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程家三爺的病已經好了很多,是那西瑞國的定王妃,也就是程家的四小姐給治好的,程家三爺的病,連禦醫院的所有的禦醫都說沒有辦法,如果真有那麽一絲希望,恐怕也就國師有可能救活他。卻沒想到,那程家的四小姐小小年紀,竟然會有那麽厲害的醫術。”
“聽說不僅能治好程家三爺的病,就連他那雙很多年已經走不了的腿,那定王妃都有可能有辦法治好,讓程家三爺重新站立起來。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這程家四小姐的醫術,比國師還要厲害。”
“比國師的話,可能比不過,不過比起很多大夫,那程家四小姐如果真的能治好程家三爺的身子,那就真的挺厲害的。”
“不知道那程家四小姐難不難請,我弟弟的身體因爲從娘胎帶出來的毒,這些年都治不好,如果能請那程家四小姐幫看看,也許我弟弟的身體就能好起來了,我娘可就隻有我弟弟這麽一個兒子,如果不是我弟弟身子不好,其他幾個庶出的,哪能在府裏猖狂。”
“你就别抱太大的希望了,你們沒聽說嗎?那程家四小姐如今可是西瑞國的定王妃,聽說西瑞國的定王定王妃連見到他們的皇上都不用行大禮的,身份尊貴得很呢。哪裏會輕易幫人看病?”
......
早早進宮的人之中,很多女子和相熟的人在一起,讨論的都是那定王和定王妃的厲害,還有定王對定王妃的寵愛。
至于男人這一邊,則是比較隐晦地談論西瑞國定王的到來,會對大興國造成的影響,當然,在官場上浮沉的人,自然清楚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特别是在這皇宮裏面,誰知道什麽地方會有誰的耳目?
大興國的皇上和皇後在定下的宴會時辰到場,在大興國的皇上和皇後落座之後,衆人翹首以盼的定王和定王妃以及西瑞國的鎮國公世子,在太監的喝唱聲中,一同朝衆人走過來。
“見過大興國陛下!皇後娘娘!”
定王和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依着該對别國帝皇該有的禮數行禮,衆人看到那定王和定王妃向他們的皇上行禮之時,并沒有彎腰,倒是那鎮國公世子微微彎了彎腰。
而他們的皇上對此,卻像是毫不在意,笑着請定王和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入席。
而自從那定王和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出現在衆人的眼中,衆人的目光便有些移不開了。
隻見那定王如雕刻般的俊顔上,薄薄的嘴唇緊緊抿着,漆黑的眸瞳如同天際的黑幕般望不到底,深沉冰冷宛若千年不化的寒潭,眉宇間暈染着與生俱來的尊貴和狂傲,如墨般的黑發緊用紫金冠輕輕挽起,一襲紫金色的王爺朝服,盡顯高貴威嚴,所經之處,皆讓人不敢大聲喘氣,那周身散發着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更逞論靠近。
定王身邊的女子讓人一眼看到的,便是她那一雙黑眸,清澈不失明媚,如琉璃般瑩潤的眸瞳中流轉着晶瑩的光澤,眸底深處透着令人無法琢磨的神秘,娥眉淡掃,眉宇間盈着清淺的笑,肌膚如脂,如櫻桃般輕薄紅潤的小嘴,似乎揚着清淺的弧度,隻讓人感覺帶着幾許笑意,那清淺的笑意蕩漾在精緻無暇的臉上,嬌俏妩媚。
與定王同樣顔色的紫金色王妃朝服束着她修長纖細的腰身,将她周身的尊貴氣勢完全展現,盈盈行走間,端的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而走在另一側的男子,雖然氣勢上不若定王那般強大币人,可也足以讓在場未婚的女子芳心萌動,一身白色長袍,将他整個人襯托得溫文爾雅,高貴卻不失溫和。
大興國皇帝的目光掃視整個大殿一圈,心裏也不得不承認,他大興國即便人才濟濟,可單從容貌氣勢上,還真找不出一個能及得上定王和定王妃的,就連那鎮國公世子,幾乎都比整個大殿的男子更爲俊逸。
難不成那西瑞國,專是盛出俊男美女的好地方?
“今晚的宴席,是歡迎西瑞國的定王爺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的,朕代表大興國的所有臣民,歡迎定王爺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希望我大興國與西瑞國能永結友好,共同繁榮,讓兩國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
“謝陛下,本王也代表西瑞國臣民,感謝大興國陛下的熱情接待,本王相信有大興國陛下如此明君,大興國與我西瑞國定能友好往來,擁有更好的未來。”
宴席,在大興國皇上和西瑞國定王皆喝完杯中的酒之後,拉開了序幕。
國師的位置安排在右邊,定王則是在左邊,定王的席位比之國師的要往前靠一些,顯示着定王的身份比國師高。
宴席上的氣氛非常的好,大臣間你來我往,觥籌交錯,而大興國皇上則是和定王似乎聊得也不錯,皇後和定王妃也是笑意吟吟,如果錯過一些落在定王和定王妃或者是鎮國公世子身上的讓人反感的目光,稱得上是賓客盡歡。
今晚出席宴席的,自然也包括整個大興國的皇子公主,大興國的皇上也挺有意思的,幾個兒子都不小了,也都分府出去過了,可一個都沒有封王,稱号一次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大興國皇上的兒子不少,足足有九個。
而女兒也同樣不少,一共有十一個,好幾個早已成親,隻剩下四個年歲稍小的公主依然待嫁。
而幾個未嫁的公主當中,要數彩鈴公主最爲得寵,性子也是最爲嚣張跋扈,最最讓人退避三舍,害怕娶回自己家的人,也是這彩鈴公主。
自定王和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出現,這彩鈴公主的目光就一直往西瑞國的席位上看過來,隻不過,她注意的不是西瑞國的定王爺和定王妃,而是定王和定王妃旁邊的鎮國公世子。
西瑞國的定王爺雖然俊朗宛若天神,可他的氣勢太冷,周身都冷冰冰的,熟悉彩鈴公主的人都知道,彩鈴公主其實不喜歡冷酷冰霜的男人,彩鈴公主喜歡的則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樣的男子,而這鎮國公世子,很明顯,入了彩鈴公主的眼。
“把西瑞國鎮國公世子的消息,全都給本宮收集回來,本宮要知道完完整整的鎮國公世子的情況。”
宴席開始沒有多久,彩鈴公主身邊侍候的人,就得到了彩鈴公主的這個命令,而這樣的事情,侍候彩鈴公主的人并沒有少做,做起來,也不算有什麽難度。
隻是這西瑞國的鎮國公世子卻是和他們大興國的高門公子不一樣,金陵城各府的公子的資料不難收集,可西瑞國的鎮國公世子,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人,整個金陵城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認識鎮國公世子的,她們上哪兒查他的資料去?
彩鈴公主交代下來的事情必須完成,而且還要做得很好,不能讓她滿意的話,估計這皇宮裏又會多幾縷亡魂了。
因此接到任務的宮女隻能通過各種手段,查這鎮國公世子。
而整個金陵城,熟悉這鎮國公世子的,除了同樣來自西瑞國的定王和定王妃之外,就隻有程家的人了,因此彩鈴公主身邊的人要查這鎮國公世子,自然是從程家的人那裏着手。
隻是程家的下人對自家的主子都是非常忠心的,更何況是得到重用,隻有的場合也能跟着主子進宮的人,自然是主子的心腹。
因此,幾乎是同一時間,程家的大小姐丫鬟,二小姐的丫鬟,還有程少爺的小厮,幾乎都有人找他們暗中打探着鎮國公府世子的消息。
隻是找他們打探消息的人,并不僅僅是宮裏的宮女,還有不少人家府裏的下人,打聽的也不全都是鎮國公世子的情況,定王和定王妃的事情也有很多人想要知道的。
而打聽定王妃的人,則是府裏有病人的,那些人都是聽聞了定王妃的醫術之後,想要請定王妃過府幫治病的。
而定王和鎮國公世子的,自然是那些未嫁的規格小姐居多。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彩鈴公主身邊的人,卻是讓程家的人上了心的,隻因爲皇上之前還想要将彩鈴公主和他們家大少爺配成一對,給他們賜婚。這事還好讓定王和定王妃給推了,不然真的成了的話,整個程家還不得讓那彩鈴公主鬧得雞飛狗跳?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肯定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因此,彩鈴公主身邊的人處處打探鎮國公世子的消息之事,程家的大小姐二小姐大少爺很快就知道了。至于程家的其他長輩,倒是沒有驚動他們,畢竟這算不得什麽大事,就算要禀報,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
“倒是個不知廉恥的,禍害了金陵城那麽多人家的兒子還不夠,連其他國家的人她都想伸出魔掌,她真真以爲自己是個公主,就想要什麽得什麽?”
程婧憤憤地瞪了彩鈴公主一眼,竟然把主意打到容謙身上,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容謙能看得上她那樣的女人?
程婧這一眼卻剛好和彩鈴公主對上了,彩鈴公主本來就不待見程家二小姐,以前也沒少給她下絆子,可惜這個程家的女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倒是讓彩鈴公主吃了不少虧,而她父皇因着她是程家女的關系,也沒怎麽責罰這程家二小姐,因此,在彩鈴公主心裏,最恨的女人當屬這程家二小姐了。
更更讓彩鈴公主惱恨的是剛才她看到那鎮國公世子和程家二小姐說話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可看到他們邊說邊笑的樣子,就讓彩鈴公主恨不得撕爛程家二小姐那一張笑臉。
“程婧,你好大的膽子,膽敢這樣亵渎本公主。”
彩鈴公主看到程婧怒瞪自己的目光,就像捉到了程婧的痛腳一樣,讓她立馬大聲嚷嚷出來,然後,馬上朝大興國皇帝道:“父皇,母後,這程家二小姐也不知道對兒臣有什麽不滿的,竟然用滿是恨意的目光瞪兒臣,兒臣剛才差點沒被吓了一大跳。兒臣現在心口還砰砰砰地跳着,魂都差點讓程二小姐給吓出來了,程二小姐不管到底爲何對兒臣不滿,都不該對兒臣如此不敬,求父皇給兒臣做主。”
宴席上的歡聲笑語随着彩鈴公主的話而停了下來,衆人皆是看着彩鈴公主或者是程家的二小姐,神色各異,有好奇有期待有替程家二小姐擔憂的,各式各樣的目光,出現在大殿上的各人眼中。
被彩鈴公主找麻煩的人,這程家二小姐不是第一個,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就是不清楚最爲寵愛彩鈴公主的皇上,會如何做?
不少人眼中皆爲程家二小姐隐隐擔憂,招惹到彩鈴公主,肯定沒有什麽好結果。要知道皇上寵愛彩鈴公主是舉國皆知的,雖說這程家二小姐有了定王妃這麽個妹妹,可被彩鈴公主當場抓到程二小姐欺負她,皇上就算不爲難程二小姐,應該也會指責程二小姐幾句的吧。以前程二小姐惹到彩鈴公主之時,皇上不也是這樣做的嗎?記得程二小姐有一次被皇上罰她禁足一個月呢。
大興國皇上眉宇間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悅,隻是他的不悅是因爲程二小姐,還是因爲彩鈴公主,就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父皇......求父皇給兒臣做主,程婧不過是臣子之女,就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欺負兒臣,她根本就是不講父皇你放在眼裏。”
彩鈴公主看到她父皇沒有出聲,頓時不滿地嚷着,之前不是說這定王爺和定王妃連她父皇的臉面也不給嗎?這一次正好讓她父皇拿程家的人出一口氣,定王妃是程家的四小姐,程婧被她父皇責罰,也相當于打了定王妃的臉。
而且也能讓那鎮國公世子看看,在大興國,區區一個程婧,還不是她彩鈴公主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的?
讓那鎮國公世子好知道,在大興國,她彩鈴公主才是最尊貴的女人。
“玲兒,不得放肆,程二小姐不過是不經意地看了你,又何談冒犯?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可不能再這麽孩子氣。”
皇上的話,讓衆大臣心下微微訝異,皇上這顯然是偏向了程家二小姐那一頭呢。
彩鈴公主聽到皇上的話,頓時不依了,盯着程婧,喊道:“程婧,你說過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敢作敢爲,你說說你剛剛是不是在瞪本宮?可别敢做不敢認,讓本宮看扁你。”
程婧倒是不怕彩鈴公主,隻是皇上在上面坐着呢,隻希望不會給程家帶來麻煩。程婧一時有些猶豫,如果隻是事關她自己,即便豁出命來,她也不怕,可當着滿朝文武百官的面,她擔心皇上會特意借這件事找程家的麻煩。
畢竟,皇上觊觎程家的寶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是皇上抓不到程家的錯處,爺爺和爹他們也不會讓皇上輕易算計程家,可這一次,如若承認,除非把彩鈴公主妄想染指容謙的事說出來,不然,恐怕會給皇上數落程家的機會。
可如果說到彩鈴公主妄想染指容謙,也就把容謙牽扯進來,堂堂鎮國公世子,被一個人人厭棄的女人觊觎,想必他也會不舒服的吧。
“二姐姐,有什麽就說什麽,本王妃相信大興國陛下是治世明君,不會偏向任何一邊的。”語罷,梓兒看着臉色不怎麽好看的大興國皇帝,笑着問:“陛下,本王妃說的沒有錯,對吧?”
“實事求是,該是誰的不是,就是誰的不是,朕自然不會偏頗。”
大興國皇上冷厲的目光看向彩鈴公主,眼中滿含警告之意。他是希望彩鈴公主在定王和定王妃之間鬧出點什麽來,可他卻不希望看到這麽蠢的彩鈴公主,也是他之前對這個女兒期望過高,她怎麽回事定王妃的對手?
如果是以往,彩鈴公主在她父皇這般警告之下,必然會有所收斂,可定王妃的話,還有她那挑釁般的笑容,實在讓彩鈴公主不爽。
“程婧,怎麽?不敢承認嗎?本宮以後就叫你程烏龜,程小狗怎麽樣?兩個名字你喜歡哪一個?本宮很好說話的,不管你選哪一個,本宮都答應你。”
反正程婧是瞪她了的,所以這一局,肯定是她赢,也正因爲這樣,彩鈴公主才敢無視她父皇眼中的警告,一定要讓程婧受罰。
“啓禀皇上,剛才臣女确實是瞪了彩鈴公主一眼的,隻是臣女之所以瞪彩鈴公主,實則是因爲看不過她的行爲。”
程婧也不傻,她是承認了,不過她也說得很清楚,她之所以瞪彩鈴公主,乃是事出有因,相信以皇上對彩鈴公主的了解,應該也明白自己的意思,彩鈴公主肯定做了什麽事,自己才會瞪她的。如果皇上還繼續追問,那她就直說好了,梓兒都說了,讓自己有什麽說什麽,容謙剛才也是這樣支持自己的,所以,即便自己把彩鈴公主觊觎容謙的事說出來,容謙應該......也不會生氣吧?
程婧有些不太肯定地看着容謙,算了,她說的也是實情,如果容謙因爲這事生氣,那自己大不了給他賠禮道歉。
“大膽,本宮的事也是你能妄言的?”
聽到程婧的話,彩鈴公主眼中的光芒更亮,自己是一國之公主,身份自然是比程婧這個臣子侄女要高貴的,所以,不管自己做什麽,她都沒權說自己不對。
“公主嚴重了,臣女不是妄言,臣女不過是擔心公主這般作爲,會失了我大興國顔面而已,公主想要做什麽,自然不是臣女能夠幹涉的,隻是事關我大興國顔面,臣女請皇上做主。”
你不是要讓你父皇做主嗎?正好,這事确實是該讓你父皇做主,就看他能不能做這個主?
程婧絕對承認,她是有大靠山了,所以才會有了底氣的,不然,放在以往,她不會直接将話說得這麽直白,君臣君臣,到底是有别的,她又不傻,于程家不好的事情,于程家不利的話,她是不會随便說的。
“看來事情是另有隐情了,正好,你們大興國的滿朝文武百官都在此,大夥兒都聽聽程婧和彩鈴公主的話,看看到底是誰有理,誰不該。”梓兒說完,才又看向大興國的皇上,依然是笑着問:“陛下,你覺得呢?”
“定王妃所言極是!”你都已經做了決定,再問他,難不成他能反對?那豈不是顯得他心虛?顯得他皇家不對?
大興國皇帝話音一落,梓兒就看着彩鈴公主,沉聲道:“彩鈴公主,程婧,聽到你們皇上的話了吧?程婧,你就說說,你爲何要瞪彩鈴公主,你所說的事關你大興國顔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瞪人一眼,就扯到國家顔面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