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爲姐妹親事出力

第270章   爲姐妹親事出力    梓兒生氣的不是秦明珠被人拐進青樓的事情被人議論,而是秦明月的手段和态度,自己明明讓人封鎖了消息,她卻膽敢将事情鬧大,且在算計了她秦梓兒一次之後,馬上又膽敢再次算計,真當她秦梓兒是軟柿子不成?

而白玫得了梓兒的指示,很快就将流言的事情處理好,因爲是音容樓的人先是被收監,而罪名就是拐賣人口,然後才傳出了秦明珠被拐賣進音容樓的流言,因此梓兒他們給出的版本就是因爲丫鬟紅兒曾被二小姐責罰,心生怨恨,在得知音容樓犯了拐賣之罪的消息之後,就想着陷害二小姐,造謠二小姐被拐賣進青樓一事。

實則相府二小姐是将近中午才到了鹽阜縣的,在客棧用過午膳,就與自家的妹妹一同去了清韻茶樓,在清韻茶樓待了将近三個時辰的時間,是以今兒個來到鹽阜縣之後,相府的二小姐除了客棧和清韻茶樓,根本就去過别的地方。

而此事清韻茶樓那邊也給作證,證明秦二小姐今兒個下午确實是在清韻茶樓。

清韻茶樓每日裏接待的都是縣城裏最有臉面的人物,有清韻茶樓出來證明,與縣令大人的證明沒多大差别,因此衆人都相信了清韻茶樓的證詞。

而且還有幾名地痞無賴出來證明,确實有一名丫鬟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散播相府二小姐秦梓兒被拐賣入青樓的消息。而那名丫鬟給他們的銀子,都被他們拿去賭了。

然後賭坊又出來證明,那幾名無賴今兒個确實在他們賭坊輸了不少銀子,而衆所周知,平日裏那些個無賴手裏哪裏能有那麽多銀子,幾人加起來輸的銀子,足足一百兩呢。這一百兩銀子在達官貴人眼中或許不算什麽,可在普通百姓眼裏,那可是一戶人家一輩子都難以攢到的。

有這麽多人證明,再者這件事也是定王查出來的,因此整個鹽阜縣的人,幾乎就沒有不相信的。

流言的事情處理好的同時,秦明月謀害秦明珠的證據,也到了秦明珠的手裏。

看着桌子上擺放的證詞與證物秦明珠恨不得生生将秦明月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

她是有過懷疑秦明月,不過她對秦明月的懷疑也隻是一閃而過,最後否定了害自己的人是她的。她甚至還想着,秦梓兒的嫌疑比秦明月更大,畢竟,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場合之下,秦明珠實在想不明白秦明月爲何要這般害她?用這般陰毒且同樣也會對她自己有不好的影響的手段?

既然想不明白,秦明珠就帶着那些證據去找秦明月。

秦明月被秦梓兒關在屋子裏,裏面除了秦明月一人,再也沒有别人,她另外帶着的另一個丫頭,也不知道被弄到什麽地方了。至于紅兒,秦明珠也知道了她的下場。

知道了秦梓兒處理這件事的手段之後,秦明珠心裏對秦梓兒更加的忌憚,她同樣也明白秦梓兒将證據交給她,是什麽意思。

不就是想要看她秦明珠有秦明月鬥嗎?

不過即便知道秦梓兒想要在一旁看戲,秦明珠也絕對不會放過秦明月。

“爲什麽?”秦明珠将手裏的那些證據甩到秦明月的臉上,目光陰翳地看着她,眼中的怒氣和恨意,如巨浪翻湧,淩厲的目光隻恨不得将秦明月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秦明月被關在屋子裏之後,就一直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桌子上沒有茶壺,或者說整個屋子裏,一滴水也沒有。

秦明月不是不想喝水,可守在外面的人聽到她要喝水之時,隻說她如果想喝水,就自己去打水到廚房燒。

秦明月自小到大,哪裏燒過水?她甚至連生火都不會。況且讓她去水井那裏打水,讓人知道她堂堂相府千金,竟然做這樣的粗活,還不讓人恥笑?

這個院子裏除了她,還住着其他府上的小姐,因此如若讓她們得知自己竟然親自去打水,回到上京,或者不用她們回到上京,這個消息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秦明月渴得嗓子生疼。

此時看到秦明珠,聽到秦明珠的質問,秦明月當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二姐,我也想知道爲什麽?爲什麽我與你一同上街,就被人綁架?如果不是我逃了出來,隻怕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一開始秦明月本來想直接承認的,看到那些證詞,她就明白肯定是秦梓兒把查出來的事告訴了秦明珠。

話剛出口之時,秦明月去腦光一閃,覺得秦梓兒之所以把真相告訴秦明珠,不就是想讓秦明珠恨她 嗎?既然如此,自己爲何不能把事情推到她秦梓兒身上,讓秦明珠恨的人是她秦梓兒。

所以本來想要承認的秦明月,很快又生起了算計。

秦明珠冷冷地看着秦明月,冷笑道:“到了現在,你還想繼續裝嗎?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想說害我之人不是你?”

“二姐,在你被人拐賣去青樓之時,我和紅兒紅英她們也是被人綁架出城了的。如果我要害你,何必要讓自己那麽狼狽?身上的衣服差點就沒全都爛成布條。”

秦明月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是因爲口渴,還是因爲擔心自己繼續将這件事推到秦梓兒身上之後,她會不會用更爲殘忍的手段報複自己?

可是想到她竟然将自己關在這裏,而且不讓人給自己送飯送水,秦明月心裏的恨意就蹭蹭往上竄。

“不用在演戲了,到底是誰害的我,我如果現在還不清楚的話,也不配做相府的小姐了?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我是不是傻子,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明知道我不傻,卻還想把我當傻子來騙,你不覺得你蠢了一點嗎?”

秦明月目光直直看着秦明珠,秦明珠也淡淡地看着她,兩人眼底的恨意,卻是那樣的相同。

“自小一起長大?呵呵,按說二姐與我自小一起長大,你我乃是血脈相連的姐妹,是這天底下最親的人,可在二姐心裏,可曾有當過我是你妹妹?這麽多年以來,你什麽時候不是在利用我,戲弄我?

還有,二姐姐與大姐也是親姐妹,大姐還是咱們相府的嫡長女,可二姐這麽多年以來,又是怎麽對待大姐的?大姐沒有被你虐待緻死,沒有因爲你和你娘而餓死,那是大姐命大。

現在二姐來和我說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二姐覺得你我姐妹之間,有那東西嗎?”

秦明珠眼底的眸光微微一閃,卻是面色坦然,并沒有因爲秦明月的話,而有半點愧疚。

“高門大戶裏的争鬥,妹妹難道不了解?可不管咱們在家裏面怎麽争?怎麽鬥?那也是咱們自家人的事,而不是将那些事情都擺在天下人面前。可你做的這些事嗎,你覺得合适嗎?你這樣不僅僅是要毀了我,還是要毀了整個相府,不管爹對你如何,他養育了你卻是真的,你毀了我的同時,同樣讓他名聲掃地。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天底下隻怕也隻有你一個人能做得出來。”

秦明月冷嗤一聲,沒在開口,她現在喉嚨火辣辣的疼,想喝水去而又沒有,與秦明珠争執下去,她隻會更難受。

“三妹妹這裏不是一般的節儉,連一壺茶水都沒有,出來的這些日子,三妹妹的變化還真不小。既然三妹妹不方便說話,我也不多說了隻想和三妹妹說一句,三妹妹對我做的事,我銘記于心。日後,定會好好‘報答’三妹妹的‘恩情’。”

秦明月直直看着秦明珠,自然明了她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不在意地笑了笑,”自小到達,我哪一天不是活在二姐姐的‘報答’之中?”

秦明珠想要害她的時候多了去,這麽些年來,她早就不擔心,不害怕了。

“是嗎?”秦明珠冷冷一笑,“啪啪”兩聲,秦明月一個沒防備的情形之下,被秦明珠狠狠地扇了兩耳光。

“你打我?”被打了耳光的秦明月也怒了,本來心裏就積壓 着一大堆的火,現在被秦明珠的兩耳光一扇,所有的火氣瞬間突突冒了出來。

于是,秦明月很快就對秦明珠拳打腳踢,兩人很快就纏到一起打了起來。

而秦明珠是帶着紅英一塊過來的,紅英心裏因着那天秦明月同樣算計她,将她綁到城外,害她吃了不少苦一事而心生恨意,因此在看到她撲向自家小姐之時,紅英很快就抓住機會,公報私仇。

屋子裏的三人在打架,外面的人當然知道,隻不過主子有令,隻要沒事人,裏面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用管。

而屋子外面的人也有些理解主子爲何讓他們見屋子容易摔壞的東西搬走,想來是料到會有這一出,所以才提前準備好場地讓這幾個女人打架的吧!

等到三人都披頭散發,臉上皆被抓了好幾道血痕之後,這一場架才算停止,并不是有什麽人去阻止,而是三人的臉上都有了傷口,再繼續打下去,也許她們臉上的傷口會留疤,因此即便在即将逝去理智之時,三人也記得她們絕對不能破相,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護好自己那一張臉。

“今兒個的事情沒完,秦明月,我秦明珠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誰怕誰?”

秦明珠閣下一句狠話,就急急離開,回去處理臉上的傷口,想着待會去秦梓兒那裏求點傷藥,秦梓兒的醫術還是挺不錯的,爲了臉上的傷口不留疤,她說什麽也得讓秦梓兒給她想辦法。

而秦明月同樣不懼地反駁,在秦明珠離開之後,馬上要求見秦梓兒,可惜,秦梓兒哪裏會浪費那個時間見她?所以秦明月隻能求門外守着的人去問秦梓兒要點不留疤痕的傷藥,可惜門外的人根本就不鳥她。不僅秦梓兒那裏的傷藥她問不到,即便是一般大夫配制的傷藥,也沒人給她尋過來。

因此,屋子裏能夠砸的東西,幾乎被秦明月全都砸碎。

然後,秦明月就聽到了讓她想要吐血的話,秦梓兒讓人傳話:屋子裏砸壞的東西要賠償的銀子,就她平日裏吃的飯食裏面扣,這也就意味着從這一天開始,一直到回到上京城,秦明月都要吃不飽,天天體驗一下餓肚子的滋味。

回到上京城已經是将近半個月之後,上京城的氣溫比起延州城來溫度相差不少,上京城裏今兒個的冬天,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

本來這一路上,梓兒人以爲秦明珠會用不少手段對付秦明月呢,沒想到除了之前她們打的那一架之外,秦明珠就沒再找秦明月的麻煩。

梓兒不由得有點兒佩服秦明珠的忍功。她可不相信秦明珠沒動手,是因爲那一場架之後就原諒了秦明月,而是極有可能在蓄謀着什麽陰謀。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有事的話她當看戲,沒事她也可以看看書,不過是打發路上的時間而已,與容謙和百裏睿揚一起鬥鬥地主打打升級,時間也不難熬。

回到上京城之後,梓兒并沒有跟着去定王府,而是與秦明珠秦明月一同回了相府。

或許是知道梓兒她們這一天會回到,因此回到相府之時,她們的父親秦光澤也在府裏等着她們。

梓兒回到自己的院子,剛剛洗漱一番,秦光澤就把她叫去書房,梓兒雖然明白秦光澤肯定有不少事情要找她的,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着急?

自己留給他的解藥應該還有很多啊,就算再過幾個月沒有回來,他也不用擔心才對。

心裏雖有疑問,不過梓兒到了書房的時候,面色卻是極其平靜,深幽的眼瞳中,根本就不起半絲波瀾。

不過,在梓兒坐下來之時,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讓秦光澤的臉上瞬間就黑沉下去。

“父親這麽急着找我,可是我給你留的解藥不多了?還是出了什麽意外?”

被自己的女兒下毒這樣的事情,秦光澤心裏一直氣着,如果可以,他肯定會好好地責罰她,可秦梓兒卻像是變了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那麽強大。現在定王與她訂親且還對她那般的寵愛,他更不可能随便動她。連皇上都壓制不住定王,他哪裏敢随便得罪?

“不是解藥的事。而是你的親事,你與定王的婚期以定,雖說當初定王府的管家在你們訂親之時,也前來過了禮,不過成親一事,還是要讓定王過來商議一下,畢竟這是你們兩人的大事,哪能隻讓一個下人前來商議?

再者,既然你與定王已經訂親,不久之後就要成親,那麽有些事情,爲父也要早作打算。皇上對定王的态度不知道定王有沒有和你提過?定王府一直都是各帝皇想要除之卻又不得不依賴的,而皇上最想做到的事情就是将定王府的三十萬定家軍掌控在手,想來這些你應該也清楚。

如今你既然嫁給了定王,就相當于咱們秦家與定王府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爲父的意思,你可明白?”

秦光澤一臉的凝重神色,目光嚴肅地看着梓兒,梓兒有些慵懶地坐在椅子裏,神色同樣是懶懶地,聽到秦光澤問她,梓兒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出口的話卻是“不明白”。

秦光澤的臉上色有難看多了幾分,眉頭緊蹙,道:“以你的聰明才能,豈會是不明白?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父親,你看看你對待我的态度,哪裏該是一個女兒對待父親的态度?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管我以前是否忽略了你,對你關心不夠,也不可否認,你是我養大的。

别以爲你嫁給了定王,就萬無一失,一輩子榮華富貴,沒有有力強硬的娘家在你背後支持,爲父看你以後怎麽和其他女人鬥?定王爺再寵愛于你,他又兼顧得了多少?他總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護着?後宅的争鬥不亞于朝堂,有些女人的手段甚至更狠,沒有相府護着,你以爲你能都得過她們。

外面是有傳言,說是定王這一輩子不納妾,可你難不成真相信那些傳聞?相信定王爺這一輩隻有你一個女人?你如果真那麽想,那就太天真了。”

梓兒心底冷笑,把她養大嗎?殊不知真正的秦梓兒,已經被她們害死了,就算他養了秦梓兒十幾年,秦梓兒所受到的傷害,也足以抵了他對這個女兒的恩情。

“父親到底想要說什麽,就說得明白一點,相信父親也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

垂下的眼中滿是冷嘲與不屑,她秦梓兒如果真認爲自己需要依靠相府才能過得好,那麽,她可以去洗洗這天真愚蠢的腦子了。

秦光澤深深地看了梓兒一眼,沉聲道:“你兩個妹妹也快要及笄了,她們嫁得好,将來也能成爲你的助力,娘家人強大,也才能更好地護着你,給你依靠。”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想要自己在她兩個妹妹的親事上出力?

利用女兒聯姻來穩固他的地位,這個男人倒真是将自己的女兒利用得夠徹底的。

“不知道父親所指的妹妹們能嫁得好,是什麽意思?如何才成稱之爲嫁得好?或者父親說的更明白一些,父親到底屬意于妹妹們嫁到什麽樣的人家?嫁給誰?”

秦光澤端着茶杯,喝了兩口,才目光深深地看着梓兒,像是想要看穿她心裏的想法,隻不過他注定失望,那雙低垂的眼瞳,他什麽也看不到,隻于那一張越來越靓麗的臉,精緻卻沒有半點情緒,或者說,有若有似無的冷嘲與不屑。

秦光澤眸光微微一閃,目光沉沉地看着梓兒好一會兒,才歎道:“爲父這麽些年來謀算來謀算去,爲的還不是秦家,讓秦家更加的強大,根基更穩?盡管這些年來所遇到的困難并不少,可爲父卻從沒想過不顧你們是否能聽過得好。在你們的親事上,爲父當初不也是爲你定下了肅王?且還是肅王正妃,這一門親事,絕對不會委屈你。

雖然在平日的生活中,爲父對你有所忽略,可你也該體諒一下爲父,爲父身爲一國之相,平日裏要忙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府裏的中饋既然交由張氏掌管,一衆事情自然也由她安排,爲父真沒想到,她當初竟會那樣的狠心,苛責你這麽一個孩子。

這些事情爲父知道你現在也不愛聽,淡爲父想說的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咱們不管如何,都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梓兒揉了揉眉角,臉上不耐的神色不在掩飾,目光淡淡地看着秦光澤,“父親有話直說,想要兩個妹妹嫁給誰?”

雖然秦光澤說這麽多,卻确實是因爲秦明珠和秦明月的親事,可秦梓兒這般淡漠,有些咄咄逼人的話,也讓他心生不快。

“容世子和百裏世子都是與定王關系極好的,如果你兩個妹妹分别嫁給了他們,你在定王府的地位定然無人可以撼動。”

“呵呵!”梓兒好笑地笑出聲來,微微眯起的雙眸直直看向秦光澤,慢慢開口:“父親是希望妹妹們做妾,還是世子妃?”

秦光澤像是沒看到梓兒眼中的冷嘲,沉聲道:“如若容世子或是百裏世子對你兩個妹妹另眼相看,她們即便身份稍差一些,有你的關系在,再有爲父在朝中的影響力,成爲世子妃,也未嘗不可。若此事可成,對你也是極爲有利的。”

梓兒笑了,拿過桌子上的茶杯把玩,道:“不過是相府庶女,也妄想成爲世子妃,父親到底是太看得起兩位妹妹,還是看得起咱們相府的影響力。”

秦光澤對梓兒的态度非常不滿,卻還是忍了下來,隻是說話語氣冷了幾分:“爲父說過,隻要兩位世子對你兩位妹妹另眼相待,爲父自會有辦法讓此事能成。”

“似乎二妹妹對肅王妃的位置更感興趣,父親難不成要不顧二妹妹的想法,将二妹妹嫁給她不想嫁的人?再者自古以來,婚約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事情父親拿來與我一個還沒出閣的女子說,似乎不太合适,若是讓外人知道,該說咱們相府沒有規矩了。”

不愧是相爺用的東西,這麽一隻小小的茶杯所值的銀子,估計也夠讓一戶普通的百姓人家過上兩三年好日子了。

“于你也有利的事情,你确定不希望能成?不過是讓你在當中推波助瀾一把,你也不願?”

秦光澤難掩心裏的火氣,周身的陰鹜氣息,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有多壓抑自己。

與秦光澤的七竅生煙相比,梓兒隻是笑了笑,“定王爺最喜歡我乖巧,不瞎參合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還是安心備嫁吧。”

梓兒的意思就是拒絕在她兩位妹妹的婚事上出力,秦光澤對于這樣的結果,非常不滿,冷冽的目光直視着梓兒,梓兒忽而一笑,莫不是秦光澤身上的毒長時間沒有發作,讓他忘了毒發之時的感受了?

“父親,你這麽看着我,可是希望我再給你另外一種毒藥試一下?”

梓兒發誓,她這話一點威脅的意思也沒有純粹是詢問,可秦光澤聽到她這話,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如果你與定王爺的婚禮上我不出席,你說,定王爺會不會介意?天下之人又會怎樣看待于你?”

梓兒“呵呵呵”地笑出聲來,短短一段日子不見,她這個父親固然不怕她了。

“我決定父親如果不出席,定王爺一定不會介意,而且,如果父親不出席,那麽,我的高堂還有鳳儀公主和鎮國公,所以,天下之人是不會恥笑于我的,這事,父親真不需要擔心,如果父親想要那個時候身體不适,那就身體不适好了。”

用這樣的事情來威脅她,真真是腦子秀逗了!鳳儀公主和鎮國公的身份,絕不低于他秦光澤。

“爲父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秦光澤覺得如果繼續和秦梓兒說話,他肯定會氣得吐血。

梓兒淡淡一笑,站起身來,笑道:“那就不耽擱父親的寶貴時間了,對了,三妹妹做錯了事情,回來的路上,被定王爺給罰了,至于這責罰什麽時候取消,我也不是很清楚,父親你要不要派個人去問問定王爺?

嗯,我好想沒有和父親說清楚三妹妹爲何會被責罰,是這樣的,三妹妹不知因爲何事而與二妹妹發生了矛盾,然後三妹妹使計,子啊回上京城的路上,讓人将二妹妹拐帶去了青樓,還好定王爺很快讓人将二妹妹救出來,也讓人封鎖二妹妹身陷青樓的消息。隻不過,三妹妹在定王讓人封鎖了消息之後,還膽敢讓人将消息散布出去,于是,鹽阜縣的百姓幾乎都聽過二妹妹落身于青樓的消息。

還好定王爺後來處理好了這件事,所以才沒有讓相府收到影響,不然,估計爹爹見到同僚之時,又該聽到風言風語了。不過雖然定王爺将事情處理好了,三妹妹的懲罰卻是逃不掉的,所以這一路上,三妹妹才清減了不少。當時容世子和百裏世子也在的,所以二妹妹和三妹妹的事情,兩位世子爺也很清楚。”

所以,秦明珠和秦明月想要嫁給這兩人爲世子妃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看着關上的書房的門,秦光澤一把将桌子上的東西都推到了地上,秦梓兒之前沒有将這件事說出來,而是讓自己苦口婆心地在不可能的事情讓勸她幫着使力,這個不孝女,根本就是在看他的笑話。

出了那樣的事情,秦明珠和秦明月想要嫁得好,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這裏,秦光澤真真恨不得給那兩個女兒一個幾個耳光,他這般精心謀劃,她們卻讓自己的打算完全落空,他養大她們,又有何用?

秦光澤會是怎樣的生氣郁悶,梓兒可不在乎,從書房裏離開之後,她擡頭看着明亮的天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世界真美好!

她覺得和北辰洛在一起之後,她也變得越來越腹黑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見老太太身邊的嬷嬷等在那裏,見到梓兒,很是恭敬地上前行禮。

然後,梓兒很快就知道她的來意,讓自己去見老太太。

梓兒揉了揉眉角,她都沒想到自己這麽受歡迎,見完一個又一個。

隻不過,這樣的歡迎,她一點也不喜歡。

所以,她直接拒絕,于是直接給話:本姑娘還要給老太太配制解藥,老太太手裏的解藥雖然還能用,可到底不如新鮮配制的好,解藥放的久了,到底會有所影響藥性,所以,就暫時沒能去拜見她老人家了。

如果是别的借口,比如說舟車勞累,比如說身體不适,老太太都能有話說,可事關解藥,于是,老太太心裏再有不滿,也得恹了。

一旁的白玫,越來越佩服自家主子了,不管什麽人,到了主子手裏,都得乖乖的聽話。

“主子,味兒和橙兒要如何安排?可要現在就送她們去培訓?”

應付完了老太太派來的人,等自家主子可以歪靠在軟榻上享受自己的按摩之時,白玫邊給自家主子按摩,邊問一些事情。

味兒和橙兒兩人梓兒倒是見過一面,兩個丫頭确實是挺機靈的,自己身邊正好缺得用的侍候之人,好好培養一下,應該還是能用的。

“等她們休息一晚再送過去吧,這兩丫頭年紀不大,到時候就送來我身邊吧。”

“好!”白玫心裏也是這般打算的,雖然主子身邊也調了幾個丫頭過來,不過她們的身手不錯,倒是人情世故和應對一些婦人的手段,比不得自小在青樓長大的味兒和橙兒。

“小白玫你放心哈,就算主子我身邊的美人再多,你也不會失寵的,主子我一定會一輩子寵愛你的。”

梓兒舒服地閉上雙眼,白玫按摩的手法真真是越來越舒服了,這丫頭的武功好,内力不錯,所以按摩的勁兒非常适中。

白玫忍不住又翻白眼了,她發現自己自從到了主子身邊之後,她翻白眼的次數,比之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嗯,她以前似乎就沒做過翻白眼的動作。

主子,上次你調戲我的事被王爺知道了,然後王爺找了個時間說要指點我武功,于是,我身上的傷,足足半個月才好。

這話,白玫好想說出來啊啊啊... ...

可她更害怕說出來之後,她身上被王爺指點武功的傷,半年都不能好!

所以她一直在苦思,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主子不要時不時地調戲她?或者主子調戲她的事情,王爺永遠不會知道。

想了又想之後,白玫覺得王爺不知道的可能性實在渺茫,還是想辦法讓主子日後再也不要這般暧昧地調戲她吧。

或許讓主子身邊多幾個得用的侍候之人,是個不錯的辦法,到時候主子換了人調戲,王爺就算要生氣,也會找其他人來“指點”。

第二天一大早,梓兒早早就醒了過來,今兒個她打算去鎮國公府,離開上京城那麽久了,回來之後當然要去看看她幹娘和幹爹。

隻是沒想到剛出了相府,就被人攔下,攔下她的人,讓梓兒很是意外,她真沒想到會在上京城見到他,更美想到他會來找自己。

那人正好是當初要用二十多萬兩銀子來買下長公主手裏的冰樵鳳尾琴的男子。

不過梓兒一瞬間的意外之後,心裏很快就明白他來找自己的原因,應該是與那一把琴有關。

難道他知道琴裏的東西已經落在了自己手裏?

應該不太可能吧?

當初将那一張白布偷來的時候,并沒有人知道,而且當時自己是偷龍轉鳳,用另外一塊極其相似的白布調換的,恐怕長公主也沒發現這事。

“不知道這位公子找我,有何要事?”

梓兒微微一笑,臉上不動聲色,完全沒讓人看出她剛才心裏的變化。

“我要見那個華貴妃。”

來人倒是很快就道出攔下她的目的。

梓兒怔愣了一下,微微蹙着眉梢,道:“你要見華貴妃,怎麽找上我了?華貴妃不在我這裏。”

“能夠自由出入定王府的人我隻認識你一個,華貴妃在定王府。”

聽着這人的話,梓兒不由得好笑,“你還真不客氣,不過我不記得我們認識?”當初自己也是蒙着臉的,他應該沒認出她來吧?

那人皺了皺眉,隻是目光直直看着梓兒,沒在說話。

還好自己是從側門出來的,不然這人這般堵着自己,如果是在正門,估計整個上京城很快都知道了。

天色尚早,這偏僻的地方,倒是沒什麽人。

“公子有話請說,這般盯着我看,似乎不太合适。”

“我知道是你!”

一句話,就表明其實他已經知道當初與他一起在華貴妃那裏出現的女子,就是她秦梓兒。

話都說到這兒了,梓兒也沒否認,況且她也沒必要在他面前否認。

眸光閃了閃,梓兒淡淡笑道:“你武功這麽高,想要見華貴妃,就算定王府,也是能闖一下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幫忙。”

“我打不過定王,而且我不能死。”

聽到這樣的回答,梓兒忍不住笑了,隻覺得眼前的男人,說話還真逗,此時的他,身上哪還有當初的那種冷漠之色?

之前自己怎麽就覺得他高冷清淡呢?當初在長公主那裏要鳳尾琴的時候,他的氣勢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難道蒙上一塊黑布之後,整個人的氣勢會有那麽大的變化?

“你的意思是你武功比我高,所以你不怕我,所以你就找上了我?是不是相府裏的人也打不過你,所以你就放心地守在相府門口?”

“不是,我隻是真的有急事要找你,而且你應該會幫我的。我也不會闖入相府,我在這裏等了你五天了。”

等了她五天?梓兒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守着自己回來。看來那一把琴裏面的東西,對他真的挺重要。

不過他怎麽就确定自己會幫他?自己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隻是想到這個男人想要的東西,梓兒心裏有點糾結,琴裏面的東西在自己手裏,就算他找上了長公主,也是沒有用的。問題是自己該不該把琴裏的東西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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