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前來延州城的身份上稍有點特别客人,北辰洛雖然沒有特意派人盯着,隻不過他們的動向,還是清楚的。
雖說一些不該讓人知道的東西,北辰洛和梓兒當然不會輕易讓人看了去,隻不過都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當然還是事事掌控的比較好。
本來今天梓兒隻打算中午設宴的,可容謙和百裏睿揚卻說這是梓兒長大成人的大日子,且她又與定王爺訂親了,兩大喜事當然要好好樂呵一天,反正什麽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去操持,梓兒隻要開開心心的吃喝玩樂就行了。以梓兒的身體狀況,高高興興的玩一天,完全承受得住。再說他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好好鬧和一天,實在是不夠盡興。
梓兒從來不知道容謙和百裏睿揚一唱一和的時候,會是如此的默契,于是,“他們兩人是不是一對兒”這句話當時可是一點也沒有猶豫就從梓兒嘴裏飄出來,這話出了梓兒的口之後,容謙和百裏睿揚差點沒用眼珠子将她淩遲了一百遍。
就因爲容謙和百裏睿揚想要大辦一天,所以今兒個的定王府,午宴過後,就是各種的遊戲和才藝的比拼。
至于唱戲,梓兒也早有安排,一早就把最有名的戲班子請來。年輕人自是對看戲沒那麽熱衷,可像司徒老夫人這些上了年紀的,倒是喜歡。
爲了不讓年輕人擾了這些老夫人聽戲,梓兒還把這唱戲的院子隔得遠一些,這樣年輕人再鬧騰,也不會影響到那邊。
“今兒個你可是主角,梓兒妹妹怎麽躲在這兒?”
用過午膳之後,梓兒就去陪司徒老夫人她們聽戲,和司徒老夫人她們一起,倒是比和那一大幫莺莺燕燕一起舒服多了,那些個女人湊到一起,不是攀比詩作就是比誰的衣服漂亮,梓兒剛才好不容易才從那邊脫身,午宴剛散了,那些女人就想把梓兒拉過去比試才藝,梓兒吃飽了撐着,才會和她們比這些個東西。
隻不過沒想到在司徒老夫人這邊,百裏睿揚竟然也會找過來,倒是讓梓兒有些意外,要知道這裏隻有幾個老太太,且都是司徒老夫人熟悉的好姐妹,她們都是司徒老夫人邀請過來的,不然自己的及笄禮上,長輩太少不太好。
“你怎麽過來了?”看都百裏睿揚,梓兒站起來,與他走到一邊,小聲說着,她可不希望影響到老人家看戲,現在這一出戲剛好要到高,潮之處,大夥兒正看得入神呢。
“我随便逛逛,不小心就走到這邊來了。”百裏睿揚的目光往四周掃視,聽着他那話,看着他臉上的神色,梓兒才不會相信他是随意走到這裏來的呢,畢竟這院子裏正在唱大戲的事兒,沒走進院子裏就能聽得到。
百裏睿揚對這些個東西,最是不喜歡的,他明知道這裏面正在唱戲,看戲的又都是些老人家,如果沒什麽事,他會跑到這裏來才怪。
況且他自以爲自己剛才的目光,是對這裏好奇,可梓兒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找什麽。就不知道他找的是人,還是東西?
“那麽你現在是想要陪幾位老夫人聽戲嗎?”梓兒挑了挑眉,他不願意說,自己猜不會沒事兒多嘴去問。
百裏睿揚将能夠入目的東西都看在眼裏,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沒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他眼中的失望倒是沒有在梓兒面前掩飾。
“上官青青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青青?”梓兒有點好奇了,難不成他跑來這裏,是來找青青的?
“對啊,上官青青,她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梓兒搖搖頭:“沒有啊,午宴結束之後,她就沒有和我一起了,說是要回房歇一會,青青習慣午睡,用了午膳之後,她通常都會睡一會的。”
“她沒有回房午睡,午宴之後,我還和她說了一會話,後來就沒見到她了?”百裏睿揚臉色多了幾分凝重,目光有些擔憂地看着梓兒,“我找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她,她會不會出事了?”
“怎麽可能?青青身邊有人保護,而且她就在定王府,能出什麽事?”梓兒真不擔心上官青青會在定王府裏出事,今兒個的客人很多,所以王府的守衛外松内嚴,看似松散,實則暗地裏的護衛,多了一倍不隻,且還有不少下人就是由護衛裝扮成的,真要有什麽事,那些下人絕對頂用。
“可我已經找了她好一會兒,沒道理找不着人才是。”百裏睿揚倒是沒有梓兒的放心,不過或許上官青青是故意躲着他也說不準,她總該不會因爲那個意外,就做什麽傻事吧?
梓兒滿狐疑地看着百裏睿揚,蹙着眉梢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青青如果實在王府裏,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她身邊有人跟着,且跟着她的丫鬟都是會武功的。如果出事了,她的丫鬟不可能連一聲都來不及求救吧?隻要有人出聲,府裏的侍衛或者是暗衛,總是能聽到的。”
定王府的守衛是梓兒和北辰洛一起安排的,可以說隻要的安排,梓兒和北辰洛都确定不會出什麽問題。可百裏睿揚眼中的擔憂卻又是真的,如果不是有點嚴重,百裏睿揚應該也不會是隻要的反應。
百裏睿揚看了看梓兒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的誤會說出來,他不太了解女孩子在出了那樣的意外之後,是不是願意讓她的好朋友知道?
“你再不說清楚,我就回去聽戲了,我可不喜歡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這樣幼稚的遊戲。”
看百裏睿揚的樣子,他和青青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現在百裏睿揚卻是滿眼的猶豫,看來那件事,估計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自己不清楚的,而青青又找不到人,再聯合百裏睿揚擔憂的臉色,梓兒不由得也有幾分凝重。
雖說對王府的守衛放心,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嚴密的守衛,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漏洞。
如果偏偏在守衛看不到的地方,青青出了什麽意外,那自己隻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剛才我與上官青青出了點意外,她惱恨了我,我擔心她一時想不開,會出什麽事。”北辰洛那裏百裏睿揚不太想那個找他,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上官青青剛才發生的意外,所以他隻能把這事兒和秦梓兒說一說,秦梓兒和上官青青那麽好,對于上官青青的去處,應該也是比較清楚的。
即便不清楚上官青青去了哪裏,秦梓兒也應該也能把人找出來。
梓兒目光緊緊地盯着百裏睿揚,他和青青出了點意外?然後他擔心青青的失蹤,且一早就急急派人去找青青了,現在人找不到,他又急急過來找自己?
看來事情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嚴重?
“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什麽叫青青惱恨你?你擔心她一時想不開,會出什麽事?青青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想不開?”
“就是,剛才她不小心摔倒,壓在了我身上,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擔心上官青青會因爲與我身體有了接觸,會亂想。”百裏睿揚靠近梓兒,小聲說着,如果不是梓兒這般咄咄逼他,他也不會把話說的那麽清楚,秦梓兒幫着找人就行了嘛,自己與上官青青之間發生的事,問得那麽清楚幹嘛呢?
當然,後面的那些話,他也之感在心理腹诽。
其實,百裏睿揚沒有把話完完全全說出來,如果他把話完完全全說出來,指不準秦梓兒會逼着自己娶了上官青青。
“你都到什麽地方找過青青了?她與我同住在一起,你可去我那邊找過?而且這丫頭有時候會在我的屋子裏睡覺,指不準中午她跑到我哪裏去睡呢。”
自己屋子的外間有一張軟榻,睡着極爲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麽木料,那軟榻似乎催眠作用,睡在那一張軟榻上,隻是特别香。青青這丫頭睡過一次之後,不管是白天午睡,還是晚上,總想着跑過來蹭睡。
隻是中午也就罷了,晚上梓兒喜歡看書或是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晚上的時候,她都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淺淺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即便那張軟榻睡着在舒服,她晚上都不會再過來蹭睡的。
“你屋子裏面倒是沒有找,不過青青就住在你院子裏,所以我早早就讓人到院子裏找過了,除了你那屋子。不過你又不在,青青應該不會進你那屋子才是。”
百裏睿揚越想越是焦急,想着上官青青才十來歲,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卻與自己發生了那樣的事,盡管是意外,可她心裏隻怕是擔憂害怕惶惑不安的,自己在她跑着離開的時候,應該跟上去的。
想着她離開的時間已經過了那麽久,如果她真的想不開,做了什麽傻事,隻怕就來不及阻止了。
要是上官青青真因爲自己而想不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雖說意外的發生他沒辦法,可事情發生之後,他應該要派個人盯着她,然後再找個人去好好開解開解她,然後如果她要求自己負責,自己也是願意娶她的。
“咱們先去我那裏找一下,我在另外派一些人手去别的地方找找看,隻要青青在王府,就不會出什麽事。”
聽着梓兒的話,百裏睿揚心裏無奈地苦笑,他也相信如果上官青青還在定王府,就不會出什麽意外,可他就擔心那丫頭之前急急跑着逃離,會直接跑出府外。
隻是不管上官青青現在人在哪裏,他們都隻有把她找到才清楚,所以看到梓兒急匆匆地出了院子,百裏睿揚也趕緊擡腳跟上。
梓兒帶着百裏睿揚回到她的屋子,沒看到上官青青,等到派出去的人同樣沒能找到上官青青之後,梓兒心裏頓時不安起來。
既然府裏的人都找不到上官青青的行蹤,那麽她到底在哪裏,會不會有危險,就誰也不知道了。
“你所說的意外,到底是什麽?說清楚。”梓兒瞪着百裏睿揚,他剛才說的意外絕對不僅僅是青青不小心摔倒壓在他身上而已,恐怕還有什麽是青青可能會想不開的。
百裏睿揚臉上同樣的着急,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的了,老老實實将事情說清楚。
“就是在湖邊的時候,上官青青不小心摔倒,壓到了我身上,我... ...我不小心親了她,且,且不小心抓破了她的衣服,碰到了不該碰的。”
百裏睿揚說讓說得遮遮掩掩的,不過梓兒也算是聽明白了,敢情是青青被他占了便宜。
不過梓兒也算是了解百裏睿揚,他的爲人梓兒隻是了解的,就算他在那樣的意外之下,占了青青的清白,也是不小心的。
這事應該也是怪不得百裏睿揚。
且現在看他擔憂的樣子,說明他對青青是關心的。
不過青青這丫頭到底年紀還小,雖說平日裏性子有些跳脫,可大姐閨秀該有的才華,以及她們對自己身體清白的看重,絕對比梓兒想象中更爲重要。
青青現在不僅僅是百裏睿揚親了,而且衣服又被扯破,且百裏睿揚的手,還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這一連串變故,足以讓上官青青認爲自己的身體,早已不再清白。
如果說她因爲一時想不開,沖動之下做了傻事,誰也不敢保證不會。
“白玫,去通知定王,讓他加派一些人手去找青青,再有, 和上官輕塵說一聲,讓他也派出人手去找,紫緣山莊在延州城有不少鋪子,鋪子裏的夥計也是可以幫着去找人的,如果一時沒有青青的畫像,那就讓上官輕塵把遇到的出了事的年輕女子帶回來。”
時間緊急,也不好再去找畫師來給梓兒畫畫像,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被人欺負的女人帶回來。
反正紫緣山莊的銀子也多,所以梓兒讓白玫通知上官輕塵,以重金酬謝幫找的上官青青之人。
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要給他們足夠高的銀錢,讓他們幫着找人而已他們肯定很樂意。
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後院一處比較偏僻的院子的外牆上有一個能夠容納一個小女人的洞,而按一個洞,竟然是剛挖出來不久的,指不準挖洞的人正是上官青青,這要興許從這裏跑了出去。
定王府裏因爲上官青青的失蹤而人仰馬翻,上官青青此時卻是無比的後悔,剛才不該一時沖動亂跑的,亂跑也就罷了,她怎麽就跑出了定王府呢?就算亂跑跑出了定王府也就罷了,她怎麽就想着擺脫了身邊那些護衛和暗衛呢?
如果身邊的護衛和暗衛跟着,她又怎麽會出事?怎麽會被綁得現在這般動彈不得?
可恨,要是讓她知道是誰綁了她,她絕對互讓那個人知道,她會讓比其他人看到,招惹她上官青青,就相當于招惹你一大堆的麻煩。
“哐啷”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梓兒下意識地往往門口看過去,卻見一名男子被人推着進來,上官青青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那名男子,竟然是西夏國的三皇子。
上官青青看着那些蒙面人推着三皇子進牢房,而讓青青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将三皇子也關進自己這一間牢房。
把她上官青青和三皇子關在一起,那幕後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上官青青看着三皇子,想要出聲喚她,卻是被點了啞穴,想要走過去,雙手雙腿都被綁着了,且綁着她 的繩子太近了,不說上官青青被點了穴道,就算穴道沒有被點,她也解不開繩子。
到底是什麽人,把自己和西夏國的三皇子抓到這裏來,他們到底求的是什麽?
看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的三皇子,青青細看過之後,才發覺這三皇子,怕是已經昏迷過去了呢。
罷了,不管幕後之人是誰,又有什麽目的,自己随機應變就是。
上官青青要說不害怕,當然不可能,可她也很清楚,害怕解決不了問題,她現在全身動彈不得,就算有什麽計劃,隻怕也是有計無力。所以她隻能等,等人來救,等三皇子醒過來,等三皇子想想看,這到底是怎麽一會事?
敢把她上官青青抓到這裏來,她絕對不追究今日之事的。
三皇子倒是醒來的比較快,也就一刻鍾都還沒到,他就緩緩張開雙眼。隻是他身上也同樣被繩子綁着,就算他醒過來了,也走不了半步。
“三皇子,你怎麽也被他們抓到這裏來了?”
看到三皇子清醒之後,青青趕緊開口,她想要知道,綁架她的人到底是誰?綁了自己,有何目的?
三皇子搖搖頭:“本殿也不清楚,今兒個本殿不舒服,就在屋子裏待着,卻沒想到一出了房門,就被人帶到這裏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帶過來的?這裏又是哪裏?”
上官青青眼中的焦急和不安越來越濃,這裏似乎是一個地牢,一般地牢都是在大戶人家才會有的,所以綁架他們的人,肯定是不缺銀子額。
可如果不爲銀子而綁架他們,那又是爲了什麽呢?
青青忽然好希望自己有梓兒姐姐那麽聰明的腦子,和高強的身手,如果是梓兒姐姐遇上自己這樣的狀況,她肯定能逃得出去。
可她上官青青沒有那樣的本事,她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腦子裏根本就想不出有用的東西來,她除了緊張害怕擔憂自責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三皇子的神智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張開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看向上官青青,“本殿也不清楚,本殿隻記得喝了一杯茶水,本殿就暈過去了,想來是那茶水裏面下了藥,不然我不可能會暈過去。”
上官青青眼中的焦急和不安越來越濃,這裏似乎是一個地牢,一般地牢都是在大戶人家才會有的,所以綁架他們的人,肯定是不缺銀子額。
可如果不爲銀子而綁架他們,那又是爲了什麽呢?
青青忽然好希望自己有梓兒姐姐那麽聰明的腦子,和高強的身手,如果是梓兒姐姐遇上自己這樣的狀況,她肯定能逃得出去。
可她上官青青沒有那樣的本事,她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腦子裏根本就想不出有用的東西來,她除了緊張害怕擔憂自責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三皇子的神智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張開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看向上官青青,“本殿也不清楚,本殿隻記得喝了一杯茶水,本殿就暈過去了,想來是那茶水裏面下了藥,不然我不可能會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