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國之間雖看似太平,可暗地裏各國的動作都不小,最近咱們西瑞國的邊境,也有過好幾次的小沖突,想必定王爺也知道,那些小沖突,不過是各國試探我西瑞國的伎倆,指不準戰争哪一日就會爆發。
雖說我西瑞國有定王府的三十萬定家軍守護,三十萬定家軍是我西瑞國百姓生命安全的一道屏障,隻是我西瑞國疆土遼闊,三十萬的定家軍即便在英勇善戰,如果分布在我西瑞國各處,也是不夠的,所以我們隻能讓其他将士們也提高自身能力,這樣才能更好地保家衛國,更好地保護自己,在戰場上更加英勇地殺敵。”
西瑞國的皇上看了定王一眼,從定王清冷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什麽來。而梓兒和北辰洛聽了皇上的話,心裏自然明白他說了那麽多,是爲了什麽。
不過是希望他們把定家軍的訓練方式說出來,讓其他将士也和定家軍一樣地訓練。
可是梓兒和北辰洛都沒打算答應皇上,雖然讓自身更加強大之後,将士們活命的機會也更大,可如果西瑞國的将士更爲英勇善戰,那麽各國間的戰火,隻會更快地燃燒起來。
況且,如果沒有了三十萬的定家軍,定王府就沒有了依仗,或者說如果皇上手裏的軍隊,也和定家軍一樣骁勇善戰,那麽三十萬的定家軍就不難被皇上收拾了。
看定王沒有說話,而定王妃,則像是對手裏的杯子很感興趣,那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杯子,這麽長時間了,估計杯子裏面有幾張茶葉,都能算清楚了。
“定王爺,定家軍的訓練方法,能不能也用在其他的将士身上?”
既然定王當沒聽得懂自己的意思,皇上直接開口,他很快就要退位了,如果退位之前,能夠幫自己的兒子籌謀到更多,即便沒了這張面皮,似乎也不重要的。
北辰洛和梓兒對看一眼,兩人眼中劃過一抹不屑,這老皇帝的面皮,真真是越來越厚了。
“皇上恕罪,皇上的要求,本王不能答應。”
“定王爺,定家軍也是我西瑞國的軍隊,大家都是西瑞國的人,難道定王爺就能眼睜睜地看着其他将士們在戰場上,因爲能力不如人而戰亡嗎?”
西瑞國的皇上一臉的大義凜然,至于他心裏是什麽打算,是怎麽想的,估計他自己就清楚得很。
别看他說得如此的大義凜然,像是多麽關心多麽在乎将士們的生命一樣,其爲的,還不是他的利益。或者說得他高大上一點,我的是西瑞國的利益。
“定家軍之所以強大,那是因爲定家軍中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皇上想要讓将士們在戰場上更加的強大,那就必須管好軍隊這一塊,做到該是将士們得的軍饷,就一定到将士們的手裏。該将士們吃的糧食,就一定要吃到将士們的嘴裏,該将士們穿的衣服,就一定要穿到将士們的身上,該将士們的功勞,就必須是屬于将士們的,而非那些個裙帶關系的人身上。隻要皇上能夠做到這些,何愁我西瑞國的軍隊不強大?國力不強大?”
北辰洛一口氣對别人說出那麽長的一段話,完全是因爲他故意想要氣一氣皇上,衆所周知,水至清則無魚,身爲一國之皇帝,皇上心裏很清楚,不可能每一個官員都是清白的,隻要不是很過分,那就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定家軍不同于其他軍隊,定家軍軍紀嚴明,上到将軍,下到小士兵,哪一位不是以自己身爲定家軍的一員而驕傲自豪?
皇上聽着定王的話,臉色也不知道是氣惱的,還是羞的,雖然不是很明顯,卻比剛才紅潤了不少。
諾大的軍隊,沒有人貪污是不可能的,端看是貪多貪少而已。
而皇上也很清楚,定王剛剛說了那麽多,不過是想要讓他明白,定家軍的訓練方法,他不會說出來。
雖然一早就猜到了會是怎樣一個結果,可被定王這般拒絕,皇上心裏也是惱恨的。
“既然皇上今天讓本王和本王的愛妃進宮,是爲了新皇登基一事,而皇上現在應該已經有所決定,也就沒有本王什麽事兒了,至于操辦新皇登基的事情,相信宮裏的自會安排妥當。一路舟車勞頓,不說本王的愛妃這麽嬌柔的女孩子,即便是本王自己,也有些累了。”
兩人出了宮,直接回了定王府,雖然離開的時間不短,不過王府裏一切都井然有序,幾個管家的能力都非常不錯。
梓兒和北辰洛兩人休息了一會,晚上用過晚膳之後,直接去了相府,而且兩人是偷偷去的,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回娘家。
赝品秦光澤此時被困在一處不大的小院子,院子裏侍衛守護森嚴,不過現在相府裏的侍衛,大部分都已經換成了定王的人。
整個相府,可以說已經控制在梓兒手裏。
秦光澤倒是沒有被五花大綁地綁起來,不過他可不認爲,沒有将他五花大綁,就已經是優待他了。
看到梓兒和北辰洛出現在自己眼前,秦光澤是一肚子的火氣終于找到了發洩的對象。
對定王,他當然是不敢有任何不敬的,更别爍說激怒他,惹火他。
所以,梓兒就遭殃了,還沒回過神來,就開始聽到赝品秦光澤的的大罵聲,一聲聲,一句句,無一不在說她這個女兒不孝的。
難不成臨江城的情況,還沒傳回赝品的耳中?
也不是沒有可能,臨江城的事情,梓兒和北辰洛早早将盯着周家的棋子給拔了出來,因此那邊的事情,上京城這邊的人估計還沒收到。
也就是說,赝品秦光澤被梓兒和北辰洛的人控制起來之後,自然是一點也不清楚那邊的事兒了。
“你這個不孝女,你不得好死,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
好不容易見到了梓兒,赝品秦光澤能忍住不破口大罵才怪。
梓兒微微笑着,淩厲的目光直視赝品秦光澤,眼底深處狂潮暗湧,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敢提起自己的父親?
“本王妃是如何對待本王妃的父親的?呵呵,本王妃确實不孝,竟然害得父親受苦至此。”
梓兒的心情突然間就不好了,此時此刻,她真想要一刀朝這個赝品刺過去。
不過,當務之急,是查找出她父親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任何逼問的方式,都沒有給這個赝品催眠的效果要好。
北辰洛想了想,也覺得催眠最好,不過想到梓兒催眠一個人之時,幾乎花費完她的精力,會讓梓兒累得整個人都昏睡過去,北辰洛又猶豫不決了。
最後,還是沒同意給赝品催眠,可惜,梓兒決定了要那樣做,北辰洛反對無效。
“父親受苦了,女兒不孝,父親受苦了,女兒不孝,父親受苦了,女兒不孝。”梓兒低聲喃喃,雙眼卻是忽而一亮,嘴裏的呢喃聲越來越快。
果然,赝品秦光澤的目光很快就有些渙散,沒過多久,他的眼中一片暗沉,神情也有些怔愣。
“你是誰?”
“齊南。”
“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西瑞國,”
“你潛進相府這麽多年,到底是因爲什麽。”
“爲了拉攏朝庭重臣。”
“你們是想要謀反嗎?”
“不是,”
不是謀反,梓兒聽了之後,目光詫異的閃了閃,既然不是爲了謀反,那麽那個人是想要坐什麽?不想謀反,會搞出那麽多的事情來?難不成是他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
既然不是謀反,那就别有圖謀。
“我們本就是皇家之人,且還是嫡支,不過是恢複我大甯國的壯麗山河,如何能稱之爲謀反?”
梓兒眉頭一皺,說到底還不是和謀反一樣,還說不是謀反?而且前朝都滅了多少年了,這些人竟然還想着複國,簡直是蠢到了極點。自古以來,複國成功的例子,似乎是一個也沒有吧?反正中華上下五千年,梓兒還沒見過哪朝哪代,有複國成功的。
“真正的秦光澤在哪裏?你們有沒有傷害他?他是否還好好地活着?”
梓兒的精力已經有些支撐不下去,隻能趕緊問清楚她父親的事情,隻希望能夠問出她父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