傳遍整個上京城。
上京城的不少世家子弟,還有各國使臣當中未成親的男子,都希望能求娶聖惠公主。
不過,雖然有不少人家想要求娶聖惠公主,可聖惠公主是聖安國的公主,想要娶她,除非聖安國答應,西瑞國的皇上賜婚。
當然,聖惠公主此次前來西瑞國,聖安國也有與西瑞國聯姻之意,因此,不少人家都覺得,他們都有希望娶回聖惠公主。
随着西瑞國皇上生辰越來越接近,整個上京城也越來越熱鬧,北辰洛這幾天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不管多晚,他都會在晚膳之前回府陪梓兒吃飯,需要處理的公務,也會帶回房裏處理。
“明天你找個内力不錯的人給我,六公主那裏需要人幫她将體内的寒氣逼出去。”
梓兒手下當然不缺内力深厚的人,特别是暗衛,不過梓兒還是讓北辰洛另外找一個人,這家夥特别喜歡梓兒吩咐他做事,所以梓兒時不時地就給他表現的機會。
果不其然,聽到梓兒讓他找人,北辰洛聲音輕快地答應:“成,最近很亂,你外出的時候,身邊一定把白玫她們幾個帶上,還有暗衛,一個都不許減少。”
“最近有什麽不尋常的人或者事嗎?各處前來上京城的人雖然多了不少,可京兆尹那裏,還有皇城守衛營和京畿處不都加派人手,來确保上京城的安甯了嗎?”
梓兒不解地看着北辰洛,這家夥最近有很多消息都沒讓她知道,有什麽情報傳回來,大都是讓人直接送到他手裏。
懷個孕之後,她就像瓷娃娃那樣,好像什麽都不能碰了。
雖然抗議過幾次,這家夥當着她的面答應得好好的,可真有什麽事情,都不讓她知道,最多也就等他處理好之後,才告訴她。
北辰洛走到梓兒身邊,幫她把後背的靠枕擺放好,然後親了親她剛剛紅嘟嘟的唇瓣。
“聖安國那邊傳來的消息,聖惠公主那裏似乎有些異樣,不過,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因此現在也不能确定什麽情況。就像你說的,聖惠公主既然這麽得聖安國皇上的寵愛,就不可能一點心計手段也沒有,更不可能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良善。”
“聖惠公主肯定是表裏不一,身爲聖安國的公主,她最近肯定也很忙,按說就算她和六公主感情再好,或者因爲當初不小心讓六公主落水的事再愧疚,也不可能再這個時候,每一次都有時間陪同六公主去接寒毒。除非,她有别的目的,需要她每次都空出時間來陪六公主。”
一次兩次陪同,梓兒當聖惠公主和六公主感情好,可每一次都陪着,梓兒就不認爲聖惠公主一點目的也沒有。
“聖惠公主那裏我已經讓人盯着,隻是她身邊的暗衛身手非常不錯,咱們的人也不能靠得太近。因此她那裏的情況,短時間之内也沒辦法查清楚。”
北辰洛眼底精光閃過,如果說聖惠公主不過是一個受寵的公主而已,那她身邊的暗衛,不可能有那麽好的身手,而且人數還不少。可以說聖惠公主身邊的暗衛,比他們皇上身邊的那些人的身手還要厲害。
不可能說聖安國皇帝的手下不缺武功那麽高的人,北辰洛他也去過聖安國,見過聖安國的皇上,聖安國皇上身邊的人的身手,其實和他們皇上身邊的人的身手差不多。
“所以說,不能小看女人。當初我們以爲聖惠公主被六公主算計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聖惠公主算計了六公主。”梓兒推開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每天都這樣,明知道她現在不能做那個,最後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
北辰洛抓着梓兒要推開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又像啃豬蹄一樣啃來啃去的,啃完一隻又換另一隻,梓兒都不知道她的手有啥好啃的。
把手抽出來之後,他的嘴巴又落到他脖子上,弄得她一脖子的口水。
梓兒憤憤地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卻不曾想,那家夥竟然一把抓着她的手往下帶。
“又想幹嘛?我可不幫你了,手都麻了卻還解決不了。”
想到上一次幫他,結果就是換了左手換右手,累得她手又酸又麻的。
“這一次我一定會快一些的。”
他的身體都這樣了,北辰洛哪裏還能放過梓兒,今晚上他本來就打定主意用的手。
“不行,我上一次都累得吃飯差點抓不了筷子。”聽說有的男人天賦異禀,梓兒決定,北辰洛就是那樣的男人,以前沒懷孕之前讓那個她腰酸背疼,現在懷孕了,讓她的手連筷子都抓不住。
“寶兒,本王保證這一次一定不會累着你。”
北辰洛覺得,男人在這個時候如果還要在自己媳婦面前做正人君子,那就太虛僞了。
沒等梓兒答應呢,他的唇就印了上去,不給梓兒開口的機會,反正他也知道梓兒現在開口,肯定是他不想聽的話,還不如讓他的寶兒省省力氣,待會雙手有力一點。
事實證明,咱們定王爺在這個時候,肯定是杠杠的一家之主,他想要做的事情,咱們梓兒最後肯定會舍不得不幫他。
然後,幫了他的結果,不僅僅是手酸,嘴巴估計都要腫了。
“混蛋,大混蛋,大壞蛋,烏龜王八蛋。”
梓兒把嘴裏漱口的睡吐出來之後,憤憤地瞪着那個在一旁小心侍候,不停地伏低做小的男人,她就不該心軟,用了手之後,還給他用上嘴巴了。
他是享受了,可她的嘴巴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見人。
“寶兒,我錯了,要不,寶兒咬我一口,嗯,兩口三口多少口都行,隻要寶兒高興。”
北辰洛拿了毛巾幫着梓兒把手擦幹,然後将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将自己的手放進梓兒的嘴裏。
梓兒一把将他的手抓出來,憤憤地瞪着他,“還咬你呢?我嘴巴現在都腫了,我再用力一點咬你,明天就變成豬嘴了。明明答應人家快一點的,半個時辰這也叫快一點?”
用了嘴巴之後,她後悔了,可這混蛋嘗到了甜頭,壓着她不給她離開了,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也就由着他了,雖然那樣做,嘴巴那裏很累,可看着他那麽舒服,那麽滿足,她也願意累一點,辛苦一點,難受一點。
可看到鏡子裏的人,看到她腫脹的嘴巴之時,她後悔了,累一點,辛苦一點不要緊,可嘴巴腫成這樣,她怎麽見人?
“寶兒放心,本王這就幫你塗抹一點藥膏,明天保證沒事,如果明天還腫,本王随你處置。”
北辰洛也心疼啊,都腫成這樣了,剛才他的寶兒肯定很辛苦,下一次他絕對不那樣了。
“哼,你的話我再也不相信了。”梓兒瞪着他,決定他在床上說的話,她以後都不信。
“寶兒,要不,你給本王下點藥吧,你給本王用點藥,本王就不會那麽難受了,等孩子生下來,你再幫本王把那毛病治好。”
“什麽意思?”梓兒狐疑地看着北辰洛,有點不太理解他剛剛說的話,或者說不太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給他下點藥?他的意思該不會是自己所理解的,讓他不行?
事關男人的尊嚴,他會讓自己那樣做?
“寶兒,你現在懷着孩子那麽辛苦,本王還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還不如你直接給本王用點藥,這樣本王就算抱着你,親你,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了。”
北辰洛親了親梓兒的唇,還有她的手,他不舍得她的手辛苦,也不舍得她的嘴巴辛苦,還有她的腿,如果梓兒不給他用藥,他覺得在梓兒懷着孩子的幾個月裏,肯定還會像今晚一樣,不能控制自己。梓兒懷着孩子那麽辛苦,他不過是用點藥而已,在北辰洛看來,爲了梓兒,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做。
“你傻了啊,”梓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憤憤地咬了一口他的鎖骨,然後拉過被子蓋着頭,悶聲道:“睡覺。”
她怎麽可能舍得給他下那樣的藥?她甯願在他忍不了的時候幫他。大不了以後都不用嘴巴,然後完事了,讓他幫按一下雙手,然後塗抹一點藥油,第二天其實也就恢複過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