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平的聲音着急擔憂,外面的人都能聽到他剛剛緊張的詢問,梓兒毫不掩飾嘴角的冷笑,看着歐陽茹茹道:“放心吧,歐陽茹茹除了體力透支,其他都沒有問題,身體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歐陽平不相信大可讓其他大夫幫着檢查。對了,歐陽小姐旁邊的這個男人要不要幫弄醒?他看樣子倒是像被人下了藥。”
歐陽平不可置信地看着歐陽茹茹,秦梓兒剛剛說了什麽?歐陽茹茹沒有被人下藥?這怎麽可能?她既然沒有被人下藥,又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更何況是和這兩個下賤的人?
“兩個男人都被人下藥了,也難怪歐陽小姐累暈了過去。”
雖然早已猜測得到剛才發生的事,可聽秦梓兒這般赤果果地說出來,歐陽平的臉色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看。秦梓兒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她是想要讓歐陽茹茹身敗名裂,想要逼死她。
“秦小姐,茹兒已經夠可憐的了,可否請秦小姐不要講此事說出去?”
既然明白秦梓兒的用意,歐陽平隻有這樣把話明着說出來,如果秦梓兒不顧歐陽茹茹的死活,偏要将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日後他隻有辦法讓人知道,堂堂定王妃,竟是那般心毒之人。想要做定王妃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僅僅一個敏兒公主,就能憑着這件事,讓秦梓兒成爲無數女人讨伐的對象。
一個沒有絲毫同情心,在别人的傷口上撒鹽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做定王妃。
如果秦梓兒沒有将此事說出去,對歐陽茹茹自是最好,隻不過即便秦梓兒沒把此事說出去,日後若是有需要,自己也可以将事情傳出去,把傳揚此事的人,賴在秦梓兒身上。
“本小姐不是多嘴之人,歐陽茹茹遭受了什麽?與我無關。”梓兒冷冷說着,走到北辰洛跟前。
“既然歐陽茹茹已經醒了,有什麽事,大可以問她,本王先走了。”
北辰洛看向梓兒,兩人對看一眼,事到如此,他們可以離開了。至于歐陽平會如何處理歐陽茹茹與他兩個下屬的事,那就沒必要在這裏結果。
“秦梓兒,是你,是你害的我?是你,是你這個狠心的毒婦,你就這麽見不得我和上官輕塵在一起嗎?你已經有了定王,定王對你一片癡心,你怎麽可以一邊和定王在一起,一邊還妒忌我和上官輕塵一起。這毀了我,你以爲上官輕塵的目光就會永遠留在你身上嗎?他不會,他是紫緣山莊的少莊主,他總要成親的,日後,就算沒有我,也總會有其他女人在他身邊,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憑紫緣山莊的财力和地位,上官輕塵就算有無數個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想要上官輕塵永遠喜歡你,是不可能的。”
歐陽茹茹雖然剛才暈過去了,可她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她有沒有被人下藥,她又豈會不知道,可現在秦梓兒卻說她沒有被人下藥,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沒有被人下藥,她怎麽可能不殺了那兩個男人?
隻不過秦梓兒人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她身上的藥性已經除了,而且還沒有任何後遺症,就算現在讓任何一個大夫診脈,也是看不出來的。
秦梓兒太狠,害得自己這般,将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
不過如果她以爲她歐陽茹茹這樣就會被她秦梓兒逼死,那她就大錯特錯,不過是與兩個男人睡了,那又如何?她歐陽茹茹從今日起,要當女王,她要後宮美男三千,既然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那就享盡天下美男。
一個男人侍候,又豈能比得過無數個男人的追捧?
再說她現在得不到上官輕塵,可誰知道以後上官輕塵會不會乖乖地跟在她身邊,成爲她的王夫。
歐陽平,她的爺爺,她會記住今晚的一切的,她歐陽茹茹的蛻變,離不開歐陽平今晚所作的一切。
他日她歐陽茹茹得成大事之日,便是他歐陽平被她踩在腳底的開始。
不過在秦梓兒離開之前,她要讓秦梓兒與定王之間,留下間隙,即便定王今天不信她歐陽茹茹,那也不要緊,這樣的話聽得多了,總會在人的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她期待定王心裏那一顆懷疑的種子的成長,待那種子長成大樹之際,她倒是要看看,她秦梓兒會是如何的落魄,如何的生不如死?
“看來還真有人想死的?雖說殺了這麽肮髒的人會髒了本王的手,隻不過如果是那個人真的該死,本王不介意殺了她之後,多洗幾遍手。”
書房裏的人一共有六個,定王的話對梓兒和毒王當然沒有影響,至于地上躺着的那個男人,他還沒醒過來,估計也聽不到定王剛剛說的話,感覺不到空氣中嗜血的殺氣,至于歐陽茹茹和歐陽平,卻是心底難以壓制地湧起死亡的感覺。
定剛剛說的話,竟然他們覺得死亡是那樣的接近。
“王爺,茹兒剛受了刺激,望王爺恕罪。”歐陽平直直跪在定王面前,他很清楚定王剛剛是動了殺氣的,剛才歐陽茹茹說的那些話,以定王對秦梓兒的維護寵愛,他就算殺了歐陽茹茹,也不會讓人覺得意外。如果聽到那些話定王沒有反應,那秦梓兒在定王心裏才不會有半點分量。
“茹兒,跪下,爺爺知道你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一心求死,可你如果去了,你讓爺爺怎麽辦?爺爺如何對得起你父親?茹兒,今天的事情,咱們很快就會忘了的,咱們明兒個一大早就回山林裏,永遠不出來了,爺爺讓你和林城成親,你不會一輩子都無依無靠的。”
歐陽茹茹還不能死,她還需要爲歐陽家留下一個兒子。所以歐陽平此時是不會允許定王殺歐陽茹茹的,可是定王真對歐陽茹茹起了殺意,想要阻止定王,救下歐陽茹茹,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定王放過她。
所以這一跪,即便歐陽平再不願意,一而必須跪在定王面前,歐陽茹茹同樣如此,即便她心裏有恨,有怒,在這個時候,也不能不忍着。
歐陽茹茹自然也感覺到定王因自己而起的陰戾的殺氣,她不敢去賭,賭定王不會因爲這麽小小的事情,區區幾句話就當着她爺爺的面殺她,她不敢。
因爲她從不懷疑,定王爲了秦梓兒人,沒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即便是在爺爺面前,他也絕對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剛才她挑撥離間之時,自然是料想到這樣的局面,料想到定王想要殺她的,所以她早就想好退路,如果定王真要殺了她,她可以下跪求情,隻要她跪下了,定王就不可能還會動她,就算定王想要動手,爺爺也不會答應,盡管爺爺也不在乎她,可是爺爺卻會在自己沒有誕下歐陽家的血脈之時,讓自己去死。
有爺爺護着,她一定不會被定王所殺,其實,剛剛她何嘗不也是在賭。賭自己不會因此而死在定王手裏。
眼下看來,她已經賭赢了。
如果這一跪,能夠讓定王對秦梓兒的信任動搖,那麽,這一跪是值得的。
“給歐陽茹茹掌嘴五十,打斷她的雙腿,扔出延州城,至于歐陽平,同樣将其逐出延州城,從今以後,同樣不許踏入延州城半步。”
挑撥離間嗎?呵呵,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也就歐陽茹茹那般愚笨的人會想得出來。
至于歐陽平,今晚之後,他下次在算計定王府,不得不仔細謀劃。
如果說歐陽平會趁此機會做點什麽,現在在定王的目光下,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
“王爺,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求你不要與茹兒這孩子一般見識,放過她吧?”
歐陽平這一次是求得心甘情願,不然的話,等秦梓兒出了外面,也一定将昨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地說出來。
“大人不記小人過?本王從來不覺得那般肮髒的人,能讓本王當一回事兒,隻不過在本王面前敢耍那些個上不得台面的心機,就得承受後果。”
“沒聽到本王的話嗎?掌嘴,打斷雙腿,扔出去!”
清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定王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戾氣,也不曾看到半點惱怒之色,他隻是淡淡地說,張嘴,打斷她的雙腿,扔出去。他的話,讓歐陽茹茹的身體頓時站立不穩,很快就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