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心裏也憋着氣,以前府裏的下人哪個不把她當祖宗供着,現在卻一個個地去讨好秦梓兒,根本就不再把她這個二小姐放在眼裏,氣得她差點沒将那些個捧高踩低的賤奴發賣出去。
“我能有什麽好的辦法,爹要娶妻,做女兒的能怎樣阻止?”秦梓兒的語氣有些沖,如果不是她娘最近一而再地惹怒她爹,她爹也不會想着娶平妻。如今上京城裏誰不笑話她們母女?
張氏皺着眉頭,不滿地看了秦明珠一眼,本來想說什麽,可看着女兒不好的臉色,終究忍了下來。
“你當日見着肅王的時候,如果找着機會能夠讓肅王娶你就好了。”那樣一來,秦光澤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娶平妻。不然,肅王也是會有意見的。
“找着機會?那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而且還是在鎮國公府,你莫不是想我去勾引肅王?在鎮國公府裏像弟弟一樣,拉着肅王行苟且之事。”秦明珠的語氣越來越沖,想到詩會,她就氣得心肝疼。秦梓兒怎麽就那麽好命,入了鳳儀公主的眼。肅王更是特意送她點心,容世子也對她另眼相看,就連定王,對她似乎也是不一樣的。
“有你這麽做姐姐的嗎?你弟弟不是已經說了,他是被秦梓兒那個踐人陷害的,被她下了藥。”自己的兒子被女兒這樣說,張氏也不樂意了,女兒雖然也是她生的,可兒子怎麽也比女兒重要多了,她下半輩子能夠依靠的人是兒子。
秦明珠撇了撇嘴,“是不是秦梓兒還說不定,還有秦明月那裏,她身上的毒不可能這麽快發作才是,怎麽會在那個時候就發作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你弟弟就是被她害的。至于秦明月,怕是給她吃的東西放得多了一點。當初就該不該秦梓兒那個踐人活着的。”如今秦峰好男風,詩會當日在鎮國公府與娈童苟且之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學院已經把他趕了出來,日後他的前途和親事,還不知道如何?想着張氏就整個人都疼,真真後悔沒早些時候除掉秦梓兒。
秦明珠看了張氏一眼,心裏冷哼,當初還不是她想要留着秦梓兒折磨,再說秦梓兒到底是肅王的未婚妻,殺了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她們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根基,除了相府裏的人,她們根本就沒有能用的人。可相府裏的人,又豈是那麽放心能用的。
說到底,她們能夠依靠的人,隻有她爹秦相。想着如果她爹娶了平妻,她們估計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了。
“當時弟弟不是讓人給秦梓兒下藥嗎?興許秦明月是喝了下藥的酒,才促使毒素提前發作的。”現在不是和她娘拗氣的時候,還是一起想辦法阻止她爹娶平妻。
“娘,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讓爹娶不了平妻。”